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重设历史-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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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就想到了保清。
那个笨蛋哥哥每次都要把他先送回毓庆宫再回阿哥所。
——明明,慈宁宫离阿哥所近吧?
不过……胤礽默默地握紧了拳,就算这条路没有哥哥陪伴也没有关系,就算自己一个人也要坚持走下去。
——因为孤知道,不远前方,有哥哥等候。
进了惇本殿暖阁里头,正由着宫女换衣服时候,有小内侍进来说阿哥所派了人过来。
如今胤眩唬返i不认为自己如今还跟阿哥所有多大联系,只是一边示意宫女不用急,一边漫不经心地挑眉问道:“是孤哪个弟弟派人?”
“回太子爷,是大阿哥人。”
胤礽愣了一瞬,下一秒挥开伺候宫女,一边速系着仅剩三两个没扣好盘扣,一边匆忙跑去外厅,连外衫都顾不得罩。
来人是高升。
——这次胤眩稣髦淮怂氖蹋⑽创呱1暇垢呱腔蒎耍銎鹗吕从畔瓤悸鞘腔蒎妫暧资闭樟县费|衣食起居还好,到现却不适合再带着了。
高升见了胤礽出来立刻恭恭敬敬叩头请安,待胤礽落座开口问话时才敢回话:“爷临走时嘱咐奴才给太子爷送个礼物。”
“呈上来给孤看看!”
另一个内侍端着一个木制托盘膝行到了胤礽跟前。
托盘上放是一条赤红软鞭,长不过四尺,看起来却是非常有韧性。
“爷说这是他专门找了刑部狱卒做,选是西北野牛牛筋,又用油浸了大半个月,抽起人来又疼又不留痕。我家爷说了,他不宫里,没法子护着您,要是有哪个不长眼惹到太子爷,或者太子爷您看谁不顺眼,就让侍卫拿这短鞭狠抽,保证万岁爷看不出来……”
——胤眩阏馐墙袒档艿埽
胤礽闻言轻轻挑起了唇,“东西孤收下了,你们可以跪安了。”
“嗻,奴才告退!”
乌黑檀木趁着赤红软鞭,莫名有种残虐气息,胤礽眼神暗沉,冷声吩咐:“把东西送去孤书房,没孤允许,谁都不许动!”
“嗻。”
大军走了一天也不过刚到山东境内。夜幕降临时,大军郊外安营扎寨。
清夏大学虽然是奉诏随军出征,但朝廷是不负责提供物资,所以要求每个学生自带物资。不过此次来都是性子叛逆家底殷实,各方面准备倒还不差。胤眩蚴抢硭比徊渥约揖司苏逝瘛
“我说——”容若批散着头发,衣衫半敞,咬牙切齿:“万岁爷没给你小子预备帐篷么?”
“汗阿玛很抠门你不知道么?”
“那你就不能打声招呼再进来!”
“不能!”胤眩郑耆灰晕猓昂昧巳萑艟司耍庋氤ㄗ乓路焕涿矗俊
“也不想想谁害!”容若一边狠狠地系着衣服,一边咬牙咕囔着。任谁刚洗完澡正换衣服时候被人闯了帐篷都不会很愉,就算这个闯帐篷还是自家大外甥。
“大阿哥你过来到底是干嘛?”穿好衣服,扎好辫子,容若坐到帐篷里桌案旁,“应该不是专程翻我书籍吧?”
“嗯,我刚刚收到了一个消息。”胤眩堪讣干希裢房醇负跗搪抛雷拥赝迹卮鹦牟谎煽诓欢蕴狻
“什么消息?”
“汗阿玛召见了施琅。”
“然后呢?”
“也许大军先把福建弄干净了比较容易讨得阿玛欢心。”
“你是说……万岁爷开始重视水师了?”
“重视水师算不上,看中台湾倒是真。真担心女真要重蹈蒙古人海上折戟覆辙——算了不说这个,有人跟我说这场战争是狗急跳墙,舅舅怎么看?”
“这个比喻很对啊,谁说?”容若眼前一亮,随手抽出一本书,“这是我那里人总结。其实从清夏大学建成开始,前明逆党们就有些着急了,毕竟我抽走了一大批有文化有谋略读书人,这样他们不但少了忽悠人招牌,是少了为他们出谋划策军师;南方那边对于出海做生意限制也正降低,好多人忙着做生意挣钱,对于谋朝篡位这种投资巨大买卖不太感兴趣了;而前一阵发式问题也给了汉人对于恢复汉制希望,总之对朝廷不是那么抵触了,所以我估计,对于逆党来说,他们规模肯定是不容乐观了。”
“所以说这场仗是稳操胜券了?”
“你以为不是稳操胜券仗万岁爷会舍得自己长子来送死么?”容若睨了胤眩谎郏盎褂惺裁匆邓担低炅嗽勖窃绲阈菹ⅰ!
“那个,我有一个想法,就是blabla……”
容若闻言寻思了一会儿,点点头“啊,我看行。虽然有些,咳,无耻,但是,能兵不血刃还是好。”
几天以后,《廷言》挺进江南,江南一带建立分部,负责南方报纸发售。
没过多久,《廷言》就曝出叛军种种恶行——毕竟这种农民起义军纪律十分不规范,其中兵力不说战斗力问题,就是个人品德素质也是参差不齐,有不少鱼目混珠人里头,烧杀抢掠什么都敢做。
虽然很多百姓都不识字,但这种消息很容易口耳相传,当这些消息传到叛军真正主力——农民耳中时,军心不稳就开始了。
不管对于农民起义军是怎样定位,大多数农民本质都还是质朴,他们善良,渴望公平,向往幸福安定生活,希望人人都过上好日子,换句话说就是圣母白莲花大集结。所以当听闻自己所追随军队种种恶习时,握着锄头手不自觉会有几分松懈,甚至直接退出,回家种地。
至于叛军举出来朱三太子,这个时代虽然没有互联网什么,但是真要人肉话,也不是出不来,后农民们类似这样:
——那个朱三太子怎么那么像俺隔壁朱家村二伢子?
——哎,确实挺像啊。
——不对,那好像就是俺们朱家村二伢子吧!
……
疑惑里,关于朱三太子谎言不攻而破。
于是,一场也许过于很容易但绝对很正经仗,后折腾下来差点成了一场闹剧。
作者有话要说:固定时间也逐渐浮云了。。。。。
我错了……爬走
50福建(倒v结束)()
大军马加鞭;出发一个月后才到了福建——途中收到康熙旨意,先平复福建再解决宁波。
将大军驻扎郊外,赵良栋带着副官及百十亲兵和容若及其所带领清夏大学团队率先进了福州。
浙闽总督姚启圣和福建巡府董国兴早总督府内恭候多时,见到赵良栋忙热络地准备了酒席为大军接风洗尘。
洗尘宴办总督府后院湖心亭里,里头有一张八仙桌。亭子以游廊衔接,湖面上铺满了碧绿荷叶,虽然已经过了荷花花季;景色依然别致。不远处湖岸上有花园假山,看着花木扶疏;听着鸟雀低鸣倒也真洗去几分奔波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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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倒也并不怎么意外。
场人里头;不算容若所带领清夏大学学子们都是布衣,巡抚董国兴为正二品;赵良栋和姚启圣,一个提督一个总督,虽然从品秩上严格来说赵良栋为从一品,比姚启圣正二品高了半格,但姚启圣刚加封了兵部尚书衔,两人品秩实为相同,于是场人中,地位高人倒是胤眩馕换首恿耍暇够首游词芊馐蔽煌淄酢
不过胤眩⒉皇鞘裁疵谎凵源笾玻淙灰曰首又鹄此担献膊皇鞘裁创蟛涣耍矍罢饧肝唬礁龇饨罄簦幻反笤保褂幸桓稣司け玻匾钦馊还僭逼骄炅浼负跏撬灞叮赂咄兀世暇樽悖约依系嫉酶阜直∶妫稻洳豢推皇枪易呕首用罚褪且桓鋈槌粑锤尚∽印6易约叶跻菜盗耍鱿屯酰首影疗倘徊荒芏惨朗裁词焙蚋冒粒裁词焙蚋玫偷髑贰1鹚邓舜纬鼍┟涣焓裁词挡睿褪橇炝耸挡钫庑┕Τ济媲耙膊荒芴俗拧
想至此,胤眩慵峋鐾拼恰
姚启圣见胤眩裆峋觯膊辉倭η耄胝粤级吧献皇钦粤级捌饺泄ρ胖质腔噬峡战迪吕矗匆彩嵌苑奖茸约耗瓿ぃ笤独词强停还芩侵溆惺裁慈ɡ逋唬嫔媳匾窠谧苁且龊每础
赵良栋是个武将,直来直往惯了,也不推辞,就主位坐了,弄得本想再劝姚启圣一口气哽嗓子眼,面色有几分难堪,不过他毕竟也是老狐狸了,掩饰功夫做得很到家,几乎难以察觉。
这种事容若越来越不愿参与,只面带微笑安静地站一边看戏,看到姚启圣模样心中闷笑不已,面上倒还是维持着淡然温和表情。
看赵良栋坐了主位,姚启圣又要请容若,容若已经自发地坐到了右手二位置,笑眯眯道:“下一介草民,就腆着脸坐这里了。”说完又冲胤眩姓惺郑牧伺呐员呶恢茫骸按蟀⒏缇退嫦伦伞!
董国兴很上道,站到容若对面,“下官便敬陪末座。”
姚启圣毫无疑问坐到了左手一位置,实实第二把交椅,他脸色也好了很多。
众人坐下后,姚启圣就跟身边伺候小厮低语了两句,没多久精致美观各色菜肴便流水般奉了上来。
酒过三旬,席间气氛真正热络起来。
到后来已经开始谈起了福建这边叛军形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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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姚启圣叙述可知,目前福建叛军规模并不大,这一个月各种舆论引导还是有些作用,但规模不大也就造成目前僵持局面——叛军化整为零隐匿于百姓中,他们要想揪出来并不那么容易,再加上不知怎么回事,近他们好像偏爱游击突袭战,隔三差五冷不丁地会来袭击驻扎福建绿旗营,而且打两下就跑,让姚启圣这边十分头疼。
酒足饭饱之后,姚启圣给赵良栋等人安排了住处,并表示希望对方好好休息,明天再讨论制敌之策。
没想到赵良栋虽然年纪不小了,但好胜心比之年轻人丝毫不逊色,拉着姚启圣嚷嚷着先讨论军情再休息。
后众人转移到总督府书房。
说是讨论,其实基本是姚启圣副官一直讲。
因为赵良栋问十分详细,关于叛军突击方式,时间,撤退路线以及绿旗营抵抗反击等等,容若和胤眩蔡梅浅H险妫撬淙徊槐辉市砩险匠。强梢运降紫绿致邸⑼蒲菀约霸げ狻
书房内气氛极其凝重,叛乱这种事那个皇帝都不爱见到,他们并且这还关系到两位指挥官晚节问题——姚启圣和赵良栋年龄都不小了,这场战役至关重要。
正当姚启圣副官说得慷慨激昂唾沫横飞时,书房外传来一阵吵嚷声。
姚启圣示意副官暂停,不满地推开门想要询问出了何事。
只是门一开,众人就见到一个穿着绿旗营军服小兵士一头栽进屋里,衣衫不整蓬头垢面灰头土脸鼻青脸肿,真是好不精彩。
“哈哈。”容若先撑不住笑了,“看这副鬼样子样子,怎么姚总督绿旗营还有这么恶劣斗殴情节?”
“成何体统!”姚启圣脸色隐隐能看出几分不虞,喝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那小兵立刻委屈得眼泪都出来了,要不是碍着规矩和这么多人,胤眩嫘木醯媚歉鲂”迳侠幢ё抛约叶街魍纯蘖魈榱恕
“禀、禀报督主,卑职是驻扎南郊第七纵队队长,一个时辰前有个男人来了营地,指明要见营地厉害人,卑职未予理会,结果那个男人就把整个第七纵队五十来号人揍了个遍,卑职、卑职好不容易逃出来了……”
“什么?!”姚启圣副官大惊失色,“男人?长什么样?”
“回将军,是一个长得很、很凶暴男人,啊、好像没有辫子!”
“没有辫子?!”副官又惊,跪下请命道:“督主,请让卑职带兵过去看看吧,卑职担心是那起子逆贼!”
姚启圣也紧锁着眉,正要下令时,却听赵良栋朗声笑了起来,“哈哈,熙之兄莫急,赵某大概知道那人到底是何人了!”
姚启圣实担心自家兵被揍坏了,于是,军情也不讨论了,非要拉着赵良栋,跟着那个七纵队队长领着去南郊军营。
当一行人到了南郊时已经傍晚了,如火残云悬半天边,映着宽阔无际校场有一种苍凉大气悲壮美。而视线头,一个穿着青色战袍短发男子静静地坐着,仿若一座雕像,巍然不动,又仿佛是守望着时间,从亘古到永恒。这道身影与他身后沧桑背景板相互融合,震撼了场几乎所有人。
当然,前提是要忽视它屁股底下小山似尸体堆。
“就是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