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地府微信群-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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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叔叔。”
应小川和敖翎分别唤道。
蒋正国道:“你们有烟吗?”
“医院不能抽烟。”敖翎说。
应小川递过去烟跟打火机,对敖翎道:“你去把门关了,别让烟熏出去。”
“噢……”敖翎一愣,乖乖地过去关门。
蒋正国把烟点上的当儿,应小川也想好了怎么问这事的因果。
“你刚才跟我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应小川问道:“那你能告诉我,蒋溪现在去哪儿了吗?”
蒋正国叹口气,“那孩子昨晚上来找的我,跟我说了很多话,我这才知道,原来他这些年吃过这么多的苦。”
“蒋溪都跟您说什么了?”应小川问。
蒋正国摇摇头,“这些都不重要了,但是我知道,他下一个目标是谁。”
“他果然有目标,下一个是谁?”
“你们去兴阳中学吧,找一个叫赖素雄的老师。”蒋正国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
下午四点,夕阳余晖缓缓而落。
“你们两位找数学组的赖老师有事吗?”兴阳中学的门卫室,警卫正盘问前来拜访的二人。
应小川道:“我弟弟以前是赖老师的学生,托我来看看赖老师。”
警卫警觉:“那你说两句话本地话给我听听。”
应小川无奈,看向敖翎。
敖翎甜甜一笑,对警卫道:“那您看我长得像是会骗人的样子吗?”
嗓音软糯,但真正起效的是藏在声音里的迷幻法术,警卫眼神顿时虚了,迅速给二人办完登记手续,然后放行。
终于踏上校园内的小径,应小川不由得唏嘘:“没想到一个小镇中学的警卫,竟这么警觉。”
敖翎道:“我听说是这所中学的学生,有很多混子,是怕有人闹事上门,所以才管得严。”
校园静谧,现在正是上课的时间。
应小川在路上拦住一个除草的工人,问了数学组办公室的位置,于是一路寻去。
与此同时,初二三班的教室内。
正在上一堂考试练习的自习课。
赖素雄坐在讲台边的桌子上,批改学生交上来的试卷。
讲台下的学生有的在认真做卷,也有的闹哄哄,会闹大都集中在最后两排。
一个高个子脸黑的男孩在翻一个矮个子白脸男孩的包,找了半天,没有在包里找到想要的东西往地上一丢。
“你的试卷呢,藏哪儿去了?”
“交了。”矮个子男孩回道。
“不可能,我盯着你做的,你根本没有上去过,试卷呢?拿出来!”
矮个子男孩没说话。
这时,另个男孩在抽屉里翻出了一张试卷,递到高个子男孩的面前,像是请功的语气:“我找到了,汪洋藏在最后一本书的下面。”
“我**。汪洋你放学后给我等着。”高个子男骂骂咧咧,但还是打开试卷飞快的抄完。
复制黏贴完毕后,他盯着矮个子男孩狞笑了一下,当着他的面把他的试卷撕的四分五裂,丢进垃圾桶,还恶狠狠的往里边吐了口口水。
“我看你一会怎么交代。”高个子男孩威胁。
矮个子男孩从头到尾,没有动,也没有反抗,眼里寂的像一滩死水,像是绝望,更多的却是对现状的无能为力。
“有谁还没有交卷的,快点,再十分钟就要下课了。”赖素雄在讲台上催促。
高个子男孩马上起身去交卷。
赖素雄拿起红笔刷刷刷改卷,看了他一眼,笑问道:“做的不错,你自己做的?”
高个子男孩笑容虚伪,“都考试呢,我能抄谁去?”
赖素雄笑笑,最后在试卷上留下一个鲜红的分数:118分。两分扣在字迹不清。
“再接再厉。”赖素雄把卷子递过去。
高个子男孩接过,有些得意。
这分数已经是班级里难得的高分。
时间只剩下最后五分钟,赖素雄站起来对讲台下的学生道:“最后三分钟,谁没有交给我,这次考试没有分数。”
底下没写完的学生更紧张了,手在草稿纸上算数打滑,禁不住在抖。
赖素雄目光盯紧最后一排的汪洋,问:“汪洋,你的试卷呢?为什么还不交!”
没有盖壳的笔敲击着桌面,笔芯的那一端朝上。
笃……笃……笃……
一下接着一下。
那支红色的笔掌握着分数的生杀大权。
“我……”汪洋站了起来,目光不安的瞥向站在赖素雄身侧那个满脸冰冷的高个男孩。
他看着汪洋,抬起手放在脖子上,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汪洋倏然噤声,脸色刷的苍白。
赖素雄看到,但他做的,是视若无睹。
笔端敲在桌上,赖素雄不耐烦的说:“最后一分钟,交不上的全部记零分。”
话音一落,他忽然用力地握紧手上的那支笔,对准自己的眼球,狠狠地扎了进来。
噗嗤……
清楚地爆浆声。
高个男孩听见了,回头诧异的看着这一幕。
鲜血陡然间喷射出来,桌面被染红,试卷也被染红。赖素雄把笔从眼珠里拔出来,接着一下一下重复同个动作。
噗嗤……噗嗤……噗嗤……
最后一下,鼻尖深深地插入眼球,整个眼球脱离眼眶,掉落在了地上。
鲜血布满整张脸,脸上荡开一个狰狞的笑容。
教室内,学生的惨叫,此起彼伏的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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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第三个目标()
应小川赶到那间充满血腥味的教室。
学生惨叫着聚成一团,赖素雄机械式的狞笑,插自己的眼珠,他的脚边跪坐着一个高个子黝黑的少年,少年软瘫在地上,身下是一滩黄se的尿。
他还看到了蒋溪,坐在讲台上微微浅笑着纵观一室慌**的蒋溪。
他两只手像弹钢琴似得在虚空中点缀,每动一下,赖素雄就往眼窝里扎一下。脚边的男孩亦是,他跪坐在地上,对着后面的方向,摆出一个虔诚道歉的姿势。但少年脸上的笑容比哭还狰狞。
应小川一个健步冲过去,握住赖素雄自残的那只手,回头狠狠地瞪向蒋溪,“够了!停下!”
蒋溪皱起眉,极为不悦被人打断。可是应小川的力气实在太大,即便他成了一只鬼,也远远没有办法跟他抗衡。所以他只得放弃。
赖素恢复自我的意识,捂住眼睛大哭起来,那只被戳烂的眼珠掉在地上,已经无法挽回了。
教室里突然之间冲进来数人,有人尖叫,有人报jing,但没有一人敢靠近抓狂的赖素雄。
应小川绑住赖素雄的双手,他就宛若没有骨头的软虫似得在地上蠕动。
“叫救护车,送他去医院,地上的眼珠子不用捡了,装不回去了。”
“你是谁?”赶来的教导主任诧异的看着这个发号施令的青年。
应小川没有回答,他从头到尾目视着蒋溪,一字一顿,语气森寒:“蒋溪,不要再胡闹了,跟我回去。”
蒋溪冷然,“要是我不呢?”
“你……”应小川冲上去,手伸进蒋溪的魂魄,却抓了空。蒋溪的魂在空气中淡弱,脸上那抹yin郁的笑容凝化成烟雾,耳边飘来他空灵的声音,“我回不去,我的复仇还没有结束呢。”
“蒋溪!”应小川盛怒不已,一拳砸在讲台上,整个讲台顿时四分五裂。
……
两个小时后。
应小川跟敖翎从兴阳中学校长室走出来,情绪看起来都有点丧。
“小川哥哥……”敖翎轻声道:“你刚才其实不该砸讲台,也不该直接跟蒋溪对话,你把他们都吓坏了。”
“嗯,我冲动了,这次要不是你出手的话,他们就报jing抓我们了。”
“小川哥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应小川点点头,目光投到远处,皱了下眉,“不过蒋溪的事情,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已经不是一个任务那么简单了。应小川明确的感受到,蒋溪的情况比他以前遇到的任何一个都要难搞,这反倒激起了他的好胜心。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蒋溪说他的复仇还没有结束,说明像今天这样的事情还会不断发生。你有没有发现,其实蒋溪的复仇一直是循序渐进的。”
“循序渐进?”
“你忘了吗?蒋溪逃跑之后,第一个倒霉的人是谁?”
敖翎猛地抬头,“是李寡妇!”
应小川道:“蒋溪的第一个目标,是李寡妇。但是李寡妇家里只死了鸡鸭,人没事,说明蒋溪对她的怨恨其实并没有很深。蒋溪的第二个目标是赖素雄,他摘了赖素雄的一只眼球,也没有伤其xing命,这只能说明蒋溪对赖素雄的怨恨超过了李寡妇,但也没有到要夺其xing命的地步。蒋溪的复仇没有结束,他下一个目标是谁?怨恨到了哪个地步,就会开始夺人xing命?冯虎又是他第几个目标?这些,我们全都不知道。”
“蒋溪下一个目标会是冯虎吗?”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做?”
应小川沉吟片刻,“先去找蒋叔吧,蒋叔说不定知道。”
……
蒋正国身体本就没什么事,醒来之后下午就出院了,应小川跟敖翎直接去了他家里。
到达的时候,蒋叔正在吃饭。
一碟子腌萝卜配一碗米饭,坐在儿子的棺木旁边吃饭,这幅画面看着让人颇为感觉心酸。
“蒋叔。”应小川走进屋内,跟蒋正国说起下午在学校的事情。蒋正国听完后筷子掉在了地上,“你,你说,蒋溪摘了赖老师的眼珠子?”
敖翎道:“是赖素雄自己摘得,但是,是蒋溪控制了他。”
应小川问道:“蒋叔,蒋溪跟赖素雄之间有恩怨,所以蒋溪才那么恨他对吗?”
蒋正国叹息:“这孩子跟赖老师有什么恩怨,我确实不太清楚,我之所以让你们去学校,是因为蒋溪临走的时候提过,他说会去找三个人报复,其中一个就是赖老师,但具体原因是什么他没有说。”
“第一个人是李寡妇?”
蒋正国点头。
“蒋溪跟李寡妇之间的恩怨,你总知道吧?”
蒋正国承认,“是,我知道。”他边说边摇摇头,“其实这就是一桩小事,不知道为什么在这孩子心里就落下了病。”
“五年前,有一顿时间李寡妇家里接二连三的丢鸡,怀疑被人偷了。正巧那段时间,蒋溪摔了腿,我就托人买了鸡给他补身体。李寡妇闻到我家有鸡汤的味,就起了点误会。”
蒋正国的脸上有过苦ri子的痕迹,但眉宇松弛,却是个和善宽容的人。
“她是女人家,又是一个人,ri子过的也不容易。我又老又穷,还是个瘸子,没给蒋溪过过一点好ri子,哪有本事买得起鸡?她起误会,我能理解。”
应小川怔一怔,似是能想象一个不讲道理的女人撒起泼来是一副怎样难堪的画面。
“后来事情查清楚了吗?”
蒋正国低声:“没抓着人,但事情闹出来,李寡妇家里的鸡也就没人敢偷了,不管怎么样,蒋溪这次的事情就是做错了。”
“蒋溪要找的第三个人是谁?”
蒋正国看着桌子上那碟腌萝卜,陷入迟疑。
应小川提醒:“蒋叔,蒋溪要是杀了人,就再也没办法投胎转世了。”
“我不知道,他没来得及说。但是我想,那个人一定是他最恨的人。”
“蒋溪恨谁?”
“我真的不知道。”蒋正国痛苦的捂住脸,“我要是知道,我会说的,那是我儿子啊。”
应小川与敖翎对视一眼,敖翎出声:“蒋叔叔,那我们先走了。”
蒋正国抬起头,双眼通红,混浊的眼睛里充满没有淌下来的眼泪,声音细弱蚊蝇,寄希望又含绝望,满是矛盾。
“你们能救他吗?”
应小川想说‘我会尽力’可对上蒋正国的双眼,不知为何便想起他决定父子同穴时的绝望悲鸣,于是便坚定道:“我能救他。”
……
二人从蒋溪家出来,敖翎问:“你说蒋叔是真的不知道冯虎跟蒋溪之间的恩怨吗?”
应小川点头:“他肯定不知道,不然没有道理瞒着我们。”
敖翎在石子路上走了一阵,忽然有些怜悯的叹道:“你说蒋溪以前过的都是什么ri子啊。”
一个魂魄纯粹的人,说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