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宠邪妃之妖孽风流-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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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来。而十年前的东灵大劫,也是和那个男人有……”
话未说完,就听褚王妃尖叫一声:“别说了——!”
她脸色惨白如鬼,不似人形,浑身抖如筛糠,声音尖锐而刺耳,震得人耳膜都要发疼。
连褚悦容都是怔怔的看着她,不明白素来都是极为稳重的她,怎么会突然发疯。
“别说了,别说了!”
她举起双手来,手掌心血肉模糊,殷红的鲜血染透了她华丽的王妃宫装。她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停的尖叫:“别说了,别说了!那不是我做的,不是我!”
此时此刻,她终于是发觉,自己这么多年来所做的一切伪装,竟都是在褚妖儿的言语之中,破碎得一败涂地!
褚妖儿仅仅只是这么动动嘴皮子,就能让自己承受到锥心蚀骨之痛,她突然很是有些后悔,她这辈子当真是贪心不足,处事不当,才会让自己招惹上了这么一个可怕的人。
她深知,这样程度的打击,还只是道开胃菜而已!
褚妖儿绝对不会这么简单的报复自己!
暗地观察蜕变了的褚妖儿许久,她明白,这算得上是重生的褚妖儿,已然是和以前不可同日而语,睚眦必报,心思极深,不好对付。
所以,现实已经不容许她进行任何的辩解和否认,她只能认罪。
但,为防褚妖儿这个孽种再行想出什么办法来对付自己,她最好的选择,就是装作发疯——料想寻常人对上了疯子后,不论怎么和疯子说话,都几乎是对牛弹琴般,疯子的思维,绝对是和正常人的思维不同的。
深切明白只有装疯才能让自己的结果好受一点,褚王妃身体颤抖着,任由手上鲜血不停的滴落,染脏了自己最喜欢的这件正妃宫装。
果然,看着褚王妃似乎是已经被逼得发疯了,褚妖儿唇角笑意微微的冷了。
旋即,莲步轻移,竟是靠近了面前的崇帝灵体,压低声音道:“可否将我母妃的身份给揭露出来?”
崇帝灵体诧异的看了褚妖儿一眼,显然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居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当即却是沉吟着微微摇头,拒绝了:“你现如今名头虽盛,实力却还不足,曝出紫王来就好,不要将你母妃给曝光。”
褚妖儿点头应承:“也是。”
她这位舅舅说得不错,虽说她如今已经有了极盛的风头,但尚还只是个化灵师而已,倘若曝光了母妃和紫王之间的关系,紫王的那些实力强大的仇敌找上门来,她怕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但若只曝出紫王来,众所周知紫王是褚王的兄长,那么照理来说紫王就该是她的伯伯,这样的关系,紫王的那些仇敌是不会太在意的。
明白这一点,褚妖儿心中立时就有了更加稳妥的计划。
她转过身去,再看向观众席上那个似是已经疯了的女人,眸中紫色突地陡然一亮,星辰璀璨般,是控魂心法全部的运转了。
而后声音也不再如之前那般的轻柔,而是变得凝重肃正了,仿若是接下来要讲述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一般,让听众都不由坐直了身体,也让那捂着耳朵浑身瑟瑟发抖的女人,悄悄地屏住了呼吸,想要听她会说些什么。
她道:“王妃,你已认罪,承认本郡主之前所说的那个故事,是为真实的。既如此,亲兄弟明算账,你虽身为本郡主的后母,本郡主却也不得心慈手软,否则将铸成不可挽回的大错。那么,现在,本郡主问你,你可知你活了这半辈子,总共犯下了多少条罪行?”
褚王妃不说话,依旧是用流血的双手捂着耳朵,俨然已经被她之前的话真给逼疯了一样。
褚妖儿也没想这女人能回答自己,便兀自双手负后,自顾自的接话了。
“你这一生,穷凶极恶,罪大恶极,共犯了九大罪行。”
闻言,褚王妃身体一僵,周围的人也都是纷纷的愣住了。
显然众人都没有想到,褚王妃所犯下的罪,竟会有这么多。
九大罪行啊,却是哪九大罪行?
褚妖儿没有去看别人的反应,只目光紧盯着褚王妃,声音凝重而沉肃,似是化不开的浓雾般,将后者给层层包裹,无论如何也脱身不得。
“十九年前,你设计**怀孕,从而嫁予我父王为妾,此为一罪。”
“后逼死王府妾室,一尸两命,仍不罢手,将余下妾室全部害死,此为二罪。”
“你以一介妾室身份在府中坐大,掌控王府财政大权,不经父王同意,私下动用库房中钱物,此为三罪。”
“不安本分,红杏出墙,与外男苟合,此为四罪。”
“怀上野种,并将其生下,毁坏王府名誉,毁坏父王名誉,此为五罪。”
“再十四年前,先王妃嫁入王府,你身为妾室却目无尊长,冲撞先王妃,克扣先王妃吃穿用度,此为六罪。”
“十三年前,先王妃产女,你暗中谋害先王妃,将其逼死,此为七罪。”
“先王妃去世,你上位现任王妃之位,虐待毒害先王妃所留孤女,手段残忍,此为八罪。”
说到这里,褚妖儿顿了顿,才轻声的道:“至于第九罪嘛……勾结外域,叛国卖国,为祸大陆,此为九罪。”
这最后一句话,她有意的将声音压低到几近于虚无,运用了灵力来控制着音量,只让身边的崇帝灵体,以及观众席上和褚王府有关的几人听见了,其余人除了实力太过高强的雪大人和姬华以外,竟是没一个人能听得见的。
于是,本就已经由着那前八罪而吃惊的众人,当即就更加吃惊的见到,刚才一直在努力降低着自己存在感的褚悦容,此刻居然突地从位置上站起身来,情绪极为的激动。
褚悦容身躯颤抖,双手颤抖,嘴唇也是颤抖。
她声音同样是颤抖着道:“孽、孽种,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谁叛、叛……”
一句话才说了一半,就被褚傲天给出声打断:“孽种!你在喊谁孽种?小郡主乃我正宗褚氏血脉,你区区一个贱人和外男苟合所生的孽种,还不给本王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闻言,褚悦容浑身猛地一抖,竟是再站不住,一屁股就又坐了下去。
周身狼狈无比,她却不管不顾,只眼神空洞,目光呆滞的看向面色阴沉的褚傲天,声音弱到要让人听不清楚。
“父、父王……”
“闭嘴!”
褚傲天眼中盛满了戾气,是她从未见过的凶戾:“小郡主说得不错,让你一介孽种喊本王父王,当真是高攀了本王!不过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而已,还是贱人出墙所生,事到如今,你还当真以为本王什么都不知道?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褚悦容果然被喝斥得不敢再出声。
她只怔怔的看着他。
看着明明今天早晨在城主府里的时候,还是对自己和颜悦色的父王,在褚妖儿将事情给揭露了后,就立即变得如此陌生,如此可怕,那目光凶狠得让自己连呼吸都是变得艰难,似乎以前他对自己的呵护和疼爱,全都是虚假的一般,当不得真。
她心中不由升起了一个极为荒诞的想法。
如果,如果当初褚妖儿死了,没人再能揭发出那些秘密,她是不是永远都不会亲眼目睹到这样陌生而可怕的父王?
是不是都能永远享受着父王给予的宠爱,哪怕不和母妃去往云间天同亲父一起生活,她也能在父皇的庇佑下无忧无虑的生活一辈子?
是不是,是不是?
若真如此……
褚妖儿,褚妖儿!
为什么当初就没能杀了褚妖儿!
为什么褚妖儿能活到现在!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今日这一切本不该发生的,什么故事,什么九大罪行,什么到底谁是孽种,统统都不该发生!
所有的缘由都出在褚妖儿的身上!
这个人,当真是她一辈子的克星死敌,至死都不可能方休!
没有理会兀自神游天外,表情时而狰狞时而狠辣的褚悦容,褚傲天从座位上站起身来,目光阴沉的看向那依旧是双手捂着耳朵,作出一副疯癫模样的褚王妃。
如今已然是撕破了一切的伪装,和兄长褚紫晟有着如出一辙的狠戾气息的他,让得所有人都是侧目良久。
须臾,有人轻声叹道:“以前一直觉得褚王和紫王根本不对盘,他们一个深沉得厉害,一个残忍得厉害,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亲兄弟。现在看来,倒难怪会是兄弟俩啊,这神态简直是一模一样。”
“褚王隐忍多年,如今火山甫一爆发,真不知他的怒气将会有多么可怕了。”
“呼,没想到褚王府里居然会隐藏着这么多的内幕,倘若小郡主今日不说出来的话,还真是不会有人知道呢。”
“就是不知道那个女人所犯的第九罪是什么罪行,刚才读小郡主的口型,我居然都没有读出来,怕是太过的震撼,牵扯到什么,才不敢在这样的场合里直接说出来。”
“谁知道呢,我们看着就好了。”
观众们轻声说着,目光紧盯着那几名当事人,眼都不舍得眨一下,生怕会错过什么精彩部分。
由于是化灵师级别的修炼者,拥有着能够短暂凌空的能力,褚傲天不过抬起脚来,就已是身体腾空了来,随后几步就到了隔了几个座位的褚王妃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禇岳岩恰好坐在褚王妃的身边,见父王来了,当下低声喊道:“父王。”
他面色深沉,令人难能看出他心中所想。
但两人为亲生父子,褚傲天却是明白,恐怕这个唯一有着自己血脉的儿子,也是同自己一样,是向着褚妖儿的。
毕竟不论从何种方面而言,褚妖儿都是有着他们褚氏血脉的,这点绝对是真的。
所以,在面对有着褚氏血脉的褚妖儿、和没有着褚氏血脉的褚王妃和褚悦容,他们父子两个会站在谁的那边,这是非常好选的。
褚傲天看了禇岳岩一眼,眼中的阴沉略略的缓和了些许,示意他无需担忧:“此事没有牵扯到你,你不用担心。”
“儿子明白。”禇岳岩低声道,“那些秘密都太肮脏了……既然今日陛下也在,父王,就让那些秘密彻底的曝光吧,破而后立,陛下应当是不会怪罪我们的。”
本以为褚傲天会答应,却见他沉吟着缓缓摇头:“不是时候,还不是时候。”
禇岳岩皱眉:“父王,何来不是时候?”
现在刚好是茯苓大比刚刚结束,数百万的人都未离场,刚好是见证那一切的最佳场合。
为什么还不是时候?
“实力还不够。”
褚傲天低声道:“你,本王,小郡主,我们几人的实力,都远远不够。倘若现在就将一切都给曝光了出来,我们褚王府绝对会遭到前所未有的打击,动辄就会丧命身陨,这绝对是不行的。”
说完,他收回目光,重新的看向身前的褚王妃。
此时头顶乌云已然越发的沉重了,天色极暗,广场上已有茯苓堂的人点燃了灯火,却被越来越厉的狂风给吹得火焰不停摇晃,于是那明明闪闪的光芒映照在褚傲天的脸上身上,直映得他面色愈发的诡异莫测,那一身的阴沉狠戾,竟似不是人间所有。
旁人看着,只觉身为兄长的紫王能够流芳百世,怕是这褚王,从今往后,也将拥有独属于他的浩浩威名。
有其父必有其子,如今却是有其兄必有其弟!
褚之一氏,当真尽出枭雄!
灯火明灭,他低头看着她,周身气息是她从未见过的冷冽阴沉。
褚王妃感受着那陌生的气息,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
那时的她也不过是二八年华,刚刚及笄的好年岁。
她和姐妹在锦州城里逛街,远远听见城门口那里的喧哗,就携手过去看热闹。
彼时,同样年轻、风华正茂的褚傲天,并不如寻常的大官那般乘坐马车或轿辇入城,而是骑了匹高头大马,穿着简易方便的武士服,带着身后浩浩荡荡的队伍,趾高气昂的进入了锦州城。
她和姐妹站在人群后,一起踮脚昂头看着行在队伍最前头的他,看着这样意气风发的英俊年轻男子,她听见身边有人说,这是刚刚被陛下异姓封王,以锦州城为封地的褚王。
人们说,褚王不仅官职高,年纪轻,长相也是极好的,若是谁能嫁给他,那就绝对是能享尽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人们还说,褚王至今还未娶正妃和侧妃,身边只有几名妾室,看来是想要寻一个好的能担当得起王妃之位的姑娘,方才到现在还未向陛下请旨。
她静静的听着,看着那随着队伍的前进,而已经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