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警官-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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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点。
“我把枪收起来了啊,枪号是……,对了,所长,这把枪55年生产的,和我爸岁数差不多大,肯定故障不少,你说要是遇到危险情况,比方说后面被坏人抱着,怎么把这枪修好,不,假设对方想夺枪,我怎么把它分解了呢?”丁凡站在窗口摆弄着这把即将属于自己的手枪,莫名的提出了这么个问题。
阚亮去所长室给他取子弹了,拿着20发金灿灿的子弹,正准备给他放兜里呢,一下子听到这种话,气的冲着他屁股就是一脚:“丁子,你好好的熟悉,先把基本的练好了,给你就是先防身用,还指望一开始就用他干坏蛋大头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宋密德正冷冷的看着丁凡,似乎看出了什么苗头,一下子果断的举手制止阚亮道:“别吱声,这小子有情况!”
他站在丁凡侧面,眼神新奇的看着这小子正在鼓捣枪。
怪不得踢他一脚都没动地方,阚亮侧着身子看去,然后脸色慢慢的变化,一会功夫,眼神竟然直勾勾的看了起来。
丁凡双手举枪,胳膊微微弯曲,快速的操作着分解组合的每一个环节。
那一个个在外人看来很是吓人的零部件,在他手里像是一个个玩具似得,拿起来就按,没按上一个东西,马上拿起来另一个,利索的操作起来。
枪的每一个零件严谨、公正,安装时必须试探着,就算是阚亮,拿起来也得好好看两眼,再小心翼翼的对准要按上的缺口,可丁凡啪啪的按着,行云流水般的,走廊里响起了咔咔的声音,清脆悦耳,一点杂音都没有。
阚亮甚至看着他手里的零件快速的到位,从一个枪架子到最后按好最后的弹匣扣销,似乎出现了幻影。
“对不对啊?小子。”他有些欣赏的失语叫起来,茫然间犯了一个枪手最低级的错误:只要把各种零件按上,不多余零部件,一把枪肯定是组装好了!
“48秒,不到一分钟啊,大阚……”宋密德刚才一言不发,实际上是在数着时间,现在一下子眉开眼笑的说着,像是自己培养出了一名世界冠军似得兴奋。
“瞎蒙的吧?小子,你干啥呢?子弹都给你拿来了,可以用了,以后……”似乎,阚亮对他操作上超过了自己很多, 心理还能接受,把子弹往他裤兜里一赛,算是通知他可以带枪出警了。
“等等,大阚,你着什么急啊,一边去,丁凡同志,你转过身来……”宋密德脸色变得严肃起来,瞪了阚亮一眼,让他往后站着去,同时让丁凡转过身来。
“呵呵,所长,师傅,我行吗?及格了吗?”丁凡一脸贱笑的转过身来,嘻嘻哈哈的说着。
也就在他转过身来的刹那间,宋密德好像还有心理准备,阚亮一下子眼睛直了,停了大约十几秒钟后,拳头重重的打在他厚实的肩膀上,惊讶的喊了起来:“小丁子,太行了啊,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玩的,你真是闭着眼弄的啊……”
丁凡慢慢睁开眼睛,晃了晃头,摆出一副可爱调皮的模样,然后认真的说:“你是我师傅,骗谁也不能骗你啊。”
现在他们已经看清了,丁凡刚才拆解组合五四手枪时,使用的时传说中的盲目操作,闭着双眼,凭借对枪的熟悉了解和手感进行组合。
这期间他从来就没睁过眼,一直双手操作,竟然能一点不差!
关键还是48秒钟顺利完成!
这在呼鹿县甚至兴安岭地区公安系统,至今没有一个人。
宋密德和阚亮满怀欢喜的看着他,如同发现了隐藏在身边的高手一样,脸色兴奋,虽然没说话,但还是按捺不住内心高兴,目光灼灼,心生喜欢。
“说啊,你还会什么?平时是不是装的啊?有两下子的人我见多了,那个于兴旺,对了,你不也是连于超二胖也没看出来吗?年轻人,你谦虚点。”阚亮被打击了,马上就是翻小肠了,省得丁凡以后再起刺,还是老老实实的好。
“师傅,没了,没了!我的业务就及格,没事帮你擦擦鞋,按摩按摩还行,以后好好表现,绝对不辜负您的教诲,呕,师傅,你的鞋带开了……”丁凡嬉皮笑脸的恭维着,侧身站着,一下子细心的发现阚亮破旧的解放鞋鞋带耷拉在地上,赶紧乖巧的提醒他说。
阚亮没舍得穿丁凡送的皮鞋,要是也穿也得等回家看老婆什么的重要时候。
他今天很开心,得到了配枪,又漂亮的亮了一手,整个人精神气爽,说话自然是多了些,跟在宋密德身后去领枪登记本上签字,到了门口了,回头看着阚亮正在往鞋里胡乱赛鞋带,一下子触动了他学过的最前卫实战理念,不由的摇头感叹说:“和高手搏击起来,奔跑中争夺时,鞋带开了也能让你付出惨重的代价。”
宋密德正一本正经的看了眼登记资料,等着丁凡过来签字呢,一下子听到他这么说,突然一怔,暗道:“有道理啊,你死我活的打起来,让人踩住了鞋带,一下子摔倒了,肯定要出大事啊,这个小丁子……”
……
清晨的兴隆矿南北街上,随着一阵店铺老板开门营业的吆喝声,一个个旅店门口勤快的老板出门挂上本有客房的牌子,开始接待来批发送菜的商贩。
从远处望去,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在这处斜坡出现了十几平方公里的空地,一些三四层的高楼矗立中间,被中间一条大路隔成了山上山下两个大居民区,附近大山里的几十处金矿、煤矿、伐木场飘起的袅袅炊烟,把这个中心区域拱卫成了一个富裕的繁华城镇。
兴隆矿,史料记载自明朝以后,曰国俄国人率先在这里发现了金矿、煤矿,从嘉兴年间开始朝廷在这里设立了淘金矿务局,由一名李姓四品知府大员管辖,每年淘金72000两,给洋务运动输入了大量的黄金支持。
据说,那些年官方淘出来的黄金,连储量的十分之一都不到,所以这里一直是南方淘金者的梦想乐园,每年不乏有人一下子淘到了大个头的狗头金,一下子卖个十几万块钱,发了洋财。
那个年代的十几万块相当现在几百万还多,足够一家人几辈子丰衣足食了。
来自闽江市的女商人马大凤正坐在北山旅店一间豪华客房里正在犯愁,楼下熙熙攘攘的工人们操着软绵绵的闽南口音,正围成一伙伙的豪赌。
他们旁边放着简易的淘金簸箕,一个个赌红眼的喊着押注、扎针。
想起昨晚的那一幕,她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从祖上开始就以淘金为生的马家,这些年攒够了几千块钱,打听好了兴安岭深处的兴隆矿遍地是黄金,随便找条小河就能一天淘上几千克的上乘金子,于是,她带着四五十个能工巧匠,辗转四五天来到了这里。
到了之后,她发现不光租房用钱、土工用钱,连选好哪个山头干活,也得给当地混子们交保护费,数来数去,刚选好一个叫奶头岭的地方,手里的现金只剩下三四百块了。。。
她带的那些匠人大部分是吃喝p赌之徒,个个见利忘义,跟着干活必须一天一结算,否则人家直接就换了东家。
跑了几个工匠还好,要是传出去她资金链断了,极有可能就会树倒猢狲散,一个都剩不下。
北山旅店老板陈北山昨天似乎看出了她的难处,好心的帮她张罗了一个饭局,说当地教会的大信徒白义这人好善乐施,家里都是当官的,他又是信教的,只要知道朋友有事,向来都会伸手援助的,来这里发财的老客很多都得到了他的帮助。
昨天晚上七点多钟,她买了几盒好烟,跟着陈北山去了一家饭店求见白义,这第一次见面真就让她感觉到此人在当地不光人缘好,而且势力异常的大。
透过半开的包房房门,她看到了,白义正在给七十多岁的老妈妈过生日,当地一个矿长和税务特派员一边一个,先是把一头银发的老太太搀扶出来,接着和一群有头有脸的官员、商人们,齐刷刷的跪在地上,兴高采烈的叫着老妈生日快乐。
第0040章 比土匪还土匪()
“陈哥,这些人都是谁啊?看着那么威风呢?”马大凤站在门口,面露怯色,整理了身上的浅色外套,弄了弄刚刚烫好的时尚头发,紧紧的夹了夹小巧的黑钱包,很是意外的问着身边的陈北山。
兴隆矿不大不小,只要待上几天,就能认识些有名的官员和有头有脸的人,那夹着公文包的单位头头,国营单位的厂长经理,还有活跃在街面上的能人,总是要认识些的,何况马大凤作为第一批涌入经商淘金大潮的敢吃螃蟹的人,自然知道强龙难压地头蛇的道理。
她来见白义之前,不是没想过,在这种匪气横行的地方,自己人生地不熟的,找人家帮忙这种事是不是不可靠,经过了反反复复考虑。
她毕竟是个单身女人,长得一米七五的个头,白白净净的,天鹅般修长的脖颈,加上江南水乡滋润的性格,无数个男人见了都会忍不住想拉近彼此心灵和身体的距离。
可是,她虽然只是初中毕业,但尊重孝道崇尚江湖义气,现在见到当地名人和官员如此这般的把白义的老母奉为干娘,眼前的场景场景岂不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白义确实是个讲究的人,人品上肯定没问题。
想到这里,她不在迟疑,把钱包翻了个底朝天,拜托陈北山找来一个通红的包包,拿出所有的团结,凑了个整数,288块,直接推门进去了,在老陈的介绍下,双手抱拳,满是江湖义气的自保家门:“老太太寿诞快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本人是闽江市来干实体的马大凤,做金矿的!初来乍到,听说白大哥是个重情重义的名人,特来拜访……”
现场的贵宾一眼就能看出此女子长相不俗,素质不错,说话办事豪放大气,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尤其又是陌生女老板慕名而来,顿时都礼貌的站了起来,羡慕的看看白义,再看看马大凤,不约而同鼓掌喝彩。
那白义摸了某光溜溜的头皮,粗大的手掌放在了粗狂的胡须上,精神焕发,微笑着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那戴着两个大金瘤子的胖手,轻轻的拍着,含蓄儒雅的谢道:“是老陈陪着来的,来了就是朋友。妹子就算没人陪着,单凭你这份真诚和这么大的厚礼,说明在兴隆矿看的起我白某,亲朋好友们都知道的,谁给我面子,我就是给他脑袋在所不辞, 来,妹子,请上座。”
就这样,他们第一次相识就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当陈北山委婉的暗示马大凤现在手头有些紧的苦衷后,白义举起一杯酒,放在手里晃了晃,斜眼看了一眼脸色红扑扑的她, 发现她犹豫着是不是端起酒杯求一下白义。
“妹子,在哥的底盘上,缺钱算个屁,说出去人家不是笑话我吗?因为万了八千的我可丢不起那人,来,二狗,取一摞过来!这是我拿给我妹妹的。”白义大咧咧的说着,目光看向主桌那些好哥们,竟然赢得了一片赞许的目光,这人做事也不避讳什么,胖乎乎的大手放在马大凤细嫩的手上,重重的压了下。
马大凤走南闯北的早就积累了很多社会经验,人家一张嘴就给拿一万块,这可是普通人十几年也赚不到的巨款!她自然也没反抗,心里却是砰砰的跳着,心想白义要是抱了自己亲了脸蛋,是不是象征性的挣扎下呢,可真就没想到,白义直接拿走了她面前的酒杯,两个酒杯对在一起轻轻的一碰,爽朗的说:“你们作证啊,我给我妹子拿一万。”
拿到了白义给的万元巨款,马大凤连夜开始计划怎么买设备,去租哪的房子,连北山旅馆的宿费都提前结了账,就等着今天上午雇车进山了。
可一件不起眼的事发生了,一大早的时候,陈北山过来问她早饭吃什么,等问完了,不冷不热的交代说:“咳咳,马老板,你和白老大的事整个矿里的人都知道了,别就这么走了啊,是不是得去告辞下。”
当陈北山轻轻关上房门,房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时,她顿时感觉心神不宁,一种不祥之兆笼罩而来,连那见面总是笑呵呵的陈北山,在她眼里都变得凶神恶煞般的可怕。
“陈北山,你特么的聋子啊?没看到白爷来了吗?”就在她忧心忡忡不知所措时,只听旅店大门咣当一声呗推开,有人怒气冲冲的喊着,土匪恶霸一样的嚣张无礼。
“不能这么快吧,上天啊。”她似乎早有预兆,一下子从凳子跌落地上,重重的摔了一下,心里战战兢兢的不相信自己耳朵似得想:“不能,绝对不能,他是个大孝子呢。”
当她机械的走到门口往下看去时,只见一队人马正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