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气象师-第3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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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童一席话,众将纷纷附合,显然也意识到了刘备入侵的紧迫性。
“放心吧,本王早在皖口之时,就已经布下了妙计,用不了几日,孙策并定不战而弃濡须口。”
苏哲却闲饮一杯酒,自信的放出了“狂言”。
众人神色一凛,惊喜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苏哲,又是惊喜又是困惑,想破头皮也想不出,苏哲会有什么妙计,竟能叫孙策不战弃了濡须要塞。
苏哲也不明言,只故意吊着他们的胃口,笑道:“来来来,起了几天的路也累了,先喝酒,养足了精神等着接管濡须坞。”
众将面面相视,眼神中皆是狐疑。
……
濡须坞,时已入夜。
孙策站在坞壁,远远望着对岸灯火通明,连绵十里不绝见尽头的魏军营寨,眉头深皱如铁。
尽管周瑜已回建业调集兵马,韩当所率的一万兵马也在从合肥赶来的路上,孙策的精神却始终好不起来。
他被苏哲打怕了。
一次次的失败,每一次他都以为立于不败之地,每一次却都莫名其妙的被苏哲所击败。
他的内心之中,对苏哲已烙下了畏惧的印迹,只是苦于主公的威严,才不敢有半点表露。
如今在这夜深人静人时,无人注意之时,才卸下了强装的高傲伪装,脸上流露出了忧虑忌惮。
“主公,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吗?”身后传来了徐庶的声音。
孙策忙是收起了脸上的忧惧,转眼换上一副刚决如铁的表情,淡淡道:“还早,出来巡视一下,元直为何也没有休息吗?”
徐庶犹豫了一下,方道:“我思索再三,总觉的这么被动的守下去不是办法,所以想了一条计策,想要说于主公。”
“说来听听。”孙策摆了摆手。
徐庶便道:“那苏贼连战连胜,气势逼人,而我军接连损兵失地,可说已处于极度不利的局面,看苏贼连营十里的架势,说明他已料定我军只敢守不敢攻,显然对我军也是轻视到了极点,这种情况下,我倒觉的这是一个机会。”
“说下去!”孙策眼神也兴奋起来。
徐庶便压低声音道:“既然苏哲轻视我们,料定我们不敢主动迎战,主公何不反其道而已,率军偷渡南岸,出其不意的夜劫敌营。”
“苏哲骄狂,连营十里,兵力分营,我们若集中优势兵力攻其一营,就算不能一举击垮苏贼全军,杀他几千兵马,打一场胜仗用来鼓舞士气也不是不可以。”
孙策眼前一亮,原本暗淡的精神,陡然间为之一振。
他目光如刃,再望向南岸灯火通明的魏军大营,眼中渐渐燃起了丝丝杀机。
沉吟许久后,孙策猛一拍城垛,咬牙道:“你说的没错,苏贼此刻必定已骄狂之极,他作梦也不会料到,我竟然敢去偷袭他,你这条计策不错,就这么办了。”
徐庶嘴角掠过一抹笑容,轻捋短须,眉宇间也流露出志在必得的意味。
就在这时,部将陈武匆匆登上壁墙,表情凝重道:“禀主公,成德城的程老将军传来急报,魏将张绣正率五千铁骑已绕过我成德防线,从博安城方向斜趋合肥!”
听到这道情报,孙策脸色大变,急叫拿来地图。
左右亲兵急把地图打开,借火把之光,孙策细细打量,脸色越来越凝重。
半晌后,孙策一拳拍在了地图上,咬牙骂道:“好你个苏贼,你是算准了我会调合肥守军南下是吧!”
孙策在合肥城一线留有两万兵马,由程普和韩当两位老将率领,本来是为了防范寿春一线的文聘。
但为了拱卫合肥,此前程普已率一万兵马北上,于肥水沿岸的成德城屯兵,与南下的文聘所部魏军形成了对峙之势。
而前番孙策为了增加濡须口兵力,考虑到韩当留在合肥的一万兵马闲着也是闲着,便将其调往了濡须口,此时的合肥所留兵马不过千余人而已。
孙策却万没有料到,苏哲早算准他会抽调合肥的兵力,提前就密令张绣率领一支骑兵,从豫州方面进入淮南,绕过成德城的程普所部,趁虚斜趋合肥。
张绣走的这条道,沿途并没有多少城池,如果是步军来袭的话,就必须要顾虑后方的粮草补给。
可张绣偏偏率领的是骑兵,只消携带十日干粮,就能直抵合肥,趁虚破城。
一旦合肥失守,不光是成德城的程普被截断归路,他坚守濡须口的战略也将失去意义。
守濡须不就是舍不得放弃合肥么,合肥城都没了,再守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主公若是令程老将军弃成德回援合肥,则文聘的大军就可长驱南下,兵围合肥,介时苏贼北方的兵马,就能源源不断的南下,以程老将军他们的兵力,守不守得住合肥,还尚未可知。”
“如果主公分濡须坞之兵去救合肥,则我濡须坞的兵力又将削减,能否抵得住苏贼的进攻,也尚未可知。”
“看来这江北之地是注定守不住了,主公,不若尽快弃了江北,把所有的兵力都撤往江南吧。”
徐庶也无计可施,除了撤兵之外,他想不出还有什么破解之策。
孙策脸色铁青,眼神变化不定,似乎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半晌后,孙策一拍城垛,毅然道:“传我命令,即刻弃了濡须坞,集结全部兵力,随我北上去坚守合肥城。”
此言一出,徐庶大惊失色。
第六百五十四章 孙策疯了吗()
徐庶震惊了,恍惚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他原还以为,孙策打算弃了濡须口,向采石建业一线撤退,却没料到,孙策竟要退往合肥。
濡须口乃合肥入长江唯一入口,一旦被魏军占据,就等于截断了南北通道,把合肥城关在了长江以北。
孙策这个决定,岂不是要把自己陷入境绝?
“主公,恕我说句不敬的话,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吧。”徐庶惊异的看着孙策。
孙策脸一沉:“什么时候了,你觉的我会开玩笑吗。”
徐庶倒抽一口凉气,急道:“可是一旦撤入合肥,我们就会陷入魏军的包围之中,主公身系江东存亡,岂能身陷绝境?”
孙策则沉声道:“我当然知道撤往合肥等于是身陷绝境,但合肥若失,苏贼的两路大军会合,十五六万大军兵临江东,你们以为我们还能抵挡得住吗?”
徐庶哑然。
孙策接着道:“所以,我才要堵一把,我要拿合肥城拖住苏贼半数的兵力,叫他既无力攻下合肥,又无力攻取建业,拖到他被迫回师荆州去对付刘备为止。”
孙策道明了他此举的原由,徐庶也彻底沉默下来,一言不发,只是无奈的叹气。
他明白了苦衷,也明白了孙策为何冒险。
一切都是被苏哲所逼,无可奈何之下,只能冒死一博。
“那万一合肥有失,主公有个闪失,又当如何?”徐庶问道。
孙策沉吟片刻,默默道:“我这就修书一封给仲谋和公瑾,叫他们无论如何守好建业,不管合肥怎样,都不得发兵来救,万一我有个闪失,就叫公瑾子布他们拥立仲谋为江东之主便是。”
徐庶神色微微一凛,明白孙策这是打算破釜沉舟,以自己的身家性命为赌注,做最后一搏。
深吸过一口气,徐庶毅然道:“既然如此,我徐庶就陪主公去合肥,生死成败,就看这一战了。”
孙策说服了徐庶,遂不再犹豫,一面修书送往江东给孙权,一面下令弃了濡须坞,率两万多兵马,会合已经在半路上的韩当所部一万兵马,火速回师合肥。
长江南岸,春谷城。
县府的寝房之中,苏哲正与庞童翻云覆云,尽享鱼水之欢。
皖口攻破,建业城近在眼前,攻灭孙氏一族已更进一步,苏哲是春风得意心情,一时兴起,自然要趁着难得的闲暇,好好享受一番。
几番云雨,不知多少次把庞童送入云端之后,苏哲才筋疲力尽,仰面朝天的躺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回味着适才的惊心动魄。
庞童则香汗淋漓,蜷缩在苏哲的臂弯之中,娇息连连,极尽的柔婿,酥红的俏脸上也难掩满足的意味。
“夫君,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打算不战而得濡须口呢?”庞童在还心念着这猜测,忍不住问道。
“童儿你是凤雏,还猜不到么。”苏哲笑眯眯道。
庞童叹道:“我这凤,又怎及得上你那龙的智谋,你可别笑话我了。”
苏哲一笑:“急什么,相信很快就会见分晓。”
他话音方落,门外便响起许褚的敲门声,称江北有紧急军情送到。
军务为重,苏哲不得不从庞童的香躯中起来,爬出了温柔乡中。
庞童也忙起身,先是给自己穿戴整齐,又帮着苏哲披好衣裳。
半晌后,苏哲才打开房门,懒洋洋的问道:“这大晚上的,有什么紧急军情啊。”
许褚一脸兴奋道:“主公,我细作传回消息,孙策已经弃了濡须坞跑了。”
“哦,这么快么。”苏哲语气却淡然平静,似乎这个情报早在他意料之中。
庞童却明眸闪烁,敬佩的目光看向苏哲:“原来夫君果然暗中已有妙计,这回夫君不用再吊我们胃口,可以说说你到底是什么妙计了吧。”
苏哲哈哈一笑,便不再隐瞒,便将他暗中高张绣率骑兵从豫州南下,绕过成德城的程普所部,斜趋合肥城的计策道了出来。
庞童这才恍然省悟,啧啧赞叹道:“原来夫君早在从皖口出发之前,就料到孙策会抽调合肥之兵增援濡须口,夫君的深谋远虑,我还是多有不及啊。”
苏哲淡淡一笑:“童儿你就不用恭维本王了,既然孙策已弃了濡须逃往建业,那咱们就即刻起兵,收取濡须口吧。”
这时,许褚却道:“忘了禀报魏王,那孙策并没有逃往建业,而是率军逃去了合肥。”
这个情报,却令苏哲不由神色一震,眼眸中闪烁出几分意外。
庞童也惊奇道:“孙策他疯了么,竟然逃往合肥,他就不怕合肥被我们围成一座孤城,他自己身陷绝境吗?”
一转眼间的惊讶后,苏哲恍然明悟,冷笑道:“孙策他没疯,他是在跟本王豪赌,赌本王先灭了他,还是刘备逼的本王撤围回师荆州。”
庞童这才省悟,不禁叹道:“这孙策不愧是小霸王,倒有些胆魄,不知夫君打算如何应对?”
苏哲冷笑道:“他想赌,本王就陪他赌上一赌,传令下去,分兵一万守濡须口,截断孙策南归之路,其余兵马随本王即刻顺江东下,直取建业!”
号令传下,已入睡中的魏军将士们,立刻被唤醒,紧锣密鼓的行动起来。
一万魏军被调往北岸,收取了孙策留下的濡须坞,其余七万水陆大军,则继续东下,直建业上游最后一座要塞采石而去。
……
建业城。
西门城头,碧眼紫髯的孙权,正扶剑而立,俯视着城门下,源源不断的士卒开拔而去,前往江边水营。
这时他费尽心力,从各郡拼凑出的两万多兵马,准备发往濡须坞前线,援助他的兄长抵御苏哲的入侵。
“公瑾,这一次,你们真有信心守住濡须坞吗?”孙权目光看向身边的周瑜,眉宇间难掩担忧。
周瑜却傲然道:“仲谋你放心吧,这一次我们会吸取之前兵败的教训,以不变应万变,无论如何也不会再与苏贼交锋,以现有的兵力,我料想必能守到苏哲回师荆州。”
孙权微微点头,只轻叹一声:“希望如此吧。”
话音未落,一骑信使飞奔入城,直抵建业城头,将一封孙策的亲笔书信奉上。
孙权隐约感到了一丝不安,接过书信,拆开一看,不由脸色大变。
第六百五十五章 存亡之战()
“仲谋,怎么了?伯符在信中说了什么?”周瑜也紧张起来。
孙权一声长叹,苦着脸道:“苏贼派张绣率骑兵袭合肥,兄长他被逼无奈,决定弃守濡须,率军回援合肥。”
周瑜大吃一惊,急道:“伯符他疯了吗,他难道就不怕陷入绝境,被苏贼的大军困在合肥吗?”
震惊之下的周瑜,情绪有些失控,也顾不得对孙策言语不敬。
孙权只是苦叹,把手中书信递给了周瑜。
周瑜一把夺过,细细看过后,脸上震惊的表情方才渐渐消失,变为了无奈苦涩。
他明白了孙策的苦衷,明白了孙策为何要以身涉险,放手一搏。
“公瑾,兄长决意冒险,我们该怎么办?”孙权巴巴看着周瑜。
周瑜沉吟片刻,咬牙道:“到了这个地步,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死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