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来自地府(娱乐圈+美食)-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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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在g市和褚夏拍戏吗?怎么会回公司?怎么保全没到,她倒比谁都来得快?
江荷看了眼她手臂上的伤,敛眉沉声:“抱歉。”
言迦身边这个世上第二个言迩有问题,江荷早就知道,只是她忙着照顾褚夏,又要拍戏,分/身乏术。这次弘达和嘉利之间的明争暗斗,她隐隐约约嗅到一丝与以往截然不同的味道。匿名信是她让白曼桢寄过来的,只是单单这样还不够,她担心言迦出事,向剧组请假,又安抚好褚夏,只身到了b市。
结果,还真的不出她所料。幸好,还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只是波及了无辜。
“抱、抱歉?”林颐没听懂,言迩突然发疯和江荷又没关系,她道的哪门子歉?
江荷没工夫和她解释,言迦因为江荷的突然出现脑海里浮想联翩,竟然忘了继续说话吸引言迩的注意力,言迩的眼睛已经满是血色,她握紧了刀,朝言迦的心口刺去!
林颐被吓得捂眼睛……
死寂……死寂……死寂一般的世界
林颐张开食指和中指之间的指缝,言迩像是气息全无,倒在地上,而言迦的衣领沾染了斑斑点点的血迹,红色映在白色上,分外醒目。
林颐冲过去把挡在言迦身前的江荷推开:“言总,言总,您伤哪儿了?我这就、这就打110,哦不不不是……是120!”
等林颐看清楚了,才发现言迦身上半点损伤都没有,那么血迹……
言迦夺过林颐颤颤巍巍掏出来的手机,打急救电话:“您好,南城,西区,嘉利影视大厦九楼有人中了刀伤。”言迦话语一顿,目光转向不远处莫名其妙正给昏迷不醒的言迩喂血喝的江荷,罕见地声音发颤,“部位……可能是心脏,我不确定……不确定就是不确定!问这么多干嘛?请你们赶紧过来!”
别怪电话那头的接线员奇怪,连林颐也觉得纳闷,是心脏就是心脏啊,有什么不确定的,不对,怎么江荷帮她挡了刀,她不慌不忙地还冲急救电话发脾气?
言迩确实是被人操控了,是织梦魇,她被梦魇控制住了——这至少能证明,言迩真的不想伤害言迦,否则如果是敌方安插在言迦身边的卧底,在言迦对她付诸信任的时候,想伤害言迦简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不需要织梦魇消耗体力进行操控。
江荷捂着刀伤,咬破自己的食指给言迩喂血。织梦师的新鲜血液成分干净,可以清净织梦魇在操控言迩时残留在她体内的毒素,毒素如果清除得不彻底,会影响到言迩日后的睡眠情况。
办公室里有医药箱,言迦提着医药箱过来,她在读大学的时候进行过一些简单的急救训练,虽说止血的手法生疏很多,但是聊胜于无。
“嘶——”药粉洒在伤口上,聚精会神在喂血大计的江荷被疼得倒吸冷气,抬头看了言迦一眼,竟还有心思开玩笑:“言总,救驾有功,赏我什么?”
言迦冷脸看她:“赏你一顿打要不要?”
林颐觉得言迦是不是被吓得神经不正常了,有这么对自己的救命恩人说话的吗?
偏偏江荷还挺配合地笑得直咳嗽,血流得更多了,她的脸色也愈加苍白,还在不断滴血喂进言迩嘴里的手指忽然被言迦握住。言迦吮吸她的手指,她的血是甜的,和普通人不一样,是甜的,像蜂蜜有股淡淡的甜味。
江荷虚弱地笑,嘴唇发白:“是不是很好喝?”
言迦的眼眶瞬间就红了,十三年前,她的小言迩在刚进言家的时候,性格很孤僻,但是也很乖巧。言迩过来没多久,赶上言迦的生日,她事先不知道当天是言迦的生日,没有准备礼物,但是小小年纪的言迩看得出谁对自己好。比如从小就是一张冰块脸的言迦,会在言迩第一天入学的时候,牵着她的小手绕道去了小学部,老师知道言迦的身份,堆满笑意的脸凑过来打招呼,言迦像个小大人一样,郑重其事地告诉老师“这是我妹妹,胆子有点小,麻烦你多多照顾她”。
差了七岁,其实言迩没有很听懂,但是她能感觉到,从那天以后,学校里每个老师都会对她格外关照。
言迦生日那天,临入睡前,模模糊糊感觉到有个小东西爬上床来,钻进被子里。言迦知道是谁,装作不耐烦地推她“别粘着我,自己回去睡”,言迩不肯,勾着言迦的脖子,树袋熊一样趴在她身上“姐姐,我有个礼物给你,你不要嫌脏好不好?”没开灯,在黑暗中言迦弯了弯唇角“送什么,你没洗澡就往我身上挂,这就很脏了知不知道”。
言迩说是自己的血,言迦听得皱眉,言迩忙解释“妈妈说我的血很干净,还能……杀菌?好像是这么说的,妈妈还说普通人喝了我的血至少十年不会做恶梦!”
言迦倒不是嫌她的血脏,只是觉得这种事情多多少少有点奇怪,但是小言迩的盛情难却,她半推半就下只是把言迩的嘴唇轻轻咬破,舔舐了一小口鲜血。
确实,言迦直到现在也从来没有睡眠困扰。
也确实,言迩的血很甜,一丁点儿血腥味都没有,如同此时此刻江荷手指上割破的血一般。
“言……言总……您别发愣啊!江荷晕倒了!”
林颐急切的呼声将言迦从回忆中拉出,她定睛一看,只见江荷确实栽倒在她的怀里,人事不省,她们二人身下,积了一小滩血泊,看起来格外刺眼。
言迦忙沉力抱起江荷,往门外跑,到底也没忘记躺在地板上的“言迩”:“林颐,你照顾她。”
言迦冲到电梯口,好几部电梯都是上升状态,可得等好一会儿,她咬牙把心一横,踩着高跟鞋抱着江荷走楼梯。
也算是她走运,刚到一楼,医护人员见到伤患忙抢上前来吩咐担架、氧气等急救事宜。
言迦一抹汗,喘着气跟上车,嘀咕:“小东西,长得比我还高了,死沉死沉的。”
医院。江荷被推进急救室,不一会儿,有位护士走出来,言迦忙上前咨询。
护士神情轻松:“你是病人家属?不要紧的,刀口不深,而且不幸中的万幸,她的心脏长在右边,逃过一劫。”
言迦情不自禁地笑,她就知道,她就知道,小言迩的心脏确实是长在右边的,江荷就是言迩,江荷就是言迩!
只是,当时的dna检测是怎么回事?
这小混蛋,不认言华礼也就算了,连姐姐也不要了?!
言迦坐在急救室的长排椅上,静下心来,或多或少猜中了江荷的心思——江荷小时候对别人沉默内敛,也就在她面前会显露出些孩子心性,她似乎从小就很懂得体贴别人,很有同理心,也就没把言华礼的电话拨出去。
没多久,急救室的门又开了,言迦抬头。这次走出来的不是护士,而是医生,医生语重心长地告诉言迦:“你是病人的姐姐?她的情况很奇怪,输血有排异现象。”
排异现象?!
言迦“腾”地站起身来:“她的血型不特殊,怎么会有排异现象?”话说出口,言迦自己愣在原地——是,血型是不特殊,但是血特殊,所以会存在排异现象?
医生摇头:“这种情况很罕见,我……”
忽然有个女人停步在他们身旁,笑靥如花:“用我的血,不会有排异现象。”
言迦循声望去,只见这个女人如瀑的长发披散在后,举止优雅又淡然,浑身透出一股书卷气。
第64章 文思豆腐(六)()
又是十五岁的那年,老师与她分别的那天。
江荷攥紧了老师的手指,不让她走,老师回过身来,摸摸她的脑袋:“乖,该学的你都学会了,我有自己的生活,你也有。”
江荷不肯,她从言家出来,颠沛流离,要不是老师从乞丐堆里将她解救出来,教授她知识,教授她如何成为一名织梦师,也许年纪幼小的她连在这个充满戕害的世界生存下去都困难。
老师抱了抱她,转身离开。
江荷停在原地,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却寸步难行。老师临走时对她说:“你要好好历练,什么时候能胜过我不被我定住了,再来找我。你要知道,人是群居的动物,却也不是每时每刻都有人陪着的,人啊,归根结底拥有的是一具孤独的灵魂。”
“不要……不要走……不要走……“江荷躺在病床上梦呓,额头上渐渐沁出薄汗,”老师不要……“
伍颐在给她擦汗,江荷猛地醒来,眼睛睁得大大的,有一瞬间的迷茫和失落,目光进而渐渐落在阔别许久的伍颐身上。她还记得这个女人,虽只一面,但是伍颐留给江荷的印象非常深,她太特别了,这种特别并不是外貌带给人的印象,而是透过言行折射出来的,仿若笼罩在灵魂外的一层薄光,将并无实体的灵魂勾勒出动人的轮廓。
“……你怎么在这儿?”江荷挣扎着想起身,伍颐微笑,手按在她肩上将她压下去:“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爱惜你的身体,总得爱惜我的血液。”
“救命……恩人?”江荷神色懵懂,她环视一圈,看见言迦睡倒在沙发上——并非正常的睡态,江荷能看得出,这是一种被人催眠的状态,尤其现在还是白天。她警惕地看向伍颐,“你对她做什么了?”
伍颐莞尔:“我能对她做什么?我推测你应该快醒了,想和你说些普通人不能听也听不懂的话,就让她好好休息,仅此而已。”
江荷挑眉:“你是织梦师?为什么我察觉不到你的梦魄?”
每个织梦师的魂魄都与普通人不同,作为阴阳媒介的织梦师,自然能看见别人的魂魄,而如果对方恰好是织梦师,身份也就能被识破。
伍颐曲起食指轻轻弹她的脑门:“戒心还不小。你啊,想看见我的梦魄,段位还不够。要不是你老师让我过来帮你,我才不乐意过来呢。”
老师?
江荷激动地坐起身子,连伤痛也忘到九霄云外:“你认识我的老师?她现在在哪里,她身体好吗,有没有收了别的学生?她让你来帮我,她一直在关注我的成长是吗?”
连珠炮似的发问,弄得伍颐忍俊不禁——说好的面瘫学生,怎么是这个画风?她掩嘴轻笑:“认识,别的,她不让我说。我只是来告诉你,你们一直在追查的案子,那个织梦魇,就是弘达影视的一姐任伊蕾。”
“任伊蕾?”涉及到褚夏,江荷连老师都忘了追问,“任伊蕾为什么要加害褚夏?”
伍颐轻声一叹:“所以说,你老师当年怎么放心扔下你不管?零星半点的消息就敢往枪口上撞,我该说你是胆大还是该说你是幼稚?”
“褚夏的女朋友,哦不——前女友。”伍颐冲江荷轻轻眨了眨眼睛,江荷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虽说不是因为褚夏而死,但是谌家人都把罪责怪到了褚夏身上,这其中,除了谌思的爷爷谌渭、谌思的爸爸谌安邦和谌思的妈妈严玉以外,还有谌思的表妹,伊宁。”
“伊宁?”江荷蹙眉,“她和任伊蕾……难道是化名?”
娱乐圈里的艺人都喜欢用化名,如果这么说,就合情理了。
伍颐点头,赞赏的目光:“总算聪明一次了,任伊蕾就是伊宁,她和谌思从小青梅竹马,对谌思的感情不简单。只是苦于同性恋和**的双重压力,她一直没能向谌思告白,而且谌思一直把她当妹妹。伊宁想长大一点,等到她长大成人经济独立的时候,再向谌思告白,结果褚夏捷足先登。伊宁虽然心里不好受,但是因为谌思确实深爱褚夏,她只得作罢,默默祝福她们。岂知后来,谌思出车祸去世,伊宁就此,对褚夏怀恨在心,一直寻机报复。”
伍颐继续说:“伊宁其实是个织梦师,只是她从小童星出道,娱乐圈里的负面情绪足够将失去谌思的她从织梦师变成织梦魇。”
江荷穿着蓝色竖条纹的病号服,最上面的领扣没系上,露出绷带的一角。她的面色苍白,处于仍旧十分虚弱的状态,伍颐告诉她的这番话她需要好好消化,薄扇似的长睫垂下来,遮掩住她思考的眸色,良久,她疑惑道:“伊宁加害褚夏,弘达这么一个上市的影视集团犯不着为了这种私人恩怨将自己牵扯进去吧?”
伍颐的嘴唇弧线总是保持着一个淡然微笑的弧度,她向沙发上昏睡着的言迦投去目光:“伊宁和弘达不过是碰巧,相互利用罢了。弘达和嘉利一直处于竞争状态,东亚影视是影视界的龙头老大,弘达和嘉利谁想更上一层楼,刀子就先得对准对方。嘉利的短板,众所周知是签约的演艺人青黄不接,言迦看重褚夏,想将她捧上位,如果成功了,短板也不复存在。如果不成功,并且重点投资项目的电影被禁止上映,那么言迦损失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