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夫郎是只妖-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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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岩:“……”他瞪着被关上的门,再看看一言不发盯着他的重鸠,默默咬牙,很有将那臭小子揪出来谈谈人生的冲动。
将一切隔绝在外,原澈回头看着房里的每一处,仿佛还能看到安安扶着腰挺着小肚子散步消食,然而那只是幻觉。
他唇角的笑容瞬间冷下来,不大的空间,只有他一人,莫名的孤独感侵袭而来,原澈心道,他在这个世界里只剩下安安,谁也不能将他抢走,哪怕是安安重视的亲人也不行。
现在的分离只是暂时的,等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彻底无危险隐患,他就带安安回他们的家。
安安,等着我。
第一百二十章()
月影西斜,树影绰绰,刀光剑影,一个身着素色劲衣的男子挥舞着手中的剑,身姿轻盈,游刃有余的游走在危险边缘。一招一式间看似极慢,然而速度却是快得让人防不胜防。
对战的对象却是个极为丑陋的东西,有着人形的外状,然而身形巨大如山,皮肤为深褐色,凹凸不平布满肿瘤一样的东西,就像是蟾蜍的扩大版,十分的让人恶心。
然而男子面色不变,利落优雅的招式杀气重重,不断的进攻,再进攻,不多时,那东西便在一片剑影中,被划上十几个无法自动愈合的伤口。
妖物怒吼一声,刺耳的声音似乎能穿透耳膜,在声波的震荡下,一个不留神头晕恶心都有可能。
然而男子早有准备,运转功法自动屏蔽吼声,回身旋转避开妖物的反扑,身影如闪电,瞬间出现在妖物的身后,挽起一个剑势,给予致命的一击。
尖锐的叫声戛然而止,那妖物倒在地上掀起一阵灰尘,灰尘散去后,地上俨然是一只如成年狗般大的巨型蟾蜍,它身子僵直,双眼瞪得极大,似乎死得不甘心,一片血光弥漫中,男子提剑走出,不沾染一丝血气。
他身形颀长,面容俊朗,黝黑如幽潭的双眸还带着些弑杀的锐气,然而在一步一步走动中,他的气势慢慢变得内敛,再一看,平平凡凡的似乎只是个普通男子。
此人正是原澈。
他跟着重鸠和花岩一起,四处历练。
是的,是历练。
虽然他们此行的目的是为了找到邪道道全子,然而邪道奸猾,散播的似是而非的消息总是扰乱他们的判断。他们三人的关系网可以说遍布这个世界,但都没找到道全子确切的藏身之处,由此可见,道全子藏身之深。
也因此,他们此次出行,更像是原澈的个人游历。
说来,原澈从小习武,但并没有真正历练过,还未下山时,最多就是外出去给师父找难得的珍贵药材,后来回到家他的精力都放在打理生意上,只有外出跑商时才见识到这个世界的一隅。
他学了这么多年的武,真正见血的地方不多,所以他练的武功再怎么高,和那些经过血的洗礼的高手根本没法比,打个比方说,原澈和一个武力值稍低于他但常年游走生死线的高手决生死战,原澈是必输无疑。
原澈手中有剑,但确是一把钝剑,杀伤力不大,即使面对恶人,潜意识的总是留一线,这在生死决战中,是个致命伤,此次的历练弥补了原澈的这个缺点。
短短两个月的时间里,他几乎每天都在浴血奋战,如果不是重鸠和花岩,他都不知道这个世上有这么多害人的妖精。
是的,妖精。如果单是杀人,哪怕对象是恶人,杀得多了,他多少也会有点阴影,但是对象是妖精的话,他反而没那么多心里障碍。当然,遇上些人人得而诛之的坏人时,他下起手来同样不手软。
重鸠和花岩袖手旁观,遇上很强的恶妖时,也不会轻易出手,哪怕原澈几次游走在生死边缘,半只脚踏进阎王殿里,他们只会在他解决后,给他疗伤,他们用这种方式让原澈以最快的速度成长起来。
一开始原澈是半死不活的被医,然后是重伤后再医,再到轻伤,后来慢慢的,他能在毫发无伤的前提下,斩杀作恶多年的千年老妖。
效果是显而易见的,经历血的洗礼,除了武功修为更加精进扎实,原澈不知不觉变了好多,也不是相貌上的变化,而是气质,更加的沉稳内敛,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仿佛变了一个人。
花岩老怀开慰,觉得自己将原澈□□出来了,成果他很满意。
再一次了结为祸村民多年的蟾蜍妖,原澈提着不染一滴血的青峰剑走向不远处十分有闲情的在石桌上喝酒吃瓜子的花岩和重鸠,恭敬的喊了声:“花前辈,老师。”声音低沉沉稳。
花岩啃完最后一只瓜子,将瓜子壳随手扔一边,拍拍手,赞道:“不错,不错,比上次进步了不少,身手更加利落了。”
原澈没有半分被称赞的喜悦骄傲,态度依然恭敬的看着他。
花岩一手托着下巴,上下打量原澈,神色颇为满意,随后问重鸠满眼的揶揄,“你有什么想法?”人家的天赋丝毫不亚于你啊,还是个半路出家的,都比当年同年纪时期的你更厉害了,有没有很嫉妒很羞愧?
重鸠微微颔首,说了两个字:“甚好。”从他几乎没有表情的表情神态上看,重鸠对原澈是非常满意的,不管怎么说,他也算是自己的半个徒弟了,徒弟有本事,他这个当老师的,也有面子。至于嫉妒什么的,国师大人表示,他心胸宽广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岂会嫉妒区区一个小儿。
没错,在国师大人眼里,原澈只是个成年的小孩子,虽然这个表述是个矛盾,但是国师大人就是这个意思,要知道,他的年纪是原澈的曾爷爷辈再往上。
这孩子是他们陪着成长,像是他们一起养成的一样,重鸠的神色柔和不少,看着花岩的眼神,浓浓的情意溢出丝丝。
当然,这些都只是重鸠个人的心理活动,如果被花岩知道他们被脑补成一家三口,还不知怎么恼羞成怒。
花岩勾唇一笑,“小澈儿啊,我知道你这段时间这么拼命锻炼自己,是想亲手手刃仇人,如果是以前的你,我们是不会同意的,因为你不是他的对手。”顿了顿,他继续道,“但是如果是现在的你,我们不会阻止。”
原澈如此淬炼自己,除了想亲自报仇,更多的是希望以后可以保护好安安和孩子,他这段时间想了很多,从道全子对安安和孩子的觊觎就知道,他们两个在一些妖道眼里是大补之物,如果他还不能成长起来,将来他的夫郎和孩子谁来守护?总不能一直奢望花岩他们的保护吧?
他神色怔了下,“有他的消息了?”
“虽然不能百分百确定,但□□不离十。”花岩噙着笑意道,经过两个多月不间断的追踪,他们总算找到道全子的踪迹,唯恐打草惊蛇,花岩和重鸠不动声色,一点异状也没透露出来,这次说出来,也是看到了原澈的进步。
这个孩子,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那真是太好了!原澈不自觉握紧双拳,想到很快就就能解决一切,他就可以接安安回家,他的心情就一阵激荡。
“他在哪里?”原澈平复心情,沉声问道。
花岩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不急,他跑不掉的。”他站起身,朝原澈露齿一笑,“在此之前,还有个地方的恶妖需要你去解决。”免费劳力什么的,花岩表示,他用得很顺手。
他斜睨重鸠一眼,满脸得色,还是他聪明。一举多得的方法除了他能想出来,也没谁了。
重鸠勾着唇角看他。
国师这个职位,除了受万民敬仰凝聚民心做朝廷的定海神针,另一个重要的职权就是维护人妖两界的和平,凡是妖祸人间,在普通人无法维法的情况下,皆由护国卫出手,如果是连护国卫都无法解决的祸害,则是国师大人亲自处理。
同理,如果有修道者为祸人间妖界,国师亦有权利扼杀。
这次他们出来斩杀的妖物恶道,皆是入了国师府黑名单但还未来得及处理的祸害。
花岩稍微思索一下,干脆直接让原澈来做那把剑。
在他们看来,原澈再怎么有天赋寅阳功法练得再高,没见过血的他在他们妖族和修道者眼里,如同稚儿一般,这次却能使他得到淬炼,他想得没错,原澈也没让人失望。
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原澈就脱胎换骨,真真是让他们刮目相看。
道全子是百多年前就入了国师府的黑名单,然而那厮道行高深生性狡猾,连上任国师大人亦奈何不了他。
上任国师直到仙逝,都未能将他捕杀,一直引以为憾。
而当重鸠上任时,他还年轻,道行虽说不浅,但远不是道全子的对手,故一直避其锋芒,后修炼有成,然而道全子已经消失在世人面前,不知所踪。
重鸠特意寻过一段时间,但仍找不着踪迹。
没想到几十年后,他因为花岩出关,反而见到他,那时的道全子似乎修行有损,对上巅峰期的重鸠,全然不是对手。
重鸠重伤道全子,本想一举解决,但还是不甚被他给逃了。
对重鸠来说,花岩比任何人都重要,为了追击道全子而放弃追夫郎,他是万万不肯的,所以道全子才会被放过一马。
只没想到一个重伤濒死的邪道,还能搅出这么多事,着实让他意外,重鸠这次出来,亦有扫一下尾的意思,不过既然便宜弟子有心亲自报仇,那他就围观吧。
原澈听了花岩的话,犹豫了下,随即点头。
第一百二十一章()
熙朝的边境有一处险要地势,遍地怪石嶙峋,险峰成林,绵延不断,是两国国界一道天然的屏障。
不过如果你以为这里人鸟绝迹,那你就大错特错。险峻山林深处的一个山坳里,坐落着一座偏僻的小村庄。
没人知道这个村落存在了多久,甚至外面的人大多都不知道这里还有这么一个地方。只约莫知道,这里的村民当初是躲避两国战乱拖家带口藏在这里,后来住习惯了,直接就在这里落户。
此座村庄仅有十几户人家,且大多数是茅草黄泥屋,走在茅舍小道上的村民们麻衣上虽有补丁,但衣衫干净整洁,赤黑的脸上大多笑容淳朴,说明即使人们日子过得清贫,但依然十分满足。
这里的位置远离人群,交通极为不便,仿佛自成一个世界,而村里人大都很少出门,基本自给自足。
一间破破烂烂的小木屋里,突然咿呀被打开,一个典型农家人朴实面貌的中年汉子偕同一个中年哥儿从里面慢慢走出来,走到门外两步远之时,两人转过身对着打开的门不停的鞠躬,嘴里感激的念叨:“谢谢大夫!谢谢大夫!您真是活菩萨……谢谢谢谢……”
“不用客气,这是我应当做的。”里头传出一个声音,语气淡淡的,“老兄的胳膊这段日子还需多多注意,一个月内千万不能提重物。”
“是是是,谢谢大夫……”中年夫夫千恩万谢,感恩戴德的互相搀扶着离开。
汉子是世代生活在这个小村庄的村民,老实淳朴,从未离开过村子见过世面,半天前,他修葺屋顶时不小心摔下来,所幸关键时刻用手掰住可碰到的东西,所以他没受什么伤,但是胳膊也因用力过猛而脱臼。
随后就被夫郎扶着前来问医,不多时,就被治好了。
这个大夫是三个多月前只身来到他们村里的,他跟村长买了间久没人住的荒废小破木屋后入住进去,就基本不出门。
他们村子闭塞,对待外来人多是陌生而警惕,但关注好多天没见其有什么动静,众人就渐渐无视了他的存在。
直到半个月前,一户农家的调皮小子玩闹时不小心摔破头,当场血流不止,不多时就昏迷不醒。
村子闭塞,要去县城求医的话出去也得整整两天,以小子严重的伤口,等出了山,估计小子也不行了。平时大家有个病痛什么的皆是自己找些草药乱吃一通,然后挨挨就过去了,挨不过去就草席子一卷,埋后山。众人对小子的伤束手无策。
眼看这小子活不过来,正当绝望之际,大夫悄无声息的出现,只是喂颗黑色药丸,在瘦小嶙峋的身板上点几下,血流不止的伤口奇迹般愈合,微弱的呼吸也变得有力。
他们简直像是看到神迹,当时就跪下喊神仙,感谢神仙救命之恩,后来大夫说他只是个小小的大夫,不是神仙,他们才改口喊大夫,但心里,是直接当成神仙敬畏着。
后来,但凡村里有个小病小痛,都找大夫来治,他们不知道大夫姓甚名谁,他们只知道他是他们全村的救命恩人,有了大夫,他们再也不惧病痛伤痛。
为了留住大夫,他们家家户户都献出最好的东西,可是大夫心善,从来不收他们的一分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