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明月-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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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西汉末年,两岁的孺子婴即位,藏玉玺于长乐宫,当时逢王莽篡权,王莽欲胁迫孝元皇太后交出玉玺,太后不从,一怒之下取出玉玺摔在地上,将之摔掉一角。
王莽见玉玺受损,连声叹息,忙招来能工巧匠修补,那匠人倒也聪明,想出用黄金镶上缺角的奇招,修补后竟也愈加光彩耀目,遂美其名曰“金镶玉玺“。”
康苏密顿了顿又道:“此金镶玉玺传到原隋萧皇后那里,萧皇后担心带着此玉玺回长安会被误认为有谋夺之心,就将此玉玺交给我,可我也不敢手握此重要玉玺,我乃亡国之徒,持此玉玺实在不合适,所以想请林候帮忙解决我的这个困惑。”
林凡淡淡笑道:“你说的让我帮你解疑惑,其实就是想让我保管这个玉玺吧,你怎么就觉得我适合持有玉玺?军营中那么多人,那么多大佬偏偏不找,却来找我,难道你觉得我比较随和好说话?”
康苏密苦笑道:“相对而言,林候比我适合多了,至于不向其他人帮忙,我想林候也该清楚,他们看不起我,对我如此鄙视又怎会相帮呢。”
林凡长叹一声,有些无奈,传国玉玺这鬼东西,只要是臣子,谁沾上谁倒霉,哪怕你没有一点觊觎之心,在皇帝的眼里也永远是可疑的,弄不好全家的性命就会完蛋,这家伙在军营里就是不讨其他大唐将士的好,他们看不起这种背主之人,所以康苏密只能去找林凡。
他的主意打得不错,思路也算得上正确,其实,军营里最适合携带传国玉玺的就是林凡。因为他是和皇家关系比较亲近的人,这时候不能看功劳,越是功高盖世的英雄和玉玺沾边就越是死的快,这绝对是真理,相反的,越不是英雄的和这东西沾边就没多少关系了,说不定还会有重奖。
这是一个烫山芋,康苏密现在想把它交给林凡,只可惜林凡对这个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他不敢冒险,虽然李老大待他还不错,虽然他现在也没达到功高盖主的地步,没有那种可以造反的实力,但拥有这种传国玉玺,也就意味着存有天子之心,李老大不是一个宽宏大量的人,他可以给你吃,给你爵位,但如果有一个人要与他争位的话,他就会毫不留情的取下你的人头,还有与你关系亲密的家人后代,防止他们来争位,他能对亲兄弟下手,没理由不对一个外来臣子下手。
这险不能冒啊,就算你持有玉玺并将此玉玺送给李老大,也许当时他会很高兴这个传说中的金镶玉玺落到他的手中,但难保之后他会对你怎么样,如果日后你强大了,他就会害怕的多疑,哦,很早以前你就持有传国玉玺,这是不是很早以前就已经准备要造反了呢,这时候再来一两个小人,在他面前献上一句。
“啊,陛下不好啊,此人很早以前就持有传国玉玺,说明具备天子之资,他这是要和陛下争位啊,看他如今实力如此高就说明了此点,此人再不除就晚了。”
于是,这时候他就会找个借口或者给你定个罪,来吧,满门抄斩,皇上要给臣子定罪很简单,制造一些东西陷害你,你不死都难,自古以来还没有哪位帝王要一位臣子死而无法达到目的的。
林凡将传国玉玺交还康苏密:“很抱歉,这个忙我帮不了。”
康苏密急道:“林候你得帮忙啊,您若不帮,我这条命到了长安也就终结了,我既然背叛了颉利可汗,就是想在大唐能有个安身之所,若最终依然难免一死当时我怎会投降呢,您得帮帮我啊,我还想多活几年呐”
“明知如此,当初为何还要接下此烫山芋呢。”林凡淡淡说道,他实在不想听一个大老粗在自己面前哭诉。
“没办法啊。”
康苏密长叹一声,道:“我将萧皇后及其孙救出来表示诚意,我已经将他们从苦难中救出,也不忍心再让他们陷入另一种绝境中啊。”
林凡微笑道:“你是大好人,但我不是,我很惜命,也很惜家人的命,这种事我不会做的你还是另选其主吧。”
康苏密面露苦色:“可我已经找不到谁可以帮这个忙了。”
林凡沉默一会,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忽然亮着光:“其实你大可不必找谁帮忙,这传国玉玺从哪里来你就让它回哪里去。”
康苏密苦着一张脸道:“如今萧皇后及其孙已回长安,我又怎可把这玉玺还给她呢”
他忽然眼睛一亮,喜道:“莫非林候的意思是让我回到长安后将此物还给萧皇后?如此嘿嘿,似乎也行得通啊。”
林凡摇摇头无奈道:“你怎么不想想,如果到了长安你把传国玉玺给萧皇后,你觉得她还会接受吗,她既然把这烫山芋交给你,就是绝对不会要回来了,你给她,她会认?她就是害怕因为自身身份特殊身怀传国玉玺而遭受皇上的猜疑才把它扔给你,你现在仍回去,我敢保证她不仅不会接受,或许还会向皇上告发你持有玉玺的不忠之心,到时你只会死得更快,一个刚投降之人就有不轨之心,皇上宁可杀错也不肯放过一个。”
康苏密面露焦急之色,急道:“那可怎么办,我不适合带着回长安,我还想多活几年啊”
林凡摆摆手,康苏密就停止了哭诉,他淡淡道:“此传国玉玺由白玉与黄金组成,这两物都来自大自然,它们既然是从大自然而来,那就让它们回归大自然,这是它们最好的归宿。”
“对啊。”
康苏密高兴的一拍大腿,兴奋道:“这传国玉玺原本就是那楚国人捡来的一块美玉所制成,那补缺的黄金也是从金矿中挖出林候你真是聪颖过人,居然会想出这么一个办法,哈哈,我会找个无人的地方将此物埋了,既然这是害人物,那就让它归于自然吧。”
“林候真是太感谢您了,请受我一拜,此恩日后定当双倍回报!”
林凡笑了笑并不把这话当一回事,康苏密离去后他只有微微叹息一声,这么好的东西从此埋没人间当真可惜啊,奈何它生错了地方,生于皇家中,本就是不祥之物,非帝王之人得之都想弃之。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小人亦有所为,亦有所不为。然君子之所为者,乃天降之大任也,小人之所为者,唯己利是图耳。君子受命于天,成大事于己,任重而道远,小人遇患而避之,无所得而不作,碌碌之无为矣。故君子者,担当也,临危而受命,揽责于己身,弗却而诿之,必有大成。”
孔子的这种思想很适合现在的林凡,他不认为自己是君子,也不是小人,他只是一个普通人,爱自己,也爱家人,所以,他今日所为乃不为之所,无关君子还是小人,他做不了成大事的君子,也做不到贪生怕死的小人,他只不过爱家而已。(。)
第二十七章夜袭阴山()
老天爷似乎恋上白色,天空又在飘着飞雪,将这北方极低再次镶上一层厚厚的白布,显得整个天地间很单调,很无趣。
这样寒冷的天气里是完全不适合大军出动的,虽然严寒阻碍了颉利的出逃,但是它一样阻碍了唐军的偷袭,只是李靖似乎主意已定,再冷的天他也要咬牙坚持下去,他能忍,唐军同样能忍。
在这种飞雪天气里,李靖的定襄军依然在前行,喀嚓的踏雪声很有规律地在这白茫天地间回荡,似觉得这些飞雪过于寂寞,给它们增添一些音律,使得这漫天飞雪舞动起来更加美妙。
此刻已不是午宴时间,这些将士有不少都在啃着煎饼,有的在啃腊肉。
没有带水,这些将士就以雪作为茶水,苏定方抓雪的动作很优雅,长刀往侧面一挥,上半身再往侧斜一点,提刀上来,刀尖上就有一撮雪,吃一口煎饼,抓一把雪送进嘴里,有些刺骨,但也得忍着吞下去,要想活命就必须补充好体力。
薛仁贵很潇洒,双脚扣在马鞍上,上半身全部往下倒形成平坦形势停在半空,他就这样躺在空中吃东西,左手一块腊肉,一块煎饼,右手抓雪,吃得悠闲自在。
薛仁贵总是那么引人注目,他的这种潇洒行为很快就引起周围将士的注意,众多将士都投来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就连李靖都投来羡慕的眼神,同时又暗自哀叹自己真是老了老了,腰力明显不如年轻人了啊。
这种潇洒的行为很快就得到不少人的模仿,但多数人都失败了,苏定方也学着那样做了一遍,成功了,但持续时间不长,一口煎饼还未吃完就受不了了,他也只能叹息一声摇摇头,看来自己的腰力也不如年轻人了,虽然自己还不到不惑之年,可明显感觉不到腰力有多好啊。
牛忠仁瞪着大眼认真地看着薛仁贵的姿势,在确定他怎么做后,他也开始模仿了,双脚刚一扣好,上半身刚躺下去,就支撑不住了,想撑住都难,在半空中挣扎得面红耳赤还是没有上去,最后只好双手撑在地上,松开双脚下来,然后再跃上马。
没有多少人耻笑牛忠仁,因为他们基本都是他的下场,一躺下去整个人也就到了雪地里了。
没办法啊,牛忠仁羡慕嫉妒恨的看了薛仁贵一眼,只好像多数人一样弯腰取雪。
充饥完的薛仁贵坐回马上时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不知是得意还是真的那么淡定,对此不以为意。
牛忠仁第一个看不下去了,斜了一眼,嘴巴撅起老高:“嘚瑟啥呢,腰力好又怎样,战场杀敌难道就靠腰去打?”
“忠仁你可别这么说啊。”
苏定方反驳道:“腰力好当然有用了,至少床上功夫不错啊。。。你说是不是啊仁贵。”
薛仁贵不言不语,只是傻笑着,看得牛忠仁更加嫉妒恨,这明显还是在显摆啊。
大军继续前行,冒雪又行了两公里来到一处小山峦间,山下的一块平原内驻扎着近千余帐篷,就因为看到这些帐篷,李靖大军才不得不停下前进的脚步,驻足观看。
“这里怎么会有突厥营地,难道颉利要在这里设防么?”李靖眉头紧缩,目光飘向四周,这里离阴山已不是很远,想来这些人是颉利派在这里把风的,以这些人的动静只要有人给他暗号,他就会知道唐军来临,好方便出逃。。。真是妙计啊。
苏定方来到李靖的身前,望着四周对李靖说:“四周也没有其他突厥兵,就那一千来营帐,估计也就三四千人,我们若将他们包围,一起进攻必能将他们一举拿下。”
李靖点头,缓缓说道:“看他们戒备松懈,攻之还是很容易,不过我们也不能轻举妄动,为了不让他们中的任何一人向颉利透漏风声,我们也要小心一些,若是被颉利知道我们已来,那原先的计划就得落空了。”
“传令下去,分五路包抄,听我命令全速攻之。”
定襄军分五路全速向山下逼近,在各路人马都准备到位后,李靖一声令下,五路人马从周围向草原呐喊冲去。
突然四周来这么多兵马,突厥兵害怕了,他们原本就比较松懈,此刻更是惊慌,见对方兵力如此多,整个人就泄气了,不少人都纷纷放下武器举手投降,有些准备拿武器的见同伴都投降了,也就绝了反抗的念头,跟着潮流走不会丧命。
李靖大军还未冲到营帐里,这些人都纷纷投降了,又是不费一兵一卒而收服了这些突厥兵,最高兴的还是李靖了,他下令收队,这些突厥兵都器械投降了,总不能对着这些人痛下杀手吧。
“真扫兴!”薛仁贵很失望的停下脚步,冲得最前面,心里就想着就要杀敌了很兴奋,可刚刚兴奋,这些胆小的突厥兵居然不战就投降了,你他奶奶的至少也要迎战应付两下再投降啊,都还没动手就投降这是什么意思。
苏定方也很不满,但他只是臭着一张脸,没有抱怨什么,牛忠仁就不同了,似乎心中的不满无处可发,找到一个突厥兵二话不说就是一脚踹过去,那突厥兵似乎很坚强,畏畏缩缩的往旁边挪,并没有大呼小叫。
牛忠仁对于这位突厥兄的表现很不满意,于是又加大力度踢了过去,直到对方开始苦爹喊娘后,他才满足的嘿嘿笑笑离开。
这里离阴山只不过十三里,李靖打算就在此扎营,那些被俘获的突厥兵被几波将士看守着,不让他们走漏半点风声。
李靖站在沙地地势前,边指划边道:“从俘获的突厥兵口中得知,阴山内部戒备松懈,颉利如今基本上是都是以寻欢作乐度日,极少关注练兵防守情况,看来他准备要投降了,已无迎战之心,这可是我们的大好时机啊。”
苏定方唏嘘道:“唐俭果然有两下子,居然能让颉利真的有了投降之心,这口才真是好啊。”
“未必。”
李靖道:“这或许只是颉利自愿的,如今我们所看到的也许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