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大军阀-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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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县尊命,任王进为右营甲队队副,李柱子为正兵,编入右营甲队,陈什将,你安排一下吧。”
这边刚说完,整个右营甲队就炸了锅,王进并无军功,上来就压了除了陈什将以外所有人一头,大家升官都是凭敌人脑袋,凭什么他王进一来就是队副?
众人都是一副愤怒的样子,特别是周赖子,不是传令兵在这,几乎要骂娘了。右营甲队一直没有副队,因为他们的编制一直没有满,而周赖子的资格最老,最有可能提拔为队副,被一个年轻的跟赵二一样的后生压了一头,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这里就要说一下五代的军制了,队副可以说是五代中最小的军官了,五代军制沿袭唐朝,又跟唐朝有些不同。
五代战乱频繁,现有军队的编制就是上阵时候的编制,军队的编制就是战斗编制。100人为1个“都”,都有“都头”;5都组编为1个“营”(500人),营有“指挥”;5营即组编为1个“军”(2500人),军有“都指挥使”或“都虞候”,或直接称“军主”;10个军编为1“厢”(25000人上下,从战斗中的左、右两翼发展而来),厢有“都指挥使”,或直接称“厢主”;左、右两厢编成一个战略方向的总兵力,一般大约为50000人上下,由皇帝派出的节度使统帅。
而五队编为一都,一队的大概人数为十人左右,也不是确定就是十人。周赖子等到来传令的兵士离开,立刻就对王进怒目而视,一副要把王进生吞活剥的架势。陈什将也不阻拦,他对与这种节帅直接任命的队副没有什么好感,所以冷眼看着周赖子在那边胡闹。
右营甲队的士兵们都是在一起很长时间了,虽然很多时候吵吵闹闹,但毕竟是军中同袍,那是过命的交情,所以都向着周赖子。
周赖子看着王进瘦弱的身体一阵冷笑道:“小子,党项人可不是什么善茬,你这风吹就倒的身子骨还是回家好好养养,能长到跟娘们一样重的时候再来军营,说不定还能当个伙夫呢!”
“哈哈哈哈”众人当着王进的面大笑不止,周赖子的嘴最是花花,奚落起人来也是很厉害的,一般人被他这样一阵嘲讽恐怕都要翻脸的,最终闹到都头那去也没什么用,都头毕竟护着自己的兵,不可能为了个外人寒了将士们的心。
“周将军是吧?不如这样吧,我们俩比试一番如何,既然你你说我不能杀党项人,进不得这个军营,要是连我都打不过,我看你周将军怕是见到党项人就要尿裤子了吧?”王进说的很是客气,周赖子这种小兵都叫做将军,不过话语里全是刺,直接激的周赖子浑身发抖,脸色通红。
周赖子军中老卒被一个刚进军营的新人挑战,这本来就是意见很有意思的事情,周围其他队的兵士纷纷围了上来,大声起哄。军中的日子本就是十分的无趣,这些大头兵们多半是光棍一条,成家立业的没有几个,拿了军饷不是去喝酒就是去送给了窑姐,而且军中相斗一向管控极严,一旦发现都是重罚,一顿军棍是少不了的。
不过今天就是几个营指挥使都兴致盎然的看着王进与周赖子,好几个人甚至下了注。在大家齐声的起哄声中,周赖子骑虎南下,如果不应战,这面子可是要丢光,以后在军中的地位可想而知,更可气的是这新来的大头兵一点不懂规矩,甚是嚣张,如果不打压一下他的气焰,以后受他管的苦日子可就多了。
“好,某就答应了你,这样吧,我也不欺负你,我们不动兵器,就比试比试拳脚,如何?要是害怕,我让你一只手!”
李柱子有些害怕,不过他是小兵,没有注意到他。“进哥儿,这样不好吧,你身子那么弱!”
王进却不动声色,一边安慰着李柱子,内心却惊喜异常,如果真动了棍棒,自己不一定打得过这周赖子,以前的特种部队可不练习棍法,只是空手比试的话,自己有一万种办法让周赖子输的心服口服,当下就应了下来,不过他为了军中立威,却道:“周将军,我敬你是老卒,年轻人就应该尊重老年人,还是我让你一只手吧!”
“竖子,某倒要看看你的手脚是不是跟你的嘴一般厉害!”说完提起拳头就朝王进扑了过来。部队里面练习的特种格斗术包含的种类有很多,主要有步法训练跟手脚甚至头的运用,反正就是追求一招制敌,实用而致命。
周赖子只是匹夫之勇,冲过来的时候身上到处都是漏洞,他的大拳头直接朝着王进的面门打过来,要是被他打实了,免不了鼻子要被打歪。在王进的眼里,周赖子的的速度慢的要死,拳头打过来的时候就像是慢动作回放一样。
王进头一歪,躲过了周赖子志在必得的一拳,反手抓住他的手臂,只是手掌化刀轻轻的在他脖子后轻轻一拍,周赖子顿时像是一滩烂泥一样软了下去,狗吃屎般的倒在雪地里。整个打斗过程不足一分钟,周围许多人甚至还没有挤进里三层外三层的圈子就完事了。
所有人都惊呆了,周赖子的力气大家是知道的,虽说比不上大力士,在右营甲队里面也是有名的蛮牛,就这么被王进一招击溃,而且看起来没有半天起不来。几个下注周赖子的人都悔青了肠子,庄家赚的盆满钵满,晓得眼睛都弯了。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在后面大声的喊道:“节帅有令,两日后与党项人决战。灵州援军不日就到保静,尔等备好自身用物,明日到各房兵营,逾期不至者,军法从事,不得有误!”传令之人还是刚才送王进跟李柱子来的那个小兵,看的出来跑两趟的他累的不清,在检校台上站了一会儿就去旁边休息去了。
大家不再管这边的打斗,纷纷回营收拾自身用武,有家的回家,没有亲人的去风流潇洒,王进和李柱子没有也默默的跟在后面,回头看了一眼被自己打倒在地的周赖子,注意到他艰难的站了起来,眼神茫然的看着自己。张和没有理他,要打仗了,自己建功立业的时候既要来了!xh:。74。240。212
第七章 铁马冰河(二)()
要出征的将士们的心情都是很是激动,有些是因为想在乱世之中拼杀出一份前途而亢奋,有些人是为到战阵搏杀的惨烈而恐惧。鲜血和尸骨给军人带来的不仅仅是痛苦与挣扎,还有荣耀与地位,每个人拿起刀枪的将士都具有用生命去换取一切的觉悟。
保静的夜晚因为出征将士的疯狂而热闹起来,勾栏酒肆人满为患。上了战场就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的将士们抱着酒杯大声发泄着心中的情绪,光看表情倒有些醉卧沙场,马革裹尸的豪气。
赵二郎终究还是被他的同袍们拉去逛了窑子,风尘之地的靡靡之音让连女人手都没有摸过的赵二不知所措,脸上红的几乎滴出血来。
店里的妈妈叫来了手下的姑娘们让这些丘八们挑选,周赖子似乎已经从被王进一招撂倒的难堪中脱身出来,都要去搏命了,谁还在乎那些破烂事?
周赖子一把抓过一个熟识的女子,手就往胸口摸去,那女人也是大胆,直接坐在了周赖子的腿上,把他那只禄山之爪一下拨开,神情妩媚的对他说道:“周哥哥的手总是这般不老实,可这裤裆里的家伙什也忒不顶用,每次人家还没有尽兴,你就一泄如注,可苦了奴家着张嘴了,奴家都想与你那娘子诉诉苦去。”
话音刚落,周围一阵哄笑,一个队里的同袍都眼神戏谑的看着老脸通红的周赖子,旁边姑娘们也是捂嘴娇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不对啊,周赖子你不是经常说你与相好的床第之间雄风大展,一夜九次吗?原来是吹牛啊,想不到你还是个银样镴枪头,不中用啊,哈哈哈,笑死我了!”
周围的耻笑让周赖子恼羞成怒,也亏的那女人与周赖子很熟,要不然他得直接翻脸,这男人什么都可以不行,这胯下这玩意儿万万不可不行。
“小贱人,今晚就让你试试你周大爷的厉害,不把你弄翻了眼不算完。”
妈妈出来打圆场了:“哟,我说周大郎,奴家这小娘可是娇贵着呢,你了轻点,要是坏了,你可得替她赎身,嫁到你家去享享清福去。”
………………
周围的嫖客与妓女调笑声让赵二郎很不安,眼前一排站着的女子不断的用眼神挑逗着这些粗糙的汉子,好几个都迫不及待的抱着美人,共度**去了。
青楼里的红烛在粉红轻纱的映照下,散发出暧昧的光,窗外不时有寒冷的微风吹进来,可是赵二郎在这种情形下脑门居然出了一层细汗,身体热的发烫。
他低着头红着脸,手上拿着一个茶杯盖子在那里把玩着,愣愣的一言不发,连抬头看一眼面前美貌的姑娘们的勇气都没有。
老鸨阅人无数,这种第一次来的雏他一眼就可以看个通透,看他模样还算是俊俏,倒是有些好感,直接把她手下一位刚刚梳拢不久的姑娘推到赵二面前。
“这位公子,小霞可是我们这最温柔的小娘了,破瓜没多久,你可算是捡到宝了,今晚就让小霞陪你,可好?”
赵二手都哆嗦,抬起头看了那位姑娘一眼,只见那姑娘估摸着也比赵二大些,秀眉青黛,比之房中大多数女子清秀的多,没有沾染上太多的风尘味道,小霞目光低垂,耳边的长发有几根飘在脸上,眼神中还有些羞涩。
赵二抬起有些颤抖的手,校场之中冲天豪气荡然无存,说话都有些哆嗦:“这位姑娘,你…你可愿意。”
一张嘴便是让人啼笑皆非的话,那妈妈都经不住笑了。
“服侍公子,是奴家的福气,公子何出此言呢?”
这女子倒是体谅赵二这个楞头青,上前一步便拉着赵二的手,轻声语道:“公子随奴家来。”
赵二郎那只握刀的粗糙大手被温软如玉的小手一握,心都激动的快跳出来了,起身的时候差点没站稳,像是喝醉酒一样的跟着姑娘回房去了。
……………
王进跟李柱子二人是外来的,在保静没有住所,身上的钱财也没有,发出征饷银的时候可没有他俩的份,只好在营中吃了晚饭后来到灵州的街道上闲逛。
出征前的这段时间,坊市似乎又恢复了盛唐时候的繁荣,街道上的灯笼驱散了黑暗,道路两侧的商家也出来摆摊卖货,与城外流民的悲惨简直是两个世界。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一道冰冷的城墙,隔开了天堂与地狱。王进静静的看着路边筚路蓝缕的乞丐扑在地上大声呼喊着求着一点点裹腹的食物,头上插着草标待售的的小孩子,父母在后面神色绝望的看着路过的行人,祈求着将他们的孩子买走,换取一点点生存的钱财。
就在这些悲剧的背后确实灯火通明的青楼,无数嫖客与风尘女子的调笑声贯彻整个街道,嫖客们肆意的挥散着自己的热情,一掷千金。
街边的站街女看到王进与李柱子俩人看着青楼发呆,以为又是没有经验的雏,纷纷卖弄着自己的姿色,想把这两个看上去年轻又俊俏的后生拉进去,李柱子没有经历过这种局面,顿时羞的脸色发红,转过身去不看。
王进是现代来的,这种妓女拉客的情况不知道经历过多少,也不避讳,盯着那些女子,想看看她们与现代的有何处不同。女人们看到王进正在注视这边,一脸奇怪的眼神,便有人道:“公子这是什么眼神?莫不是看奴家的身段看呆了,进来奴家让你看个明白。”周围的人纷纷起哄,毕竟这种热闹可是很有意思的。
王进没有搭理她们,他算是看明白了,虽然相距千余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仍然是出卖身体换取生存的可怜又可悲的女子,顿时没了兴致,拉起李柱子便走。
周围的人纷纷笑话他俩脸嫩,还有人说起自己当年是如何的潇洒。王进心里笑笑,步伐没有停一下直接回住处,明天便是大军集合的日子,还需早作准备。
第二天一早,军营内就有许多人已经到了,王进与李柱子所在的右营甲队也已经到了十来个人,赵二郎经过昨夜的洗礼,脸上淡淡的青涩似乎褪去了不少,话语也少了起来。王进虽然勉强算是个军官,但是他根本没有威望,队中小兵都是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说着话,没有人搭理他。
没过半个时辰,指挥使大人便派人前来点名,将士们都懂得军中的规矩,没有人迟到。检校台上的军官大声的说着什么,王进离的太远一句没有听清楚,只是说道最后,台上祭祀礼仪开始了,古代军队出征前是一定要祭祀神灵、祈求神灵保佑战胜敌人。这种庄重的礼仪同时也是用来坚定将士的必胜信念。
儒家经典称西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