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疯暴-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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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往前迈出一步,云雾之间的通路就会立刻隔断,一团一团灰白色的雾气会逐渐升到的与人眼高度
持平的位置,它们由无数0和1组成,冰冷如同一个无生命的电脑程序,同时它们又粘腻的如同外太空某种
蠕虫的体液,将任何想要寸进的人困在原地。
“回答,零和一有什么区别?”
“回答,死循环和无限循环的辩证关系?”
“回答,用九个数字来表达着整个世界,”
“回答,你是谁?”
“回答,你是否是0?”
“回答,你是否是1?”
“回答,你是谁?”
“你是谁?”
“是谁?”
“是谁?”
“是谁?”
……
理智又固执,精密又孤单,活跃又警惕,这就是小狼掩盖在外表之下的复杂心灵。
萨拉站在原地看了半晌,她可以使用心灵鞭挞轻易的击碎这些迷雾,但是一个心灵传输者的心魔如果
由外人来破碎的话,他自己又如何能从困境中得到好处和提高呢?
她缓缓的抬起了头,遥望并不能清晰可见的灰白色的天空,被现实世界打击得只能退避到自己心灵迷
宫之内的
小狼,或许就在这天空的某一处。
他的年轻是他的资本,也是他的弱点,因为没有经历过,所以分外抵触恐惧的情绪——这,就是为什
么小狼陷入内心世界无法自拔出来回归现实的缘故。
随着萨拉的注视,她所站立的地面渐渐变得红热,本来普通的硬木地板很快就被热度所粉碎,这一小
点地面很快便由火热变得高热,灼亮的白光取代了红色,地面开始软化、坍塌,而后翻滚、涌动,一小点
腥红的岩浆缓缓涌出地表。
萨拉也因为那难忍的热度而徐徐升起,双脚离地漂浮于半空之中,周围的空气因地面的高热而变形扭
曲,一股又一股的热风掠过她的身边,卷动了他她的衣角和头发,而靠近这一小点岩浆之源的迷雾以极快
的速度退壁三舍,迅速清空了一大块地面。
即便是层次更高的心灵传输者也无法忍受的热度,一个小小的萌芽传输者怎么可能长时间忍耐下去?
就在萨拉老师越升越高的空档,所有的迷雾、所有的数字、所有的问话乍然一收,世界登时变得一片
肃然,骤然空旷下来的整个灰色空间之下露出了一望无际的大块毛玻璃,这一大块毛玻璃并不平滑,它们
凹凸不平,突起的地方是乳白色丝丝缕缕的固体迷雾;凹下去的地方则露出了一个个不同的画面,那是…
…小狼的本体意识。
显而易见,他的心灵被困在了毛玻璃之内,只要把坚固的毛玻璃打破或者融化,小狼同学就能脱困而
出。
萨拉手插着兜悄没声地看着,熏风和热气撩动着她的发丝,风压使得她的长裤紧紧贴着笔直的双腿,
风衣的衣角被卷的起伏不已,她深深的黑色瞳孔倒映两点艳红色的岩浆反光,整个面庞也因为那流动的红
色之光忽明忽暗——这一刻,说她是心灵世界的神也不为过……
随着萨大神的凝视,地面上本来只有一个脸盆大小的岩浆正在扩大面积,所到之处势如破竹,无论是
玻璃还是固化在毛玻璃之内的小狼的记忆都以极快速度消失,它们或者化为灰白色的蒸汽,或者融入岩浆
之中。
这是要毁灭小狼整个心灵世界的前兆吗?
假如一个人的心灵彻底消失,也就意味着他的灵魂灰飞烟灭,他的存在将会被彻底抹去!
萨拉冷冷的保持沉默,眼看着本来毫不起眼的岩浆地不慌不忙的蚕食人家整个心灵空间——虽然这地
方看着大,但也不是真的无边无际,它既有边也有角,而且十分娇气,对于痛楚的承受能力不足躯体承受
能力的十分之一!
以上,都是萨拉独创的心灵异能之一——心灵熔炉——所显示的威力。
岩浆的范围越来越大,它几乎是见风就长,随着萨老师的呼吸它已经成长到一个篮球场的大小,亮红
色的边沿吞噬的一块儿一块儿的毛玻璃,小狼陈留的记忆、感受、思想……有一小片已经难以挽回的彻底
消失了。
“不清醒,毋宁死!”萨拉抿着嘴,声音却洪亮地回荡在小狼整个心灵空间之内,“这里已经是你最
后的藏身之地,躲是不可能的——我一向说一不二,在我的异能把你整个心灵彻底摧毁之前,出来吧!”
045 伤害v()
在动漫/游戏/恐怖片的经典镜头中,往往少不了这句经典的对白:出来吧,某某某!
而后或反派或骨龙或侩子手便会越众而出,在聚光灯下如流星一般短暂闪耀两下。
可惜的是,小狼并非它们其中任何一类,萨拉的激将法效果不大好——整个心灵空间因为这句话抖了三抖,而正主依然深藏不露。
小狼:……不是我不想出来,而是……我出不来啊!
原来,在家政教师刘姐自残的那一刻,小狼下意识的伸了一把手,却没想到刘姐溅出的血液里有一小星飞进了小狼的眼角里!
上文咱们已经了解到,心灵传输者很忌讳心理不健康的人把血液沾到自己身上,弱一点的心灵传输者甚至会因此而无法发挥异能——好吧,要理解成“妖孽怕狗血”也行。
萨老师还没有给小狼同学讲到萌芽心灵传输者有什么禁忌,所以小狼没有及时闪避,幸运的是,他的心灵本能后来撑起了场面,在紧要关头爆了可乐瓶,将那个发狂的女人击倒在地,否则小狼此刻的情形还要更糟糕。
萨拉抽丝剥茧的倾听着空间的每一点颤栗,所有的震动都有震源,即便是心灵空间也不例外,而在小狼的心灵空间之内,震源自然是他本身。
他的本体似乎埋藏在厚厚的玻璃地面之下!
心灵传输者按照水平来划分的话,分别是萌芽心灵传输者,初阶心灵传输者,中阶心灵传输者,高阶心灵传输者以及资深心灵传输者。
虽然说小狼同学是萌芽心灵传输者的起步状态,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其对于黑狗血的抵抗力还是太低了——弱的不是一星半点啊!
萨大神收回眺望远方的视线,面无表情的说:“既然不能爆发,那就消亡好了。”她将用心灵熔炉术重塑一个新的小狼!
身为比萌芽心灵传输者高了数个层次的强大异能者,萨拉的意志响彻了整个空间,她反客为主,向着整个地面狠狠的喷了一口气,效果堪比一条正在腾发怒火的母龙。
本来只有一个篮球场大小的岩浆之地,在这一口气之后骤然扩张,极剧成长为约莫一个公顷的活跃火山口,它有吞噬一切的气概、也有毁灭一切的魄力。
无论小狼同学现在躲藏在哪一块地下,按照熔岩这样决绝
的喷涌趋势,迟早会有一瞬间将他的本体所在地完全破坏。
而且以这个速度,即便是小狼现在开始努力挣扎突破毛玻璃的封锁,他露头的一瞬也将会是葬身岩浆之海的结局。
“老师!”只听着整个空间传来小狼的呼喊,“我——”
他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火热的岩浆铺展的速度太快了,快到他只来得及说了一个‘’我”字后面的话就被岩浆吞噬了下去。
整个空间之内火气升腾,空气几近扭曲,烟雾和高热令得萨拉的身影也有些模糊了。
就在小狼最后一点声音消失不久,所有的岩浆、所有的热量、所有的残酷乍然一收,萨拉面容平静的缓缓从空中落到地面,手从兜里拿出来平放到自己的胸前,她的眼神专注地凝视着自己空无一物的双手。
就好像在放幻灯片一样,本来空荡荡的手上以极慢的速度凝聚了一个轻飘飘的人形,随着萨拉老师的注视,这个人行从无到有、从轻到重,从虚幻到凝实,终于真真切切的可以看清楚是一个男孩的形象。
小狼长长的睫毛盖在了眼下,在心灵的空间里,他的模样比本人更加清俊可爱,全身的肌肤宛如刚刚凝铸成型的石英,一股一股心灵粒子在透明的皮肤下来回飘荡。
他睡着了。
呼吸平稳,面容宁静,身体放松,他毫无戒备地躺在自己老实的臂弯里,整个人的心灵形态没有一点瑕疵。
萨拉满意的点了点头,果然是玉不琢不成器,这样整个人烧化了再一塑,乍眼看去还真的满像2387年那些小师弟呢。
心灵的接触看上去动作十分复杂,历程也相当漫长,但是在现实世界中过了还不到一分钟。
萨拉收回自己的心灵触角,瞳孔也由涣散而回归灵动,她眨着眼睛将自己的额头一点一点抬高,而本来僵直宛如木偶娃娃的小狼忽地出了一口长长的气,全身上下的肌肉骤然一松,整个人由木头变回了活人——看,仙女的魔法生效了,‘’匹诺曹变成了真的男孩儿”!(引自安徒生童话)
小狼大口的喘着气,似乎是非要把自己刚才忘记了的呼吸补回来。他麻溜的从床上坐起来,转脸一看,发现自己的老师面色有点苍白,现正靠在床头柜上休息,修长的腿一个屈另一个伸着——她似乎刚从某一个持久的不自然的姿势中缓回来。
“您也太狠了,”,小狼同学心有遗惧的埋怨,“还真的想把我烧死啊!”
萨拉半垂着眼帘没吭声,心灵熔炉本来是一个攻击性的心灵技能,要释放它并不难,但既要释放它又要控制它的力度和范围,要造成一定的伤害却又不能伤的太厉害,还得说收就要收回来——比直接跟心灵传输者同类切磋还要累。
更何况这位主儿一向都不太乐意使用声带,现在的沉默和无言也就理所当然了。
小狼盘腿在床上坐了一会儿,觉得这种静默着实尴尬,回想起下午的那一幕惨剧,他依然还心有于悸,为了让自己好过一点,他从床上滑下去伸伸胳膊抬抬腿,打算活动活动然后出去吃点东西——心灵传输者就有这点不好,但凡使用一点儿异能就会消耗身体的热量,饥肠辘辘是常有的事。
推己及人,小狼同学殷勤地问靠在床头柜边上面色木然的老师:“我出去找点儿吃的,你要不要来点儿?”
萨拉:……
小狼就当她是默认了,轻手轻脚的打开门溜出去,却赫然发现自己的爸爸妈妈两双黑溜溜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小狼心虚地带上门,回忆了一下自己老师所处的位置,他打开房门的时候自己的父母应该没有看着她吧?
046 小憩i()
“狼狼……”小狼的妈妈紧张的轻呼一声,“有什么需要吗?”
小浪立刻乖乖地回答:“肚子特别饿,很想吃一些肉。”,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有点不太明白自己这一对在家里呆不了多少时间的父母,他们看起来似乎神经兮兮的。
“你身上还有没有难受的地方?”小狼的爸爸站起来,严肃地抱住小狼把他放到自己膝盖上——后者害羞地扭了扭(一定是自己开门的方式不对,这么亲昵,这是自己那一对欧化的爹妈不?)
“就是饿,饿得能吃下一头牛!”小狼不动声色地回答,他绝对不承认自己有多眷恋老爹的怀抱,“我想去厨房弄一些吃的。”以往这种时候,晚上要想吃点啥还得等那位家政教室睡着了以后,今天么……
“我去煎牛排!”小狼的妈妈立即跳起来飞奔而去。
小狼刚要动弹(他早已习惯自己动手),小狼爸爸立刻把他按在自己的腿上,轻言细语地跟自己的儿子说一些个无关紧要的话,看样子他想用自己的方式来开解儿子,生怕儿子会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至于精神病医院?去他的!
***
萨拉微微向后仰着头,身下的木地板不太凉但是很硬,更加硬邦邦的床头柜边缘硌着她的脊背,这个姿势坐着并不舒服,但有助于保持心灵稳定。
房门外面一家三口的心灵波动温馨而美好,萨拉自己没有这方面的记忆,所以也说不上羡慕不羡慕,她只是再一次的想起了一手把自己带大的导师。
自己比导师小十岁,从六岁起跟在他的身边,虽然无数次被他折腾被他鞭挞被他无情嘲笑,不过那无法阻断对他的喜欢。萨拉有多少次都曾向导师强烈的表达了想跟他组成一个家庭、想要嫁给他的念头——那怕两个心灵传输者结合之后不可能有孩子。
可惜的是,导师从未对自己有过回应,他既不拒绝也不接受,拿自己说过的话当玩笑来听。
无所不能的导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