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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部分

黑暗的苏醒-第280部分

小说: 黑暗的苏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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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老板瞧着长凳想坐不敢坐,苏烈尽管没着战甲,那一身威武气质却是谁见了也不敢随意靠近,只好尴尬地笑道:“嘿嘿嘿,大爷这是抬举小的了,小的可不敢与大爷高攀。小的贱姓曹,您不管问啥只要是小的知道的都定会据实回答,要说指点,可就折煞小的了!”

    苏烈拍拍条凳道:“原来是曹掌柜,失敬失敬!您可千万别同我客气,不就是坐下同饮一杯水酒吗?由此结实个朋友,今后生意多条路子,对你我都是好事,又何乐而不为?”

    这话说得曹掌柜动心,做生意的人天南海北交游广阔,时不时就能带朋友来照顾生意,多了这么位主顾,将来还愁他不做回头客?

    于是小心翼翼地粘着凳子边坐下,又向苏烈那边凑了凑近前。

    苏烈先点下一壶槐花酒,两碟冷菜与两碟热菜,便道:“在下见真香大酒楼大,想着今后往里面送干货,与他做个长期生意,却不料如此萧条,真是百思不解。生意做不成无所谓,反正长安城里生意兴隆的馆子多得去了,就比如曹掌柜您这家。不过关于那酒楼的来龙去脉,您能否告知一二?呵呵,不为别的,全为医我这对当地风土人情的猎奇之心呢。”

    此话说得多么冠冕,曹掌柜再圆滑也起不了半点疑心,高兴地笑道:“那是那是,换作是我,听见怪事也必要打探怪从何来。我就这么同您讲吧,真香酒楼属于长安城的百年老店,当年陆家是从长城那边的关外逃难进入的长安城。哎,要说那陆家祖先大概也是积了德,既躲过了魔种挑起的战乱,来此地后又能把生意坐起来,实在羡煞旁人。真香开始只是间小茶铺,姓陆的和他老婆没日没夜地忙,为多赚银钱兼做了早餐生意。早餐生意好得不得了,二人便又打起了扩张茶铺,像模像样搭个店面的主意。那时候呀,长安城没现在热闹,饭馆家数寥寥可数,味道也不怎么滴。陆大娘一双巧手,鸡蛋花能做出鲍鱼汤的滋味,你说他能不火嘛?没出三年,巴掌大的铺面就扩充了十几倍,再过两年,第二层也搭起来了。等到陆老板的儿子接手,逢饭点时二楼都不够坐啦,于是自然而然的,第三层楼也盖上去咯。”

    “呵呵看来正如您说,那陆家是祖坟位置选得好,坟头冒了青烟,才能迎来这世代红火的生意呢。”苏烈打趣地插道。

    曹掌柜连连点头,但两道黑里发黄的眉毛一竖,肥脸拉下来道:“不过嘛,运气是运气,却只能给看作是时运,时运一过,倒霉事儿就一桩接一桩往他家门槛上踩啦!”

    “呦,这话又从何说起?”到了苏烈最关心的部分,他支楞起耳朵,脸上却还是若有若无地透着漫不经心。

    曹掌柜生怕苏烈不爱听了,描述时还加了表情助兴,“陆老板的儿子,是个叫陆旻的混小子,仗着家里有钱,平日里横行霸道,眠花宿柳,啥坏事都能干出来。陆家夫妇知他成日游手好闲的不是个事儿,但想管也管不了。宝贝疙瘩,打不得骂不得,好好说他不听,最多阳奉阴违地嗯哼几句,就又跑出去吃喝嫖赌了。时间一长,陆老爷就只好开始为儿子张罗婚事,心想有了妻子管束,那小子总不至于还成天不务正业了吧!”

    “哼”苏烈鼻子里哼了一声。

    他这态度不无道理,一棵苗种下去时根子歪了,谁能指望等他长起来后还能再往正里扶?父母管不住他,妻子就能了?别说一个妻子不能,哪怕给他娶上十房八房的,也无济于事吧?

    果然曹掌柜就说:“不出仨月,爹妈就为陆旻物色到了一户王姓人家的小姐。那姑娘知书达理,长得又漂亮,周围十里八里只要家里有儿子的,都止不住要找媒人上门说亲,谁知王家还就相中了陆家,同意把女儿嫁给陆旻那混蛋。王小姐过门后两年,生下个闺女,取名云儿,全家人都欢喜不过,就只有陆旻成天摔摔打打万事皆不如意。他借口妻子生不出儿子,故态复萌,不仅又开始干坏事,还变本加厉地大肆挥霍,经常半月都不归家,唯有等在外面把身上的银子全花干净了,才跑回去拿钱。”

    苏烈听得气愤,险些拍桌子,但大庭广众之下,终究是忍住了。

    

第304章 陆氏家丑(二)() 
曹掌柜继续:“陆氏夫妇恨铁不成钢,陆老爷子一怒之下坚决不再给儿子一个子儿,陆旻万般无奈,就只能在老婆身上打主意。王氏陪嫁带过来的财产没多久就给丈夫输了个精光,这不得止,陆旻在赌场输红了眼,潜入酒楼帐房偷钱被抓,给他爹骂得头不是头脸不是脸,竟打起了自己女儿的主意,差点就把小云儿带出去给卖了”

    “什么?!”听到这儿,苏烈怎还能按耐怒火?就算不拍桌子,两眼也射出了寒光。

    堂堂长城守卫军大将军,哪怕仅坐着也能不怒自威,现在发了火,又岂是常人敢仰视的?曹掌柜吓得端酒杯的手一抖,一杯酒就洒在了前襟上。

    苏烈这才回过神,知道自己是情不自禁忘了掩饰,再想补救已来不及,就唯有当做没事人一般换上笑脸,拱手道歉:“呀,吓到曹老板可真不好意思,苏某素来嫉恶如仇,听见不平事就会有点脾气,还望曹老板海涵!”

    曹掌柜用衣袖擦着前襟,心想这家伙到底啥来头?实在是气势惊人,肯定不是寻常百姓呀!所以自己还是得小心伺候着点。

    他哪敢有怨言,摆手道:“原来是苏先生,您真是言重啦!这样的事任谁听了,只要是有点血性的也会抱不平,又何况是您这样的人物?不过嘛,怎么说那事也已过去几十年,当年的小云儿给她娘抢回来,算是免除场人生大劫。但可怜的王氏本来就虚弱,经不得吓,给这事一闹更是一病不起,没多久就病死榻上。至于陆旻那混蛋,女儿没卖成,没钱还赌债,硬生生叫人给打死了。您说吧,他家是有钱,问题是没权呀!一不是大官,二朝中没后台,打死他能算多大件官司?衙门官差随便抓个人交差,这人命大案就算了了。当然也是那陆旻该死,没人为他申冤。媳妇儿要还活着,陆家老夫妇爱子心切还能去为官司张罗,可他们是眼睁睁看着儿子逼死媳妇的,连孙女都险些落进火坑,心是彻底凉啦,人要活着还会去打点,这死了,也就死了吧,就当他们只是养了条恶犬。”

    “哼哼,这比喻倒是恰当得很!”苏烈捏着拳头夸赞。

    曹掌柜接着道:“就这样,一对老夫妇,将小云儿又当孙女又当女儿地拉扯大,爱得如珍似宝,等云儿长到十六岁,到了该出嫁的年纪,却怎么都舍不得给嫁出去。云儿也粘着阿公阿奶死活不出门,明明白白就说这辈子生在这家中,就必定要老死在这家中!光阴似箭,一晃婚事就拖了四年,陆家名声响,云儿又生得乖巧,得了她母亲的容貌与品性,那说媒的多的呦,一年里门槛要换上好几条!”

    古代女子,十六七岁出嫁很正常,过了二十还没嫁的就成老姑娘了,“价值”自然逐年降低,再想寻好婆家,找到如意郎君,就一年比一年难。

    苏烈笑问:“莫不是最后陆掌柜就来了个倒插门栓,给孙女找个了上门女婿。”

    “哈”曹掌柜一拍巴掌,哪怕在嘈杂喧闹的大堂中也显得清晰,惹了临近的几桌食客往这边看。

    曹掌柜无所顾忌地继续:“云儿小姐爱舞文弄墨,打小陆老爷子就为她请各路先生教授文学牌技与琴艺,这样的才女必得嫁才子才登对呀,于是便来了个文试招亲,最终小姐相上了一位姓薛的外乡公子。那人来长安赶考,最后沦为落第举子,靠在街上卖字画为生。陆老夫妇看得开,认为大富之家的子女不一定靠得住,就如他们自己那不肖子。贫寒中人能吃苦耐劳,并且也珍惜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这样的人相比官宦子弟定然更加可靠。当然还有重要一点嘛,就是家底不错的人,又有几个愿意把儿子拱手送给别人当赘婿,简直像是给嫁出去了似的?”

    “呵呵,陆老爷子果然是通情达理之人,这样云儿小姐的终身幸福,就有着落了吧?”苏烈拈须笑问。

    曹掌柜皱紧的眉头不松开,一脸肥肉随表情荡来荡去的,“照理说该是这样,但可惜大概是陆旻作孽太多,老天降了报应,没降到他爹妈身上,却降到了女儿女婿身上。”

    “哦?为何要这样说?”苏烈心中一紧,急忙追问。

    曹掌柜道:“正如陆老爷子所想,那位名叫薛谨的薛相公,为人谨慎,又十分勤勉,入赘后包揽了家中大小事务,老两口天天就乐得轻松地安享晚福了。这样过了大概十年,其间两个重孙子出世,陆家的幸福生活都圆满得无可挑剔,但十年后,老两口相继去世,家里问题就出来了。当然薛氏夫妇的感情还是很好的,但真香大酒楼的生意却因腹泻事件一落千丈,眼看就快撑不起一头家了。”

    苏烈的心跟随曹老板的讲述一起一伏,听到这儿就知厨房闹鬼的事快出来了,于是更加专注。

    曹掌柜道:“说起闹鬼之事,就得讲一讲那位薛公子了。他打离长安城挺远的涂县来,说是打小就具有招鬼体质,别人晚上见鬼也属罕见,他是连白天都能经常见鬼魂走动的。涂县偏僻,县城后的大山又有坟场,他从小父母双亡,寄居于舅父舅母家,说白了就是寄人篱下,等到了十几岁,便打算着进京谋个一官半职,摆脱蜗居县城的不幸生活。再加上长安城繁荣,阳气充足,夜间又有宵禁制度不必出门,这给鬼魂纠缠的烦恼也能免除,便来到了这里。岂料他不争气,屡试落地,索性也不考了,但也不回老家,只是留在长安谋生,这官虽没做着,倒真再不给鬼纠缠了。入赘入陆家时,他一贫如洗,没资格提任何条件,唯一请求陆老爷子允准的,就是带块铁团来。”

    “什么?带块铁团进人家家做女婿?”这要求提得确实古怪,对世间事见怪不怪的苏烈,也听得不解了。

    曹掌柜点头又摇头,重重叹道:“陆老爷子没把这当回事,就想着不是一块铁吗?估计姑爷爱捣弄这些玩意儿,就由得他吧,于是答应了,谁知这样才酿成了后面的祸事。”

    

第305章 铁团奇闻() 
苏烈从曹掌柜的话里抓住了重要几点信息。

    其一,所谓的真香大酒楼闹鬼事件,正是因黄昭描述的那堆废铁而起。其二,废铁与陆家的倒插门姑爷薛谨有关,弄清楚薛谨与废铁的关系,说不定就能查清闹鬼真相。其三,也可称作是最为重要的一点,酒楼生意都垮到这个地步了,薛谨依然不丢弃废铁,要不就是废铁真丢不掉,要不就是那东西薛谨看得比性命还重要,总之它就不可能从酒楼后厨给挪出来。

    但有一点,苏烈又弄不明白了,问曹掌柜道:“你们作为外人,怎会知道陆家那铁团之事?薛谨要真是个斯文读书人,又怎会将家中事这样不加遮拦地向外宣扬?就算他夫人云儿,也不会一面继续表现得知书识礼,一面与街坊邻里谈论自己的夫君吧?”

    “嘿嘿~”曹老板不好意思了,堆满肥肉的脸颊颤动两下,尴尬地说:“照理说,咱是不该乱打听人家的私事,然而苏先生您也知道,商场如战场,我们这些小饭馆虽然是东市的后起之秀,也总是要找活路的呀。这么多年了,真香大酒楼都是一家独大,但凡有点钱的主儿都只往他那跑,他一层二层三层地往上盖,占的虽不是咱的地盘,招待的可是咱的食客呀,所以买通他店里一两个伙计,打听点八卦内容,总不至于触犯王法吧?”

    “呵呵呵~好一个商场如战场,原来曹掌柜如此瞧得起苏某,告知的竟全是不为人知的内幕消息!”苏烈还以为铁团之事在长安城已街知巷闻了呢,搞了半天原来是曹掌柜花银子“买”来的!

    曹掌柜胖脸红成猪肝色,看来是个敢做不敢认的主儿。他瞧着苏烈象有钱人,将来说不定还用得着,为打巴结真是啥都豁出去不要了,耳听对方嘲笑,忙掩饰道:“这个这个,让苏先生见笑了!实话实说,这些事我确已得知,真假虚实就由先生自行判断吧。其实从打知道起我就没向任何人透露过,甚至包括家人,先生您怎么看都不是那类爱嚼舌根的,既然咱都成了朋友,您又这样大手笔地在我自己店里请我吃酒,我又焉有不信之理?您问了我要不说,岂不就见外了嘛?”

    嘿,这嘴巴麻溜的,决不让自己吃亏!

    苏烈笑道:“是是是,都是苏某多嘴,要问这些不该问的。也罢,听了这样多新鲜事,这一顿呀,我请您请得心甘情愿,将来有机会,咱们继续把酒叙谈!”

    说到这儿,苏烈就有了去意。曹掌柜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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