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逆天完颜康-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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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贴身丫鬟喜儿兴奋地跑回来:“小姐,喜事啊,老爷派人来说,常山王在太湖遇水匪,已经完蛋了,小姐你终于要出头了……”
乌古论映竹一震,“爹派来的人呢?叫他来,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这事对乌古论氏实在是太重要了,乌古论德升打听得很详细,传话的人也口齿伶俐,说得很清楚:常山王过太湖时被水匪袭击,凿船沉尸,全队五百余人,没有一个逃出来,常山王,已经死了。言之凿凿。
晴天霹雳。乌古论映竹满心不愿相信,顾不得仪容,急匆匆地去王妃那找王爷。
王爷正在陪伴王妃,乌古论映竹闯进去,抓住王爷的衣袖,美目含泪,声音凄婉,“王爷,你告诉我,小王爷没有事,小王爷还活着,他会回来的,对不对?”
“你也知道了?”赵王以为她是听说了传言,反正很快第二份急报就会到了,禀告常山王当夜不在队中的急报,因此赵王毫不在意,握着他的新夫人的手拍拍,安慰道:“你放心吧,宋国在寻人,会找到康儿的。”
乌古论映竹听说的可是完颜康已死,闻言只觉全身发冷。看看安之若素的王爷,再看看一手按腹、一脸娇羞幸福的王妃,她用力抽出手来,“你不派人去?!你们又要有孩子了,你们根本不在乎阿康!”愤然离去。
回到自己的房间,乌古论映竹找了块木牌,提笔写灵位。“完颜康之灵”,不是皇孙,不是郡王,只是完颜康。一面写一面哭:“你不是一直说自己武功很好吗?怎么没能逃出来?你就爱吹牛……为什么要去宋国,好远,我没法去找你……你那么爱美,湖里却有鱼虾,它们咬你怎么办?……你孝顺,结果呢?只有我会为你伤心,只有我一个啊……”
那一夜,她烧了很多纸钱,流了很多眼泪,说了很多话。完颜康死了,乌古论映竹也死了。
转天一早,害怕的喜儿想回府一趟找夫人来劝劝小姐,却被小姐叫住去拿冰袋。等她回来,她那夜里还哭得痛不欲生的小姐,已经在对镜细细打扮了,接过冰袋敷在眼上,片刻眼皮消肿。
一身烟霞色曳地长裙,额头上点着深紫色宝石额饰,手中持一柄精巧的苏州美人扇,扇面上绣着几只栩栩如生的蝴蝶,紫光粼粼,与额饰交相辉映,璀璨夺目。
“我美嘛?”乌古论映竹转了一圈,裙裾飘起,翩然欲飞。
“太美了,小姐,你真是太美了。”喜儿看呆了,伺候小姐快五年了,她还从没见过小姐这么盛装打扮呢。
乌古论映竹用团扇掩口,莞尔一笑,优雅中带着妩媚,华贵中透出妖娆。轻移莲步,向门口走去。
喜儿慌忙跟上,“小姐,您要去哪啊?”
乌古论映竹淡淡地道:“我昨夜对王爷失礼,当然要去赔罪。这时候王爷该下朝回来了。”
赵王陡见乌古论映竹,也是惊艳。他身体健康,有正常的*,以前是自己压抑了,但前些时被挑起,就一发不可收拾了,现在那人又有孕,不能侍寝,他总要解决问题。秋波流慧,巧笑嫣然,其实,红袖添香也没什么不好。已经对不起惜弱了,一个还是两个,也没有什么区别吧。
那一夜,他心爱的女人,跟着那个苍老得他认不出来的男人、头也不回地走了,他为她而忍受的父皇的压力、朝臣的冷眼、兄弟的嘲弄,全都成了笑话。他贵为皇子,岂无佳丽?十八年来,不纳姬妾,专宠一人,他做的还不够吗?难道真要开膛剖肚、剜心掏肺给她看?
康儿说,有些人,就是不懂得珍惜,直到失去了,才知道后悔。他当然就是在说惜弱。不出三年,康儿就会带她回来,当她看到自己已经娇妻美妾环绕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催更,不好意思,更半章。别嫌字数少,我要把章节分细,早点填到147,好找编辑给我上架。
其实偶尔更新,效果很不好,都没人看,没人理会了。还是等我写完七卷,再恢复更新。像我09年刚在起点发时那样,日更。
第112章 人事无常〔3〕()
常山郡王完了的消息开始在皇亲国戚中口耳相传。
五月中参与过商议议和条件的实权重臣,完全不信拟定了整个对宋作战计划的人会阴沟里翻船,置若罔闻,也警告本家子弟慎言。而那些小官小吏、空头爵爷,消息不畅,只是道听途说,就信以为真,蠢蠢欲动。
——
英王府(英王,完颜洪衍,金国四皇子)。
清平郡主完颜煌懒懒地躺着看游记,翻了几页就郁闷地扔下了。
“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天净水平寒月漾,水光月色两相兼。”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
她也想去看烟雨江南,看西湖十景,感受南国的那份精致、优雅与闲适。她长到十八岁,一直就困在英王府这一亩三分地里,出门最远才到过郊外猎场。议和,又不是打仗,毫无危险,她可以跟去的啊,康弟却不肯帮她向皇爷爷求情,一个人玩去了。真是个坏小子。
她的嫡亲哥哥完颜炯眉飞色舞地跑来。
“哥!什么事这么高兴?”完颜煌笑问。
完颜炯压低声音道:“阿康出事了。他过太湖时遇到水匪,全军覆没。应该,是死了。”
完颜煌不信:“不可能。康弟武功很好,又会水,区区水匪,杀不了他。”
完颜炯道:“我听太医说的,赵王妃生生给吓晕了,差点滑胎。这事不会错的。”紧张地盯着妹妹,吞吞吐吐地道,“妹妹,皇爷爷一向喜欢你,你看,荣王倒了,现在阿康也死了,赵王妃肚里那个还不知是男是女呢,就是生下男孩,也未必能养活的嘛。现在各王府都有机会了,你能不能,能不能进宫……”
完颜煌惊讶地望着他,正色道:“哥,不是妹妹不帮你,而是,这根本不是机会啊。这次议和,康弟怎么都不肯带我去,我想,他一定早就知道路上会出事,那么他本人怎么会有事呢?三伯一倒,六叔一枝独秀,势力大涨,不可轻犯……”
完颜炯怒道:“康弟康弟,你总是向着那小子!”
“哥…哥!”完颜煌拉着他,诚恳地道:“哥,我和康弟再合得来,也只是堂姐弟,我和你,才是嫡亲兄妹,荣辱与共。还记得,我和康弟是怎么结交的吗?”
完颜炯冷笑:“当然记得。那年你五岁,他在御宴上嘲笑阿炆是‘奴才的奴才’,还诡言狡辩,蛊惑皇爷爷,我们一气之下就一起去教训他。你,那么的小,胆子可大,面对我们五个人,也敢挡在他前面维护他。”
完颜煌想起往事,悠悠地道:“是啊,那时我胆子可大了。是哥哥你怕伤了我,拦住其他人。你在和他们打架,康弟却置你于不顾,趁这个机会拉着我就跑了,去找皇爷爷告状,说四个堂兄合起来欺负我一个,你为了我在和他们打架,让康弟先带我走。结果,你受了伤,阿炆他们四个都受了罚,反倒是康弟,毫发无伤。”说到这,语声冷厉,“完颜康天性凉薄,只要价钱合适,他可以出卖任何人。危难关头,会挺身而出保护我的,是哥哥你。”
完颜炯怔怔地望着妹妹,他从来没想过,这个总跟堂弟一起玩的妹妹,是懂得他的心意,记得他的爱护的。“那你帮我。”
完颜煌垂目道:“你知道的事,荆、寿二府也能知道,当有所为。现在还在和宋国交战呢,兄弟阋墙,可不是好事,皇爷爷一定不喜的,我们,就暂时静观其变吧。反正康弟是生是死,再过十天半月,必见分晓。如果真的……妹当全力以赴,助兄成功。”
——
刑部员外郎李元忠偷偷怀抱一叠供词求见皇上:“……皇上,此事千真万确!故荣王妃满脸惊惧愤恨,绝非自杀!她和两位郡主、一位皇孙,都是被人杀害的啊。微臣已查证属实,就是常山王所为。”
金帝随意地翻着供词,“三月份的事,你现在才查清楚?”
李元忠讷讷地道:“因为牵涉逆案,人犯多不配合,才,才迁延至今。”
金帝冷笑:“是听说了焕儿出事,才敢出头吧。又是朕的哪个儿子不安分了?”
李元忠大恐:“皇上不是的,微臣只是想为亡者申冤……”
“滚!”金帝就手用供词砸去。
李元忠连滚带爬地逃出去,将出殿门,只听背后冰冷的语气道“朕听说后,对常山王很恼火,记住了?”他也不敢回头,连声重复“记住了,微臣记住了”。
金帝疲惫地倒在龙椅上,显出老态。这个椅子,其实很不舒服,却有无数人都想要坐上来。
焕儿焕儿,你好狠啊。你有没有想过,朕已经是老人了!知道孙子孙女死的真相,朕能不难受吗?你一向做事干净,怎么会留下把柄?你只是,要一个长留宋国的缘由吧。早点回来呗,朕的子孙里唯有你可造,朕想要你回来学学政事,将来接位。你若真的出事,我大金国国土再广,朕之后又有谁能守住?
——
不过三日,第二份急报就到了。比第一份详细许多,大意是说:经查,常山王吉人天相,当夜不在队中,应该安然无恙,张尚书已向宋廷施加压力,很快就能找到他。
闻讯,几家欢喜几家愁。
作者有话要说:这会心情好,把这后半章也发出来吧
这章就有3个女的,后面还会出现2个女的。哼哼,还有人抱怨看不到女主吗?
第113章 舌绽莲花()
早在五月二十五日下午,宋国平章军国事韩侂胄就知道了太湖水匪陆冠英劫杀金国副使常山郡王,尽杀其随从和护送宋兵,凿船沉尸,常山王不知所踪,不禁惊怒交加。因为常山王会武,他衷心希望人是逃脱了,希望派去接应的裘千仞能找到他。
金国正使张行简当天傍晚就找上门来,说副使常山王遇袭,要求宋国寻人,放言:副使不到不议和,议和不成不停战。
韩侂胄焦头烂额。
等了一天,裘千仞没消息;淮东,毕再遇中计,围住了虎豹骑,但楚州治所山阳被金国都元帅完颜宗浩攻下;淮西,十万金兵分路进攻,战力都与虎豹骑相若,庐州失陷。金军主力急行入各州首府,分兵占各县,每至一城,都留兵驻守,任命官吏,核实户籍,似欲长期占领,并派兵守卫乡间稻田,严防奸细纵火。
又等两天,裘千仞还是没消息;淮东,毕再遇在围点打援,攻打虎豹骑,引诱金帅来救;京湖战报姗姗来迟,金国左副元帅完颜匡集兵十万出襄阳,分路攻略,京西南路六州告急。
再等四天,裘千仞依然没消息;淮东,毕再遇遇刺,连同部将许俊等俱死,另一部将*雄反攻楚州失败;淮西,和州告急。
不能再等了。六月初二傍晚,韩侂胄收拾了一匣珠宝,去驿馆找张行简。
落坐后就推出匣子,“张大人,您也来了十天了,请问什么时候可以开始议和?”
张行简面色阴沉,打开匣子看了眼,又推了回去,“常山王呢?”
韩侂胄额头冒汗:“暂时,还没有消息。张大人放心,常山王身份尊贵,武功高强,一定没事的。我已请了铁掌帮帮主裘千仞去寻人,一定能找到人,一定。”
张行简冷笑:“已经八天了。这事不能瞒,苏州打前站的人,没等到常山王,除了给我发信,也给都元帅、朝廷发了信。都元帅应该收到信了,必有行动。”
有,还不是一般大的行动。韩侂胄一咬牙,说道:“贵国都元帅连夺我庐州、楚州诸城,分明早有计划,又岂是因为常山王。贵国究竟有无诚意议和?”
张行简失笑:“有啊,就是诚意议和,军队才要疯狂攻击,要军功的、要战利品的,都一次捞个够本,和约一签,就不能再打了。倒是你们宋国人,对我国皇孙暗下毒手,你们有没有诚意?”
韩侂胄冷汗直流:“张大人误会,这都是太湖水匪所为,我国派去迎接常山王的两千人也一同遇害。我国一定会严惩凶手,严惩凶手。”
张行简缓缓道:“常山王性情刚烈,绝不受辱,八日无消息,只怕凶多吉少。事已至此,悔也无济于事。张某是钦使,还是要照皇上的意思达成和议。”
听闻还是可以议和,韩侂胄精神大振,马上把什么常山王扔到脑后。他完全没往金人故意中伏上面想,只要金国不再追究此事,他就安心了,其他一切好说。“贵国皇上的意思是?”
张行简抿口茶,淡淡地道:“两国中以既占、东以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