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花神探与长靴终结者-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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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相叫你难以启齿,不如我们换个问题,”蒲雨又道,“你车子里面的女人是谁?”
“她……”樊路崎脸上露出犹豫的神情,接着叹了口气,用力将烟头戳到烟灰缸里,说,“我想我得找我的律师来回答你的问题。”
一串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了刚刚梦乡的邓莞尔,几天来被闺密丁瑞妍的不幸遭遇搞得神情恍惚的她随手抓起电话放到耳边,只听一个年迈的男人声音说道:“莞尔,是我,毕德律。”
一听到那个人的名字,邓莞尔一激灵从床上坐起身来,因为毕德律正是她所在律师事务所的法人代表,同事们平时都叫他boss老板。毕德律是本市首屈一指的铁嘴大状大律师,叱咤法庭十几年,擅长打各种官司,而且无往不胜,有人说他是能够将法律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奇才,也有人说他是赢了法律却输了道德的败类。很多人称他是律师界的标志性人物,给他送了个外叫“wyer律师毕”,还有人根据谐音戏称他为“毕‘老爷’wyer”。
“boss!”邓莞尔急忙应了一声。
“你还没休息吧!”毕德律又问了一句。
“没……还没!”邓莞尔揉着惺忪的睡眼说道,其实连日来的*劳早已让她身心俱疲,所以这晚一下班便力不从心地钻进了被窝。
“我现在纽约开会,所以有个急点儿的case案子,得麻烦你替我跑趟警局。”
尽管心里一百个不情愿,而且此时身体不适,但邓莞尔还是违心地说了句“是”。
“你要在十分钟之内赶到警局。”毕德律以极快的语速说道,“当事人涉嫌蓄意伤人,到时候你跟警察说,他身体不舒服,然后就带他离开警局,其他的事等我回去以后再说。记住,这个当事人是我相当的一个客户,他的名字叫樊路崎。”
“樊路崎!”邓莞尔大声叫了起来。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毕德律反问的语气中已露出一丝不悦。
“没……没问题!”邓莞尔听同事提过,毕德律最不愿意听下属say-no说不,何况她才刚刚毕业参加工作,在没有业绩的情况下拒绝老板的指示,显然是不明智的。
“好,那我就不耽误你动身了。”毕德律说完,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邓莞尔忽然觉得自己的决定很荒唐,哥哥邓浩然刚找到线索把樊路崎带进警局,自己却要以律师的身份把他保释出来。
可是私归私,公归公,况且一言出口,驷马难追。
“这就是工作!”她自我安慰道,随即跳下床钻进洗漱间,简单梳理了几下略显蓬乱的短发,然后换下睡衣,抓起外套便出了门。
当邓莞尔搭的赶到警局的时候几乎见到她的人感到意外。
“莞尔,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邓浩然问。
“我是为我的当事人而来。”邓莞尔望着坐在角落里吸烟的樊路崎说道。
听到她的话,樊路崎站起身来,惊讶地说:“怎么是你?毕大状呢?”
“他还在美国。”邓莞尔冷淡地回答道,眼睛连看都没看樊路崎一眼。
“你没搞错吧!瑞妍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你却来保那个——?”邓浩然本来想说“浑蛋”两个字,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对不起,哥,这是我的工作。按照法律程序,现在我得和我的当事人单独聊几句。”
面对邓莞尔一本正经的样子,邓浩然也无可奈何,只好允许邓莞尔了解目前警方手头的证据。
之后,跟邓莞尔独处一室,樊路崎笑道:“邓律师是吧,怎么那个姓邓的男警察是你哥哥?”
邓莞尔伸手一把揪掉樊路崎嘴上叼着的香烟,丢进烟灰缸,一脸严肃道:“听着,你现在必须跟我说实话,丁瑞妍的事,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樊路崎满脸无奈道:“实话实说是必须的!她的事我也很遗憾,可是的确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邓莞尔瞪大了眼睛盯着他脸上稍显从容的表情看了几秒钟,说:“不是你最好!但如果想早点儿离开这里,你就得按我说的去做。”
“没问题,洗耳恭听!”
“警方有权扣留你24小时,现在唯一可以让你提前离开这里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作为嫌疑人的你身体不适,暂时无法接受警方的调查。”
“明白,本来我一到这里就浑身头疼。”
“别嬉皮笑脸的!你必须让他们相信你真的身体有问题才行。”
她话音刚落,樊路崎便开始解西装里面衬衫的钮扣,随即两眼一翻,身体突然抽搐起来。
“喂!你怎么啦?”邓莞尔叫道,心里顿时慌张起来。
“我的心……跳得好快……”樊路崎手捂胸口表情痛苦地说道。
“人哪!”邓莞尔不知所措地喊道。
见邓浩然和专案组的人先后抢入房间,邓莞尔指着樊路崎说:“他说心跳加快!”
“我以前……有……心脏病的……”樊路崎挣扎着附和道。
“快!让他平躺!”蒲雨说着,将桌子上的纸杯、烟灰缸等物收拾到一旁。
邓浩然会意地从椅子上一把抱起樊路崎,随后将他的身体轻轻平放到桌子上面。
这时蒲雨的手已经搭上樊路崎的手腕:“果然脉搏超过120次每分钟!”
“得立刻把他送去医院才行!”邓莞尔说。
“我的车……就停在……外面……”樊路崎一边呻吟一边说,同时右手摸出了车钥匙。
邓莞尔伸手接过车钥匙:“让我开车送他去吧!”
邓莞尔轻轻一脚油门,豪华跑车便已蹿出老远。
“跑车的油门你得hold收着点儿踩。”只听躺在副驾驶的樊路崎说道,紧接着他迅速收直了座椅。
“你没事啦?”邓莞尔大吃一惊问道。
樊路崎抬起右手,拇指与食指间捏着一枚领带夹。
“没想到这玩意儿夹在肉上还真疼!”说着,他揉起了自己的肚子。
邓莞尔如梦初醒:“原来你是用这种自虐的手段让心跳过速的!”
“怎么样?我聪明吧!”樊路崎很是洋洋自得地说,“你知道吗?用嘴撒谎并不难身体撒谎才大有难度。”
“想不到你还真是下了血本!”邓莞尔不屑一顾转着方向盘,说,“那现在好像应该由你开车送我回家了。”
“别急着说再见嘛!邓律师,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喝一杯。”
邓莞尔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眼前这个富二代家世煊赫,之后又能请到boss毕德律一张铁嘴撑腰,而警方目前尚未掌握真正用力的证据,所以未必能占到上峰,反倒是自己现在有了接近樊路崎的机会,说不定能从他嘴里套出点儿什么。
想到这里,她扭头问了一句:“去哪儿?”
第九十八章 无礼要求()
随着马达的轰鸣,跑车将夜的寂静甩在身后,开进一条喧闹的长街,道路两旁闪烁不定的霓虹灯立时让邓莞尔目不暇接。
“就这儿吧!停车!”樊路崎抬手指向一块耀出几个英文单词“light-years-bar”的霓虹灯牌匾。
“光年酒吧!”邓莞尔心里一震,虽然她偶尔也会和同学朋友到迪厅、酒吧之类的地方散心,但光年酒吧却是一个让她早有耳闻可是始终未敢接近的地方,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太贵。她认为那种地方跟自己这种寻常百姓之间的距离,要以光年来计。
车子刚刚停好,已有西装革履的waiter男服务生和waitress女服务生上前为两人拉开车门,接着男的去泊车,女的来引路。
走进酒吧大厅,邓莞尔一下子觉得仿佛了迷幻的梦境,从屋顶、墙壁到地板,处处都是灯光,不过不但没有把四周照得明亮,反而更像是在制造昏暗,结果让人无论看哪里都是影影绰绰的。
二人一坐上吧台前的高脚凳,金发碧眼的调酒师便主动用英语向樊路崎打起了招呼:“hell克雷格,what’s-your-taste-tonight今晚你的口味是什么?”
调酒师胡子长,头发更长,说起英语来有浓重的英式腔调。
“dy-first女士优先!”樊路崎说着扭头问邓莞尔:“你喝什么?”
“咱俩都喝酒,等会儿谁开车?”
樊路崎面露轻浮,笑道:“喝点儿酒再开跑车,才够刺激!再说,要是有哪个交警拦下我,说不定还主动送我一程呢!”
邓莞尔却一本正经而且如数家珍地说:“酒后驾驶,暂扣驾照6个月,并处1000元以上2000元以下罚款;此前曾因酒驾被处罚却再次酒驾者,处10日以下拘留,并处1000元以上2000元以下罚款,吊销驾照;如果是醉酒驾驶,由公安机关约束至酒醒,吊销驾照,并依法追究刑事责任,5年之内不得重新获取驾照。”
“律师和交警不会是亲戚吧?”樊路崎脸上笑得依然轻松,“那就只好麻烦那个泊车的waiter喽!反正到时候保证路路畅通地把你送回家就是了!”
“酒驾不只是拿你自己的安全开玩笑,更是拿别人的生命去冒险!”邓莞尔板着脸说。
“知道啦!铁面判官!司机一滴酒,亲人两行泪!你再不叫喝的,人家调酒师可要等得不耐烦了!”
“a-cup-of-lime青柠汁。”邓莞尔用英语对调酒师说。
“看来待会儿得由你这个喝饮料的送我回家了。”说完,樊路崎又对调酒师道,“david大卫,bailey’s百利甜酒。”
端起高脚酒杯,邓莞尔呷了一口里面的饮料,却见樊路崎手中的酒杯一下子撞了过来。
“cheers干杯!”他说。
“cheers-for-what为何干杯?”邓莞尔问。
“为你我的初见干杯啊!而且,至少我还得感谢你大半夜的把我从警局里保释出来。”
“其实你应该感谢的人不是我,是你的毕大状才对。”
“你和毕‘老爷wyer’到底是什么关系呀?”樊路崎喝了一大口bailey’s,问道,“他是你老板?”
邓莞尔不置可否道:“你可能会面临警方很严重的控罪,难道你就一点儿也不紧张?还有心思在这里花天酒地?”
可是出乎她的意料,樊路崎脸上不但没有丝毫紧张的神色,反而笑得更加轻松,他悠然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那警方手中掌握的那几张照片又是怎么回事?你车里的女人又是谁?”邓莞尔就势让谈话正题。
樊路崎又喝了口酒,脸上微微泛起红晕,随后把嘴贴近邓莞尔的耳边。如果不是迫切想听他的下文,邓莞尔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那散发着酒气的嘴离自己的脸那么近的。
只听樊路崎压低声音道:“如果真相是当时我刚刚搞完车震,你觉得我应该怎么跟那些警察说?”
邓莞尔手里杯中的lime青柠汁猛地摇晃了一下,她低头看着那一抹青涩,不觉心情泛起一丝荡漾,但随即还是把脸往外移了移,好对樊路崎的嘴敬而远之。
“跟谁?”不知道是出于律师对案情真相探究的职业本能,还是出于对樊路崎车震伴侣的好奇,邓莞尔问出了一个很是八卦的问题。
这次樊路崎主动把嘴收了回去,在高脚凳上坐直身体,缓缓道:“我就是不说出她的名字,才对那些警察撒谎的。”
“在律师面前,你也不想说?”
樊路崎点了点头:“反正我跟那个女交警的事毫无干系,所以现在需要你这个律师用真相来还我一个清白。”
邓莞尔放下酒杯,说:“那你起码得让我了解真相才行啊!否则我怎么拿没人知道的真相来保护你的权益。”
樊路崎摇了摇头:“真相就是,我根本不是那个报上提到的什么‘长靴终结者’,而用辩护来证明真相,不是你们律师的本职吗?”
“是,就算你告诉我的是事实的真相,但是不是事实的全部呢?你有的说,有的不说,结果只会妨碍到律师为你辩护。”
“不过这可以验证一下你是否是一个高水准的律师。”
望着樊路崎脸上有些怪异的笑容,邓莞尔说:“坦白跟你讲吧,你的无礼要求恐怕得由你的毕‘老爷wyer’来满足了。其实是他打国际长途让我今晚把你保出来,其他的事等他回国再说,所以我的任务已经功成圆满了。”
说着,邓莞尔站起身来,道:“我该走了,外面有很多出租车可搭,谢谢你请我喝了一杯,我也奉劝你一句,千万别再酒驾!”
不给樊路崎出言挽留的机会,邓莞尔话音未落便已转身离开,但尚未走出几步,忽听一声巨响,耳边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她转身一看,顿时愣住。
只见身旁包厢的玻璃门已经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