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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部分

似锦-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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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跟在甄世成身边那位抱着人头研究的女仵作,甄珩嘴角一抽。

    不,他还是别好奇了,好奇要倒霉的!

第195章 皇子告官() 
    眼见儿子跑得比兔子还快,甄世成气得直抖胡子。

    这小子怎么就不开窍呢,他眼光这么好,瞧中的小姑娘会差了?

    甄世成不由想起那日儿子问他欣赏的姑娘有何优点,他不假思索道:“破案很有天赋。”

    这么大的优点,混账儿子居然不懂得欣赏?

    甄世成想起甄珩听了后的表情,气就不打一处来,用力捋了捋胡子。

    难道要他把那小姑娘很貌美这种无关紧要的优点拿出来说一说吗?肤浅!

    “大人,有人报官!”衙役飞快跑来禀报。

    甄世成恢复了淡然神色,大步往外走去。

    公堂上,衙役们在甄世成未到之前瞧着立在当中的少年窃窃私语。

    不是他们没见识,实在是直接拖着尸体来告官的人真没见过。

    “大人到了!”

    公堂中立刻肃静下来。

    甄世成往堂案后一坐,放眼望去,见到下方站着的少年不由一怔。

    这少年竟然是灵雾寺偶遇的几位小友之一。

    考虑到姜姑娘与这少年相识,甄世成心中明了此人身份非富即贵。

    当然这种身份放在京城不算什么,对甄世成来说亦见怪不怪,他吃惊的仅仅是曾有过交集这种巧合。

    甄世成很快回过神来,一拍惊堂木:“升堂。”

    衙役手中的杀威棒立刻敲了起来:“威武——”

    郁谨云淡风轻立着,等堂中安静下来。

    一名衙役喝道:“大胆,公堂之上居然不下跪!”

    郁谨淡淡一笑,对甄世成道:“还请大人原谅,我不大方便下跪。”

    甄世成对此并不在意,板着脸道:“这倒无妨,还是请你说说是何方人士,报官又是什么缘由。”

    大周厚待文人,有了秀才功名的人见到县老爷都不需要下跪,世家公子在他面前不下跪亦不奇怪。

    不过这个时候甄世成倒是很好奇对方身份了。一般来说,大户人家即便报官也不会主子亲自上堂,这少年有些意思。

    “呃,有人暗杀我。”郁谨淡淡道。

    甄世成陡然坐直了身子,神色郑重起来:“暗杀?”

    “嗯,刺我的匕首上还淬了毒。”

    甄世成越发重视了:“那人是否逃脱?”

    暗杀、淬毒,足以说明眼前少年身份不简单,这个案子更不简单。

    郁谨伸手一指地上的男尸:“就是此人。”

    甄世成沉默了一下,皱眉道:“阁下如此,是滥用私刑。”

    杀人者反被杀,只要有人证,受害者倒是无须受罚,可是你都滥用私刑把人弄死了,还抗到公堂上来干嘛?

    甄世成生出一种被调戏的感觉,面色微沉。

    郁谨微微一笑:“大人误会了,此人不是我杀的,而是被我的侍卫抓到时咬碎毒牙自尽。”

    “阁下究竟是何人?”甄世成不由追问。

    “我姓郁,单名一个谨字,家中排行第七,家父是……当今天子。”

    一名衙役手中的杀威棒直接掉了下去,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甄世成捏紧了惊堂木,声音微扬:“你可否再说一遍身份!”

    郁谨依然面色平静:“我是皇上第七子,大人唤我郁七便是。”

    甄世成不由站了起来:“你可知道——”

    假冒皇子可是死罪啊!

    郁谨抬眸与甄世成对视:“大人,我不蠢。”

    甄世成沉默片刻,道:“本官要看腰牌。”

    郁谨取下腰牌,交由一旁的衙役呈上去。

    衙役捧着腰牌的手都是抖的,如烫手山芋呈给甄世成。

    甄世成接过腰牌仔细看过,拱手道:“原来是王爷,下官有礼。”

    “大人不必如此客气,如今你是主审官,我是苦主,今日还要请大人替我做主才是。”

    册封仪式虽然还没举行,但封王的圣旨已下,旁人对郁谨自是要叫一声王爷。

    “王爷是皇室中人,那么此案就不能只归顺天府负责,还请王爷稍后。”甄世成并不缺高官都有的通透圆滑,当然不愿意让人抓到越俎代庖的把柄,立刻吩咐人去通知三法司会审。

    郁谨被死士偷袭一事到目前算是一桩无头案,三法司心知难以查出头绪来,却要摆出仔细搜查的架势,心中早已把不按常理出牌的七皇子骂了半天。

    这个七皇子真会添乱,像他这样的身份遇到袭击不是应该暗中调查嘛,哪有上顺天府告状的。

    现在好了,甄世成那老东西把皮球一踢,他们这些人就要焦头烂额。

    更令三法司高官心塞的是,此事非同小可,必须上奏皇上。

    景明帝这些日子颇有些不痛快。

    天热了,人本来就容易心浮气躁,后宫那些嫔妃还不消停。

    不就是罚几个儿子去面壁思过嘛,居然走到哪个妃子的寝宫就要面对一张哭丧脸,谁见了不烦?更别提他近来最宠爱的杨妃一直为了她兄长的死对他使小性子了。

    景明帝自诩明君,到了这个年纪倒没有选秀的想法,可挡不住心中憋闷,总有股无名火无处发泄。

    “皇上,三法司的三位大人进宫求见。”潘海进来禀报。

    景明帝把看了一半的奏折一扔,不怒自威:“让他们进来。”

    这个时候求见定然没好事,他有经验。

    很快刑部尚书、左都御史与大理寺卿先后走进御书房。

    “三位爱卿有何事禀报?”

    三人互视一眼,由刑部尚书禀明来意。

    景明帝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当着外人的面骂儿子又觉得没面子,对潘海道:“传燕王进宫来!”

    郁谨接到进宫面圣的口谕丝毫不觉得意外,面色平静随潘海入宫。

    他绕了一圈,最终目的就是找父皇告状,这位仅见过一面的父皇倒是没让他失望呢。

    一路上潘海见这位新封的王爷神色坦然,丝毫不像其他人面圣前忐忑不安,恨不得从他嘴里套出些内情来,心中倒是生出几分同情,提醒道:“王爷,皇上近来有些燥热。”

    这便是暗示郁谨皇上火气大,让他悠着点。

    郁谨没想到一个陌生太监会向他展露善意,微微一怔后笑道:“多谢公公提点。”

    看着少年的真挚笑容,潘海突然觉得心血来潮的这句提醒是值得的。

第196章 一视同仁() 
    进了御书房,郁谨规规矩矩给景明帝请安:“儿臣见过父皇。”

    他还一直不曾把遇袭时穿的衣裳换下来,衣袖处的破口与斑斑血迹登时引起了景明帝注意。

    那血迹刺得景明帝心头火起。

    先不管他对这个儿子如何,老七到底是当朝七皇子,堂堂燕王,天子脚下竟然有人暗杀他,还用了淬毒的匕首!

    那么行凶之人抱的什么心思,又把他这个天子置于何地?

    景明帝越想越恼火,对郁谨跑到顺天府报官的荒唐之举反而没了那么大的火气。

    尽管如此,无论是站在皇帝的立场,还是老子的立场,该敲到还是要敲打的。

    “今日遇袭了?”

    郁谨垂眸:“儿臣不孝,让父皇担心了。”

    景明帝摸摸鼻子。

    谁担心了?这小子真会自作多情。

    可是皇上不否认,御书房内的大臣就有些吃惊。

    没想到陛下对燕王还是挺关心的,这与他们以往的认知有些不符啊,看来以后要重新调整对燕王的定位。

    这其中刑部尚书想得最深。

    七皇子自从回到京城,深居简出几乎没在任何场合露过面,可以说在京城毫无存在感,很多人都在等着看这位皇子年满十八岁依然不得皇上召见后会是个什么情形,可没想到七皇子竟然用一场群架顺理成章见到了皇上。

    在刑部尚书看来,这简直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而七皇子无疑赌对了,一次面圣的机会让他顺利封王。而这一次,七皇子居然又顺理成章见到了皇上!

    燕王此人,不容小觑。

    景明帝看着下首的儿子,眉心渐渐拧成川字:“又得罪人了?”

    天子如此说,放到别人身上就要慌了,郁谨却全然不在意,面色没有丝毫变化:“儿臣回京后与人接触的少,想不出得罪了什么人。”

    “你生辰时少得罪人了?”景明帝脱口而出。

    郁谨一愣,随后叹道:“是得罪过几位兄弟。”

    景明帝突然有种踹人的冲动。

    今日失言了,他如此说,岂不是等于告诉别人对老七出手的是其他儿子?

    家丑不可外扬,御书房里还有三个老家伙呢。

    三个“老家伙”眼观鼻鼻观心,一副我什么都没听到的无辜表情。

    景明帝猜疑的念头一起,就如星火燎原,止不住了。

    老七回到京城后深居简出,这他是知道的,要说得罪的人就是那几个弟兄。难道说因为打了一架,他们之中就有人对亲兄弟下如此毒手?

    天家亲情淡薄,可正是如此,景明帝格外忌讳兄弟相残。

    派出死士,匕首淬毒,这与打群架的性质是截然不同的。

    景明帝越想越恼火,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对刑部尚书三人道:“此事你们不必再插手,就交给锦鳞卫彻查吧。”

    郁谨听了唇角微扬。

    不管谁来查,查出多少,反正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所以说儿子受了委屈找老子告状准没错。

    刑部尚书三人一听,求之不得,赶忙应下。

    可算把这个烫手山芋扔出去了,谁爱接谁接吧。

    御书房内气氛有些凝重,景明帝沉着脸瞥了潘海一眼:“潘海,去问问窦尚书,燕王府他准备留到过年自个儿住吗?”

    刑部尚书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暗道工部尚书这可真是无妄之灾。

    “好了,你们退下吧。”

    “臣等告退。”

    眼看郁谨准备随刑部尚书三人一同退下,景明帝抬了抬眼皮:“老七,你留下。”

    在刑部尚书三人异样的目光下,郁谨停住了脚。

    等外人退下,景明帝姿势微微放松,冷哼一声:“老七,你还有没有一点规矩,遇袭后为何会去顺天府报官?”

    堂堂亲王,他的皇子,居然像个升斗小民跑去报官,他几乎能想象出当这小子表明身份后那些人的表情。

    “你是何方人士?”

    “出身皇室,家父当今天子。”

    只要这么一想,景明帝就觉得这张老脸都给丢尽了!

    郁谨沉默了片刻,抬眼看向景明帝:“儿臣也不懂遇到这种事该如何是好,首先想到的是报官。”

    少年眉眼精致,气质如高山白雪般干净清澈,看起来很是赏心悦目。

    而令人感到赏心悦目的人或物,总是受到偏爱的。

    景明帝看着风姿卓绝的儿子,忽然就想到了他飘零宫外十多年,尤其到了后来一直远在尚未开化的南疆,不懂规矩实在寻常不过。

    他怎能苛求一个养在山野间的孩子如在宫内长大的人那般懂得眉眼高低呢?这就像嫌弃野狼不吃草,不是明君该干的事。

    “咳咳,等你入住王府就会有属官,到时候自会有人替你料理这些事,以后断不许再胡来。”

    “儿臣知错了。”郁谨认错相当痛快。

    反正认错不会少一块肉,至于别人会不会少一块肉,那他就不管了。

    “行了,你退下吧。没事好生呆在住处,别整日惹是生非。”

    “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看着平静恭顺的儿子,景明帝隐隐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总觉得以后没那么多闲心看话本子了。

    算了,眼不见心不烦。

    景明帝摆手示意郁谨退下,一个多时辰后等来了锦鳞卫指挥使。

    “说吧。”见锦鳞卫指挥使欲言又止,景明帝不耐烦道。

    锦鳞卫指挥使垂首道:“启禀陛下,目前暂未查出偷袭燕王之人的线索,唯一的异常就是……鲁王今日曾在燕王暂住之处的附近徘徊过,燕王进宫前还曾与鲁王有过短暂的交谈——”

    “这个混账!”景明帝气得一拍龙案。

    在他心里,郁谨对朝廷内外甚至对他来说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皇子,这样的人怎会引人痛下杀手?

    他不得不怀疑几个儿子。

    “传鲁王进宫!”

    潘海领旨要走,景明帝把他喊住:“等等,把几位王爷都传进宫来。”

    哪怕老五嫌疑最大,可是兄弟相残这种事传出去太难听,更何况并无证据。

    景明帝决定把几个儿子叫进宫来全都敲打一番,一视同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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