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塑造-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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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老师，好疼……不要，妈妈说我是怪物……”
程澈惊呼了一句，然后就像重伤难支一样，昏倒过去，倒向的方向……自然是往封天明怀里倒了。
封天明吓了一跳，急忙收回治愈术，顺带一伸手，把少年揽在怀里，“竟然……原来如此。”
对于程余月一直在研究长生药，有门路有地位的人都有所耳闻，所以发现了程澈的身份后，封天明能想到程余月利用血族研究长生药并不意外，只是程澈这个血族是哪里来的就有待商酌了。
按照封天明的猜测是程家和血族有合作，把程澈送去让某个血族给从人类转化为血族。毕竟血族和人类混血什么的听起来太难以置信了。
这样一来程澈虽然是血族，在封天明眼里也是受害者，而且从一些细节可以看出，程澈在程家过得并不如意，甚至是十分凄惨，尊重人权中，**实验也是明令禁止的，程澈虽然不是人类，但这么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被用于**实验，封天明也难以接受。
况且，光明术士和血族的矛盾，没有程澈想象的那么恶劣。
原因嘛，血族实在是太少见了，甚至程澈是封天明亲眼所见的第一个血族，而且封天明的亲人里也没有人是被血族害死的。
也许千年前光明术士和血族确实势不两立，但时间能淡化一切仇恨，就像曾经被当成血食的人类中都有人变得崇拜血族，光明术士不仇视血族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封天明把“昏迷”中的程澈报到他午休时的隔间里，自己去给程澈请假。
然而封天明刚一离开，程澈立刻就睁开了眼睛，哪里有什么虚弱的迹象，虽然手臂确实疼得要命，治愈术对他的伤害还是挺大的。
暗自松了口气，目前看来封天明没有为民除害的意思，那么还是有很大机会让爱人把他带回家的。幸好幸好，否则他就只能逃离人类社会去找那种马老爹了。
直到傍晚临近放学的时候，程澈才悠悠“转醒”。一睁眼就看到坐在床边看史书的封天明，平常这个时候封天明都是修炼光明术法的。光明术法在白天修习效果最佳，而夜晚修习的效果就差强人意了。只不过今天因为程澈在，封天明只能打破习惯。
“醒了？”封天明揉了揉额头，对于怎么处理程澈的事情他也是有点头疼，反正肯定是不能让他回程家了，程澈今天来找他肯定是已经打草惊蛇了，若是今天让程澈回去，很有可能他就再也见不到这个小家伙了。
程澈察言观色，看出封天明在烦恼什么，于是立刻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我…我是不是给老师添麻烦了？”
跪坐在床边，精致的小脸在细碎的短发后若隐若现，眼角似乎有晶莹闪烁，泫然欲泣得样子再一次让封天明心软，叹了口气，“去教室收拾你的东西，然后先跟我回去。”
“谢谢老师！”程澈心中欢喜，看来爱人很吃这一套哦。
“等等，你身上的伤怎么办？我不能给你治疗，你的身份也不能去医院，原来你都怎么处理？”封天明想起程澈身上的伤更为发愁。
“没事的，慢慢就好了。”事实上由于程澈现在已经恢复了，如果他想的话，立刻就能调动血液中的能量修复身体上的创伤，哪怕是光明术法留下的伤也没问题，毕竟封天明用的不是什么攻击术法。
但程澈现在还不能说，一个弱鸡血族和一个武力强横的血族在封天明这的待遇肯定是有差别的，前者封天明是小心翼翼得护着，后者说不得，不被攻击也是要被扫地出门的。
“原来都是这样？”封天明表情更不好看了些，看来程澈在程家的待遇比想象中更要糟糕。
“我是怪物，不用管它就会好……”程澈小声说，语气惶恐不安，生怕封天明因此就要他了一样。
“行了，一起走吧。”封天明再次叹了口气，揉了揉程澈柔软的短发。
亦步亦趋得跟着封天明往学校外面走，却在要出校门口的时候被程家的人给拦下了。
“封先生，澈少爷交给我们就可以了。”
来人块头很大，封天明身高超过180，来人比封天明还要高上一头，身材更是壮实两圈，压迫力很足，不过武力值这种东西不是看外表的，比如说这样的家伙程澈一只手就能干掉一打，要不是忌惮他们手中的武器，恢复后的程澈一个人就敢挑翻程家。
封天明也不畏惧来人，光明术士是人类中的最强大的一群人，即使光明术法对人类的效果大打折扣，收拾这些普通人也没问题。
“程澈同学有一些问题，我要把他带回家进行辅导，难道这程家都不允许吗？”封天明面带微笑，现在还不好和程家撕破脸皮，免得他们鱼死网破。
“这……”程家人有些迟疑，程家大小姐的意思自然是不允许的，他们要看着程澈出了学校就必须回家，但封天明开口，他们这些人是没有资格拒绝的。
迟疑半晌，程家人折中了一下说，“封先生，大小姐让我们贴身保护澈少爷，不可离开半步，您看……”
“不用了，这世界上没有比我的地方更安全的了，回去告诉你们大小姐，就说澈儿我带走了。”
57。最后的光明教堂（）
封天明所居住的地方离学校还是有些距离的，单纯的走路需要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中在程澈的有意无意之下两个人很随意的聊着，关系倒是拉近了不少。
“前面就是了。”想来应该是快到家了，封天明变得更为放松，眉目间不像在学校时那般严厉，带了几分慵懒的意味，看得程澈不自觉的愣神。
唔，这个世界里不光是程澈自己，爱人的皮囊也更为俊美不凡，这种俊美不是停留于容貌上的，而是容貌气质，甚至是神态气息混杂在一起，然后透露出的一种特殊的味道，令人着迷。虽然两人之间经历了这么多世界，外表早已影响不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但是人嘛，对美好得事物总是没有抵抗力的。美男谁不爱看啊。
“呵……回神了，我们到了。”封天明转过头就看见程澈这幅看自己看入迷的状态，不禁更为愉悦，也有了开玩笑的心情。
“吓？”程澈不好意思的清醒过来，环顾一下四周，发现并没有想象中的常规住处，不管是豪宅别墅还是破败公寓，程澈都设想过，但眼前的建筑却不是设想中的任意一种。
斑驳的墙壁，小路上的青苔，开始荒芜的院落，无一不证明这座建筑不仅仅是历史悠久，而且衰落的时间也已经不短了，但再沧桑的外表也无法掩饰这座建筑破天盖地的神圣气息。
“这里是世界上最后一座光明教堂了，最后十二位主教从生到死的位置，也是我从小到大居住的地方。”不知是什么心情，竟然让封天明跟一个血族说起了这些，也许是因为这个已经破败的地方很久没有来客人了吧。
“主教捡我回来的时候我两岁，主教去世的时候我十二岁，然后，这座教堂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封天明带着程澈从正门推门而入，相比起外面已经明显的败落，教堂内部维护得还算完整，只不过显得空旷了些，也许很多年前这里安放着许多名贵的摆设，但现在那些名贵的摆设都已经不在了，使得教堂到处都显得空落落的。
“教堂的维护费实在太过高昂，所以我也只能任由它这样下去……”封天明的声音里带了几分惆怅，光明神教鼎盛时期的繁华只能在书本中看到了，现实里光明神教已经湮灭在历史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老师……”程澈不知道怎样安慰封天明，这样的感情他没有亲身经历无法理解。
“我没事，只是有些感叹。其实我有记忆时这里就已经这样了，当年最困顿的时候主教差点就把地皮卖掉，如今和那时候比起，已经好上很多了。”封天明伸手揉了揉程澈的头发，小家伙头发手感真好……唔，好像什么时候也有过这样的感叹。
“走，我带你到处转转。”
其实在光明神教的主教堂搬迁到这里时，已经代表着光明神教开始衰落，历史中光明神教最鼎盛的时期，是位于世界中心，占据绵延几百公里的面积，那时候除了用于祷告教堂外还有很多各式各样的建筑，隶属教堂的人口也是数以万计，这还是不算那些打杂的奴仆的情况下。
除此之外，又因为当时光明神教是整个世界的圣地，每年都有大量来自世界各地的教徒来朝圣，恳求教堂职员给的祝福。
当大约二百年前光明神教被迫辗转来到这么一个只有一般别墅大小的小教堂时，光明神教的衰败就已经无法逆转了，封天明不曾亲眼见过光明神教的繁华，在他的印象中光明神教就是这样一个衰败的样子，所以他也不会有执念，更不会怨恨什么。
太久没有客人的到来，封天明在自己住处的隔壁临时收拾出一间房间。封天明住的是最大的房间，原来是主教住的地方，而程澈住的是第二大的地方，原本是副主教住的……
哦，一个血族住进了光明神教副主教的房间，这体验也是蛮新奇的。
“这里的防护法术还是很完善的，我每年都有维护，没有我的允许谁都进不来，所以你不用担心程家的人半夜过来抓你。”封天明收拾好床铺，笑着对似乎有些担心的程澈解释道。
“哎，一直都是老师在维护吗？”程澈倒是真的有些惊讶，要知道像这种大型的防护护法，即使是维护也是很费力，不到一定水准的光明术士完全做不到，由此可以猜测，封天明在光明术法上的实力即使没有到主教的水准，也相差不多。
光明术士级别的基本的划分有七种，分别是学徒，初级术士，中级术士，高级术士，主教，大主教，神官。
刚刚封天明话里透露出光明神教最后一位主教在他十二岁的时候就去世了，这就意味着封天明大部分成就都是靠自学的，这哪怕是在光明神教巅峰时期也属于最为天才的人物了。啧啧，光明圣体果真不凡。
“我在光明术法上还算是有些天赋。”封天明知道程澈在想些什么，很干脆的承认，“现在，你想吃什么？我去做。”
“我……什么都可以啦。”除了片刻停顿，程澈没表现出异常，但其实对于普通人类吃的食物，他虽然能品尝到味道，却永远也填不饱肚子，只有血液才能让血族有饱腹感。
程家绝不可能给程澈提供血液来让他恢复，而正常的食物对程澈来讲又不是必须，所以程家从来没给程澈准备过食物。
封天明没有察觉，毕竟对血族他了解的不多，“好吧，我看着来……而你，现在去做作业，有不会的可以一会儿问我。”
“好的！老师！”
毕竟是有了好几世的经验，况且血族也是相当聪慧的种族，学校作业的内容对程澈来说，刚开始或许会因为从没有接触过而有些生涩，等熟悉了之后很快就解决了，完全没必要去找封天明解惑。
虽然有些遗憾不能找理由和爱人多相处一会儿，但是开玩笑，他才不想给爱人留下一个蠢笨的形象。
两人吃过晚饭，确切的说是程澈陪着封天明吃过晚饭后，又聊了一会儿。在不断的交谈中，封天明对程澈的印象是越来越好，他原本想象中的血族都是青面獠牙杀人不长眼的恶魔，但实际上相处起来发现，除了亲近黑暗排斥光明，血族其实和人类没什么区别。
当然可能也有程澈还小，并且是在人类社会中长大的缘故。
反正封天明对程澈的印象越好，就越同情程澈的遭遇，对程家也越发排斥。
知道临睡觉前，程澈才期期艾艾颇为不好意思得提出了一个问题，“老师……洗浴的话，在哪里。”
封天明微愣。其实给程澈准备的房间是有附带卫生间的，洗浴的设备也是齐全的，但是他给程澈收拾房间的时候没想起来这件事，并没有通水。
因为通常情况下教堂是没有其他人的，为免浪费，水啊，电啊的，不常用的房间都给关掉了，封天明记得通电，却忘了通水。
而现在去通水，然后再烧热水，所需要的时间就有点久了，明天程澈还要早起去上课……
“你……去我房间吧，洗漱用具我有备份。”紧接着封天明又想起来程澈随身带，换洗的衣服也没有，“衣服也暂时穿我的，明天带你去买新的，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你都要住这里。”
程澈乖巧的点了点头，心中却暗笑，计划通！
封天明没想到，但他早就想到了，故意没提前说就是为了能蹭封天明的浴室。
抱着衣服一路小跑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