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苏醒-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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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支援太古时代的长城一事,还需从长计议,不知盾山能否叩扰阴司,与你坐下详谈?”
钟馗一惊,忙连连摆手说,“不可不可!”
“啊?”盾山茫然,急道“莫非大人仍对我心存怀疑,不信我的来历?”
见他误会了,钟馗解释“非也,盾山兄弟,此时若有谁说你的来历是假的,本官还要维护于你呢!”
这就奇了!盾山迷糊地望着他。
钟馗道“兄弟不可入阴界,实是因为你阳寿未断,不可随便过鬼门关,否则前途就凶险了。”
这下盾山听懂了,顿时不敢坚持。他不怕死,遇见钟馗后却开始惜命,他知道自己的性命现在已完全与长城相连,他不能再自暴自弃寻死路。
钟馗略一思考后道“盾山兄,虽然本官管阴也管阳,却无权干涉活人的生活。生死簿预言你此生命运多桀,注定要忍受常人难以想象的磨难,如果旁人插手,就会因更改天命而遭到报应。这报应不止是针对那好事之人,而是全体世人,只因你所承担的任务,是与世人相关。”
钟馗竟能从生死簿上见到上苍对自己命运的预言,这预言又与鲁班大师在梦中说的那番话吻合,盾山顿觉肩头沉重,一颗心也沉甸甸的。前方的路途中,还将出现多少艰难险阻啊,他必须通过自己的力量去一样样克服,这既是神明对他的考验,也是对他的信任。
见他沉默不语,钟馗道“兄弟,地府从不允许活人进入,除非极其特殊的情况。这种情况将于何时发生,神明尚未降下谕旨,但本官料想,也一定与王者大陆的安危有关。你放心,只要你我二人齐心,再加上本官在王者时代的影响力,一定能建起一支强悍的军队,进入太古时代的长城保家卫国!”
“什么?!”
听他这么说,盾山险些跳了起来,却乏力得只是颤动两下。
“大人,长城形势危殆,你难道不打算调集冥兵前往增援?时不待我,我们在这边耽搁的后果就可能是王者时代的覆灭!”
钟馗始终是一派闲庭信步的镇定,他摇着头说“咱俩虽只是初相识,但想必你也了解,本官绝非贪赃枉法,专为自己谋私利的贪官。”
“这……这是自然!”盾山忙答。别说王者大陆,就算是在起源地球,钟馗的清廉之名也早已载入史册,这是毋庸置疑的。
钟馗又道“冥兵乃亡灵,只能行军于阴界,一旦放入阳界,必将祸乱世间,造成的危害定不亚于那股神秘力量。再做一个连本官自己听了都不寒而栗的假设,万一冥兵被神秘力量掌控,成为他侵吞这个星球的獠牙,王者大陆就必毁无疑!”
“呀~!”
盾山连连倒吸冷气,知道这次是自己考虑偏颇,完全忽略了冥兵属于亡灵之兵这一层。
可听懂了又如何?以为可动用冥兵时至少还抱着希望,现在可是连这点希望都没有了。本来以为光明来临,却不料又陷入黑暗境地,盾山难过得捶打地板,由此钟馗察觉了正在他体内奔走的怒火。
“哎,此人虽然身形威武,却被心魔所困,上天逼他在世间磨练,应该也是为帮他去除心魔,重新振作。我不插手他的事务,违逆神明之意帮倒忙,实为明智的选择。”
想罢钟馗说“盾山兄弟,你也不用因无兵可调而着急。正所谓事在人为,任何一支军队,都是从无到有地建立起来的,咱们也可以如此这般地专为守卫长城而征集队伍。”
“可……可时间上来得及吗?”盾山焦虑地问,两只手在不停击打地面,发出“砰砰”的响动,扰得时光门发出的炫光不停颤动。他自己却毫不自觉。
钟馗粗如马鬃的扫帚眉一挑,自信地答道“何谓来得及,又何谓来不及?正所谓事在人为,只要有心努力,就没有完不成的任务。你打时光通道来,想必对这扇神奇的时光门已有所了解,难道就没想到你来的时代,时间有可能是停滞的吗?”
“啊?!”
盾山一愣,大感钟馗的话不可思议。但稍一深想,他就不得不赞同紫面判官的观点。
神明要拯救人类,拯救人类的方式是通过长城守护,这样既能让新新人类按照自然程序发展,又不会破坏魔种在王者大陆上的进化,长城就是他们一举两得的策略。
神秘力量无端端出现,如一道惊雷打乱了神明的计划,表面看是危及长城,其实是危害到了人类与魔种共同生存的王者大陆生态圈,神明怎可能任由事态发展而不闻不问?要知道这颗星球从虚无到出现,再到进入王者时代的规模,相当于在宇宙中创造了一个神话,神话不应被躲在黑暗中的宵小之徒改写! 。
第277章 呼呼还是虎虎?()
想通之后,盾山躁动的心平静不少,对钟馗说:“大人言之有理,或许当咱们领着军队杀回太古时代时,白猿族挑起的战争才刚刚开始。只是我在荒林里虚度了那样多年月,就不知”
钟馗安慰他道:“放心吧,根据出现在生死簿上的神谕,你因受心魔困扰流落荒林的时间,不过一月。”
“啊?”盾山又吃惊了,不明白为啥在他自己的感觉里,已经过了有几十年之久呢?
钟馗叹道:“本官乃王者时代中人,对于发生在远古的事不甚了解,所以无法给你确定的解释。但在我阴冥之地,有一种困阵叫心魔阵,那种阵法实际不存在,而是由亡故之人的心生。”
“心魔阵?只是由心生的虚幻之地?”盾山外形傻大,但头脑聪慧,一经点拨就有所领悟,开始明白那片荒林是怎么回事了。
钟馗继续道:“不错,正是如此。一些鬼魂生前历经挫折,甚至背负了难以讲述的冤屈,故而被心魔困死,无**回。这时他们就会徘徊在六道入口,走入心魔阵。所有从他们身边经过的鬼魂,都只是见他们飘来飘去的影子,他们却自认是走在某种困局中找不到出口,那便是他们因心魔而构建的虚幻之地,可能是荒林,也可能是沙漠,甚至是油锅或炼炉”
“大人,求你别再说了”盾山眼前发黑,头脑似要炸裂,实在不忍继续听下去。
钟馗转变话题,怜悯地望着他道:“盾山,不要悲伤,你应该庆幸,被困入心魔阵时不是亡灵,并且你还是以活人之躯闯出来的,还能继续为世人效力。”
“原来困住我的荒林,是由心魔产生,其实根本就不存在!难怪我无法走到树林的边缘,难怪那里的昼夜轮转总显得古怪,其实我以为的几十几百年,也与正常时间不同!还有那块天降巨石我怎么就没想到真实世界里不可能发生呢?可实际上困我的魔鬼,皆来自游走在我体内的奇怪能量啊,这件事,我到底能向谁倾诉?又有谁能帮我?”
自责加伤感,再加上彷徨,再次令盾山垂下头,又流露了悲观的情绪。
钟馗似乎看出来了点什么,但不敢确定,于是叹道:“兄弟呀,类似你我这种无父无母的天地造物,生来就是为的任务,所以不管发生何事都不值得悲痛,那全是活着时必走的道路。”
这一席话,是多么有哲理,如清凉的水浇灭盾山的浮躁,也帮他减淡了内心的伤痛。看来嘲笑他人的弱点实不可取,通常的结果都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以钟馗为例,他虽头脑转动不快,对外界反应迟钝,通俗说来是愚驽,心中却有条幽深的小径通往常人见不到的地方,那地方名叫“哲学”。盾山仅与他有一面之交,就已听他说了不少富含哲理的话语,能结交这样的“笨人”,也实属三生有幸。
“喔喔喔”
不知从何方传来鸡鸣,盾山顿受惊吓,愣怔地望向钟馗。如此隐蔽之所,怎可能听到鸡叫?
钟馗依然不慌不忙,用两手整了整冠袍后说:“鸡鸣五鼓,天就要亮了。卯时一过,你我二人就要各奔东西,你去阳界寻找生计,我回阴司处理公务。但经历过今夜后,我们毕竟已与昨夜不同,肩上又多了一项责任,并且这项责任乃属重中之重,今后大概所有任务都得围着它打转。盾山兄弟呀,咱们可得打醒十二分精神呀。”
“原来鸡鸣起的是闹钟的作用,我还以为有啥人或动物闯进来了呢。”盾山按下恐惧之心答道。当然钟馗那些话对他起的作用是长远的,他表示已一一记下了。
临别之际,盾山想到件重要事情,问钟馗道:“大人,组建军队不是小事,咱俩必须得有联络,假如我需要与你会面,该如何操作?”
“这个嘛”钟馗立即意识到这是个问题,他捻着短须答道:“咱们暂时没有见面的需要,不过等哪天你在街头遇见了一个名叫苏烈的人,就说明咱们再次见面的时间到,可以再在夜间来无佛寺寻我。”
“那你,白昼里难道”盾山很是奇怪,身为长安城治安官的钟馗莫非从不在自己的管辖地域露面?但这么问又自觉有打探之嫌,所以犹豫。
钟馗倒是无所谓,答道:“本官素来来无影去无踪,长安城里无人见过我的真容。本官的任务是维护长安城治安,不让魑魅魍魉跑出来作祟,破坏王者大陆的英雄们创造的和平,又何必用形象作秀?当然啦,本官这形象若放上朱雀大街,也是会令那些俊美的男子黯然失色的。”
“啊噗”
盾山险些呕血,就想同为铁塔一般的巨汉,钟馗为啥就不能象自己这样有自知自明呢?
“苏烈”
盾山咀嚼这个名字,仍有许多疑问。钟馗提到他,必定是对他器重有加,那么将来苏烈将在长城保卫战中扮演怎样的角色?他有那个能力承担如此重任吗?
钟馗却在他耳边说:“军队虽未成形,名字却是一定要有的,否则无法依照法规征兵。本官擅长于这类创造性工作,可以说是张嘴就来,你看叫做呼呼军如何?”
“哇呀妈耶!”
还好盾山是坐着的,如果是站着铁定会一头栽倒。
“大大人这‘呼呼’二字,是何用意?”他使劲憋着笑,除了憋还是憋,联想到的是呼呼大睡。
钟馗却将他的反应误认为是出于赞赏,摇头晃脑道:“军队嘛,首先需要的就是雄壮气势,何来气势?呼呼生风嘛”
“我去难道不是虎虎生风吗?不过还好他老人家文化底子薄,弄错了成语,不然叫虎虎军可不更雷得人外焦里嫩?!”
盾山依然不敢直言怼他,只好尽量委婉地建议:“大人才高八斗,实乃当世之英才。然而嘛这个其实”
如此吞吞吐吐扭扭捏捏,跟个老太太似的,钟馗不耐烦,催促道:“若嫌这名字不好听你就直说,本官大人大量不会见气,大不了再想一个!”
盾山忙摆手道:“不不不,不是不好,是太好了所以不适合用。大人你想,士兵们大多学识粗浅,要说服他们参军,浅显易懂的名称最好,你认为‘长城守卫军’这名字如何?”
第278章 教书先生苏烈()
“苏先生,苏先生给我写个‘大’字吧?”
“苏先生您给我再唱一遍昨天教的歌吧?”
“苏先生我想拉臭臭快抱我去茅厕!”
长安城西市求真学坊里,一群个头还没篱笆围栏高的小屁孩围着一个身长八尺,穿一身简朴青袍的彪形大汉如雀儿叽喳。他们最年长的也不过十一二岁,年幼的看上去仅五岁,就是那个吵着要拉臭臭的小东西。
正面、背面、侧面,大汉无论从哪面看都与眼前场景格格不入,那彪悍勇猛的气质,加上右边宽脸颊上两道叠成“十”字的伤疤,似乎只能将战场与他扯上关系,可他的身份,千真万确就是一名平庸的私塾先生。
他,就是钟馗提到的苏烈。
“小小,半个时辰前你不是才刚拉了臭臭吗?你是不是拉肚肚啦?”
苏烈柔声细语地哄学生,那模样更令他的外形徒有其名,弄得象上天在造人上犯了大错似的。
苏烈这样一问,学生们哄堂大笑,几个年纪大的就去羞臊小小,朝小家伙喊着:“羞羞脸,不要脸,茅屎坑里点一点”
小小自尊心强,被哥哥们嘲笑哪受得了?小嘴一咧“哇”一声就大哭起来。
这孩子,中气十足,哭声震得房瓦嗡嗡作响,闹事的学生们自认捅了马蜂窝,后悔地使劲捂住耳朵。
苏烈一点也没有一般私塾先生的严厉,如此吵闹竟也不生气,生着虬髯的大脸上始终笑眯眯的,如同父亲看着自己的孩子胡闹。
大概是怕小小拉在课堂上,他一把抱起苦恼的娃,就象提根白萝卜那样轻松,然后放在怀里掂一掂,哄道:“小小乖,先生带你去茅房,咱们不理他们,就当他们的嘴巴比臭臭还臭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