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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女主来自末世-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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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宜嫔轻轻拍了拍额头:“噢,你指的是这个。好,告诉你也无妨。第三个主意,是‘在宫里宫外宣称,她是大老爷新收的干女儿,言之凿凿,三人成虎,即便她想撇清干系,也是不能。这样一来,她便成了我们府里的新一道护身符。要是荣国府倒了,她在宫里自然也不会好过。照着她的性子,会让自己在宫里不好过么?等二三年之后,元春便能借着她的身份,东山再起。不过要切记,别让她怀上皇子,即便是要怀,也要记在元春的名下,充作元春的护身符。至于她……’”

    江菱闭了闭眼睛,隐隐有些愠怒之意。

    都是古往今来常用的宫斗手法,暗度陈仓,去母留子。

    但真的招呼在了自己身上,便无可遏止地愤怒起来。

    宜嫔轻轻唉了一声,道:“别呀,瞧瞧你这副样子,真要被贵主儿留在宫里,哪还能活过三天。我且照实同你说了罢,这些事情都是公开的隐秘,你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横竖我把话撂在这儿了,该怎么办,你自己掂量着办。”随后笑吟吟地离去了。

    江菱深深吸了一口气,咬了一下唇。

    虽然知道宜嫔是在挑拨离间,但确实……很愤怒。

    她看了旁边的惠嫔一眼,惠嫔亦面带愤愤之色,里面的德嫔已经在谈条件,让贾元春声称自己没病,先前不过是太医误诊。但这心疾是荣国府好不容易促成的,不知道动用了多少资源,贾元春如何能同意。因此里面便又僵持了起来。

    直到最后,荣嫔才慢慢地从里面走了出来,表情亦有些捉摸不定。

    江菱稍稍退让了半步,等荣嫔离开了,才慢慢地往宫外走去。德嫔仍旧在里面跟贵妃谈条件,但她已经无暇去顾及其他。她能看出来,宜嫔的话多半是真的,因为如果要挑拨离间,不可能当面说假话,就像刚刚她接连挑拨了德嫔、惠嫔两个人一样。

    但是——

    江菱长长吐出一口气来,苦笑着想,原来还有许多事情,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外面的天已经阴霾下来,似乎是要下雨了。江菱仔细辨认了回宫的方向,加快了脚步。

    前面的荣嫔仍旧在慢慢地走着,没有带宫女,只有两个嬷嬷在身边跟着。江菱不想跟她撞到一起,便不得不放慢了脚步。等经过一座宫殿转角、视线刚刚被遮挡的时候,忽然听见荣嫔道:“你们接着盯住贾贵妃,不管有什么动静,都要第一时间告知于我。”

    一位嬷嬷应了,又折返回了那座孤零零的宫殿。

    江菱一直等到荣嫔走远,才慢慢地拐了弯回宫。

    第二天,据说太后震怒,将那位小答应滑胎,发往热河。

    至于为什么是发往热河而不是直接下狱……

    据嬷嬷们说,这样做,有一定的几率可以发现那位奸夫。

    江菱听罢,忍不住又有些叹息。如果连那位一心向佛的太后,做事情都步步留着后招,那其他人……

    实在是让人有些后怕。

    在第三天上头,江菱便听说贾元春因为那位小答应的事情,被禁足了。

    在禁足的当天晚上,不知怎么的,她忽然跑到宫殿后面的湖泊旁边,失足落水。

    但因为发现得早,所以没有生命危险。

    江菱刚刚听说这个消息,便听见嬷嬷们惊讶道:“按照贵主儿先前的心疾,被秋日的冷水一浸,哪里还能受得住?”

    假如当真身染重疾,又在半夜的冷水里浸了好一会儿,多半便是保不住的了。

    但现在贾元春却仍旧在宫里禁足,那唯一的可能性便是,所谓心疾,是假的。

    这事儿到底是谁做的,已经无从查起。但结果却是相当明显。

    事情败露了。

    而且那个人用的方法,忒狠。

第65章() 
时间又过了两三日。( )

    江菱这回是真的学了乖,每天呆在屋里哪里都不去,连嬷嬷们提议去采摘花露,都找了个借口辞了。外面的那些人斗得正狠,江菱一点都不想触了她们的霉头。她自己的烦心事都还没解决呢。

    等到第四日上头,江菱避无可避,再一次被宜嫔叫了出去。

    这回仍旧是去探视贵妃,不过探视的人里却多了一个皇太后,据说是要给宫妃们立立规矩。

    江菱距离上一次见到皇太后,已经有大半年的时间了(在梦里见过不算)。皇太后仍旧是那副慈眉善目的模样,但却带了四个年老的嬷嬷,还有四个掌事的女官在身边,显然是打定了主意要拾掇拾掇宫里的人。由于贾元春刚刚落水,而且还在禁足的缘故,这次的立规矩,便显得有些雷声大雨点小,只不咸不淡地教训了几句,就带着人回宫去了,仅留下一屋子面面相觑的宫妃和宫女。

    临走前,皇太后似乎还望了江菱一眼,皱了皱眉,但什么都没有说。

    江菱仍旧安静地站在角落里,以减轻自己的存在感。

    等皇太后走出宫门,屋里才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轻笑声。

    “这回可闹得收不住场了。”宜嫔仍旧是那副闲闲的样子,拨了拨长指甲,笑吟吟道,“贵主儿禁足,当事人被滑胎送往热河,你们说,在去热河的路上,会不会有人起了怜香惜玉的心思,将人给带走呢?”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仍旧存了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屋里的人大都捂着嘴笑,却一个都不说话。

    宜嫔轻轻哎呀一声,顿觉无趣,便又转向靠在床上静养的贾元春,笑道:“至于贵主儿逢的这一遭,那可真真是撞了邪了。你们说,贵主儿本来染了这么重的心疾,被凉水一浸,哪里还有命在呢?这干事儿的人呀,显然是打了要贵主儿命的心思。你们说,是不是?”

    她的目光掠过贾元春和德嫔,又重新停留在了自己的长指甲上:

    “照我说呀,贵主儿就该好好地查,把这罪魁祸首给查出来,好还贵主儿一个公道。居然有人胆敢不顾贵主儿的身子,做出这等事情来,真真是死有余辜。”

    死有余辜四字一出,贾元春的脸色忽然就变了。

    倒是德嫔,仍旧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表情平静。

    本来她做这件事情,就是打着让贾元春装病之事暴露的心思。既然贾元春没病,那“被凉水一浸就会没命”云云,自然是不成立的。当然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德嫔当然不会考虑。

    “好了。”宜嫔自觉无趣,站起身来道,“我也该走了。来人,回宫。”

    当下嫔妃们都各自起身,叫了自己身边的大宫女们一起,往外面走去。江菱没有带人,便落在了最后面。忽然有人轻轻攥住了她的手腕,低声道:“你留下来,我有话同你说。”

    是贾元春。

    江菱抬眼望了一下前面,人还没走完,便暂时没有挣开。

    贾元春的动作紧了紧,续道:“我知道你心里怨着,可我现在是真的没办法了。你刚才也瞧见了,那些人,她们,她们一个个都……你能帮帮我么?”似乎有些可怜。

    江菱没有回头,却轻笑了一下:“贵主儿哪里来的信心,在二太太三番五次算计于我,你使计让我泼了那碗药,还试图拿我当垫脚石之后,再让我帮你?”

    “我……”贾元春的表情似乎有些窘,“我那时只是不知。”

    江菱不为所动,目光亦是凉凉的。

    贾元春低声道:“你也知道,现在阖府上下都系于我之一身,要是我在宫里过得不好,她们在府里只会过得更坏。我是真的走投无路了。你知道么,前些天我被人设计落水,在水里看得清清楚楚,那人是德嫔身边的大宫女。就在十步之外,荣嫔和两位嬷嬷眼睁睁看着,她们见死不救!如果我早知道如此,当初便不该把念头动到德嫔的身上,否则怎会落到今日的下场。”语气有些寂寥。

    江菱忍了忍,但没忍住:“不该把主意打到德嫔身上,便该打到我的身上么?我看起来就这样软弱可欺?”

    贾元春愣了愣,轻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那又是什么意思呢?

    江菱等前面的人都走远了,才回过身来望着贾元春,亦轻声道:“难道您和二太太从来不曾想过,要拿我当垫脚石?难道你二人从来不曾想过,要将我利用到极致,用完之后再丢掉?难道你从来不曾想过,借我的手除掉她们,再借着我的力登上皇贵妃之位,最后除掉我?”

    贾元春又愣了愣,摇头道:“那怎么可能呢?”

    江菱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轻声道:“但你们每次都是这样做的。”

    贾元春僵了一下,想要重新抓紧她。但江菱的力气比她大得多,不多时便挣脱开了。江菱往前走了两步,忽然听见贾元春在后面恨恨地道:“你这些心计和手段,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从荣国府里么?可我问过母亲,你从前不过是个乡野村妇,即便是放出去了,也是个小小的孤女,哪里会懂这些——”不管是软磨硬泡还是威逼利诱,居然全都不管用。

    江菱怔了怔,忽然笑了:“莫非贵主儿以为,我曾是荣国府里的丫鬟,因此贵主儿和二太太,还有老太太,便能轻易拿捏住我,让我往东我便不敢往西?”

    ——不然呢?

    贾元春又愣了愣,隐隐感觉到,事情似乎超出了她的想象。

    江菱摇了摇头,低声道:“没什么。”随即便走出了屋外。

    外面已经散了大半的人,唯有一个荣嫔和一个德嫔坐在外面饮茶。荣嫔仍旧是那副平静无澜的样子,但这回却带了四个大宫女过来,似乎是为了防止上次事情再次发生。宜嫔和惠嫔已经离开了,德嫔端着自己的那碗茶,却不喝,只是反复地朝外面张望,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人。

    江菱不打算和她们有什么交集,便欲从侧门离开。

    忽然侧门匆匆走进来一个小太监,刚好跟江菱打了个照面。

    德嫔猛然站起身来,将茶盏搁在桌上,发出砰地一声。

    小太监与江菱擦肩而过,走到德嫔跟前,打了个千儿,道:“回德主子,事情已经清楚了,在热河的路上,确实有人与她见了一面,还哭哭啼啼的,似乎便是主子要找的人。”

    荣嫔停止了捻动佛珠,看着那位小太监,等待他的下文。

    小太监上前两步,压低了声音道:“德主子您猜怎么着,那人是太医院里的太医,而且刚好是前些日子,给贵主儿确诊心疾的两人其中之一。这事儿可也太巧了,果真有这么巧的——”

    德嫔阻止了他的话头,道:“行了,你下去领赏罢,没你的事了。”

    小太监应了声,便径自离去了。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半个多余的字。

    荣嫔这才站起身来,问道:“人是你安排的?”

    德嫔摇了摇头,道:“不是我安排的。”过了片刻,又笑了一下,续道:“你也认为事情太过巧合了,是么?但主意是太后想的,那位‘奸夫’也恰好如太后所愿,在半路上出现了,我一个小小的嫔,哪里能有这样大的能耐。这回可好,一桩桩一件件的全都对贵妃不利,如果你是贵妃,你将会如何自处?”

    荣嫔摇了摇头,道:“我亦不知。”

    德嫔冷笑道:“且收起你那副慈悲的模样罢。前儿我使计让贵妃暴露的时候,你不也在旁边看着么?惠嫔的痛处,凤藻宫里的机锋,全都在此时撞上了。千不该万不该,她不该把心思动到我的身上,借我的手让自己染了心疾。当时她要是真的染了心疾,被凉水一浸,现在就该毙命了。太后可不是傻子。”

    荣嫔沉默良久,才慢慢地说道:“看来我是该走了。”

    德嫔冷笑了两声,招过一个大宫女,低声吩咐了两句话,随后便走到里面去了。

    荣嫔亦朝身后的大宫女吩咐了两句,在原地等了片刻,听不到里面的动静,便径自离开。

    江菱站在拐角的阴影里,一动不动。

    刚刚那位小太监与她擦肩而过的时候,她恰好是要离开的。但因为小太监走得太快,她又不想跟人迎面撞上,便在拐角处避了避。刚避了片刻,荣嫔又带着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她只能继续避开。等到荣嫔走远了,正准备离开,忽然听见里面传来了德嫔的声音:

    “贵主儿是荣国公府里出来的,理当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旁的话我也不多说,只有两件事情,是要教贵主儿好生记住的:第一件,是当日替贵主儿看病的其中一位太医,与那位答应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现在贵主儿想要撇清干系,推脱自己毫不知情,也是不可能的;第二件,是宜嫔打定了主意,要将当日凤藻宫里的恩怨,同贵主儿清算干净。贵主儿要怨,就怨宜嫔好了。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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