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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黑暗的苏醒-第46部分

小说: 黑暗的苏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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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中国后,他找我就容易多了,直接打电话到龙天大厦我的秘书那里,报出具体地址要求与我见面。

    这次怎么都不好再推,否则就真成了畏惧他,我只好勉为其难地,悄悄跑进那座大山探望了他一次,还带去了他最喜欢的澳大利亚红葡萄酒。

    然而那一次会面,算不上愉快,我见他的目的只为做个了结,从此他干他的我干我的,谁也不再干涉谁,当然也不会相互检举揭发。其实说起来,我与他志向相似,只可惜走的道不同而无法成为同谋。

    也是因为那次会面,我得知他其实一直在受脑瘤困扰,可他坚决不接受质子人的芯片治疗,以防成为他们的奴隶。要知道,他的野心可是要把全体质子人都变成他的奴隶!

    或许他还存着侥幸心理,希望与我见面后,能重新打动我。只要有我与他在大凉山里应外合,就不愁大事不成。

    要拒绝一个人,必须拒绝得彻底,否则会后患无穷。我深知这个道理,自然就不会给自己留下麻烦。我对他说的话,果断狠绝且毫不留情。我的想法是,反正他就快死了,不可能继续实施出卖地球的计划,只要不再与他见面,这个威胁迟早会自行消除,我完全没必要对他动杀机,甚至惊动大凉山的驻军。

    可令我大跌眼镜的是,他的结局不是死于癌症,而是死在了一个叫沈允鸿的军队长官的枪口下。

    那条消息被严密封锁,要不是我偶然从中国地球拯救者联盟负责人郝运口里得知真相,还以为他真是因脑溢血而死呢。

    鲍威尔死后没多久,龙天大厦里制造金属氢的试验就连遭失败,我前所未有地遭遇了人生第一场滑铁卢。

    那时我才开始后悔,明白在处理与鲍威尔的关系问题上,太急进了一些,如果当时能缓住他,阳奉阴违地与他周旋,可能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被动。

    仔细推敲,鲍威尔跑来中国完全是出于无奈,既已决定背水一战,重要的东西就肯定不会留在美国,否则迟早会给美国政府缴获。那么他假如有金属氢,又是横死,东西就一定在他随身携带的行李里。

    击毙他的那位沈允鸿将军,是唯一的线索。为深入了解沈允鸿其人,我刻意接近郝运,通过他摸清了沈允鸿的底细。郝运对那位将军的为人赞不绝口,他若描述属实,我也该惊叹在这物欲横流的时代,竟还存在小说里才有的英雄人物。

    郝运挺健谈,关键是挺贪财。我怕的不是他贪,而是他不贪。但凡爱钱的人就容易被利用,为得到一点好处,他能把亲爹给卖了。

    然而不久后的事实证明,我错了,这一次郝运索要的不是金钱,而是沈允鸿的命。

    直到今天,那件事仍是个谜。我不明白,郝运对沈允鸿一方面崇拜得五体投地,一方面又非得置他于死地,到底是为什么?

    可能是出于不可告人的目的,郝运对我知无不言。他告诉我,当日随沈允鸿出任务的士兵曾透露,鲍威尔其实是沈将军亲手枪毙的,并且他个人的物品没向上级上交,而是全部送到了沈允鸿的驻地办公室。沈将军下令,除他自己,谁也不许碰那个行李包。

    这下我明白了,没了鲍威尔,唯一可能拥有金属氢的人是沈允鸿!

    这件事必须严格保密,但我一个人不能成事,得拉个帮手,而郝运是唯一的知情人,不找他又还能找谁?表面上看,他把自己弄得跟地球保护神似的,我暗自好笑。虽然我猜不出他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但嗅得出一股子不善的味道。

    难道我这两只手,真要沾血了?我心惊胆战,夜不能寐。可不答应郝运的要求,苦心经营的一切就将付诸东流,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深思熟虑几天几夜后,我做出了一生中最为可怕的一个决定……答应与郝运合作,除掉沈允鸿。只要能得到光磁,我不惜动用一切手段!

    趁沈允鸿离开部队,回家探亲的间隙,郝运打电话到他家,约他去大凉山一个荒无人至的地方,与一位重要人物见面。他明说了这人与鲍威尔有关,能提供重要线索。但有一个条件,就是得把鲍威尔的遗物带过去,用以交换信息。

    那位沈将军,果然是条好汉!我们以为他至少会考虑一下,做一点安全防范措施,却没想到电话那头的他,一口就答应了。

    我揣了一把带消音器的手枪和一把匕首,匕首是为多一重保险。这一次,我面对的可是在战场上与敌人真刀真枪干过的勇士,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要杀死一位将军……

    赴约的情形,我记得很清楚。

    那是一个清晨,山里晨雾弥漫,湿漉漉的空气打湿了我的头发和脸颊,腻乎乎令我十分烦躁。我把越野车停在树林边的小路上,若是顺利,一上车我就能用最快的速度离开,没有任何人会查出那案子是我干的!我相信一直以来罩在头顶的好运气,这一次不会弃我而去!

    没等多久,沈允鸿就如期而至。那种英雄豪杰式的军人肯定守信,并且他张嘴说话后,我也听出他正在调查我,调查有关地球一体化主义的动态,并打算一旦拿到实证,就通知相关部门撒网抓捕。

    我告诉他,我没有复活者危险,他的打击目标应该是那些“死而复生”的傀儡,而不是我这个地球的福星,然后就找他索要鲍威尔的遗物。

    令我失望的是,沈允鸿不仅什么都没带,还要求我跟他去什么部门接受调查。那时我的公司不大,哪怕仅在国内也默默无名,所以我认为他对我很陌生,只想以我为线索,消除鲍威尔给地球人遗留的隐患。

    得不到鲍威尔的遗物,我与郝运之间的约定就宣告失效,我立即打消了杀死沈允鸿的念头。可这得来不易的机会,不能轻易失去,我还得争取,情急之下,我干了一件天大的蠢事……和一名正直的军人谈交易。

    其实站在这位身材高大的将军面前,我很心虚,就如少年时代探索宇宙概念时,感受到自己无比渺小一样。

    我向沈允鸿承诺,只要把这十年来,鲍威尔在山洞实验室里得到的研究成果给我,龙天大厦一半的资产,就归他所有。

93、回忆录(七)() 
沈允鸿盯着我不说话,我以为他在考虑我的建议,可其实他是在酝酿怎样抓住我。

    他一步步向我逼近,有点像老鹰俯视地面的猎物,虽然其实正和我面对面。

    我开始害怕,退后几步想上车逃跑,但这时理智告诉我,和特种兵出身的军人比谁动作迅捷,谁的搏击更有力,简直是痴心妄想。就算我能逃上车,也还得花时间插钥匙启动,恐怕还没踩下油门,就叫他给擒住了。

    要想全身而退,我只有一个机会,就是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击毙他!

    这次动杀念只为求生,与郝运无关。并且那一刻,我彻底忘了对父亲与母亲的承诺,更记不起一直以来,坚决不给他们蒙耻的决心。我把手伸进西装口袋,悄悄将枪口对准沈允鸿的心脏,扣动了扳机……

    从白松煤矿获得大笔财富后,我的业余生活日益丰富。去打靶场练习射击,成了一大爱好。可惜我天生就不是当兵的料,最好的射击成绩也不过五环。

    但这一次,或许是因为沈允鸿离我较近,也或许是我行了大运,隔着西装,手还在发抖,子弹竟没有打偏……

    我一厢情愿地认为,沈允鸿不知道我手上有枪,更料不到我真有胆子朝他开枪,所以我才能偷袭成功。

    眼睁睁看着他倒进血泊里,离我还不到十步远,我吓得呼吸和心跳都快停了,那一瞬也有了一枪了断自己的冲动。

    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杀人!第一次!

    可也就在这时,那盏名叫尼采的灯在我脑子里给拧亮了,一个声音在怒吼:瞿麦荣,你一来到世上,就是战斗!”

    是的,我是战士,纵然我没穿军装,也和沈允鸿一样,是一名坚强的战士。既然如此,我与他之间的较量就是战争,在战争中击杀敌人是英勇的行为,应该受到嘉奖,我又凭什么自责,甚至因此而畏罪自杀,放弃我已经奋斗了多年的事业?

    勇气如被点燃的火把,开始时火光微弱,可当我把自己与沈允鸿看作是战场上的交战双方,他是我必须消灭的敌人,自信的烈焰就猛烈窜起,照亮了我整个精神世界。

    我尽量把力气集中在两条腿上,以走完那艰难的十步。

    来到沈允鸿身旁,我见到他的眼睛没有闭上,手伸向我刚才站立的方位,似乎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也没放下肩头的责任。

    我不怕他了,战士没有任何理由惧怕自己的敌人,否则就是懦夫!这是白天,随时可能有山里的居民或巡山的人出现,我所剩的时间不多,必须尽快收拾现场后逃走!

    可我该怎么处理沈允鸿的遗体?这座充满原始气息的大山,成为这位军人的坟墓,应该配得起他山脊般坚强的灵魂,我又何必多此一举,挖个坑来埋他?只要我赶快把车开出大凉山,除去郝运,任何人都不会把沈允鸿的死怀疑到一个远在上海,不可能与他产生瓜葛的企业家身上。

    不过看着脚下这可敬可佩的汉子,我突然产生了一个可怕的,再次令自己发抖的想法:如果鲍威尔所做的每一个实验,他都曾亲眼目睹其过程,那些与实验内容有关的信息,一定完好无损地储存在他的大脑里。车上有医疗用真空冷藏箱,假如我取走他的大脑,说不定等得到外星技术时,能让大脑能活过来,再从中提取信息?

    有信仰,不时被先导激励的人,心灵世界是强大的。五分钟前我还怕得发抖,五分钟后,我竟然能大着胆子挖出一个人的大脑!

    说实话,之后再发生的事情,我基本记不清了。人脑是一种神奇的器官,它能按照人的主观意愿进行过滤,不堪的记忆,通常能顺着时光的轨迹逐渐淡化,这样就不会在未来的岁月里,当获得成功时,莫名地跳出来打击当事人的意志。

    直到今天,沈允鸿的大脑还保存在一个秘密的地方。出于谨慎的考虑,我不想写出那地名。这篇回忆录纯粹是个人发泄,我不会超出应有的底线。

    大凉山之行,我无功而返,十几年前的奇遇,与之后数不清的努力,仿佛就全部浓缩进了一颗小小的药丸里。不对,是质子人的金属氢芯片,我手上唯一一小块金属氢!

    就在我盯着那个装感冒药的小瓶子沉思时,紫倩走了进来。当时她已怀上了我们的第二个孩子。

    写到这儿,不得不提一提我的大儿子瞿兆迪。

    说实话,从兆迪五岁时起,我就没怎么和他亲近了。那孩子有一种奇怪的眼神,每当与他四目相对我就心头发怵,觉得他看的不是我的外表,而是内心,我心中所有的秘密,在那种不该属于孩童的锐利眼光中,无处可藏。

    兆迪慢慢长大,与我这个父亲日渐疏远。或许是紫倩和他说过些什么,又或者是我自己心虚,我总觉得他在监视我,在窥探我不为人知的往事。

    试想一个父亲时刻被儿子监视,见到他背脊就直冒冷汗,是一种多么可怕的感觉?事实证明,这孩子确实天生与我八字不合,我讨厌的,他都喜欢,我珍爱的东西,经了他的手就别想再完整地拿回来。

    唯一有权管教他的,是他的母亲,我与那母子二人好像从不是一家人。

    兆迪成年后,顽劣不堪。他终日挥霍无度,花钱如流水,要不是给一身名牌打扮得人模狗样,就沦为天天混社会的小地痞小流氓了。

    可这如果是他的本来面目,我还真无所谓,本来这个家就只因我的事业而存在,如若为了事业,哪一天我必须舍弃它,我也不会觉得有多么可惜,更何况舍弃的是这样一个让我敬而远之的儿子。

    可令我不安的是,直觉始终告诉我,兆迪那一身邪气全是装出来,是故意装给我看的。他的本性不仅不邪,还与他母亲一样正直善良。

    这个孩子,哪怕一年花掉我一个亿也行,但他假如真藏着异样的心思,要与我对着干,我肯定也不会和他客气!

    紫倩走进我的办公室,问我今晚回不回家吃饭。她的身体一直不太好,本来不该怀二胎的,是我坚持要她再生一个。与兆迪那样疏远,我总想着将来得有个接班人。我可不是外星人,也绝不会放下尊严做什么复活者,所以我的寿命也是有限的。

94、回忆录(八)() 
记得刚与我相恋时,每次与家庭起冲突,紫倩都会站在我这一边。可她虽然单纯,脑子却不笨,与我相处深了,或多或少也会察觉出我有着怎样的为人。残酷的现实告诉她,我远没她过去以为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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