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脉谜踪-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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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诺也曾经想过年少时与慕雁兮在晋阳城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刚跟随靖威侯南下的时候,他时常会想,也许自己只是做了个很长的梦,其实根本就没有战争这回事。
后来,那么长时间没有与慕雁兮见面,可是那种根植于内心深处的感情没有丝毫消退,何诺突然想起了上次与慕雁兮离别时,她那斩钉截铁的言语:“我不会嫁给何清平的。记住我的话,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也希望你不要负我。”
有时候,有些事已经过了很久了,但是之所以能够永远铭记,还是因为那些刻骨铭心的话。
所谓离别,总是这样的吧?往日的画面一点点在眼前划过,那些想要忘记的和无法忘记的,排山倒海般涌入脑海,但是那些发生的已经发生了,而有些人也许再也回不来。
想到这,何诺叹息一声,目光迷离,没心没肺。
何诺突然想到了离别的那天,他和慕雁兮在廖庄并排而走,风吹着两旁的树,树叶在他们的头顶哗哗作响,何诺故意走在慕雁兮的背后,偷偷看她的背影,那条路仿佛永远也走不完。
看到何诺呆呆的,似乎陷入了沉思,孟啸尘走过来,轻声问道,“怎么呢?”
何诺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脸,便把脸埋进了双手间。
这么久的相处,孟啸尘回想起何诺说过的许许多多的漫无边际的话,他已经很了解何诺了,看了一眼已经给自己包扎好伤口,转身远去的廖星云,道:“廖姑娘是一个好姑娘,关键是,我也看得出她对你用心,你要想,人家一个姑娘,跟着你这么久,南征北战,无怨无悔。这样的事,无论是谁做出来,都值得那个男人好好珍惜,何况她是廖星云。”
何诺点点头,他懂孟啸尘的意思,他望着远处的廖星云,只见她正转身离开,即使在这样的危难时刻,仍然神色镇静,长发飞扬,真是漂亮。
何诺喉头动了动,想起了这么久以来,廖星云是如何对自己的,突然大喊一声:“廖姑娘。”
这话回响在廖星云耳边,空空地带着回音。廖星云突然身体绷紧了,但是头却猛然转过来,泫然欲泣。
因为这么久以来,这是第一次,何诺主动向廖星云打招呼。
何诺似乎有很多话想去同廖星云解释,但是最终却只是憋出了这三个字:“谢谢你”
廖星云点点头,就这么望着何诺,对视着,没有挪开目光。
何诺道:“你是知道我的心的。”
何诺这样干脆的话,让廖星云的心很重,像是系着根绳子,有人在下面扯了扯。
廖星云咬紧嘴唇,摇摇头,说了一句似乎是病句的话:“我只是知道,但我并不明白。”
似乎是太久太久以来的疲惫、忽视一起累到胸口,廖星云放声大哭,何诺从没见过她哭得那么伤心。
何诺走近了几步,轻轻拍了拍廖星云的肩膀:跟哄孩子似的,轻轻念道:“谁说的来着?这一世木已成舟。廖姑娘,你是很好,但是也许是我配不上你也好,是我们真的没有缘分也好,只能对你说抱歉了。”
廖星云用手捂着嘴道:“其实我知道的,我知道的,可人有时候就是这么贱,总是想着回头回头再回头,好像再看一眼就会有奇迹发生。我不怪你。”
说完廖星云用手捧着脸,然后跑远了。
何诺摇摇头,站在那里,许久许久,没有言语。
。。。。。。
“我们如今身处足以改变未来局势几十年的战争之中,这是极大的机遇,却也有着极大的危险,你们有什么好的计策或者想法,希望你们能畅所欲言。”
何诺淡淡道,何诺今时不同往日,已经很快从那种伤春悲秋的感觉中走出来了,他知道,如今之计,战场才是最重要的。
“主将!”鲁辰良也不废话,左手虚伸,上前一步,道:“辰良有个点子,不过就是担心有些危险。”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何诺对鲁辰良的才能颇有几分认可,因此直言道:“直言心中所想即可。”
鲁辰良闻言,顿时有了决断,管他那么多,就按照自己的真实想法就好:“辰良之意,如今南越势大,但是内部派系很多,如今是顺境,还可以拧成一股绳,但是一旦遇到逆境,势必会四分五裂,而我们如今可以做的,就是让南越早日陷入险地。”
何诺摇摇头,“话说出来容易,可是做起来难。”
鲁辰良压低声音道:“辰良打算从南越军粮草上下功夫。”
“粮草?”何诺摇摇头,他知道不管是阮家兄弟,还是俞羽飞,都是带兵的老手,不可能不知道粮草的重要性,因此必然是严加防范,没有那么容易得逞的。
鲁辰良只是继续道:“以往来说,粮草可以从火攻上下功夫,但是一般来说,问题都出在运输途中,辰良打算直接深入南越军腹地,循机执行。”
何诺听了没有表态,只是问道:“你有几分把握?”
鲁辰良声音稍大了几分:“至少七分。”然后凑到何诺耳边,低声耳语。
何诺听了有些不可置信,道:“你一定是在开玩笑。”
鲁辰良道:“我也希望这只是个玩笑,但是如果能成大事,这或许是唯一的机会。”
说完抬起头,直勾勾看向了何诺,等候他的决策。
何诺闭目道:“你们都退下吧,啸尘留下,我有几个问题,想好好请教你。”
孟啸尘道:“你尽管说吧。”
第一百八十章 相会()
孟啸尘见众人远去,叹了一口气,道:“他们都是即将跟随我们出生入死的兄弟,有什么话还要屏开他们来说呢?这样难免让人感到生分了吧……”
何诺叹了一口气,“我屏开他们并不是因为这些话不能让他们知道,而是因为他们刚上战场,有的是热血与激情,我不想在上面泼冷水。”
孟啸尘认真地看了何诺一眼,道:“诺,你真的成熟了,看问题开始从全局考虑,你是个合格的主将了,可是,你才十几岁啊!”
何诺苦笑了一声:“也许战场是最快让人成长的地方吧。”这才轻轻道出了刚才鲁辰良的计策。
孟啸尘吸了一口冷气,道:“好大胆的计划。缓了缓又道:“不过我喜欢。我们年轻人上战场,不就是寻求这样的感觉吗?”
何诺就是这般,如果有了一个主意,不会轻易下决定,会广泛征求意见,但是当主意定下后,就会义无反顾了。
所幸的是,经过自己的用心带领,一股子彪悍的气息已经在这八百人身上形成。而且前几次的征战也在实战中证明了他们的战斗力,何诺带领着这支精锐之师趁着夜色赶路,深入南越大军腹地。
“报!”东南、西南两面有骑兵回来,但是传来的信号却是相同的,“前方有敌情!”
何诺却是不慌,轻声问道:“有多少人?”
一个骑兵干脆地道:“三万人左右吧。”
何诺心中稍安,他担心一下子就遇到南越国师俞羽飞的十几万大军,那他这八百人做不了任何事,但是他现在的对手是三万人,他有信心取得一些战果。何诺一挥手,道:“行动吧!”
想到接下来连番的计划,何诺脸上浮现了淡淡的笑容,但他轻轻抬起手遮住了。
三更时分,南越军大营外突然燃起了一道道火光。
“着火了啊!前方着火了啊!惊恐声撕破了寂静了的夜空。”
从古至今,以少胜多的战役,都是靠火攻取胜,因此陡然之间在军营外出现了这样的大火,南越军中迅速陷入了一片惊慌。
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即使如此局面,南越军中都没有派人出营探查,反而是更加固了防守,全军高度警戒,并增添了训练之人。
孟啸尘却突然道:“我怀疑这支南越军中没有主帅?”
“哦。”何诺虽然在料想的几个可能性中有这一点,但是他没有孟啸尘那么肯定,能够直接下南越军中没有主帅的结论,因此问道,“何以见得?”
孟啸尘边走边说:“这支南越军有三万人,阮家兄弟都不是胆小怕事之徒,如果阮家兄弟在军中,遇到这样的情况,必然会派人过来,但是他们无动于衷,而是采取这么保守的态势,必然是军中无主帅,其他人不敢冒进。”
顿了顿,孟啸尘接着道:“我们是不是打草惊蛇呢?”
何诺想了想,道:“是啊,这样一来,南越军防守必然严密,甚至整晚都不会休息了。不过这未尝不是一个机会。”
孟啸尘对这其中的关节还没有想透,急忙问道:“你有什么好计策?”
何诺略微沉吟,道:“南越军如今没有主心骨,不敢轻易出营,我们就利用这一点,我们如今有八百人,分为四队,每队两百人,每晚骚扰,摇旗呐喊,轮番进行,让南越始终不得安宁。看他们这样的高度警备能保持多久?”
孟啸尘一听就明白了,道:“好主意,人精力高度集中,能坚持的时间有限,我们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
一旁的鲁辰良听到何诺的计策,心服口服道:“主将计谋超群,辰良真是学习了。”
何诺微微一笑道:“那具体怎么做,还是要劳烦你了。”
鲁辰良心领神会,点头而去。
。。。。。。
南越,俞羽飞大营。
俞羽飞下定决心要与宁乡侯的八万大军决一死战,可是他却采取了一个很奇怪的阵型,把南越军覃臻部的五万步军精锐放在前面,骑兵放在后面,但是这样一来,就严重拖慢了行军速度。
但是俞羽飞似乎也不着急,他知道宁乡侯没有这么容易撤退,他就讲究稳扎稳打,渴望最大程度与宁乡侯决战。
可正在这个时候,前方突然出现了两匹快马,而快马上的人,让俞羽飞以为自己眼花了,因为那两人,分明是南越阮家兄弟——越王阮婴齐、高昌侯阮建德。
俞羽飞虽然足智多谋,但是阮家兄弟这样的突然路数,还是让他有些琢磨不透,他本以为阮家兄弟如果调动大军的话,没有这么快,但是他做梦没有想到,他们能这么大胆,竟然两骑就敢来。
而且更令俞羽飞觉得意想不到的是,他们南越覃臻部的五万精锐放在最前面,而覃臻部这五万人都是绝对的忠君效主的军队,如果让阮家兄弟重新掌回兵权,那俞羽飞的全盘计谋就要落空了。
仓促之间,俞羽飞只得硬着头皮急忙快马迎了上去,拱手道:“俞羽飞拜见越王、高昌侯,如今战场之上,我就不来这些虚礼了,就在马上问候两位。”
阮建德一言不发,越王阮婴齐道:“国师连翻征战,辛苦了,我们兄弟前来,是想与国师好好研究一下,这场仗应该怎么打。”
俞羽飞道:“宁乡侯的八万大军是晋阳精锐,我们应该与他决战,只要破了宁乡侯的大军,则晋阳自溃。”
阮婴齐摇了摇头,“相对于晋阳来说,我们南越国小,如今靠着几次大胜,才勉强处于上风,目前当务之急,应该是直捣晋阳,目标应该不在于歼灭敌人,要知道,其实打败了一个宁乡侯,可是晋阳四公子,除了宁乡侯、靖威侯,还有文奚侯、术阳侯,他们也都不好对付。可是我们南越人才只有那么多,‘兵贵从速’四个字,应该时刻谨记。”
俞羽飞眼珠转了转,笑着道:“大王此言看似有理,可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让我详细告诉你实际的情况吧。”
第一百八十一章 我不愿()
阮婴齐摇了摇头,“相对于晋阳来说,我们南越国小,如今靠着几次大胜,才勉强处于上风,目前当务之急,应该是直捣晋阳,目标应该不在于歼灭敌人,要知道,其实打败了一个宁乡侯,可是晋阳四公子,除了宁乡侯、靖威侯,还有文奚侯、术阳侯,他们也都不好对付。可是我们南越人才只有那么多,‘兵贵从速’四个字,应该时刻谨记。”
俞羽飞眼珠转了转,笑着道:“大王此言看似有理,可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让我详细告诉你实际的情况吧。”
阮婴齐听出了俞羽飞语气中的教导之意,轻“噫”了一声,他贵为越王,一言九鼎,从来都是他教导别人,很少有人对他说话是这般语气,但是阮婴齐了解俞羽飞的性格,知道他自认为是皇室后裔,自觉高人一等,看任何人都是这般,也就不以为意,反而略略低下头,仔细倾听俞羽飞接下来的话。
俞羽飞道:“晋阳看似强大,有北燕、南卫、西沧、东澜四大诸侯国,而且燕国的靖威侯、卫国的术阳侯、沧国的文奚侯,晋阳的宁乡侯!并称四公子,都是有才具之人,但其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