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拆穿白莲花-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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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姐儿,你今儿怎么跑去娘那里闹?你不知道她最近身子不好吗近日又正与父亲置气,你能有什么大事,至于将她给气晕吗?”
吴蓉贞没想到,一向疼爱她的哥哥,有朝一日竟这般指责她。
“四少爷,你弄清楚事实真相可好?分明是夫人不分青红皂白,就训斥小姐,说是她害的大小姐离府。”
“这里哪有你说嘴之处?”吴敬冷着一张脸,凶狠地看秋月。
秋月从来没见到吴敬这模样,以前的四少爷对小姐从来都是轻声细语,连带着对待她们都很和善。
和善到她都快忘了,吴敬是吴国公府的四少爷,是吴府的主人,而她只是一个下人。
红着眼,秋月别扭地侧过头,也不管失不失礼节,跑了出去。
吴敬还想呵斥,却见她跑走了,微愣片刻。
吴蓉贞知道她担心已久的前世发生过的场景,如今又一次发生了,但好在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也承受过前世锥心之痛,她早就不是那个任由人拿捏的丫头了。
“四哥哥也是在怪我?”
吴敬虽没有说话,但他的神色无疑是在肯定地回复吴蓉贞。
他是在怪她。
吴蓉贞伸手,将脖子上那根红绳扯了下来,红绳下面吊着一枚玉佩,正是在及笄之礼上,吴敬送给吴蓉贞的那枚绝命玉。
玉佩甚好,可惜送玉佩的人却与之前不同了。
“贞姐儿,一谢四哥哥多年陪伴之情,二谢四哥哥多年维护之情,三谢四哥哥一直守护之情。但……”
吴蓉贞不顾吴敬煞白的脸,铿锵有力,一字一句,道:“自古道不同不相为谋,既是一条殊路,自今日后,你我兄妹之间便散了吧。”
“贞姐儿,你这是何意”
“无甚意思。”吴蓉贞惨白一笑,“我在府里无甚意思。”她将绝命玉还给吴敬。
“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我自己,不是什么吴府的大姑娘,或者大姑娘。原本我就不是吴家的人,我想离开,你们不让,我想孝顺爹娘,他们不给这个机会,那我想做回康家的人……四哥哥你还不知情吧,康家没了,早就没了,就在你的好玉姐儿回来不久,家破人亡,连尸身都找不到。”
吴敬脸上无血色,捏紧她的手腕:“谁干的?”
吴蓉贞恨透了他这一副不懂装懂的模样,谁干的还不清楚吗?非要学孟氏,揣着明白装糊涂?
心底对他失望之极,吴蓉贞不想再与他说这事。
“老四,你弄疼她了。”吴护不知从何时出现,扯开吴敬的手,将吴蓉贞护在身后。
“三哥。”吴敬皱眉,他不是一向不管府中之事的吗,什么时候与贞姐儿这般娴熟了。
“欺负女人,老四你越发有长进了。”
“你胡说些什么,我只是在问贞姐儿一些事。”
吴护突然就嗤笑:“这件事,你问府里任何人,都比问贞姐儿清楚。比如……爹娘?二哥?或者你的亲妹妹玉姐儿。”
因为全程,吴蓉贞都是最无辜的一个。
“三哥你也知道?”吴敬一脸惊恐,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府中只有他一个人不知道康家灭门?
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他从没听人说起过。
吴护冷冷看他:“黄毛小儿。”
吴敬心中藏着事,还在想康家的事,见吴蓉贞看都不看他,也知道今天他是伤透了她的心,便甩袖离开。
不管如何,他一定要弄清楚这件事。
春花见吴护有话对吴蓉贞说,先退了下去,屋里就剩下他们二人。
吴蓉贞也不想见到吴护:“三哥哥你怎么来了?天色有些晚了,您还是回去歇息吧。”
“你没事吧”吴护突然问出声。
“我能有什么事。”吴蓉贞顺着他的目光,见他在看她被吴敬捏得生疼发红的手腕,赶紧将衣袖往下遮挡住,“不疼了。”
不疼吗吴护一点都不信,他袖口下,攥紧拳头的手微微颤抖。
“你要离开?”吴护问。
吴蓉贞侧过身子,坐在凳子上:“是,从知道我身世那一刻,我就想走。”
但她还不能走,方才对吴敬说的其实全是气话罢了。
吴护急道:“你还不能走。”
吴蓉贞一脸疑惑地看他。
“你不想替你父母报仇了?我是说康家。”琢磨了很久,吴护总算想出一个理由。
“怎么报”
“谁害了你在康家的爹娘,你便让他家宅不宁,家破人亡,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
吴敬离开后直接去吴文院子里找他,想在他那里问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吴文院子里的奴仆告诉他,吴文已经数月未归了,因之前他有过这样的先例,流连烟花之地许久不回府,所以大家见怪不怪,没找到他人,也不会太在意。
但此时吴敬是急需要找到吴文问话。
这件事,让他去问爹娘不合适,去问玉姐儿,他一个大男人怎么问,而且他根本不信那样柔弱的妹妹会做出杀人放火之事。
“去给我把他找回来!”吴敬勃然大怒,派了府里的一些奴仆,去外面寻人。
西长大牢深处。
关押着一个浑身血淋淋的犯人,他浑身上下全是被刑具施压过的痕迹,脸上黑漆漆,靠近他一点,就能闻到他身上散发的哄臭味儿。
这人正是失踪数月的吴文。
而此时,顾厂公正在审问他。
“还是不说吗?进了杂家的西厂,就是从死人嘴里杂家都能问出话来,吴二公子,你还想嘴硬多久?”
吴文仰起头,脸上脏兮兮,全是血渍,他啐了口血水:“阉狗,你想屈打成招,呵呵……老子就是不说,你能拿我怎么样。”
他笃定顾泽不敢真的弄死他,顶多就弄伤他,折磨他。
顾泽被人骂惯了阉狗,本该面色冷漠,但不知为何,一想到眼前这个人就是吴蓉贞的二哥,他突然有些生气。
这样的人还能当吴蓉贞的二哥?还能陪着她长大?
难怪养成那丫头这般古怪的性子。
“很好。小凳子,既然吴二公子如此看得起我们这群阉狗,那你便也将他变成我们吧。”顾泽气儿都不喘,吩咐道。
吴文睁大双眸,瞪他:“你敢,你敢!?”
“杂家有什么不敢的?在你们的传闻中,杂家不是连皇后都敢染指的狗东西吗?呵呵……既是如此,不如吴二公子也留在皇宫,陪伴杂家可好要知道,有些东西,男人不敢碰,但阉人可以碰啊……”
见顾泽一脸阴笑,小凳子也有些拿不准师父的心意,犹豫道:“师父,真、真切啊?”
顾泽一个眼神就瞪过来:“难道你是假太监不成”
小凳子平日里在他面前嬉笑惯了,可这个真假太监他可不敢开玩笑,吓得他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解释:“师父您就别那奴才开玩笑了,奴才可是货真价实的太监,您可以当场验验身。”
“验身?”顾泽突然来了兴致。
小凳子却急得眉毛都竖起来:“师父,您不是认真的吧?”
“杂家何时说过假话?”顾泽反问。
小凳子这会儿真的是想骂娘的心情都来了,他将所有的怨气都放在了吴文身上。
“我说吴家二公子,厂公问您什么,您都招了得了,别真的一个大好男人变成奴才这模样,到时候别说那秦楼楚馆了,就连日后娶妻生子,都是个摆设,还男人,到时候别做不了男人再后悔可就晚了!”
吴文本就心里捣鼓这顾泽是不是真的敢弄他,再听小凳子在一旁吓唬,他的心早就动摇了,却还佯装不怕。
“弄啊,有种你就弄死我,要命一条,拿走!”
顾泽嗤笑:“杂家现在不要你命了,拿你命根子就够了。吴文,你不是仗着杂家不敢真杀了你吗?可杂家如今就如你所愿,不杀你,还要放了你,只不过到时候你回府上跟杂家成了一样的人,看你到时候还敢不敢嘴欠,见人就骂阉狗!小凳子,还愣着做什么,上刑具,直接切!”
“得嘞。”被这一打岔,师父倒是没再提给他验身这事,小凳子不敢再多说话,怕顾泽又记起这茬,赶紧去后头将净身刑具拿了上来。
真见到这一整套刑具时,吴文双腿都是打颤的。
他可以挨过西厂那些折磨人的刑具,但他双腿之间长的这宝贝可挨不过这一刀子。
这一刀子下去,他可真的就离那些美妞美妾彻底天涯了,不但如此,这一刀子直接可以让他断子绝孙,再无做男人的可能。
“顾……公,顾公!有话好好商量,你让他将这刀拿开。”
见吴文额头冷汗直冒,顾泽相反更有兴趣了。
“拿开?你没听说过请神容易送神难这句话?”
吴文哭道:“我说,我说!我全说!你想知道什么,我全招了。是我跟兵部侍郎马公子里应外合,去了谷城那边弄死了康家一家,全是我干的,行了吧。”
小凳子有些诧异,没想到挨完西厂各种刑具数月的吴二公子,在遇这事上立刻秒怂。
小凳子入宫很早,那会他尚小,什么都不懂,一刀子下去,净了身,入了宫就一直跟着师父。只知道那会儿一刀子以后还有点疼,其他的也倒没啥感觉。
成了太监也没什么不好,总比在宫外吃苦挨饿要强。
如今见着吴文这两腿间的东西,也没觉得有多厉害,却这般宝贵,他心里啧啧两声,便看向顾泽,询问他的主意。
“愣着做什么还不替吴二公子签字画押,将他好生送回吴府去。”
“是是是,小的明白。”
得了吴文的签字画押,兵部侍郎马公子算是完了,但顾泽的目标自然不是简单的马公子,而是他身后的那个人。
“去,将这签字画押的纸,派人送去马公子府上,亲手交给他。”
小凳子十分不解:“师父,您这是为何”
折腾了数月,好不容易弄到吴文的认罪,却又要将这证据直接给了马公子,这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顾泽一脸嫌弃地看了小凳子一眼:“你要是都能琢磨明白,杂家还能当你师父?”
好像……也对……
小凳子虽想不明白这事情的原委,但他知道唯师父命令是从,笑着告退,准备去干活。
却被顾泽阻拦:“让强子去就行。”
话音刚落,顾泽眼前就出现一身穿暗蓝色侍卫服的男子,单膝跪地,一脸忠诚:“老大!”
细看便会发现,这人就是当初小凳子去吴府找吴蓉贞茬儿时,派出去的那波人的领头人。
小凳子将证纸交给强子,一瞬,强子又消失在地牢中。
“师父,那我们接下来去哪儿?是给皇后娘娘摘露水养颜,还是去太后娘娘那里?”
顾泽斜眼看他,眼神诡异。
小凳子一脸不解,却感受到师父的目光正在看他下面,他瞬间浑身僵硬无比……
果然,没过多久,他二胖传来顾泽魔音般的声音。
“把裤子脱了,给杂家好好验验身。”
原来师父还没忘了这茬!
小凳子欲哭无泪,只想晕死过去。
……
吴文被放回吴府时,悄无声息,神不知鬼不觉,就被人放在他自己屋子里了。
等有人通报吴敬,说吴文回来时,吴敬带着怒火去他屋里找他,却见到他浑身是伤的模样,吴敬一脸呆滞。
“二……二哥哥……您、您这是发生了什么?”
吴文现在谁都不想见,语气不悦:“眼瞎啊?没看到我被人虐了,没事滚,别打扰我休息。”
吴敬顿时脑海里就浮现出一场大戏,大概就是吴文抢了人家良家妇女后,被人记恨,这才遭到别人的报复。
情不自禁他就想劝解吴文:“二哥哥,您也不小了,等大哥娶妻后,就该轮到你了,你别老是往那些烟花之地跑,酒色误人……”
“知道了,知道了。没事别打扰我歇息。”吴文浑身都疼,身上没一块好的,根本不想听吴敬在那里唠叨。
吴敬今天话还没问完,哪里肯罢休,他站在那里不肯走。
吴文是个人精,哪里看不出吴敬有话对他说,他皱起眉头:“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吴文消失了数月,对府中情况自是不知。
吴敬酒将府中最近上上下下发生的事全告诉给了吴文,吴文听闻吴婷玉被太后一道懿旨弄出府时,神色微有变化。
“二哥,你老实告诉我,康家人是不是全死光了?他们是不是你派人杀害的?”
又是这件事!
吴文听闻后跟□□被点燃,整个人都暴怒起来:“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