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梯血祭-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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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拒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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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成交,众人自此踏上米坦尼的征程。重新上路后,木法萨很快就看少年阿布不顺眼了,跟前跟后,大人长大人短,赫然一副要抢差事的‘嘴脸’。
“什么大人大人的,连点常识都没有,要叫殿下!殿下懂不懂?”
阿布一脸茫然:“殿下?是什么?”
木法萨听得翻白眼:“真是受不了,殿下就是”
“行了,是你要改口,不是他!”
王子打断解释,提醒他说:“记住,我现在什么都不是,所以这里没有殿下。”
木法萨一愣:“为什么?”
王子淡然道:“时候未到,解决亚述之前,凯瑟穆尔西利还不能复活!”
伊赛亚眨眨眼睛:“不能复活意味着什么?无名无份,无兵无权,就凭你一个人?那又该怎么解决亚述?”
王子微微一笑,不答反问:“先告诉我,你对亚述有何了解?你是如何看待他们?”
伊赛亚叹了口气:“亚述嘛,说是新兴帝国,但其实应该是叫中兴更恰当。真要推算起来,亚述人的起家历史实在比赫梯人还要早。五百年前触角势力就曾西达大绿海,只可惜没本事坚持,几百年来被各个部族打得七零八落,其中也包括赫梯人啊,如果没记错,沿海西南大片领土就是三百年前从亚述人手里抢来的。”
王子笑了:“哈图西利斯一世,战功卓著,由此拓展疆土接壤叙利亚。”
伊赛亚悠然道:“几百年来,米坦尼的强盛也将亚述逼上绝路,到现今的世代几乎已没人将它放在眼里了,直到二十七年前,乌巴利特一世继位情况才有了改观。米坦尼走向衰败,到了马库赛尼的时代更将全部精力都用来对付赫梯,无人关注的时候,乌巴利特一世却已带领亚述悄然崛起,二十多年的时间,亚述军队的规模和素质,大有恢复先祖遗风的架势啊。还记得当初赫梯与米坦尼全线开战,根据我得到的消息,乌巴利特一世当然不愿错过这种趁乱取利的良机,只能说是谁都没想到马库赛尼会这么不堪一击,赫梯推进的速度会如此之快,短短四个月已是全境告捷。铁器和骑兵,这两块王牌一朝战场亮相,巨大的威力才让乌巴利特一世未敢轻举妄动。”
伊赛亚格外同情的看看王子:“虽然他们当初没有插一腿,但是如果要我评价嘛,相比于埃及,恐怕亚述才是一头名副其实的恶狼。毕竟埃及富足冠天下,农耕安乐,尼罗河喂养的民风传统,如果现在的法老不是大将军出身,我相信在埃及人的骨子里是不热衷对外扩张的。但是亚述不一样,说起来,我觉得他们与赫梯人倒是有一拼,都是靠战争起家,靠战争活命,天性里的好战成分早已深入骨髓,你们两家打起来嘿,说句你不爱听的,那才真叫狗咬狗一嘴毛,谁也别说谁呀。”
不等王子说话,大小姐第一个不干了:“大混蛋!你说谁是狗啊!”
吓——!眼看耳朵又要遭殃,倒霉游侠立刻闭嘴,不说了,什么都不说了还不行?
王子风凉坐看没口德的家伙被追到满处跑,格外好心情的说:“我承认,赫梯人天性好战,但是在我看来,这与亚述的好战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历代以来,赫梯人征战四方,重在征服和统治,而亚述人则似乎更崇尚血腥和掠夺。据说在亚述施行的律法中,火刑、烙刑、凌迟、剥皮、开膛挖心、剜眼割鼻、还有钉木桩、夺**许多残忍刑罚大行其道,尤其是对奴隶和战俘,几乎到了滥用的程度。而对发动战争的地区,他们也似乎更在乎能随时带走的财富,战士中已然形成的传统,谁抢到的财宝就归谁,因此所过之处往往是杀光、抢光、烧光,比蝗灾横扫还要干净。”
伊赛亚撇撇嘴:“道听途说,你又没亲眼见过。不过嘛,亚述人的坏名声我倒也是早有耳闻罢了。”
王子笑了:“所以你才宁愿和我站在一起?”
伊赛亚一声苦叹:“只能说,两害相权取其轻。战火荼毒,倒霉遭殃还不都是米坦尼的百姓。我只希望能早一天结束,还能少赔上一些无辜冤魂。”
他看看王子:“喂,还没说呢,你到底打算怎么做?”
王子遥望远方米坦尼的天空,淡然说道:“对嗜血的人,只能以牙还牙,要用最有力的方式击垮其斗志,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NO。278 神秘保镖()
南方对抗埃及的战场,赫梯终因四王子的回归重奏凯歌。随着战事推进,由路易赛德一手负责策动百姓、招募增兵!短短几个月,赫梯军的规模已扩充近两倍。然而,指挥全军一路挺进时,却无人因辉煌战绩而感到轻松喜悦。恰恰相反,如今的赛里斯,可以说每一天的神经都是时刻绷紧,不敢有分毫松懈。
哈图萨斯的黑手,来得比预想中更加凶猛!暗杀无孔不入,没人知道庞库斯幽灵埋藏的根茎到底有多深,触角究竟有多广。从军中的仆役士兵,到街头的平民百姓,人人都可能是刺客,处处都可能藏杀机。收复克尔巴时,他率军入城走过一片狼藉的街道,看到街头趴在尸体上恸哭的老妇人,她哭到肝肠寸断,声嘶力竭在质问王者的守护神!
“阿丽娜!!你什么时候能开眼?什么时候才肯显灵啊!”
那质问令他动容,因此走过去想以示安慰,谁知体态佝偻的老妪,在近身霎那忽然就刺出锋利的匕首!
那一次,着实让赛里斯惊出一身冷汗。匕首上涂抹的剧毒,当时只要划破丁点皮肤,他就断无可能再活命!一击失败,行凶者当场自裁!其顽硬决绝的程度让看者心寒!
为了保护王子,西塞亲王组建了护驾近卫军,每个人都是精挑细选层层审核;每日吃喝饮食,更有鲁邦尼严密把关,从原料到烹饪过程无一错漏。但饶是如此,赛里斯还是有好几次都差点邂逅死神。
仆从奉上葡萄酒,先喝一口以示验毒,恭恭敬敬送上前说:“赫梯众神护佑殿下安康,若有阴谋诡诈,先行应验在我身上。”
王子接过酒杯,刚要入口,忽然被鲁邦尼断然喝止:“慢着!”
他走向仆从,厉声喝问:“你尝酒之后,为何要用手巾擦试杯口?”
仆从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我我是怕我的嘴不洁,玷污殿下的酒杯。”
鲁邦尼冷哼一声:“哦?那从前为何没见你擦过?”
仆从匍匐在地根本不敢抬头:“我小人,这几天肠胃不好,口气比较重,所以”
赛里斯静静的看着,递过酒杯说:“没关系,再喝一口。”
仆人周身猛然一震,却迟迟不敢接过酒杯。
鲁邦尼冷声道:“你聋了吗?没听到殿下在和你说话?”
仆人颤抖的越来越厉害,忽然趴在地上失声痛哭:“殿下饶命,我也是被逼的,我我再也不敢了,殿下饶命啊。”
赛里斯不吭声,将一杯酒缓缓倾倒在地,晶莹剔透的葡萄酒流过杯口,落地时竟如硫酸一般刺啦作响,蒸腾出团团气泡和白烟。
在场之人尽皆变色,鲁邦尼一声厉喝:“拿下!”
已经吓瘫的仆人被拖下去了,赛里斯冷声道:“仔细看管,别让人钻了空子。哼,不想死的家伙,就不怕问不出来。”
暗杀黑手无孔不入,几乎到了丧心病狂的程度,发生频率之高实乃古今未有!费因斯洛眉头紧锁,沉声道:“殿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防不胜防,谁又能保证百密无一疏?只要有一次哪怕只是一次最细微的疏乎,后果都将是无可挽回。”
赛里斯暗自一叹,喃喃道:“不然还能怎样?生来是王子,这就是逃不开的宿命。”
裘德不同意:“以我的看法,一切祸害的根源都在哈图萨斯!一天不夺回王城,这样的威胁就永无止息!殿下,现在南方战局大势已定,后面的事完全可以交给我们!殿下不如尽快抽身,只有重夺哈图萨斯,才能彻底铲除祸根!”
“大势已定?”
赛里斯因这个字眼蓦然失笑,摇摇头说:“最大的威胁还没来呢,现在说这种话,未免太早了。”
众人一愣,最大的威胁?
赛里斯提醒众人:“一心灭我,他们为何只敢用暗杀,而不见发兵讨伐?达鲁赛恩斯,哼,拜他清除异己的‘功劳’所赐,长王兄阿尔努旺达二世遇害,我已经不再有罪责了,现在回来也是一心为国出力,守卫国家,就等于是在守卫君王!”
费因斯洛明白了:“殿下的意思是说,如果现在掉头攻取哈图萨斯,就等于立刻授人以柄,让这群家伙可以名正言顺出兵讨伐?”
赛里斯摇摇头:“出兵不怕,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这会改变哈图萨斯与埃及的关系!让这两方面达成联手,才是真正的威胁所在!”
他提醒众人:“如果没有解决埃及,就转头攻取哈图萨斯,极有可能陷入两线受敌的困境。仔细想想吧,如果这两方面串通一气,来个情报共享会有什么后果?哼,到时候只要根据情报对证下药,就足以在战场上给你们诸位量身打造致命陷阱!还说什么大势已定?此后每逢出战,能不能活着回来都很难说啊!”
裘德瞪大眼睛:“这不可能吧?他现在已经是国王了,勾结埃及?这是卖国啊!由国王卖国?他就算再混帐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吧?”
赛里斯叹息道:“记住,国家利益和王权利益,这二者未必就是时刻统一的,当发生冲突时要作何取舍,就是问题所在!所谓两害相权取其轻,以你对达鲁赛恩斯的了解,你认为他会作何选择?”
裘德激动起来:“可是哈图萨斯毕竟还有元老院,从权贵大臣到平民百姓,这种事说出来,全天下的人都不可能答应!”
“所以啊,这种事当然不可能说出来,只会在台面下变成事实!”
赛里斯眼神锋利,冷冷道:“但是,这种结盟正因不能见光,所以是一把名副其实的双刃剑,也唯有到了万不得已时才会成真!从权衡定夺到化身行动,再加之双方在此过程中讨价还价,进行针锋相对的利益博弈,最后成交是需要时间的。对我们而言,这段时间就是生死攸关,必须在他们达成同盟前就把埃及人赶出去,结束这场战争!”
费因斯洛皱眉道:“可是殿下,就算把埃及人赶出边境,他们还是盘踞在叙利亚,在那里休息整备,然后随时都可能重新扑回来!”
裘德也同意:“没错,要彻底打退埃及,必须钳制叙利亚。可是现在与其接壤的临邦,西面,迦南、乌加利特都早已变节;东面,那股由三王子殿下一手扶持起来的摩苏尔势力也不可能再有指望。就算埃及军退回叙利亚,同样可以与哈图萨斯联动勾结,随时随地反咬一口。”
赛里斯叹了口气,说实话,这也正是他最头疼的问题。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能找出有效的解决方案。他沉默良久,透着一丝无奈的沉吟道:“叙利亚王纳扎比,也不知道他是否还安然呆在哈图萨斯,如果能把他抓在手里有这颗棋,叙利亚就好办了。”
这时,近卫队长走进来禀报说:“殿下,门外来了几个人,说是奉阿丽娜之命,给殿下送来一个埃及军的奸细。”
赛里斯一愣,出于谨慎的问:“那些是什么人?见过么?”
近卫队长点点头:“据说都是十二勇士,在伊兹密尔作战时,大个子森普那几个兄弟我都是见过的,另外还有几个没见过,听森普介绍说,好像有他们的带头大哥夏尔穆,一直生死未明,在哈尔帕才得以团聚。”
在座猛将都面露疑惑,十二勇士?奉命押送奸细?说实话,这几个月利用阿丽娜之名作乱的刺客已不在少数,费因斯洛站起来说:“我出去看看!”
不多时他折返回来,身后领着一群猛汉。
“殿下,果真是他们!”
夏尔穆率领兄弟叩拜在地,中间一个五花大绑的埃及人却直挺挺站在那里,丝毫没有跪拜的意思。赛里斯命众人起身,随即打量起这个埃及人。
“奸细?在哪发现的?”
夏尔穆一声干咳,闪烁的眼神立刻让王子会意,屏退闲杂人等,当房间里只剩下最亲信的近臣猛将,不等王子问话,大个子森普竟伸手解开埃及人的困缚,咧嘴笑说:“先生,得罪啦!”
众人一愣,什么意思啊?
夏尔穆走到王子耳边低语,赛里斯面露惊奇,再度看向埃及人,语气不知不觉已经变了:“阁下怎样称呼?”
埃及人鼻子一哼:“利奥。”
“利奥先生从何处来?”
面对王子问话他却不吭声,平心而论,帕特里奥也实在带着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