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姐-第30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道背后的大势力究竟是谁。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如果再和霍家谈成。那么珍珠港真的就是稳稳占领着整个深圳这种产业的半壁江山了,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钱赚的更是以几何的形式增长。
我妈口中的奖励一推再推,我直接在一次的早餐中翻了脸,将碗筷往桌子上一放,对她说:“妈。我为什么这么听你的话,你心里应该明白,如果我待在家里面,好吃懒做,什么都不干,你也拿我没办法不是吗?”
不管如何,我妈也是一个行事果断的人,结果当天下午,我妈就安排了我和落落的见面。
去的时候,是一个温暖的,艳阳天。落落住的地方,绿化的很好,是个很适合疗养的地方。
房间在二楼,墙壁上刷着白色的硅藻泥,中间开着一个格子窗。
落落穿着条纹的病号服,我来的时候,他依旧躺在床上,睁着眼睛。
我敢肯定的是,现在的他一定是思路清晰的,因为他的眼神不像上次一样的黯淡无光。
我一直以为我妈是在骗我,现在终于放下了心。
落落的皮肤依旧白皙,哪怕是久病在床,依然光泽嫩滑的让人羡慕,有些时候真觉得他是投错了胎。不过。落落要是是个女人,也是个祸国殃民的货色。
我们推开门之后,他闻声,转过了头看向我们,当他做出这个动作之后,我情不自禁的上扬起了嘴角,因为这个动作,表示他的听力已经恢复了!
一个将死之人,身体的技能却在慢慢的恢复,这叫我如何不喜。
我进门,我妈也跟着进门,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做寸步不离。
她跟过来。那么我这次只能是看落落,别的什么都干不了,也问不了。
我就这么看着落落没有说话,他也没有说话,我想我们之间的眼神已经能够说明一切,所以不再需要用言语去补充。
最后还是他对我说:“那天你来找我。是要问我什么?”
我顿了顿,想起那天从霍大姑的葬礼仓皇逃出,跑到落落的病床前,拼命摇晃他问他是不是骗了我时的崩溃,再之后,就是这么长一段时间的不见面,我吞咽了一下喉头,竟重新紧张起来,然后对他说:“我想问你……我想问你,在香港,捅了霍启盛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他似乎是没有预料到我会讲这个问题,但似乎,又似乎是早就意料到,否则,他不会这么平静的样子。
“我已经知道了,那天,你回去捡戒指的时候,亲眼看见了凶手长什么样。”
他依旧不说话,我却抓住了他床边的单子:“如果你不说,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凶手,其实是你亲自派的?而你,一直都在欺骗我?”
落落听着我的话,忽的笑了,他的眼神盯着天花板,扫视一下,视线停留在我的身上,他停了片刻之后,用极其平常的语气对我说:“我没看见。”
他说的坦诚,甚至看向我的时候,没有丝毫的生气。
我觉得是我错怪他了,但同时,我又觉得这是一个错觉。我一直觉得落落不会骗人,但是我忽视了,越是这样的人,骗起人来,就让你越无法怀疑。
霍大姑的日记本里白纸黑字的写着,又怎么会错。
我盯着他的脸,一眨不眨的,怔怔的盯着,想要从中看出什么破绽似的。
我妈说:“时候不早了,人你也已经看了,让落总休息吧,你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
“再给我十分钟。”
想到马上就要离开,下次见面不知道又变成什么时候,我便不再刨根问底,我相信落落,相信他是不会说谎的,或者说,面对他,我更愿意选择相信,至少相信他,不会害我……
“你大概什么时候能好。霍三爷有说吗?”
落落垂睫,抿唇微笑:“你希望我好?”
“一个人真的很累。”
我说着,尽管有些言不由衷:“希望能有师父陪着,这样的话就是你在累,而我在你背后可以偷闲了。”
落落听到我这么说,终于笑了。他问我:“孩子会踢人了么。”
“会了,经常踢。”
“我摸摸?”他抬眉,小心的问。
“好。”
他的手掌朝我的肚皮上贴了上去,我能感觉到他手掌的轮廓,轻轻的,小心翼翼的不敢贴的太死。
肚子里的孩子像是感知到了他的存在似的,抬脚踢了他的手掌一下,落落瞬间眉开眼笑的对我说:“这小东西在踢我呢。”
“是啊,它一定是感觉到了你。”
落落无意中说了一句:“你说它生下来以后像我还是你?”
我闻言,忽然愣住了,落落的手也顿住,反应过来自己无意中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孩子的父亲。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而那一刻,我们两个人都在暂停的时光中尴尬的石化,唯有阳光闪耀着七色的反光,在落落的眼底闪闪的跳动。
就在我们都同时愣住的时候,门忽然砰的一声猛烈响动,把我们两个同时吓了一跳。
我慌忙转头,朝门口看去,然而却一个人都没有看到。
“是霍启盛。”我妈说。
我听到这三个名字的那一刻,浑身的神经立即绷紧成了一根弦,想都没有想,立马就站起了身子,想要追赶出去,却被我妈给一把按住,我的肚子一沉,像坠着一袋沙子一样的重,以至于我被压下之后便不能站起来。
落落看着我妈,他的眼神十分的寒冷,却只是静静的看着没有说话。大概是因为赞成我妈这么做,想到这之后,我更加的心寒了,就连落落,也不是向着我的。
是啊,如果他还没有醒,我还可以把这一切认为都是我妈的善做主张,但是现在不一样,现在他醒来了,即便不是吩咐我妈这样做,也是他应允的。
霍启盛看到了刚刚的那一幕,他一定,很伤心吧。
我妈再次对我说:“陈桑,我们该走了,落总也该休息了。”
我起身,因为刚刚被我妈给狠狠的按到了椅子上,所以此时不得不扶着后背,小心的站起来。
我对落落说:“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如果不是必要的话,就不用来了。”他竟拒绝了我。
我妈用手将我推下楼,连问一句为什么的时间,都不给我。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我看到了坐在楼下的霍启盛,他一直站在一个柜子前,手里面紧紧的握着一个花瓶,骨节隆了起来。
我心口一酸,或许,或许他在等我,等我追出来,可我,却错过了每一个让他不伤心的细节。
503。莫维到访()
一个人的时候,真的可以很坚强,哪怕再痛再难受都可以忍忍就过去。但是遇见霍启盛的这一刻,突然就感觉过不起了。只是因为眼睛里看见了他,怎么就脆弱了呢,就好像嗓子都被刮的直剩下薄薄一层,不管是发出多么轻微的声响,那声带抖动的都牵扯着浑身血淋淋的疼。
我妈是什么人。她坚决不给我任何的机会,哪怕是和霍启盛的一个眼神的交汇,她都不允许。虽然这本来就是霍启盛的地界,但是来之前,她应该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巧,我们看望落落的时候,霍启盛也恰好过来吧?
否则,以她这样的性格,怎么可能那么好心的让我来霍启盛这里。
我妈推我,手上的劲很大,我却根本不动,甚至转过身子瞪了她一眼。她没有继续推我。像是被我突然攻击性的眼神给瞪的愣到了。然后她靠近我的耳边,悠悠的对我说:“陈桑,现在可是在楼梯上,推推搡搡的对你的身体不好。”
我闻言。心头一寒,手指在楼梯扶手上挖下一道痕迹。
真不愧是徐月娇,心还和以前一样的狠。
她的意思很明显,她这是在警告我。虽然我现在在替她做事,但是但凡我有一丝不听话的地方,她随时可以跟我撕破脸皮,到时候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我心里暗自斗争了一下,知道自己如果跟她闹起来毫无胜算,然后我听话的走了下去,选择缄默。然而等我们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一个花瓶炸开在了我的脚边。
又是摔东西,我的脚步停住了,难道所有人一个个都这么恨我么。
那花瓶明明没有伤住我,可我的身子却控制不住的剧烈抖动了起来,就连肩膀都缩成一团。
霍启盛与我背对着,就好像背道而驰的两只信天翁。
他哽了哽喉头,声音冷清的对我妈说:“你忘了我说过的话么?我给他治疗的地方,不要带任何闲杂人等来,否则。就停止治疗。”
我双手交叠的放在身子之前,安静着没有说话,手指却狠狠地拧在了一起,用力的撇着。都差自己把自己给弄骨折了,可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心里舒服一点。
他的这句话正合我妈的意思,我妈的脸上堆着笑,对他说道:“明白,明白,你说了算,你说了算。那我们就不多打扰,先走了哈。”
我们走出门的那一刻,我妈脸上的笑容卸了下来,然后故意斜着眼睛用霍启盛听不到的音量在我的面前为我打抱不平的说:“个死B养的小兔崽子,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我听到她这句话后,突的停下了脚步,对我妈警告道:“我告诉你,别的我没意见,但凡你敢对霍启盛有一点点的坏心思,我跟你没完!”
我妈看起来嚣张跋扈但一直是个极其懂得审情度势的人。我几乎没有见过她意气用事。她见我生气,绝对不会再来刺激我,去挑战我的底线。
这是她的手段,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她会暂时不说话。她不是怕一个人,而是先让你把气消了,然后她在站主场,尤其是现在,她在需要我的时候。绝对不会去惹我。
她复又笑了起来,然后对我说:“不会的,他一个小男孩,我和他计较这么多干嘛。不过刚刚霍启盛的话你也听到了,你觉得咱们还……”
“那就不见了。”我直接回她,然后继续说道:“我累了,回去睡了。”
就这样我们离开了霍启盛给落落布置的疗养院,我说我回去睡了,然而回去之后,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我真的受不了这种煎熬,是时候,该结束一切了……
维港那边终于坚持不住了,主动来找到了我们,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维港的台柱子,号称一姐的莫维。
她来了之后,在包间里面等了好几个小时都没见到我,最后还是珍姐和她碰的面。
珍姐穿的珠光宝气,似乎在离开了莫维的压制之后,变得容光焕发一样,亦或许是知道莫维来。特地打扮的珠光宝气,几乎是最值钱的东西都挂在了身上。
莫维似乎依旧不把珍姐放在眼里,她的手敲击在桌子上,一下一下的对珍姐说:“我还轮不到你来和我说话,叫你们老板来。”
或许是珍姐以前都没有直面莫维的话语权,这时候当然忍不住要挖苦几句,只听珍姐不仅没有生气,还讽刺的对莫维说道:“我们老板?我们老板不过是个刚成年的小丫头,以前还在你手底下受过欺负,我怎么敢让她来亲自应对你这颗老姜?”
“你什么意思刘珍?你别以为你现在找到新的东家就可以在我面前作威作福了,你哭的时候还在后面!我老?我老难道你年轻?!”
“哎,我是不年轻了。但是我也不用一把年纪了还作贱自己得个舌癌喉癌的。”珍姐说这句话的时候,仿佛每一个字里都跳动着欢快的音符。
“你你才得癌!”
也正因为这样,莫维被气的脸红脖子粗。
在后面听着的我适时的出现,然后我给了点莫维面子。直接责怪珍姐道:“你知道你在跟谁讲话么?在前辈面前说话没轻没重的!”
珍姐跟我相处这么久以来,该有的默契都有了,这点意思她当然看得出来,连忙说不好意思,自己失态了。然后我让她去忙自己的事情,她这才离开了。
有些人即便是身无分文了,那也是虎落平阳,他该有的傲气还会有。何况莫维至少还是维港的大当家。所以我还是要捧莫维,因为我知道,如果不捧,她连说话都不会跟我好好说。
莫维看着我的脸,一直没有说话,抑或是说不出,我明知故问的说:“维姐,有什么事吗?事先不知道你来了,让你等了这么久,真的不好意思。”
“客套的话不用说了,这一行本来就是风水轮流转,但是陈桑,不是我小瞧你一个小丫头,但是这么大的场子,不是你一个人就能撑的起来的。”
莫维今天来应该是来放狠话的,但是被我连着捧了两次。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此刻她话说的也不是特别的冲。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