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梯血祭-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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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罗一愣:“知道什么?”
“血泉池早已恢复清澈,再也没有鲜红的颜色了。”
迦罗这才第一次听说水泉恢复本色的事,这下轮到她吃了一惊:“为什么?难道是因为卡玛王后死了?”
亚比斯在耳边低声道:“好像听说在卡玛王后死前就已经不再有魔力,知道她已经丧失了可以护身的法术,达鲁赛恩斯才敢放心大胆下杀手。”
迦罗若有所悟,妈妈的血纠结此处,如今散去难道说是他们已在天上团聚?想到这里时,她下意识抬头看向天空。阳光明媚刺眼,一只雄鹰划过天空,清澈长鸣回荡天际。
迦罗看得有些入神了,赫梯双鹰他,此刻是否也在振翅高飞?我的爱赶快回来吧,多希望能早一点听到你的消息
明艳阳光晃得人有些头晕,亚比斯连忙伸手搀扶,劝说道:“阿丽娜,出来时间不短了,还是早点回去吧,再走下去恐怕你的身体吃不消。”
迦罗闻声嗤笑,略显自嘲的说:“这是关心还是骂我呀?本小姐才24岁,走几步路都会吃不消,岂非真要笑死人?”
她似乎真的一点都不累,逛街的兴致特别高,转过王室区又转贵族区,走着走着就经过亚比斯的家门口。迦罗指着紧邻大将军府的另一处大宅院,好奇问:“你的邻居是谁?怎么这样安静?都看不到仆人守门站岗?”
亚比斯笑了笑:“是从前的御前大将莫尔斯,统领三万国王军的就是他。”
迦罗恍然:“是他呀,在伊兹密尔的时候,已经被赛里斯就地斩首。”
亚比斯点点头说:“莫尔斯即死,按照规制他的亲眷就要迁回故乡老家。御前大将军府要留给继任统帅。可惜啊,总要有兵才需要领兵的人,现在国王军都已被四王子殿下收编,也就没意义再任命新的御前大将,这座宅院已经空置很久了。”
迦罗嘴角牵动,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锋利眼神。铁打的官邸,流水的主人。居何位住何屋不是没有道理的。她目光闪动忽问亚比斯:“王城内的官邸都是按职衔所赐,住宅内的房屋格局,你们这些住在其中的主人都不能擅自改动,是有这种规矩吗?”
亚比斯点点头:“所赐官邸不是个人私产,一朝免职就要收回,留给继任的新主人,当然不能擅自建造改动。说起来,我一家老小能留在这里,实在要算破例头一遭了呢。”
彼时,将军府中的女眷仆人都已闻讯迎出门,亚比斯笑说:“走了大半天,阿丽娜要进去歇歇脚吗?”
迦罗摇摇头:“算了,迎我进门还不知会给你招出多少麻烦,时间也不早了,还是回行宫安安稳稳的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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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时分,酒馆接头,姐妹二人显然都等急了。
“阿丽娜今日上街出游,兴师动众走了好多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
亚比斯露出一抹笑容,告诉大姐:“我们也是今日登门才被揪住作陪,似乎是临时决定的,这一招嘿,阿丽娜果然是个聪明人。知道吗,她是要以自己为诱饵,试探各个地方的反应!戒备森严不准进入的地方就是敏感地带——因为有问题才会敏感!所以,我来就是要告诉你们,从现在开始重点目标锁定阿丽娜神殿和金星神殿,查证纳扎比及其重要幕僚,是否被藏匿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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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轮的情报刺探由此展开,然而几天过后,探到的消息却让迦罗大失所望。两座神殿被划为禁地,原来只是因为有一条可以彼此连通的密道,也就是当年卡玛王后与苏尔曼秘密幽会的通路,六王子阿依达正是从那里无意中发现了母后的秘密,才愤然离开哈图萨斯。可是那条通路是属于卡玛王后与情人的秘密,与遍布王城的地下王国根本没关系。苏毗乌利一世知道,哈坎苏克也知道,难道仅仅是因为这个才戒备森严不准她进去?迦罗思来想去,越来越觉得没有这么简单,暗暗抱着某种希望,大姐的消息是否准确?有没有可能是藏得太深,而有限的耳目帮手无法触及最核心的内幕?总之一句话,如何才能找到切实证据,证明那里真的没有藏人?
夜深了,迦罗坐在寝宫床榻了无睡意,视线如同着了魔一般无法离开那面隐藏密道门户的墙壁。身边,陪护在侧的女官也是深夜无眠,奥蕾拉知道的,睡在寝宫就是为了这个秘密,阿丽娜一定有一天会用到它。
迦罗转过头,在黑暗中低声问:“时间都摸准了么?能否保证不会出差错?”
奥蕾拉点点头,在耳边小声回应:“我每天都在记录,夜里三次,每次间隔两个钟点,他们也都是按沙漏计时把当值的人叫醒,到现在有一个月了,时间没乱过。”
奥斯坦行宫眼目无数,即使在夜里入眠也不会放松。每天晚上间隔固定时间,都会有婢女以添加熏香等各种名义入室察看。所以说,如果她真想在夜里做什么,时间极其有限!
迦罗犹豫了好几天,在没有确切消息的情况下,最终还是决定冒险一试。
夜里第二次‘查房’过后,当婢女悄无声息退出去,奥蕾拉立刻跳起来冲到门边,贴耳仔细探听,当确定当值的人走远,守在门外的婢女也鼻息沉重,才对迦罗点了点头。
她走向密道所在墙壁,沾染鲜血的手掌抚摸上墙,就让门户顺利开启。黝黑空间阵阵阴风拂面,苏毗乌利一世提供的地图标示在脑海中运转,走进去之前,迦罗特意在脚上缠裹布料,又把裙摆拉高系在腰上,以免回来时沾染灰尘被人察觉异状。
她记得,属于地下王国的密道网络,有一条路是可以直通金星神殿地下密室的,当初离去时,她便是这样找上卡玛王后。地下迷宫错综复杂,跟着标记来到金星神殿,仔细倾听不闻半点声响,深吸一口气,她小心翼翼开启出口。
金星神殿里一片死寂。开启机关,入目便是那间熟悉的地下密室。然而密室中的景象却让迦罗心头一跳。没有人,没有点灯,一片漆黑中,却分明看到满地凌乱的毛毯被褥,一块块地毯随处铺放,似乎曾有不少人在这里睡觉!又是一番仔细察看,她发现了杯盘餐具,吃剩的烤饼残渣都已变得**。还有空气里弥漫的臊臭气息,放在角落的一个大木桶,分明还积存着没清走的秽物。
有人在这里住过!吃喝拉撒都在一处,这说明什么?显然是不能随意出入,也就是被囚啊!被囚的是谁?数算地席应该有十几个人
难道说,纳扎比及其随行幕僚就是被关在这里?!那现在呢?人呢?!迦罗胸膛起伏,能清晰听到自己的心跳。看杯盘里的剩饼残渣显然已放置好几天。几天前岂非正是她上街‘游览’的时候?莫非是真找对了地方所以打草惊蛇,他们转移了?!
NO。297 泄密()
该死!该死!该死!深夜一番冒险探路,回来后迦罗不知暗骂了多少个该死!终于知道什么叫欲速则不达,纳扎比显然是藏在金星神殿的,如果她不是太急躁,能再思虑周全一些再化身行动,一定不会是这种结果。现在怎么办?人没找到,反而打草惊蛇给对方提了醒。知道她意在纳扎比,今后再想得手无疑也就变得更困难。
午后,当亚比斯来到行宫,迦罗不无懊恼的提醒他。
对纳扎比的意图已然被他们察觉,今后行事务必加倍小心,提醒大姐她们,出于谨慎最好换一处藏身地,暂时停手静默,以防曝光。
亚比斯听得心惊,金星神殿地下密室?!已经转移了?那现在该怎么办?难道为了安全真的什么都不做了吗?听大姐的意思,阿丽娜在这里多呆一天就多一分凶险,分明已到了不走不行的时候,如果这样拖延下去
迦罗暗自叹息:事实已经证明,越着急反而越坏事,还是等等吧。我们需要契机,我相信真正的契机一定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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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利亚王纳扎比,因四王子回归,这个藩王已成了一颗重要棋子。哈坎苏克很清楚,四王子想要他,是为对抗埃及钳制叙利亚,让外敌一朝锁喉,就能安心调头直取王城!从这个意义上说,对他们而言埃及已不是敌人,而是需要谈判的‘准盟友’,谈判焦点就集于纳扎比一身!对任何一方来说,这颗棋子都太重要,因此迦罗的心思也就一点不难猜。谁会相信她上街出行是真为散心?骤然来到金星神殿,实在让‘君臣’二人都惊出一身冷汗。
没错,纳扎比及其随行流亡的重要幕僚,就是藏在金星神殿的地下密室。迦罗骤然出行探风,当天晚上哈坎苏克就命心腹亲信为藩王迅速转移了阵地。
“这一次能保证没问题吗?”达鲁赛恩斯实在很不踏实的问。
哈坎苏克一声冷笑:“尽管放心,这一次,是他们做梦都想不到的地方。”
达鲁赛恩斯面色阴沉,缓缓道:“赛里斯身边出现一个神秘的埃及人,派过去的杀手随即遭遇大清洗。你应该不会忘记吧,那个埃及人,就是她编排名目送去南方战场的!现在又是纳扎比哼,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她回到哈图萨斯,就是立意与我为敌,是要为赛里斯清除障碍,铺就王阶!那个该死的女人,如果再不给她一点颜色,让她认定你我怕了她,那只会让她越来越嚣张!即使没有那股力量爆发作祟,她也早晚会以其他方式,给你我招致灭顶之灾!”
哈坎苏克不说话了,是,承认他说的有道理,问题是该从何下手?
达鲁赛恩斯一声冷笑:“这有什么难的,她一个女人,想做什么也不可能是自己动手,无外乎都是靠身边这些亲信爪牙。只要拿掉她身边的人,切断她与外界的联系,还能有多大本事搞出鬼来?跟屁虫的女官、近侍,哼,随便找个由头就能让他们生不如死。亚比斯早已是一介平民,就搬出条文法规,禁止他再进奥斯坦行宫;狄特马索不是一心想保住职位为国效力么?那就以此警告他,想保住职位,今后该往哪里走动就最好仔细掂量。”
哈坎苏克摇摇头:“这里是哈图萨斯,想一道政令软禁她是非常容易的,但是,现在她身边这些人只是你看到的部分,看不到的呢?不要忘了当初鲁邦尼是怎样找到赛里斯的,他的手下同样有很多眼线密探。当初虽然抓了一部分,但这些人宁可自杀不开口,你知道还有多少耳目没有曝光?拿下身边人,禁止外臣出入行宫究竟是何得失?谚语说,想让老鼠出洞,必要先有甜美的蛋糕。依我的看法,非但不要禁止反而应纵容他们,让所有人都动起来,越不安分才越容易抓住马脚。哈图萨斯究竟有多少同党,他们要联络那个女人又能通过什么途径?要把其党羽一网打尽,这些明面上的亲信就是不可或缺的一环。”
达鲁赛恩斯不吭声了,仔细想来的确是这个道理那该怎么办?难道真要坐看她为所欲为?!平心而论,他痛恨这个女人,甚至比痛恨长久以来夺尽风光的王子更甚,从在哈尔帕时就憋了一口恶气,却到今天都没找到机会尽情宣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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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篡位君王为此懊恼时,任何人都没想到这个机会,竟然就毫无预兆的来了。那是来自奥斯坦行宫每天的例行报告。有一个婢女提到说感觉阿丽娜的腰身变粗了,起初还以为是某种错觉,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
君臣二人都是一愣,腰变粗了?什么意思?找来婢女盘问,二人才大吃一惊。
婢女说:“最近一个月,阿丽娜的胃口都变得特别好,虽然脸色还是和刚回来时一样苍白,但是身材却明显丰腴了很多。本来还以为是错觉,但是今天我也是好奇,在浴室窗外偷看她洗澡,谁知道脱掉衣服后,就见阿丽娜的肚子鼓鼓的,明显向外凸起,看着就像就好像怀孕了一样。”
怀孕?!
这个字眼让二人都怀疑是不是听错了,达鲁赛恩斯霍然起身:“你看清了?确定没搞错?!”
婢女不敢抬头,惶惑回应:“奴婢不敢说,阿丽娜坚决不让我们近身,沐浴更衣都只让奥蕾拉一个人服侍,如果不是偷看,都没见过她脱掉衣裙后的样子。实在无从确认。”
是,这就是问题,如果没有隐情,她为什么不准其他人近身?甚至都不让婢女看见她脱掉衣服的样子?
屏退婢女,二人面面相觑愣了好久,达鲁赛恩斯才猛然回过神,传令急召萨珊王妃到这里来。
“女人怀孕,都会有什么反应?”
他虽然早已是儿女成群,但何曾关心过这些女人身上的事,因此才急于要问个明白。
听到这样的问话,萨珊王妃都是一愣,满面茫然回答说:“怀孕开始的时候会恶心反胃,闻到油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