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缘修道半缘君(GL)-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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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苜蓿手里拿着一包大份的薯条,左手边的蓝色塑胶板凳上是一堆装汉堡和鸡块的空纸盒,还有一杯可乐,右手边坐着茅杉。
虽然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但今天的病人还有很多。为数不多的几个有医生坐班的外科诊室,长鱼的诊室门口人是最多的。
诊室门口三米之内的凳子都已经被人坐了,还有两三个人站在走廊上,眼睛时不时瞟一眼言苜蓿放在凳子上的那堆空纸盒。
“苜蓿,把垃圾扔垃圾桶去。”茅杉提醒道。
“恩?”言苜蓿嘴里叼着一根薯条,一半在嘴里嚼着,另一半露在外边,她看了看茅杉,又扫了眼周围等号的病人,立即明白过来了,一把抓起了凳子上的空纸盒,蹦到垃圾桶旁边,把纸盒一股脑儿抛了进去,又回到茅杉旁边坐下,拿起了凳子上的可乐,改用一只手吃薯条。
凳子刚被腾空,就有人坐了上来。
一个约莫3岁的小女孩站在茅杉左前方,胖嘟嘟的小短发,没有表情,直愣愣地盯着茅杉看。茅杉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悄悄问言苜蓿:“我哪里不对了吗?”
茅杉才刚刚说完,谁知小女孩突然上前,往她手里塞了两颗牛奶糖,红着小脸跑开了。茅杉看着小女孩跑开的方向,淡淡然笑了一下。
她的笑容,总是安心的如沐春风。
言苜蓿扑哧一下差点喷出可乐来:“啧啧,大美人啊茅姐姐,上到老奶奶,下到小妹妹,可一个没落下,魅力挺大啊~”说完用胳膊肘戳了戳茅杉。
“是啊,不知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长鱼从诊室出来,习惯性地往门边第一个位置看了一眼,意料之中的对上了那一双让人心安的眼睛。
“长鱼姐姐你终于下班了,我都饿了。。。。。。”言苜蓿见长鱼出来,随即站了起来。
“你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吃?”长鱼笑看着言苜蓿。自从前两天在医院跟言苜蓿说开以后,她越发觉得这女孩可爱乖巧。
“我买了菜,回家吃。”茅杉开口道。
“但是人家想吃牛排,你又没有买牛排!”言苜蓿委屈地抱着长鱼的手臂左右摇晃,用眼神央求着长鱼。她心里可清楚了,茅杉什么都听长鱼的,只要长鱼同意了,那牛排准跑不了。
“那好,那我们去吃牛排。”长鱼向来抗不住这些小妹子的撒娇乞求,母性光环觉醒,很快便答应了,她又对茅杉说:“你买的菜明天吃吧。”
“恩。”茅杉深深地看着长鱼,不再说什么。
老婆大人开了金口了,自己也只有乖乖地服从安排。
茅杉不挪开眼,长鱼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微微转了个身。
接下来的两天,茅杉每天早上送了长鱼上班后就见不着人了,直到晚上才和长鱼一起回家。她把家里的钥匙给了言苜蓿一把,又在电脑旁留了钱,让言苜蓿饿了自己出去吃东西或者上网叫外卖。
对于茅杉把自己一个人扔在家里,言苜蓿本来是很不满的,但是看在茅杉留的钞票还算多,她家的电视还算大网速还算快的份上,就没有跟她计较了。每天都叫一堆好吃的好喝的窝在沙发上尽情地看连续剧,还不怕人打扰。
一晃三天过去了,言苜蓿忽然觉得不对了,自己是要下山来找师兄的,这样每天窝在家里,怎么可能找得到师兄?
吃过晚饭,言苜蓿一副哀怨的模样站到了茅杉面前。
“茅杉,你什么时候带我去找师兄啊?”
“我没有说过要带你去找师兄。”
“那。。。。。。你有师兄的消息吗?”
“暂时没有。”茅杉话刚出口,这才想起上周客栈老板临死前说的那些话,遂问言苜蓿:“你师兄是哪里的人?”
“*队紫云山的人啊。”言苜蓿不解地把茅杉望着,师兄是紫云观的道士,这她是知道的啊。
“我的意思是,他祖籍在哪里?有没有什么亲戚?”
“没有。”言苜蓿肯定地摇头,“师兄跟我一样从小在紫云观长大,他父母是山下的农民,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死了,就是因为家里已经没有了其他亲戚才被邻居们送到了道观里来的。”
“这样。。。。。。”茅杉点着头,随手轻轻将头发敛到耳后,自言自语着,客栈的老板说,来找他的那个人有提到过他的祖上,而王鸠却是个孤儿,一个亲戚也没有。。。。。。
茅杉在思考的时候,别人是无法打扰到她的,凝神静思的状态,似乎隔绝着整个世界。她兀自思考的当口,言苜蓿和长鱼在一旁说笑着,两人已经决定好了明天的行程。一直到言苜蓿离开长鱼家的关门声响起,茅杉才从思考中回过神来。
“苜蓿回我家了?”
“恩,”长鱼在茅杉身旁坐下,靠进了她的怀里,“明天周末,刚跟苜蓿说好了带她去逛街。”
“你决定了就好。”茅杉拥着长鱼,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说:“我明天上午还有点事要办,办完了来找你们。”
“好。”
一觉睡到自然醒,茅杉把长鱼和言苜蓿送到了市中心,自己则开着车去了市一医院。
医院正门口左转不到五十米处,一辆大货车停在街边。大货车所停的位置,是一间拥有四个铺位的咖啡厅,准确地说是曾经的咖啡厅,因为现在,咖啡厅那块咖啡色的大招牌已经被拆下来弃在了地上。
这正是那日茅杉与白小典第一次上市一医院找长鱼时,来的那家咖啡厅。
大货车后面,两三个人正忙着下一批装修建材。
“杉姐,来看进度吗?”一个在监督下货的短发女人看到茅杉来了,笑着招呼道。
茅杉摇摇头,“我约了这家店原来的老板。”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第128章()
女人听了茅杉淡淡然的回答,也不再跟她继续说话,继续监督着工人们把一包包装修建材从货车上搬下来,再抬进铺子里。
接近中午的时候,茅杉等的人才姗姗到来。一切交接妥当后,她拿着铺面转让合同回到了车里。
原来的茅杉是个土豪,她留下的钱,只要不无度挥霍,就算现在的茅杉什么都不做,也足够她舒舒服服地过一辈子了。但是这样让茅杉很不踏实,虽然曾经在汉朝一直都过的是漂泊不定云游化缘的生活,但现在不一样了。
也许是因为有了要珍爱的人,她不再想过那种没有计划、成天无所事事的生活了,她想有一份安定的工作,即使收入不多,只要能跟她的爱人,她的长鱼一起,过安稳的小日子就好。
前几天,茅杉四处奔波,都是在忙着把原来茅杉的房产地产债券高利贷什么的套现,股票也基本上卖得差不多了。只剩几处租出去的房子,因为合同没有到期,收不回来,所以先放那儿了。
她用这笔钱买下了公安局另一半土地七十年的使用权,连带着公安局前后的街区也一并买下了。这样一来,整个公安局这一片区都暂时是属于茅家的了。
虽然茅家的祖宅没有了,但茅家的祠堂还在局子里,现在茅杉买下了这附近大部分的土地使用权,至少在未来的七十年里,都不会有人要占用这里修什么商场商业街什么的了,也算是还茅家的列祖列宗一个清净,让茅大山泉下有知能够稍感慰藉。
至于剩下的钱,茅杉全花在了眼下这四间铺面上。之前她路过这里,偶然发现这家咖啡店贴出了转让信息,于是盘了下来。这里正好离长鱼上班的地方近,她们可以每天一起上下班,甚至还可以每天一起吃午饭。
不过茅杉却没有打算继续经营这家纯粹以咖啡为主的店铺,至于开什么店嘛,她考虑了再三,长鱼喜欢看书,干脆开一家书店好了。
店里的咖啡机磨豆机烘焙机什么的都是现成的,还有两位资深的咖啡师,所以茅杉决定物尽其用,卖书的同时出售咖啡,客人们可以一边在店里看书,一边享用香醇的咖啡。
她还没有把自己开书店的事告诉长鱼,她打算等书店开始营业了再邀请她来店里坐坐,喝一杯咖啡,虽然茅杉自己是喝不来那种糊苦的东西的。
一边想着,一边发动了车子,茅杉正要给长鱼打个电话,问问她跟言苜蓿在哪儿逛街,打开手机就看见了长鱼发的短信。
“我们回去了,你办了事直接回家。”
“老婆,”茅杉用长鱼给的钥匙打开了家门,一边换鞋一边喊着,“怎么就回来。。。。。。”抬头间,她愣住了,还没问出来的话卡在了喉咙口。
一个俊秀的年轻男人坐在沙发上,与她对视着。年轻男人光裸着上半身,线条分明的肌肉跟女人一样白皙,而长鱼正站在他的身后,一只腿半跪在沙发上,一只手摸在他的背上,两个人的身体挨得很近。
沙发上的两个人见到突然开门进来的茅杉,都是一愣,停止了动作,搭在沙发上的纯白色衬衣滑到了地板上。
年轻男人轮廓分明的帅气面孔上闪过一瞬的惊讶,半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番玄关上的人,随即一笑捡起了地上的白衬衣,“你刚柴叫她什么?”他问茅杉,脸上扔挂着笑意,让这张俊生生的脸显得越发邪魅。
他说话的音调有些奇怪,发音也不准,加上亚麻色的头发,白皮肤,就算不自我介绍也知道这家伙不是天。朝的土著居民。
“他是谁?”茅杉没理会年轻男人,问半跪在他身后的长鱼。
“他是。。。。。。”
“我是她未婚夫。”年轻男人抢先长鱼答道,一边把衬衣扣好,挑衅的目光睥着茅杉。
“是吗?”茅杉依然是在问长鱼,靠着门框,脸色沉了下来。
“。。。。。。”长鱼瞥了眼年轻男人,眉头轻微皱了皱。
“那我算什么?”茅杉脸上没有表情,不等长鱼回答便脱口而出,声音平淡却冷得可怕。
长鱼看着茅杉深邃透着光的眼睛,嘴角微微上扬。
“如果刚刚我没有听错,你叫她老婆?”年轻男人漫步到茅杉跟前,又玩味地回头望着长鱼:“是吗,宝贝儿?”
一阵猛烈的撞击,年轻男人只觉得眼前金光闪烁,天旋地转,胸口如被大锤砸了一般憋闷,回过神自己已经被眼前的女人按在了墙上。女人右手狠狠揪着自己衬衣的右肩,胳膊肘抵着自己的胸口。
“你干什么?”年轻男人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惊慌,他全然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瘦削安静的女人,竟有如此强悍的爆发力。
“小心说话。”茅杉比冰刀还锋利的眼睛剐着年轻男人,声音寒冷没有温度。
“我我我。。。。。。”年轻男人被茅杉抵着胸口,艰难地喘了两口气,“我说什么了?”
长鱼从沙发上走了过来:“茅杉。。。。。。”
“你闭嘴!”茅杉吼道,直愣愣地盯着被自己按在墙上的年轻男人,“不许你叫她宝贝。”
“好。。。。。。我不叫,你先。。。。。。放开我。。。。。。”年轻男人抓着茅杉的胳膊,却发现自己的力气竟然还没有这女人大。
茅杉揪着他衬衣的手又紧了几分,有些微的颤抖。沉默了几秒,她才甩开年轻男人的右肩。
终于解脱出来,年轻男人如获大赦般倚靠着墙壁揉着胸口急促地咳嗽起来。
茅杉不再管他,转身面向长鱼,问:“你有未婚夫为什么不告诉我?”她深吸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
敲门声响起了,长鱼看了一眼茅杉,越过她去开门。
“茅杉,你回来啦?”言苜蓿拎着一瓶酱油和一袋盐站在门口,“早知道就让你顺路买回来的。”她蹬掉鞋子,把酱油和盐递给长鱼,一脸惬意地坐到沙发上,完全没有察觉到屋里气氛的不对劲。
“风哥哥,下午我们去游乐园把茅杉也带上吧。”
“带上她也可以,”年轻男人精致的眼睛又噙上了笑意,瞟了一眼茅杉,考虑了一下,有些后怕地说:“但她必须先答应别在这么粗暴了。”刚才撞在墙上那一下,着实不轻,差一点肺都被撞出来了。
“粗暴?”言苜蓿扭头看着茅杉,这才发现这三个人都站在玄关处,特别是茅杉,本来就有点面瘫的脸这会儿尤其难看,“你们都堵在门口干什么啊?”
“还不都是她,”年轻男人走到沙发前,用拇指指了指身后的茅杉,在言苜蓿旁边坐下,用他那蹩脚的普通话哭诉道:“哎,宝贝儿,哥哥我差一点就没命了。”
“怎么?难道是茅杉欺负你了?”言苜蓿摸了摸他打理得亮锃锃的背头,以示安慰,同时质问茅杉道:“茅杉,你怎么能欺负风哥哥?你就不怕长鱼姐姐生气?”
“生气?”茅杉轻笑一声,用讽刺的语气重复着言苜蓿的话,她望着身旁的长鱼:“你会因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