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花神探与长靴终结者-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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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俐可这才意识到自己万分疲劳的双腿已经不由自主地放慢了速度,脚趾麻木得没有知觉,脚踝传来扭伤后的阵阵酸痛。她猛然发现自己已经是在一瘸一拐地奔走着,脚上跟高十几公分的josiny卓诗尼如同刑具一般折磨着她的趾骨乃至灵魂。她忽而觉得那双长靴宛如一尊花瓶,纵然看上去给人风姿绰约之感,但跌碎后却拥有着割破美人脸,给人心如刀割之感的残忍威力。
虐足日当午,汗滴脚下土!
一种灵魂即将出窍的恍惚感从心底油然而生,何俐可甚至难以分辨从她脸上滴落的是汗水还是泪水。
“噢!何小姐,你在哭吗?别这样,我以为你对人生中残酷的竞争一直乐之不疲呢。”他,就仿佛鬼魅一般,无时无刻纠缠在她身边,近在咫尺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而她,却始终面对着一个若隐若现却又遥不可及的声音,神秘而残暴地遥控着她这个扯线木偶。
“我还能怎样,像风筝一样被你放飞起来?长出一对翅膀?又或者……”何俐可的声音里带着理智丧失后即兴的疯狂,但却令她本已气喘吁吁的胸口更加缺氧难耐。
“何小姐,何必抱怨,其实你的每一天不都是如此吗?表面上功成名就,实际上也只不过是一枚棋子而已,每天像上满了发条的钟一样,分秒不差地走着。你的灵魂已经丧失了自我,丧失了自尊,更丧失了自由……”
“够了!我实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何俐可打断对方的话,自己也扶着路边的电线杆停下了狂奔的脚步。“i-quit我退出!”
“你想退出?别怪我没提醒你,离终点已经不远了。”
何俐可忽然发现自己已经按照上的路线跑到了一个四周空无一人的诡异地带,倒的确有几分终点的模样,但是她仍沉声道:“对,我决定退出,退出你那个精神病式的测试。”
“何小姐,我们约定在先,你知道退出对你意味着什么吗?”那苍老的声音严肃地说道。
“随你怎样!但我有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选中我?难道仅仅是因为我不幸吗?”
“这不,而且你也不会喜欢那个答案。只有你知道问题是什么,才会理解答案的意义。”
“好!我想我已经找到答案了,就像你说的,我现在要找回自我,找回自尊,更要找回自由,我现在就打电话报警。”何俐可此时双臂交叉于胸前,说话间,她伸在腋下握着的右手已拨下了110……
何俐可的回忆足有半生那么漫长,但她平静的诉说依然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隔壁房间里的众多听众无不打从心眼儿里赞叹催眠术的神奇。而何俐可的故事好像在*上演之前却突然没了下文,情节不乏,可惜未能落幕,幕后真凶的庐山真面目也未见一斑。这时,监听仪器的扬声器里竟然传出了何俐可微弱的鼾声。
“谢医生,什么情况?”邓浩然问,他看向谢桑秋的眼睛射出焦急的光芒。
“她最后选择了报警,看来那一刻就是她记忆的终点。”谢桑秋扶了一下眼镜,说道,“顶着创伤后心理阴影的巨大压力,她也已经快精疲力竭了。这次催眠到此为止,该让她们母子俩好好睡上一觉了。”
“这岂不又是不了了之!”心直口快的李大龙说道。
邓浩然扭头看了他一眼,说:“但这次催眠已经为我们留下了千头万绪的线索。”
“头儿说得对!”小迷你接话道,“首先,整个催眠过程证明了,受害人并没有见过凶手的样子,只知道凶手拥有一副苍老的男人的声音,所以,凶手的年龄应该至少在四十岁以上,很可能是个老头儿。”
“分析得好!”邓浩然说,“这一点不容置疑,那接下来的其次呢?”
“其次……”刚才旁听的时候,小迷你满脑子逻辑思维奔逸,肚子里可以说有着千言万语,但同别人一样,生怕错过何俐可述说出的一个字,因而不得不保持缄默,但此刻再想和盘托出,之前的千思万绪却好似落向沙漠的雨滴,再也不见踪影。
看着她微张却无言的哑口,邓浩然道:“让我们再重新回忆一下受害人的记忆,实际上,她先后被绑架了两次。”他说着将目光扫向龙熙蕊和谢桑秋,说道,“第一次,是在下班后去珠宝店的路上,据说她当时是闻到了一种特殊的花香味儿。”说话间,邓浩然对着身边的龙熙蕊抽了抽鼻子,嗅着她身上的味道,但动作极其隐蔽,属于两个人之间的**。“而第二次,是何俐可被迫接受测试,跑遍全城后,决定退出测试,想要打电话报警的时候。”看着众人频频点头,他又道,“根据我们在彼岸集团搜集到的资料,在卫生间发现被截肢后的何俐可的前一天,她跑遍全城的上了电视节目;前两天,她去了单位上班。所以,两次绑架之间隔了一天。当然,重点在于我们已经可以基本确定第一次绑架的时间和地点,而且凶手应该在那里出现过,要寻找一切可能拍摄到何俐可身影的监控,比如十字路口附近的交通监控。”
“知道了,头儿!”小迷你说着已拿出纸笔作起记录。
“然后,根据何俐可的描述,囚禁她的地方是一个三面是墙,一面是镜子的房间。”邓浩然接着说道,“凶手有一副可以在他的遥控下产生电击的手铐……”
“而且他喜欢听受害人被电击后的尖叫声。”谢桑秋插话道。
“那谢医生,这是一种什么心理?”邓浩然问。
“一般来讲,这样的男人可能有着异常的姓爱取向。”
“对呀!两名受害人都没有遭到姓侵犯,看来他并不喜欢女性的身体,而是偏爱她们的尖叫声。”说话的是史明珠。
“呦!没看出来,这方面你还挺老道的啊!”大嗓门的韩兴调侃着独身的史明珠,“你不是推理出凶手是个喜欢听着女人的尖叫声而无姓*的人吧!”
一旁的谢桑秋居然点头,说:“有这种可能,另外还记得凶手曾经说过,他喜欢何俐可的和长靴。”
“嗯!差不多是男人都喜欢。”韩兴不假思索说道。
史明珠推了韩兴一下,说:“你丫心理有病吧!”
邓浩然瞪了他们一眼,无声制止了两个欢喜冤家的戏谑。
“在这一点上,第一个受害人皮茜与何俐可有相同之处。”许久没说话的龙熙蕊终于开口道,同时双眼看向邓浩然。
邓浩然即刻会意地回忆起他和龙熙蕊在那家影楼橱窗里照片上看到的脚穿米色长靴的皮茜。“,长靴……”他边思索着边自言自语道。
“那么,凶手其实可能并不认识受害人。”龙熙蕊说。
“他只是以长靴为猎物!”李大龙推论道。
邓浩然不禁皱起了眉头,道:“所以,凶手还会犯案的。”
这时,谢桑秋以一种平和的声音说道:“你们是否注意到,凶手话里话外始终都透着一种对社会的不满,而且不满的程度已经达到了仇恨的境地。”
“是的,他自认是世上最不幸的人,还说过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仇恨是什么东西。”龙熙蕊回忆着何俐可在催眠中的讲述,说道。
“他简直是一个恐怖分子!”韩兴说,声音大得更像是在叫。
邓浩然分析道:“后来,何俐可是在一辆轿车里醒来的,可惜她在催眠中没说出轿车的品牌。”
“这个交给我,再催眠一次就可以得到答案,可是今天不行。”谢桑秋说。
“但地点可以确定,如何俐可所说,就在她第一次被绑架的地方。”邓浩然说完突然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低头陈思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有个问题我一直没想通,何俐可说凶手的声音总是近在耳边,而且始终是那么清晰,即使在她全力奔跑的时候,这一点凶手是如何做到的呢?”
第三十五章 失敬!失敬!()
听到邓浩然心里的疑问,龙熙蕊摸了摸自己右耳的耳洞,里面有一枚微型耳机,小到旁人即使近距离观察,也很难发现。“我想去看看何俐可。”她说。
谢桑秋点了点头,邓浩然也上前一步表示要与她同去。
龙熙蕊率先出了房间,趁旁人离自己还有一定距离,她低声道:“在吗?”声音通过镶嵌于她牙齿上的窃听器传送给夜瞳。
“我一直听着呢!”夜瞳以电子音即刻回答道,“希瑞,我们俩可能又想到一块儿去了。”
说话间,龙熙蕊已经熟睡中的何俐可的房间,来到床旁,伸手从她的耳洞里取出之前被谢桑秋塞在那里用于传达催眠指令的耳机,然后仔细检查起她的耳朵来。
邓浩然紧跟其后,看来看去没有发现何俐可的两只耳朵有何异常,但见到龙熙蕊全神贯注的表情,他不解地说道:“你不是想从她的耳洞里把凶手给找出来吧?”
龙熙蕊直起身来,说:“这里的确好像有凶手留下的印迹。”
“快说,是什么?”邓浩然迫不及待地问。
“你们注意到了吗?她两边耳洞的大小不一样。”
邓浩然和谢桑秋立刻对比着观察何俐可的两只耳朵,确实可以感觉出她右边的耳洞比左边略小一些。
“也许只是先天性的不对称而已。”谢桑秋说。
龙熙蕊从怀里掏出唤龙匣,凑近何俐可的右耳,轻按开关,那只耳洞居然奇迹般地缩小了,当她让唤龙匣远离,耳洞的大小又神奇地复原了。这一幕令在场的众人无不惊异非常。
“你手里的是什么东西?”邓浩然问。
龙熙蕊又把唤龙匣挪到何俐可的左耳附近,但无论距离远近,耳洞都毫无变化。她这才回答道:“这个小盒可以发出磁场,现在,在磁场的作用下,她右边耳洞的大小会发生变化。”
邓浩然转着自己的眼球看着龙熙蕊,说:“这说明……”
“这说明她右边的耳朵里有金属的东西,在磁场的吸引下,金属移动导致耳洞缩小。”谢桑秋接口分析道。
“不错。”龙熙蕊表示赞同。
“我马上安排床旁x光检查。”谢桑秋说着,拨起了她的。
检查结果果然不出所料,x光片上显示在何俐可右耳的耳廓里有一个5×4毫米大小的高密度影,根据经验判断,那应该是块金属材质的东西。
“接下来怎么办?”邓浩然看一眼龙熙蕊,又看一眼谢桑秋,问道。
谢桑秋扶着镜框说:“做手术把东西取出来。”
耳机里夜瞳也说着同样的话,于是龙熙蕊点头道:“这应该是最直接有效的办法。”
正在这时,病房门一开,走进数人,皆身着白大褂,为首的正是高世林,他身后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者,在身后众人的簇拥下缓步而至,只见他一张国字脸上神情肃穆。
“邓队长,这位就是我们骨科的肇主任。”高世林把他身后的老者介绍给邓浩然,同时分别向谢桑秋和龙熙蕊递过一缕微笑,接着对老者道,“肇主任,这位是刑警队的邓队长。”
邓浩然主动伸出右手,道:“你好,肇主任,久仰大名,失敬!失敬!”
肇主任伸手轻轻握上邓浩然的手,脸上严肃的表情中浮出一丝笑容,说:“你好,邓队长,恕我直言,只有我的老朋友们才当面直呼我的名字呢!”
邓浩然这时回忆起病房宣传栏里科室成员的照片,猛然想起眼前这位肇主任的“大名”是肇师敬,刚刚自己表示客套的两个“失敬”,竟然无意中因为谐音而等同于直呼了对方的名字“师敬”。
见他一脸尴尬的样子,肇师敬大笑一声,用力捏了捏他的手,道:“邓队长,但是你我一见如故,本该像个老朋友啊!”
邓浩然回以一声讪笑,心想:这位肇主任言语之间不经意地流露出一种盛气凌人的官僚主义,明明是他的名字起得有点儿占人便宜,谁叫出他的名字“师敬”失敬都不得不情不自禁地表示出自己的几分敬意来,可他方才的话竟好似人家客套地叫上一声“失敬”,却等于直呼其名“师敬”,而他似乎又喜欢以帝王将相自居,名字是直呼不得的,于是那两个字一出口倒便是对他的不敬了。而且这个肇师敬脸上的表情非怒即威,连笑起来也是皮笑肉不笑的,一望便知是平素习惯了颐指气使之辈。邓浩然向来最看不惯这种趾高气昂,总觉得自己高高在上的官僚作风,但碍于当前案件缠身,却也不便发作。
不等别人开口,肇师敬又一口官腔说道:“邓队长,关于你手头那件什么‘连环截肢案’的事,我也略有耳闻,前几天你们这位史警告也找过我,可惜那几天我实在有太多的事要处理。”他说着斜着眼看了不远处的史明珠一眼,说道,“但只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