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小院的极品生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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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字当头一把刀,杨柳在后妈的面前没少忍,自己一个六岁的小身板,跟谁轱辘也不是个儿,身边又没有尿布,也没到了和陶三儿那样的地步,女孩子之间的争斗哪有**的小子的危害大,不理她们也罢。
杨柳想把麦穗拣出来带走给大山吃,自己倒没有那么不抗饿,被后妈饿惯了,已经有了顽强的忍饥本事。
伸出稚嫩的小手扒拉灰堆里的麦穗,才捡出来两个,她的稚嫩的小手就被一只脚狠狠的踩住,随后就听到了咯咯咯的一阵怪笑,看到了笑得极得意的一张脸。
挺大个脸蛋子像镐头,这就是有名的小镐子脸,就是个上边窄下边宽的大长脸,长得倒是白白嫩嫩,两只下垂的眼角还有些斗鸡眼的形状,一个鼻子俩眼儿捏捏着,鼻子头很窄,嘴唇是尖尖的往前噘,下嘴唇还是往下耷拉的,这副尊容确实是很困难。
除了白没有一点儿优点,看这个小丫头那个张扬样儿,下垂的嘴唇一个劲的撇。她的个子倒不小,比杨柳这个小身板要强壮得多,她的脚片子也很大,再一身的胖肉贼拉的有劲,踩得杨柳的小手火辣辣的疼,咬咬牙,她估计是推不动这个丫头的脚,疼得她也不顾的想什么厉害名声了,解放自己的手是迫在眉睫。
杨柳的大指腹蹭了一下儿几个指头的指甲,觉得指甲还是很锋利的,忍着疼再次的咬咬牙,迅速的伸出了那只自由的手,对着踩她的脚腕子狠狠的挖了下去。
“妈呀!……”的一声叫,那丫头往后一退噗嚓!就墩在了地上,像死爹一样嚎起来:“啊呀!疼死了!嗷嗷嗷!嗷嗷嗷!”这丫头嚎得撕心裂肺。
杨柳气得也不要麦穗了,拉着大山就走,大山的手一松,扔了一把灰,杨柳见了顷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如果自己不挠这一把,大山手里的灰一定是给这个丫头用的,杨柳又感动了一把,知道这个老实的弟弟,蔫吧出溜的,说句话舌头都不方便,竟然想到了抓把土迷人的眼睛为她解围,原来也不是个笨的,为了维护他的姐姐,他的胆子突然就壮了。
“哎呀!流血了!”一声尖叫,和那丫头的哭声混在了一起。
杨柳拉着大山径直的回家,把后边的叫声充耳不闻。
第12章 同龄人()
听到了那个嚎声变成了骂声:“臭·臊·丫头!你个浪·货!你敢欺负姑奶奶!我让我爸烧了你们家柴火垛!”
就听到了大翠的声音:“马住子!她们和我二姐家是一个柴火垛,你敢让你爸点火,就装你进笼子!”
杨柳一听大翠又给小弟儿拍马屁,真是个心机全的,杨柳今日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对大翠一家她也是了如指掌了。
大翠的妈,杨柳的三大娘,别看那人老实巴交的,心眼子全得很,因为那个杨柳就没少受大翠的欺负,大翠死了以后,这个三大娘竟然赖杨柳克的她女儿命短,杨柳是七月生人,七月有鬼节,杨柳是命硬之人,克死了比她早生一年的哥哥,又克死了她们大翠,要不是她儿子叫石头,也早就被她克死了。
以后她还给杨柳制造了一桩冤案,让杨柳被人歧视,以报杨柳克死她闺女的深仇大恨。
杨柳并不搭理她们,一帮势力眼,钻缝的拍马屁,杨柳知道大翠拍小弟儿的原因了,她听到了二大爷的房里织袜子机的响声,她听姥姥说过,二大爷有织袜子机,二大爷外号老财迷,左邻右舍谁家织袜子他都不会少要一分钱,只有三大娘可以厚着脸皮不掏钱,两家的关系好吗,就不用花钱了。
以二大爷的脾性,怎么会舍得不要钱?三大娘很理所当然的就不给钱,大伯子还能追着兄弟媳妇要账?
杨柳的父亲就和他二哥是大反差的,他也自钻学了手艺,磨剪子锵菜刀,修理手电筒,修锁头配钥匙,手艺还是特别的精。
这个村子很大,到了合作化以后,人口就达到三千多,最后发展到两千户。
这样大的一个村庄,谁求到他干这样的活,他从来没有要过钱,一直到老他都是白伺候村里的人,也有很多人掏钱要给的,他都推辞掉了,他是这样认为的。一个庄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要钱不是那么回事,就是搭一点功夫,也不是什么买卖,落了一个好人缘,只有一个人给他送了一包点心,他是坚决的没敢收。这都是以后的事情。
那个马住子还在骂,就有人将了一句火儿:“骂人不疼,起誓不灵。”
马住子嗖家伙就窜起来,追在了杨柳身后,杨柳一看她追来,快速的捡起一块石头,对着马住子一示威,马住子就停住了脚步,对着杨柳一个劲的呲牙,杨柳就想到了一种动物,就是好叫唤好追人的狗,咬人的狗不露齿,好叫唤追人咬的狗都不是有胆的,马住子原来是那样的一条狗,见人捡起快石头一跺跺脚吓得就跑的那种狗。
仗着人多助威踩她的手,没人给她助威她就不敢上前了,就是一条仗势欺人的狗。
杨柳拉了大山进了院子,马住子见后面她的阵营都跟上来,胆子又壮了起来,骂人的话是一连串:“四傻子!你养的孩子怎么那样坏?她敢挠我,我饶不了她!”随后的嘴一个劲的喷臭气,这么大的一个丫头,怎么这样会编排着骂,杨柳记得自己那个时代小女孩骂人的几乎很少,哪有这样不知丑俊的骚臭的骂了一大堆。
杨柳早就进了西厢房,炕上的小丫头被吵醒了,可是没有哭,杨柳一想这孩子真修好,后妈的孩子只要一醒就开嚎,自己不是挨掐就是挨拧,那个后妈她的孩子哭一声就不行,立马就是狂风暴雨实施到她的头上,那种气受的,那种罪更难受,连拧带掐,浑身都是紫印子,一疼就是多少天,自己的胆子到现在都小,还是被后妈降服的。
杨柳这个妈可是亲的,不能孩子一哭也掐她吧?
自己的亲妈死的很早,自己才四岁,亲妈是什么样她也不记得,只知道同龄人的亲妈是多么娇贵自己的女儿,杨柳这个亲妈好像对女儿的感情很淡薄,大概是因为这个时期重男轻女?家家的孩子都不少的原因?
也许吧?后世的的人生男生女的观念还是改变了不少。
杨柳在想,马住子在骂,终于骂出了做饭的谷舒兰和硌応俩人跑到了前院,谷舒兰听到了马住子骂的是谁,眉头皱了起来:“大妹子,我们改玲惹你了吗?她可是总被你打,今个儿怎么日头从西出了,她还能打了你?”
“傻四头媳妇你看看。”马住子抬腿搂起裤脚儿:“看看她给我挠的,你们怎么这样狠毒,这口气我出不来,跟你们没完。
你们厉害出了名,长大了没人要。”马住子的嘴还挺会说的,谷舒兰的脸腾的就红了,闺女最怕人说厉害,谁家也不愿娶厉害媳妇,谷舒兰是个脸皮极薄的女人,被小孩子这样一说,她就是一个激凌,孩子都这样说她们母女,大人不定怎么说呢,孩子都学会了,自己可没有得罪过谁,也没和谁打过架,也没有骂过人,是不是这个丫头尽给自己惹祸,她还总说外边人欺负她,莫非这个丫头说假话?
出了厉害的名,将来儿子连说媳妇都费劲,这还了得,莫非这个丫头是三嫂说的那样的命,刑夫克子克亲人,她的厉害名声一出,克得兄弟媳妇就进不了门。
谷舒兰想通透了,转身就奔了屋里,一把就揪住了正给小姑娘换尿布的杨柳,拎起就往外跑,杨柳被谷舒兰的行动闹懵,脑子一时反应不过来,任她拽到了前院楞没有吱声。
谷舒兰的劲头不小,二十几岁正是有力气的时候,还正在气头上,掐住杨柳的小胳臂,攥得牢牢的,抡起了巴掌对准小·屁·股就是一顿翻飞的肉饼,打得杨柳大声喊叫,杨柳不是六岁的小孩子,她知道怎么求救,打得这样疼要是再咬牙忍,就是一个傻子了。
她的呼喊没有让眼前的一群小丫头同情,反倒招来了一顿讥笑:“咯咯咯!咯咯咯!嘎嘎嘎!哈哈哈!……笑起来没有完了。
谷舒兰听了她们的笑,也觉得不对劲,停止了打人,对着马住子说道:”大妹子,我已经给你出了气,打得也够疼的,你还是回家吧。”
几个小姑娘给马住子递眼色,马住子立即就开嚎:“我的腿疼,四傻子媳妇你要是不剁了她一条腿,我就到处说你厉害,让你儿子说不上媳妇!”
谷舒兰的脸涨得通红,她不想出厉害名,有力的巴掌又抡起,杨柳的嗓子本来就豁亮,运了一口气,干脆就学了杀猪叫,上次的叫没管事,屋里的大姑没有出来,这会儿窜到了门口,说话的声音比较高:“孩子打架,啥吃亏占便宜的,打两下子给她出出气就行了,哪有往死打的?
第13章 被打()
大姑这样说谷舒兰并没有住手,硌応这个时候说话了:“四婶,你怎么信那个傻丫头的话,俩人打架能赖一个人?马住子是个招生的狗,站在当街劫道,谁不知道,这事一定是马住子的错。”硌応一说小弟儿赶紧瞪她姐。
杨柳觉得这个人叫硌応却不叫人硌応,给硌応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谷舒兰还在打,可是经过俩人的劝劲头已经小了不少,好像是在敷衍马住子。
大山这时拉了谷舒兰的袖子一下,他的劲头那样小,被谷舒兰忽略了。
此刻,那位表兄来到了前院,老远的就喊:“四妗子!别打了,马住子连我的道都劫,你怎么听她胡言乱语,你打坏了改玲谁给你看孩子?”王振清的话让谷舒兰一哆嗦,她也是愿意听这个外甥的话,这个孩子读书读得好,是大伙儿羡慕的好孩子,将来是有出息的,不用说谁势利眼,有出息的人是人人都喜欢的,谷舒兰也不例外。
杨柳是个成熟的心灵自然想的明白,看到王振清一劝,谷舒兰立即停了手,杨柳想到了姥姥跟她说过的话。
那个杨柳是个极聪明的天赋,学习成绩特别的好,她的班主任在全班的同学面前都说过板上钉钉的话,全班的学生只有杨柳能考上大学,老师和杨天祥谈过,杨天祥说的很好,扒裤子当袄也要供这个闺女。
到了杨柳十三岁,谷舒兰生了第二个儿子,小子的待遇和闺女的可是不一样,这个小子上边谷舒兰连生了三个女儿,炕上这个小丫头四岁得了脑膜炎,杨天祥不给医治死了,谷舒兰到老还念叨这事儿。
那时已经有了能治脑膜炎的药,本村得脑膜炎的孩子都治好了,家里还不是治不起,打一针只花毛八分的,因为是个丫头,瞪眼不给治让她死,杨天祥这个人跟外人处事还不吝啬,就是想养活丫头亏本,能活是她的命,死了也是她的命,那是她命短。
二小子上边那两个闺女,正赶上忙时候,才一会走就没人管,大便擦*腚杨天祥都不许人管,让俩孩子到门槛子上蹭。
杨柳遇到就要帮她俩,总是被杨天祥臭骂一顿,说她想不干活偷懒,女孩子在那个时期是很不吃香,家家都生了十来个,要不是丫头和大人是同样的一份口粮,说不定得饿死多少小丫头,把粮食给儿子吃。
对女儿不好,是那时人的思想,可是也没有杨天祥对儿子那样好的过头的,几年后大山有病,不但是中药西药的吃着,想肉吃买不到,杨天祥是真舍得,一个正下崽的老母猪,在那个时期意味着什么,一窝猪仔就可以成为那个时期的万元户,多值钱的东西,杨天祥竟把老母猪杀掉,给他儿子吃肉。
杨柳想,自己的时代的女孩子多幸福,可惜自己没有亲妈,倒霉催的,让自己来到这个家,姥姥说过谷舒兰脾气暴心眼好,心眼好还这样打自己的女儿,换了瓤子她也不知道,就是知道换了瓤子,也是她生的孩子,值得这样打吗?
不问青红皂白,为了一个虚名就对自己的女儿下死手,性格也够莽撞的,那为什么甘愿被二大嫂驱使,白给人家干了多少年,也是为了一个虚名吗?
听姥姥说过,他们一直没有分家直到入社,等到了困难时期,市里的大嫂和杨柳那两个大姑二姑都跑到乡下找饭吃,二大爷的织袜子机就是嫁给资本家的二姑给的,二大爷的钱挣老了,四台织袜子机,那时可是买不到的,很贵重。
二姑嫁了资本家,眼眶子就不是平常的了,杨柳的二大娘张士敏那是什么人,在家里又是个当家的主母,有钱有东西,和二姑走动殷勤,自然是有东西偏张士敏,得了几台机器,张士敏可是发了大财,一分钱顶现在一元钱花的时候,一天挣五十元钱,财发的是不小。
可是这个时期来了三个没有口粮的大活人,还是客人,总得让人家吃跑吧。
张士敏这个时候跟这几家有钱人就没有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