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梯血祭-第6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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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赫郑重提醒所有人:“这是美莎的原话:她比谁都清楚这样不合规矩,的确是在越权行事,或许就会让你们都感觉很为难,所以才必须要我来亲自走这一趟。美莎只想提醒你们看清一点:此番宣战出兵,是为了给亲王殿下复仇,而绝非是打着复仇的旗号去为实现别的目的。所以,如果真想复仇,就最好听她的!最重要的,就是不能用赫梯军将的鲜血,到头来却成了给别人铺路的垫脚石,甚至就变成了是在给真凶效劳!那样的话,若等日后真相传扬出去,堂堂赫梯铁军不都成了天大的笑话!”
雅莱第一个跳起来催促:“还犹豫什么?美莎的判断,我信!我相信陛下也肯定不会反对这个决定!”
巴萨撇着嘴点头:“嗯,我也信,要说这位公主小娃娃的脑瓜,真不是一般人比得了。”
狄雅歌随之附和:“不错,若真如此,陛下都肯定要比痛恨亚流士更加痛恨这些摩苏尔人,只会让他们付出比巴比伦更惨重的代价,尤其是那个西斯,一定会死得比谁都惨!
埃利诺风凉冷笑:“可不是么,我都真要佩服他的胆量,当真是大到没了边,更不知道自己的斤两啊。还从来没见过有哪个活腻的,竟敢算计到陛下头上,敢把堂堂赫梯铁军这样戏耍着玩,这分明就是急着想去陪他老妈了呀。”
就连出名最是死脑筋的拉赫穆,这下都要跟着劝告:“我觉得是这个道理,此番宣战出兵,就是为了复仇,这才是终极目标。以此衡量,那作战目标其实根本就没有变,不过是具体的方向和对象有所调整,理所当然的,谁是凶手就应该抓谁了。”
想一想的确是这个道理,最高脑亚布伊德斯终于咬牙下决心:“那好吧,就遵照公主殿下说得办!即刻收拢兵力,回援后防,摩苏尔城还有巴比伦大城,这两处要地必须控制进手!”
于是,围绕这一战策转向,该怎样牵制摩苏尔的兵力,把他们尽可能的分散各地,如何寻找借口、编造理由,众将一一商讨起细则,而当雅莱、拉赫穆提及已经追进喀希特山区的队伍,也要一同回撤收拢,不想竟被布赫一口打住。
“不行!追逃还要继续!美莎一再交待,这个不能停!一方面是为了麻痹摩苏尔方面,不能让他们察觉战局目标已经转向,另一方面更重要的,还是在亚流士!只不过,不是再要人头,而是要活口!不仅是亚流士的活口,更有九亲王迦以该的!这是同期要赶快着手进行的事,集全力搜捕迦以该,当然也是秘密搜捕,不要惊动摩苏尔的人!”
他尤其指着狄雅歌说:“这件事,恐怕主要是靠你了,动所有幽灵密探,务必尽快把这个人找出来!”
听到这里,众人皆是一愣:“迦以该?找他干什么?”
布赫忽然抽刀指向狄雅歌,然后质问所有人:“看到没有,我现在要杀他,你们会不会都很好奇这是为什么?”
布赫放下刀说:“就是这个道理!按照摩苏尔人从前的说法:是因为九亲王迦以该意欲割地献城,才惹急了亚流士;而亚流士急了眼,才要率先对红婴动手。可如果红婴根本就不是被亚流士害死的,那么之前所有的因果还成立吗?最初的那个因,也就是第一环,都在迦以该的身上,你们说该不该找他?此外再有,对于他们提供的诸多消息该怎样解读。譬如就像亚流士频繁更换军中任免,迦以该因为谋划曝光而屡遭暗杀,以致躲起来都不敢露面了,还有他的身影分别在埃什努那和尼普尔这两座他意欲割让的城市都出现过,这些后来都被鲁邦尼一一印证是真的,那么,这个问题该怎么解释呢?”
狄雅歌陷入沉思:“说的是啊,这些该怎么解释?如果一切都不是原来看到的那样,那么亚流士、迦以该又干嘛要做这些?”
布赫说:“所以才必须逮到人问清楚啊!正是这些旁证消息,才直接促成了陛下对于摩苏尔谎言的相信,可是,如果细看一下,这些所谓的佐证消息其实都是什么?那不过就是能让人看到的表象而已!就和我拿刀要砍你是一样的。拔刀出来,你们都只看到了我准备行凶杀人,可理由呢?或许是你干了什么特别缺德的事,激怒了我,所以我才要报复,也或许就是我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却被你现了,所以我要杀人灭口。就是这样,在同样一个表象之下,至于真正的起因理由,那恐怕只有当事者自己最清楚了!亚流士与迦以该所做出的种种举动,其背后真正的起因到底是什么?不需要搞清楚吗?我们分布在巴比伦大城的密探,为什么会遭遇大清洗?会不会就是有人为了掩盖真正的事实,所以才先要切断耳目?!”
狄雅歌悚然一惊:“对!没错,很有这种可能!切断了耳目,先让我们都变成了聋子瞎子,才能方便设局的人去按照他的计划来编造巴比伦王城的各路消息!包括对消息的解读!”
布赫说:“所以呀,美莎亲口断言,恐怕在那其中,就是包藏着阴谋者在当初布划时的重要环节!或许就会由此再牵扯出其他的人和事,这是美莎现在太需要的,因为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搞清楚,急需更多的活口来审问。”
啥?
这下百分百所有人都傻了眼,憨大个巴萨第一个拍着脑袋叫出来:“乖乖,都已经这么清楚了,还有什么事情没搞清楚啊?”
“譬如说,西斯的能量从哪来?他怎么就会有能力来布下这么大的一个局呢?他的人手是怎么招募的?能安插到各地的渠道在哪里?甚至包括经费开销。看看这场阴谋牵扯到的地方还有人。巴比伦大城、埃什努那、尼普尔、哈尔帕,并且是把当权者统统卷进去,要把手伸得这么长,眼目撒得这么广,那是需要多大的投入,要花多少钱啊?而这笔钱如果统统来自摩苏尔的账目,从红婴开始有可能察觉不到吗?以至于被儿子害死,所有人还都蒙在鼓里?可能吗?”
所有人都被问住了,说的是啊,这些疑问的确没法解答。
布赫问道:“当初那个成为暗算亲王殿下最重要一环的花匠,根据赌坊老板的交待,说他是最近两三年沾上了赌/瘾,这个在当初陛下审案的时候,你们都听过吧?”
奥赛提斯等人立刻想起来:“对,的确是这么说的。”
布赫告诉诸人:“正是这份赌/瘾,闹到倾家荡产,结果才会有押银牌、还赌债的事。可是你们知道么,美莎现在查出来的结果,他当初的这份赌/瘾,赫然都是这个局里的一环,那个花匠原本就是个老实头,家境富裕,生活安稳,随后之所以会变得这么惨乃至赔上命,那就是有人盯上了他,在背后不惜掏重金操刀,才故意引诱着他沾上了赌博!”
什么?!
雅莱听得吃惊:“是什么人?”
布赫摇头苦笑:“现在若能知道不就好了么?只是从这一点上就已能看清楚,亲王殿下的死,恐怕根本就没有那么简单,这场阴谋也绝不是在近期内上演的,而是远在两三年前,就已经开始有人布局了!这有多么可怕?由此,也便很难完全都用西斯这个人来解释!算一算,他今年才多大,再往前推个两三年,不过还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呢,即便他真有这份野心,会有这个能力吗?人手、路脉、开销,这些都是需要庞大根基支持的,他就算有通天的本事,又该怎样才能在十二三岁的年纪,就全都经营出来?”
雅莱终于听明白了:“你是说美莎怀疑,是还有其他人在帮他,说不定,就是更大更有根基的合谋者?!”
布赫点头说:“不错,而且这份合谋的力量,绝不在摩苏尔,也不在巴比伦。”
人们又听不懂了:“为什么?”
布赫笑笑说:“因为,还有一个其实更重要的问题,却被所有人都忽略了。”
众将几乎异口同声:“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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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莎异常肯定的说:“单凭一个西斯,根本不可能会有这个能力策划出这么大的阴谋,必有其他的势力在与他合作,而且,这份势力既不在摩苏尔,也不在巴比伦。八一 中文? 网?。?8?1?z?w?。?”
“理由呢?”
凯瑟王深皱眉头,衡量这场阴谋布局之大,要说是有人在与西斯合作是能理解的,但如何能肯定既不在摩苏尔,又不在巴比伦?
美莎低声叹息:“阿爸,其实所有人都忘了一个其实很重要的问题。”
“什么问题?”
“信仰问题!”
美莎目光闪动,锋利提醒:“阿爸忘了吗?气候-暴风之神马尔杜克,不仅是我们信奉的主神,更是巴比伦人世代敬奉的神祇。若追根溯源,我们的信仰兼容并蓄,这位主神都是数百年前从巴比伦引进照搬的。只要是巴比伦的住民,谁敢不敬风神马尔杜克,更何况还是哈尔帕的这座大风神殿!数十年前,这里还是属于巴比伦的土地,有一位神威无人可比的大祭司,这里是全地敬拜马尔杜克的神祇中心,在被卡比拉亲手摧毁之前,哈尔帕城内的风神殿就足有七座,从早年的领主撒达斯安拉尼布开伦萨开始,不管是不是敌对阵营,面和心不和,他都绝没有胆量敢小看卡比拉的力量,更不敢亵渎风神马尔杜克!城外荒山里那座由卡比拉一手建造又一手埋没的大风神殿,无论是在哈尔帕百姓的心中,还是在巴比伦人的心中,都是何等有威慑力的存在。卡比拉的力量,一支神杖都能让擅动者纷纷沦入魔鬼之口,其威力是根本没有人能比得了的,即便是在他被囚之后也丝毫无减!不是阿爸亲口形容过吗,要说在当年的巴比伦大城,巴别塔恶魔的恐怖是让人谈之变色,红婴听闻你要去见他,都立刻认定这是去送死,这还不够说明问题?风神马尔杜克的信仰,再加上卡比拉的神威,更有巴别塔恶魔之名的恐怖震慑,几件加在一起,谁敢跑到属于卡比拉的神殿来胡作非为?即便是当年红婴入侵,都尚且要假借依仗它的名义;即便当年篡政的达鲁赛恩斯恨妈妈入骨,他都一样不敢对这座风神殿有半点不敬玷污!可是到了今天,那个往黄金壁画上涂抹剧毒的黑影,他为什么就敢呢?他就不怕遭遇神威惩罚、沦入恶魔之口?但凡是拥有这份共同信仰的人,他凭什么敢不怕?”
这番话醍醐灌顶,凯瑟王霍然而起,点头沉吟:“不错!这的确是个问题,那除非是根本不以风神马尔杜克为信仰的人!”
美莎叹息着说:“虽然这些年,叔叔经营哈尔帕已经是做得很不错,但在这份看似经营得很好的表象之下,其实这里也绝非真的是没有漏洞的铁壁一块,我相信,就在哈尔帕,一定有盲区,否则这场悲剧根本就不应该会生。就像这份合谋的势力,我有一种预感,隐藏在这个西斯背后的真相,说不定就是比他本身更加可怕!他们是怎样渗透进来,又是怎样布局?别的不说,要在叔叔的眼皮底下,或者还要再加上阿爸这一份,以庞库斯幽灵那样无处不在消息灵通的威力,如果竟能妥善隐藏,丝毫都没有被人察觉,那是不是太可怕了?到底是有什么法宝才能办得到?”
是啊,这样一想,的确是太可怕了。忆及旧日惨祸,木法萨都忍不住猜测:“有没有可能,又是庞库斯幽灵生变?”
鲁邦尼眉头紧锁:“应该不会吧?若是如此,巴比伦大城那边,也就没理由再遭遇大清洗了。”
木法萨却说:“或许正因这份生变,上不及主干,就像当年的哈坎苏克,放到现在,是皆因你们这些最高脑没有参与、不知情,所以底下的人若要谋事,才必须剪除其他有可能会坏事的分支,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
鲁邦尼被问住了:“这个还真是不好说了。”
美莎点头接口:“的确,现在这些盲点疑问,还都没有任何头绪,实在不好妄下断言,所以才必须去寻找更多的相关口供,抓到像亚流士、迦以该这样关键的人,看看能从他们的嘴里问出什么来。此外再有,就是想办法更多的去查探摩苏尔,从那个西斯的身上寻找突破口,以求挖出更多的真相。”
巴比伦前线军营里,听到美莎现在还没有找出答案的猜测,人们不由更加心惊肉跳。
布赫一再提醒:“之所以不能和西斯撕破脸,最关键的就在这里,现在还没有人知道那股与他合谋的势力是谁,藏在哪,又会有多大的能量和威力。所以美莎一再提醒:还请诸位千万不要轻敌!就像你们刚才自己念来的话,一张口都是这伙人不知自己的斤两,这可不行!万不能因为摩苏尔势弱,就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理所当然的认为轻轻松松就能全收拾了,若贸然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