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疯暴-第3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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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一个炮萝出现,她怀疑她跟辞话会在这里石化成两座雕像。
“咦!”炮萝说,“今天这里倒挺热闹。”
她这话说得奇怪。她问:“你常来这里吗?”
“每天都来。”她跳上平台,短短的马尾一甩一甩。“我还奇怪,这里的风景这么好,怎么会没人来看。”
她惊讶于她的耐心:“再好的风景,天天看不会腻吗?”
“我不是来看风景的。”她跑到她面前,小脚在鼓鼓的灯笼裤下站成微微的内八字,“我在等师姐回来。”
辞话今天真的是粽子吃多了,连脑袋都被撑坏了。他凑上去对炮萝说:“讲故事送珠联璧合!”
她沉思:“什么时候变成免费的了……”
“那是什么?”炮萝很好奇。
她看着她手里的手工270武器有点语噎:“……你的武器是怎么来的?”
“师姐走之前开我号拍的。”她说,“我不会打本。一直没有武器。师姐说她走了以后没人带**常了。要变厉害点,所以开了我号去拍武器。”
她很满足:“我的运气是不是很好?一次就出啦!我还担心号上钱不够拍,还好师姐说队里没几个唐门,一万金就拍到了。”
她默:“……你的号上当时是不是只有一万金?”
“对啊,一万多一点。”
她真心实意地拍拍她:“瓜娃子,你有个好师姐。”
炮萝点头赞同:“所以我在等她回来。”
“她去哪了?”辞话凑过来。
“我也不知道。她走的时候说考试结束就回来,可是都考了快半年了。”
她很想告诉她,270武器在半年前是拍不到的,她的师姐留给她这么贵重的礼物,应该是一场珍重的告别。
可是想想又不愿说了。毕竟打碎一个人的希望。有些残忍。
她只好问她:“你师父呢?”
“没有师父啊。”
“没有师父哪来的师姐……”
炮萝似乎很鄙视她的思维定式,发了一串点点点:“……师姐是同门,所以是师姐。”
辞话在一边补充:“比如。我就可以做她的师兄。”转头问炮萝,“对吧小师妹?”
炮萝也给了他一串点点点。
于是她们从两个人看月亮变成了三个人讲故事。
听故事就听故事吧,可辞话有个坏习惯,就是较真——喜欢问名字。
第一个当然是问师姐的名字,但是炮萝坚持说师姐还会回来的,不能透露,于是作罢。
她好心提醒辞话:“去看看长痔疮没。”
“……尚未。”
一个伤心人的故事里当然不能缺少一个男主,于是在男主出场的时候,辞话又忍不住了:“什么职业。叫什么名字?”
她说:“你不能这样追根究底,不然没人会讲故事给你听的。”
他鄙视她:“难道你从来没对客户追根究底过?”
她想了想。告诉他:“女生的八卦消化能力比较强,不会长痔疮。”
“是个花哥。”炮萝说。“不过他已经删号了。我替师姐找过他,没找到。”
炮萝的师姐故事很简单,她多年听故事,已经能够迅速抓住重点,可以总结如下:
从前有个姑娘,也就是炮萝的师姐,同时也是就是川菜……唐家堡的一个御女。
这个姑娘具有操作激情嗜血的属性,在一次阵营互砍中遇到了本故事的男主角,一个同样属性的敌对花哥。
在与花哥你死我活同生共死打是疼骂是爱的过程中,互相欣赏,从而混成了一个组合——搅基传奇。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她渐渐发现花哥身边经常出现一个疑似小三的人。
该小三具有一切纯情小说里的女主特质:呆,蠢。二,白。
并且很没有自知之明。
具体表现为:经常申请入队,经常在打jjc的时候拖花哥帮忙过任务。经常向花哥赠送一些疑似练习铸造技艺剩的下脚料和不值钱的附魔。
甚至为花哥入了阵营,妄图满级后取代她在搅基组合的位置。
终于有一天。在看见小三对花哥炸出真橙之心的时候,忍无可忍地赶到激情高发地——花海,将小三千刀万剐了个痛快。
没想到小三很爽快地a了,更没想到花哥对她在这一场“单方面殴打小三记”中的表现很不满。
争吵一铺而开,日日都在。搅基组合也没能升级成情缘。
于是,姑娘终于心灰意冷地“考试”去了。
整个故事跟炮萝的唯一关系就是——姑娘只跟自己心爱的同门师妹告了别,并且为她“拍”了一把武器。其实她们都知道,那是用珠璧换的。
所以说。炮萝的这个故事是从师姐那里听来的。而听来的故事,往往不那么准确,也蕴含了许多她不知道的事。
比如,花哥只是改名了,并没有删号。
比如,小三和花哥相遇在师姐之前,铁证就是那时候唐门还没开……
再比如,故事里的小三,那个叫长安的未满级花姐,在看似被仇杀到离开游戏的那天。原本就是去向花哥告别的。
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从别人口中听说自己的故事。
并且这样陌生,又熟悉。
炮萝倾诉完她的心事以后。又坐了一会儿,表示明天继续来这个师姐最后下线的地方,就睡觉去了。
这回她跟辞话真的石化成了两座雕像。
端端正正,一言不发。
“长安是你的小号吧。”就在她思考此时是适合踹网线还是拉电闸的时候,辞话终于问她。
她正在组织不那么具有冲击性的回答,他紧接着一副早就知道的口气:“第一次在昆仑遇见的那天,你开过来给哈士奇交易珠的。”
“……就不能是别人开的么?”她忍不住唱反调。
“当时你说了句双开好卡。”
“……”
无言了一会儿,她说:“我不是小三。”
“嗯。”
“我也不呆蠢二白。”
“这个难说。”
“……”
“需要我给你讲一个瘟疫的故事吗?”
“……”
“我忽然想起来。”辞话慢吞吞地说,“你给我讲的故事不是这个版本。”
她没有接话。他也没有再问。她们向着同样的方向,望着悬挂不知是太阳还是月亮的天边。又或者……是咸鸭蛋黄。
面容不约而同地隐在面具之后——虽然,这里的人物原本便没有表情。
这样长久的凝思唤醒了回忆。有可轻可重的力量。
就像你喜欢着一个人的时候,如果他不喜欢你,这份感情于他而言便轻若浮尘,尽管对你来说倾压如山。
有多少人背负着倾压如山的感情,同时又成为别人的轻若浮尘。
她想曾经她也是驱魔花的浮尘,那个时候,他还叫旧岁。
建号的时候还没有唐门,她对找不到武侠小说中最的杀手职业表示很不满。她挑了半天,最终选择了万花。理由是只有万花的衣服看起来最神秘,连男号都有长发遮脸,可见是一个无比神秘的门派。
作为一个纯正的新手,她和其他新手一样感受到了剑三的热情,因为刚读完条就看见了满屏的收徒和帮会邀请。
拒绝人是不好的,所以她在一瞬间就莫名其妙地拜满了三个师父并且进了一个帮会——尽管直到她弃号重练,也没跟任何一个师父见过面,连话都没搭过半句。
所以想看师徒虐恋的客户们,这就不好意思了。
这时候她们的驱魔花在干什么呢?
他在稻香村一动不动地摆pose。
当然这只是她的观点,事实上根据后来对他的了解,当时的他应该是在计算自己的会心命中破防等一系列数值之间的神秘关系。
从1到11级的过程里,她不断地从他身边路过又回来……她打怪有个坏习惯,这个戳一戳,那个点一点。所以连累他在充当npc的同时顺手也帮她解决了两只追着她咬的果子狸。
11级的时候,她自动无视了npc的指示,努力地步行寻找通向万花谷的路。
当然她失败了。
老师说了,路在嘴边。所以她很勤快地在默认的近聊频道询问去万花谷的路。
如果那天她问的不是万花谷,大概驱魔花是永远不会搭理她的,因为他是如此怕麻烦的一个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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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看不下去有人丢万花谷的脸,他接下了指路这个活,并且在带路的过程中几度劝她改入藏剑山庄。
那时候的驱魔花和现在一样,喜欢钻研数据装备手法。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和他在一起不会觉得沉闷。
也许是因为他的一念之善,带她过了几个任务,入了门派,让她觉得她们是朋友了。
新手的世界很小,不知道这个游戏里有副本有战场有jjc,自然也不知道别人是很忙的。
她得意洋洋地想,驱魔花一定很无聊,否则为什么站在稻香村摆pose呢?多了她这个朋友简直太尼玛幸福了。
于是她决定跟他分享升级的快乐,时不时把他请来帮忙过个任务。
大概她很幸运,那段时间他恰好没有jjc队伍,相对比较清闲,每一次都会应召前来。
虽然没有跟师父们有过交流,但她从没想过断绝,其实有时候也会收到他们寄来的一些丸子之类的东西。她以为,剑三的师徒就是如此的……大爱无声了。
没有师徒位置来召唤驱魔花,他每次都要神行过来跑地图。
在某天她把他拖来做任务以后,发现身上不断地冒泡泡。
“什么东西!”她惊恐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大概是在鄙视她,然后说:“别动,我在增加好感度。”
导致有那么一段时间,她以为增加好感度的方法就是默默对立。
想想有时候她确实挺迟钝的,比如不知道刷好感度是为了用义金兰。
但也是快乐着的。因为她越来越觉得队伍里的两个名字放在一起,实在是有种浑然天成的契合。
旧岁,长安。
就算在炮萝故事里的师姐出现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驱魔花也一如既往地上线就和她组队。
两个人。隔了游戏里的天南地北。一个在升级,一个在测试数据。在同样的队伍里做着互不相干的事,真是一种欠抽的机缘。
驱魔花是一个名师。所谓名师就是动口不动手的。具体表现为打怪的时候他躺在树下指挥她:“上dot,跑。跑快点,算了你站住,芙蓉并蒂……上dot……你给我回来,爆。”
他从来不说:“给自己上个春泥。”
只是提笔一挥,她身上就多了一团绿泥巴。
很久以后,洛阳号诞生的时候,她带着阿景去做盗宝贼,可他却说:“这种时候。春泥果断留给自己。”
就会让她想起这淡而模糊的温柔。
印象里有那么一次,在唐门开放的前夕。他没有打木桩也没有炼装备,跟着她在昆仑做任务。
她的升级速度很缓慢,因为她想,满级就要没事做了。于是在升级的过程中采采草药挖挖矿,也很乐在其中。
唯有那一天,驱魔花是完完全全跟着她的。她挖矿打铁的时候他就站在一边看,站成了一个pose,像她在稻香村里遇见他时那样。
“明天要开新门派了。”他说。
“嗯。你要去玩?”
“不会,我只喜欢万花。”
“为嘛?”其实她觉得万花挺不好玩的。跟她最初想象的一点也不一样,不但不是杀手,还要当医生。太不拉风了。
“因为可以吸引妹子啊。”他难得开玩笑,“你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她想说被色相吸引太肤浅了姐不是那种人,但是转念一想,她对他的注意起初多半是因为他过于拉风的pose,于是默默地闭嘴了。
他自己笑一笑,又重新解释:“没有理由的,或许只是一种习惯。你不要不信,我喜欢了什么都会很执着。”
她有点不习惯这么感性的他,于是……继续挖矿打铁。
“长安。你为什么用主城做名字?”他突然问她。
“……这个不是主城的意思。”她鄙视他,“分明是说长年平安无病无灾。”
他无语:“………真是……通俗简单。”
“简单就是最好嘛。”她开始挖草。
大概是看不下去她轮番用锤子和铲子折腾昆仑这片荒脊之地了。他说:“别挖了,带你去跳高。”
跳高有一个成就。可以拿一盏叫烛影的灯。可是驱魔花并不仅仅满足于拿这个成就,他是来找难度的。
于是她常常挣扎在水间山下,而他站在成就点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