民国响马乱-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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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人那所谓的舰队压根就没几条正规军舰,还全是他国政府卖出的退役船只,实在安排不下这么多人,所以,最好还是予以拆分,或者加入步兵也可以,但他们同意?数年训练可就白费了,而且升职的可能也不大,俄国师只有一个。”
商量片刻,斯塔尔克倒也代为同意,步兵总好过什么都没有的去到内陆开荒,随即他又轻点下跟来的一位白俄少女:“明天我们会在码头举行庆祝宴会,希望将军阁下可以赏光到来。”说话间又递上一封文本,上面写着那位胸大腰细屁股翘的姑娘身世—某位伯爵的女儿,并直接言明尚属处子之身。
摸摸还有些酸疼的腰部,王子安笑笑:“我会让方市长代为赴宴,至于礼物,请直接送到我的住处便可。”
第351章 货币()
“美利坚现任总统沃伦。甘梅利尔。哈定的邀请信,虽然我去不了,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代表我去一趟。”王子安把抽屉里的信拿出来,扔给吕俊飞:“总也是人家第一次发出这种邀请,咱没那资本跟人拿大说不去,也太过不礼貌。”
“行,不过我的身份呢,财政部总长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也小了点儿,中央银行行长就更不用说。”吕俊飞把桌子上的卷烟拿起来放到鼻子上闻了下,转头点着自顾自抽了起来,反正他们这些人都是大烟鬼,也没人会嫌弃抽二手烟。
“就说是我个人的全权特使吧,万不可堕了面子,也得给人咱非常重视的印象。”他说道:“怎么样,之前让你预备在全国发行纸币的事儿准备如何,什么时候可以施行?”鲁军从仅有鲁省一地的时代就开始了纸币的发行,靠着信誉良好、通货膨胀的速度不是太大,一直以来深受广大人民群众的喜爱,只到了现在再用那个显得不合时宜,总有种小家子气的感觉。
“名称倒是定下来了,在国币与央币之间选一个,你拿主意,但发行还不是最佳阶段。”吕俊飞解释道:“咱现在的治下,乱七八糟的什么货币都有,国币、银洋、银两、省票、军票到处都是,虽然宣统二年清政府就规定了制式大洋作为国币,但一直没有好好施行,且各地铸币局所铸规格不一,能省则省,也不好统一,咱现在还在为了清查之前的各种烂账努力呢。”
“如果直接宣布废除先前所有货币,在一定时间内兑换新币种如何?”
“要不怎么说是烂账呢,各位军头发行的货币或者债券,到底是个怎么样的汇率跟收益率到现在还没完全搞懂,而很多军票在我军占下当地后完全就是一张废纸,你是兑还是不兑给人家呢?当初都是拿着真金白银换的,甚至可以说是在北洋的名头下强迫人换的,总不能完全不搭理他们吧,伤民心太厉害,可要答应,有的地方军票发行甚至超过上亿元,这特么根本就没法兑,所以,各家银行还在商量怎么个章程为好。”
“大概需要多长时间,总让白银在市面上流动,我这心里不太踏实,保不齐美国人把他们那白银法案给提前了,那咱们可就抓瞎抓大了,别看双边关系不错,他们对盟友下起手来从来不带丝毫犹豫。”白银法案被白银集团游说美国政府并通过,其中重要一条原因是民国还在用银本位制度,如此可降低中国商品竞争力,提高中国人的购买力,为本国工业产品找到下家并由此让中国损失惨重。
“半年到一年之内完成准备,然后开始发行,正好赶上南征的时间点,直接用武力在南方地区强力推行吧,那边的烂账可不能跟现在治下一个样,要不还得往后推一段时间。”吕俊飞回道:“新的货币将放弃银本位,暂时转为金本位,不过过几年主要国家都会放弃金本位,所以,待过渡期完事儿,就用信用体系,跟美元挂钩。”
“黄金储量够不够用,白银储量还有多少?”王子安问道。
“你从民国二年就开始囤积黄金,又把招远一带的金矿尽数化为国有,期间虽有向外使用以购买机器设备,可总量到现在已经是个庞大的数字,当下又有张家口、迁西、秦岭、文裕、金渠、阿尔泰等地金矿入手,加上各银行与国家的储备,兑换成美元共有三亿多,完全可以支撑第一期两年十四亿的货币发行量。”
“至于白银储量,北洋的国有银行大概有五点八亿元,不过等到咱们放弃银本位,势必会造成银价的大幅波动,所以,政府务必出台法律,暂时禁止白银外流。”
“不光不得外流,还要尽可能增加白银储量,安娜正准备跟人合伙,争取将白银法案的日期提前,最起码咱得在里面捞一笔,当下纽约交易市场成交量已经超过了伦敦成为第一大,另外注意保密,北洋的银行系统蛀虫太多,你们清查的如何?”
吕俊飞也不是单干,他有着一家称为银行调查科的情报机构,在历次接收敌产的过程中立下大功,尤为精通刑讯手段,其下人手甚至向周边行业伸出触角,在整个鲁系的情报机构中都能挂得上号:“基本清理完成,现在经过整合或者新成立的如中央、交通、工商、农业、边业等银行完全掌握在咱手中,段祺瑞的人都一个没让加入。”
“你是不知道。”他有些眉飞色舞的说道:“那群蛀虫肆无忌惮的都到了什么程度,国家借款都特么敢吃回扣,还是几个点的吃,最多的都到了上千万,这次接收,亏着没敢对银行从业者说什么既往不咎,否则绝不会落下这么多好处。”
他说的好处却是清查过程中抄没蛀虫家产一事,临了还给扔到监狱或者拉出去打靶,直赚了个盆满钵满,虽有楞多人为此求情,但看在钱的份上,谁的面子也不好使,当初段祺瑞看到数字后也熄了给人求情的心思,就这些蛀虫的身家,几可顶北洋时代的年国家财政收入半数。
不过至此时,鲁系虽然把刑不上士大夫的潜规则破坏殆尽,却也博了个一视同仁的美名,更是借着这些人的人头换取了些许名声,只经常拉人打靶的恶行被人诟病不已,甚至南方报纸对此公然问责,认为严刑酷法乃开历史倒车。
“我倒希望这种人能多点儿,还是抄家来钱更快。”积蓄万贯家财可能要数倍人的努力,但给人拿走却在一瞬间,王子安也迷上了这种无本买卖,多打几户土豪,自己就能多开几家厂子,“一定注意度,别让你的人以此为乐,最终调教成天怒人怨之辈。”
“您放心,我心中有数。”吕俊飞拍着胸脯保证道:“对了,你呆在上海都一个多月了,怎么还不回去?”
“李厚基来报,南面那位又通过不入流的手段解决了陈竞存对他的威胁,虽碍于其人在军内及华人中的巨大影响力,仅事实软禁,对外宣称养病,可当下部队都到了他的手里,我这不估摸着可能不等咱们先动手,他就得北上么。”
……
孙文的北伐信念由来已早,民初就开始念念不忘的要北伐,葵丑战争别看他手里没几个兵,但也真敢让黄兴派出一旅偏师前出徐州跟优势北洋军作战,结果不言而喻,革命军官们有了革命激情,可底下士兵却需要养家糊口,败退之后争相逃命,浑然没管自个为何而战。
不过那会儿他总还有几个官兵听他的吩咐,可随着革命青年们年纪逐渐增大,又在勾心斗角中摸爬滚打变成军头相继离开,孙博士环视四周,身边已经没得几个兵,护国战争别看他咋呼的震天响,真带兵护国的是蔡松坡。
到了民国五年之后,孙文身边所剩屈指可数,他能掀起护法战争,还是靠着理念相投,一众军头需要他的威望给自己加分,以表示同北洋干仗的合法性,可等到南北议和,他又成了多余人物。随即动员陈炯明挥兵驱逐陆荣廷,打完仗发现,当初给钱给粮给枪的部队全给陈竞存拉拢,若不是对他愚忠的许崇智手里还有点兵马,就得又一次光荣的成为光杆司令。
起起伏伏这些年,孙先生也终于明了,没有自己的部队,所有事情都是一场空,好在这些年下来,名声也不是半点用处也没,总也有几个在本省混不下去的政客或者军头带着残兵败将前来投奔。同时间北面的一声炮响,顿时在他通往成功的道路上破开一丢丢的迷雾。随着对方的前进步伐愈来愈呈现出不可阻挡之势,孙先生从明了变成狂喜。
在这期间,因为执政理念的不同,赞成联省自治的陈炯明跟大一统汉人十八省的孙文爆发了激烈的冲突,双方为此还兵戎相见,孙文硬是靠着海面上的兵舰将其击退,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
可陈竞存斗争经验少了点,把国民党的出身给忘了,人最喜欢搞下作手段,暗杀、收买、绑架等全敢干,最终阴沟翻船,被人送到医院养病,他这一去,部队群龙无首,最终给孙文及手下将官们收编,顿时手上多了几万的部队,占据粤省全境、桂省一部分,让他有些得意非凡,又对周边势力都有些许的影响力,至少在当下,虽然比起北方的北洋势力完全不够看,但相对另一时空而言要好上许多,那会儿,他十分不爽快的给陈竞存撵到上海当了第二次寓公。
“中国革命有了十二年,现在得到的结果,只有民国之年号,没有民国之果实,教训是什么呢?就是没革命军,以前,靠的仅是革命党人浴血战斗,值此国家危难之际,革命势力屡遭重创之时,我们才开办了这所学校,挽救中国的危亡。”
珠江另一端的黄埔岛上,孙文正在给第二批入学的学生做着训导讲话,现在时间出现了偏差,不止开学日期到了年初,就连学制也延长到一年,教导出来的学生,好孬能把班排战术演练的中规中矩,不再是半年期培训班的速成军官了。
第352章 刺探()
扫视着台下立正站好的各队学员,孙文心中豪气大发,继续诉说道:“十多年前,陈天华、杨笃生投海而死,邹容、陆皓东舍生取义,徐锡麟、秋瑾赴汤蹈火…大家既然为革命而来,就得立下一个志愿:一生一世,不存升官发财的心理,只知道做救国救民的事业,前仆后继,视死如归,若这样,我们就能以一当十,以十当百,则革命没有不成功的道理,我寄希望于你们,我相信你们…”
他的演说饱含热情,声音激越,连卫兵端上来的茶水都没顾得上喝几口,半响后,受到鼓舞与激励的学员们扯着喉咙以表达对孙博士的敬爱之情:“孙总理万岁。”
“国民党万岁。”
“打倒北洋军阀,还我朗朗乾坤…”
紧随着孙文上台的是胡总参议汉民,他也为学员的热情所感动,跟着孙先生漂泊半辈子,没落着什么好处不说,连先前的革命激情也在一点点退却,如何不让他心生感慨,不过这会儿他上来可不是发表什么演讲,而是宣读总理训词:“三民主义,吾党所宗,以建民国,以进大同,咨尔多士,为民前锋,夙夜匪懈,主义是从,矢勤矢勇,必信必忠,一心一德,贯彻始终。”
誓词宣读完毕,学员随着附和一遍,今天的迎接二期黄埔生的活动算是完结,紧接大家伙在各自队长带领下回返,到了宿舍,看着几个同宿兄弟去外面与人联络感情,卢天汇问道列队时一直在他前面的俞良桢:“良桢兄,你是浙江奉化人,怎么没去报考浙江陆军军官学院,我可听说他们那儿比较正规,光学校生涯就得度过三年。”
“军阀的军校,有什么好读的。”俞济时不屑的说道,按理他该是黄埔一期,谁让现在的时空线给搅得乱七八糟呢,楞没赶上第一批的荣耀。他没告诉别人自己是黄埔军校校长蒋志清的外甥、军需处长俞飞鹏的侄子,生怕他人以为自己用了什么不光彩的手段进入到军校学习:“你个山东人不也没去王靖中的军校,响应总理号召来这儿么,哎对了,你们那儿不都兴给匪帅扛枪吃粮么,咱学校山东人可就你一个。”
“家父在宣统年沂州府起事中中了王靖中的奸计,跟革命同志们一起兵败被杀。”卢天汇压低了嗓音,似乎承受着绝大的苦楚:“虽然我已记不清家父模样,但无时无刻不思报此之仇。”握紧拳头,狠狠得朝着腿上砸去,他甚至还掉了几滴眼泪。
“贤弟节哀,军阀对咱们、对劳苦大众犯下的血海深仇,总有一天会被清算。”俞良桢站起身子,安慰道。
“对,一定能推翻他们的统治,解救受苦受难的同胞。”卢天汇擦掉眼泪,眼神中透露出的,是无比的决绝。气氛有些沉闷,幸得外面有人推门进来,细看过去是来自海南文昌的郑庭炳,此人年龄较大,在宿舍里也是领头羊的角色,见他稍有些惊愕的抬头问道:“怎么了,小卢这还哭上了,还在被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