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脉谜踪-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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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灵直接上前,狠狠咬住了阿来的腿,一个利落的拖拽,阿来惨叫了一声,直接倒地,用双手抱着腿求饶,一阵哀嚎之声响起。
看到这一幕,孟若似乎明白了什么,上前一步,冷着眼睛望着阿来,道:“是不是你在食物中下毒,导致苍灵昏迷的?”
孟裕心更是一脚直接踢在阿来的胸膛,骂道:“死叛徒!想不到我们苍琅居然出了你这样的败类!”
何诺刚开始并没有懂这陡然的变故是为什么,稍一细想才明白,原来苍灵很有灵性,从来不吃陌生人送的食物,而刚才廖隐已经诊断了阿来是中了加在食物中的青冥散,并料定是熟人所为。
本来这样一来,孟啸尘的这些朋友似乎都要受到怀疑,可是苍灵一醒过来,就袭击阿来,显然是因为受到了他的毒害,想到这,这些问题的疑惑终于解开了。
孟裕心上前一步,对着阿来喝道:“说实话!不然的话,我会让你慢慢体会背叛人的滋味。”
阿来的脸色有些苍白,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哀求着道:“我说我说,我也是被逼的啊,我只是负责弄晕苍灵,其他的事一概不知!”
孟裕心又翻身一脚踢向阿来,喝道:“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如果敢隐瞒的话?哼!”
阿来摇头道,“我真的只知道这么多,不过…”阿来似乎急于想多说些什么,为自己保命,“世子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不然他们就直接在这里解决掉他了,至于他们掳去世子的原因,除了想引发苍琅与晋阳的战争外,还想借此要挟我苍琅部。”
“呸!”孟裕心骂道,“有谁敢要挟我苍琅部?你说的‘他们’是谁?”
一旁的孟若添了句,“你不要说‘我苍琅部’,你配吗?”显然对于这个出卖他哥哥的人,孟若打心眼里瞧不起他。
阿来知道此时不能再惹怒任何人了,因此顺着孟裕心的话道:“我只是个小人物,答应事成之后给我三万枚银币。”
孟若骂道:“你为了三万枚硬币就出卖了你的主人?不知羞耻的东西!”
阿来不敢争辩什么,继续说,“他们的举止很神秘,全身都穿着黑色的衣服,只不过…”阿来回忆起了什么,道,“他们的胸膛左侧都别着一个徽章,银月形的底衬,上面写有一个‘镜’字。”
“哦?”听了这个,孟裕心停止了喝骂,若有所思,银月形的底衬他倒是很清楚,只是他昔年所见的,上面写的是一个“川”字。
这时,廖星云突然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从怀中掏出了一枚徽章。
众人都很奇怪她的举动,可是当仔细一看时,哑口无言。
原来廖星云拿出的徽章居然也是银月形的底衬,上面写有一个字:“晓。”
“廖姐姐,这是?”孟若问道。
廖星云咬着嘴唇,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终于还是道,“这些年我能免受廖隐的骚扰,全因为这个?”
“那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孟若追问。
廖星云摇了摇头,“这是我十四岁时,一个叫薛穆清的长者相赠。”说到这,连廖星云的声音都带有几分神往,“吉甫作诵,穆如清风,那真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啊。”
可廖济苍走进了几步,从女儿手中夺过那枚徽章,声音都有些颤抖,“傻女儿,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梵罗的徽章啊!”
“梵罗,一听这话,众人的脸色都变了。”
何诺已经听过别人讲了无数遍关于梵罗的事,一直不明白,于是问道,“什么是梵罗?廖御医,你能讲给我们详细讲讲吗?”
廖济苍有些犹豫。
这时孟裕心开口了,“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有助于救助啸尘,还请廖御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到这,孟裕心顿了顿,道,“不管这件事最后结局怎样,廖御医都是我苍琅部的大恩人!”
廖济苍摆摆手,沉思了好一会儿,道:“我们廖家与梵罗的瓜葛太深了,对于它的了解也就比旁人多上几分,我接下说的话,有些是亲身经历的,有些是听前辈们说的,梵罗…。。。它远比你们想象的更加神秘。”
第三十九章 追寻()
“梵罗的信徒都自诩为神而活着。”廖济苍慢慢道,“信仰的力量在他们身上烙下了太深的印痕,因此行事往往有些诡谲。”
廖星云却悄悄噘起了嘴,有些不信这样。
廖济苍当然看到了女儿这样的表情,加重了语气,“梵罗的首领更为神秘,他几乎没有在公开场合露过面,这就导致关于他们的首领,出现了很多传闻,有人说他们的首领是一位绝世美人,有人说是一个白发老者,还有人说,是一个只有一条腿的瘸子,更有人说,他们的首领其实是一条怪蛇!”
孟若听了后退几步,道:“廖御医,我怎么感觉你在讲恐怖故事啊,不就是一个首领吗?哪有这么玄乎。”
廖济苍却摇了摇头,“梵罗首领是整个组织的精神寄托,被誉为神的使者,但具体的事务却不用首领操心,整个梵罗有着严密的等级制度,除了左右护法外,还有四大长老,三领主,整个梵罗可以说就是靠这些人在支撑。”
孟裕心点了点头,道,“关于梵罗,我只是有些耳闻,想不到廖御医知道的这么清楚,真是罕见。”
廖济苍道:“我廖家在苍琅部时,曾经与梵罗爆发过一次冲突,结果是对方只一个副领主带些人,就把我廖家彻底打趴下了,这些事说来,现在都感到惭愧,所幸的是,在冲突中,我们幸运的俘虏了一名梵罗,用尽了各种办法,才得知这些信息。”但廖济苍摇了摇头,“可惜的是,我们俘虏了这名梵罗身在底层,对整个组织也只知道个大概。”
孟裕心却笑道,“那你们廖家就知足吧,也得亏你们抓住的是一名底层的梵罗,受所谓的‘神启’不够,才会说出些秘密,要是那些稍高层次的梵罗,可以说宁可死去,绝不会吐露组织的任何东西。”
廖济苍点头道,“那倒是。”他继续说道,“梵罗除了首领直接控制的‘神’部外,还有其他三个支部,‘晓’‘镜’‘川’。”他说到这时,偏头望了一眼自己的女儿,“你刚才拿的徽章,就是属于‘晓’部。”
廖星云摇摇头,表示自己真的不知道这枚徽章的真正含义。
孟裕心上前一步,抢着说,“那按照阿来刚才的说法,这次抓走啸尘的,可能就是‘镜’部。”
廖济苍脸上的表情很难看,“如果这件事与梵罗扯上了关系,那事情就难办了。”
孟裕心却是不管不顾,道,“只要能救出啸尘,我才不管遇到什么人!”
廖济苍苦笑道,“可问题是,现在任何头绪都没有。”
这时苍灵松开了阿来,退回了孟若身边,孟若轻轻拍了拍它的头,以示赞赏。
这时候所有人的目光又盯在了阿来身上,他有些不自在,道:“该说的我都说了,还有一点…”阿来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补充了一句,“那些人似乎并不团结,我见他们常常在争论些什么……。”
孟裕心却骂道,“我们现在连他们的面都见不着,知道他们不团结,又顶什么用?”
可突然蹿出来的苍灵却长嚎了一声,接着冲向何诺,这倒让何诺吃了一惊,以为它要来袭击自己,可苍灵只是伸出舌头舔了舔何诺的手臂,然后摇起尾巴,转起了圈。
这奇怪的举动众人都不知道是何含义。
倒是孟若想了一会儿,突然兴奋起来,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这次连孟裕心都没想出是什么,问道,“你知道什么呢?”
孟若语气加快了,似乎想把所知道的一股脑说完,“上次哥哥服用‘续命丸’时,是用何诺的血做的药引,也就是说现在哥哥体内还残留有何诺的血,苍灵刚才是说,他可以带我们凭着这股血的味道,找到哥哥!”
孟若最后一句话刚说完,苍灵又接着长嚎一声,似乎想显示主人说的话没错。
孟裕心当即催促道,“那还迟疑什么,我们赶紧出发!”
孟若赶紧跟上,何诺虽然脚上的伤还没全好,但一咬牙,也跟了上去。
倒是廖济苍待在原地,有些局促,并没有跟上,廖星云看着父亲,见他没动,自己也就没先动。
孟裕心转身问道,“廖御医怎么呢?”
廖济苍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道,“自从廖家上次大难后,已经立下了新的一条族规,就是廖氏族人不得主动与梵罗产生冲突,所以……”廖济苍有些说不下去了。
没想到孟裕心却点点头道,“这一直以来,廖御医对我苍琅的恩惠已经够多了,这次前去实难预料,也不忍心再麻烦廖御医,只是我们找到啸尘后,还请廖御医的恩师能够设法相救。”
廖济苍点头道,“这个自然,‘信’字在我们廖家排在第一,我老师既然答允了你,就绝不敢再反悔。”
孟裕心这才放心而去,跟随着苍灵一路向西。
苍灵似乎有意地放慢了脚步,好让后面的人能够跟上,就这样跑了一个晚上,苍灵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何诺这时腿上早已是奇痛无比,刚刚结成的一层薄薄的血痂已经完全被磨破,白色的绷带全部染成了血红。
孟若看了有些不忍,本来想说让何诺在原地等着,可是又想苍灵寻找自己哥哥,全靠何诺的血来作为线索,而何诺如果不跟着的话,可能会遇到一些麻烦,就有些不忍开口了,心中却是升起了一万个感谢。
因为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何诺早已知道孟若心中所想,脸上故意露出轻松的表情,道,“我们加快速度,这些血看着吓人,其实是一些皮外伤。”
倒是孟裕心一直冲在最前面,根本没有回头看。
奔波了一个晚上,天空渐渐放亮,一抹光亮将远处的山峰染得金黄,林间的薄雾也被光线照得四下散开,可何诺等人此刻哪有心思观景,更加快了脚步。
终于,这种奔跑又持续了一个上午,到正午时分,苍灵终于在一片树林前停下了脚步。
“小点声。”孟裕心低声提醒道,因为他已经听见了前面有对话的声音。
不过何诺心中却是一凛,因为他听出了这对话声音似乎很熟悉,可一时间想不起来,他又仔细听了一番,终于眼睛一亮,知道了声音的主人。
第四十章 谋划()
“子墨。”一个清丽有致的声音传来,“别走远了。”
回答的是一个少年,“知道啦姐姐,你烦不烦,这啰嗦劲都快赶上大哥了。”
“大哥?…”女子声音有些喃喃,“要是我真能赶上大哥,那可就知足了。”
“早就赶上了,我听叔叔说过的…”少年声音压低了几分,“有一次晚上我起夜,路过叔叔的房间,发现他还没睡,自己一个人在房间自言自语。”
“这么偷听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女子似乎有些不以为然。
但少年没有理会姐姐的叨咕,自顾自说道:“叔叔说,这么多年,一事无成,他很愧疚,我听到他一直在叹息。”少年说得轻描淡写,接着他变了语调,似乎是在模仿自己的叔叔的声音,“琴澜啊,可惜你是个女子,要不然,我们俞家复兴的重任,就可以放在你肩上了,均墨固然有才华,可是过于谨小慎微,而你这样超拔的性格,才能做大事啊!”
听了这话,女子似乎有些脸红,她想要转一个话题,道:“柴都捡得差不多了吧?我们快回去吧。”
听了这话,少年似乎有些赌气道,“我们堂堂俞家的贵胄,那些梵罗居然让我们在这捡柴!真是岂有此理。”
女子却摇头道,“男子汉大丈夫,应当能屈能伸,我一个女子都不嫌累,你嘀咕些什么呢?而且今时不同往日,为了复国大业,这点委屈又算什么?”
少年被这么驳斥,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仍然想辩解,“这次抓住苍琅世子,我们俞家的‘青冥散’可是立了大功,他们就不该把我们当做功臣看待?”
女子似乎仍然在生气,“你忘记了叔叔临走前如何吩咐的吗?”
少年立刻接过话头,“我记得我记得,姐姐你都重复了八百遍了,叔叔说他这次南下越国,与大哥会合,准备图谋大事,让我们在这边好好联络梵罗,切忌不可起冲突。”
听弟弟记的这么详细,女子的气似乎消了些。
但这时少年补了一句,“我觉得叔叔还是多虑了,毕竟他‘青衣怀渊,羽飞八荒’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他轻功那么好,也许没多久就能回来。”
听了这话,女子似乎懒得跟弟弟辩驳了,道,“废话这么多干什么,那还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