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倾城:冷宫弃妃(替身侍婢魅君心:一夜弃妃)-第3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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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低垂着头,那双眼睛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好像被冻成了一湖的凝冰,看着我和他双手十指交缠。黑和白的界线,明明是那么的分明,却有一种分隔不开的错觉,我看着他的眼睛里寒冰被碎,那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仿佛躁动的鸦翅要不顾一切的飞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看见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开阖,发出了细不可闻的声音:“我要什么”
“”
“我要什么”
“”
他慢慢的抬起头来,那双眼睛的寒冰已经完全消融,却是被熊熊烈火所燃,现在,这片烈火仿佛瞬间袭来,燃烧了所有的理智
一刹那间,我只觉得自己被猛的推到了一边,后背一下子撞伤了坚硬冰冷的柱子,眼前一片天旋地转几乎让我反应不过来,却莫名的,清楚的看到他手里的那只杯子,从我和他的指尖滑落下去,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摔了下去
“啪”
一声脆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我和他之间的,粉碎了。;;;;;;;;;;;;;热门
我被他推到柱子上用力的压着,双手扣在身体两侧,连动也不能动,只觉得手腕上被他的双手握得滚烫,好像要被烫伤了一般,让我整个人都在发抖。
但,并不是因为双手的温度。
而是欺身上来的他,和他低沉的声音
“我要你”。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炸开,仿佛他眼中的火焰沿着他的手一直烧到了我的心里,我只觉得内力一片野火燎原一般,烧得理智近乎化为灰烬,只有他眼中的温度,还在不断的燃烧着。
他说什么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呼吸在这一刻全都乱了,而他,用力的压着我的身体,两具滚烫的身体仿佛双生连体,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都像是紧密的相连。
我呼吸着他的气息,一切,都乱了。
我和他,早已经是夫妻,虽然没有过夫妻之事,也有过肌肤相贴,举案齐眉的日子,但却从来没有过这样近的距离,这样耳鬓厮磨的贴近,我甚至从来不知道,他是一个这么有侵略性的男人,当他的脸慢慢的在眼前放大,那种近乎野兽一般的眼神让我觉得从未有过的陌生。
我的嘴唇微微的颤抖,因为两个人的距离这么近,几乎再贴近一分,就会触碰上他的。
就在这时,我看见他的嘴唇又轻轻的开阖
“我要你不要再来扰乱我”
“”
我蓦地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他说什么
像是在回应我心中的惊愕和疑惑,他又一次咬着牙,一字一字的道:“不要再来扰乱我”
“”
“不要再来扰乱我”
“”
“不要再来扰乱我”
他不断重复着这句话,一遍又一遍,像是要说给我听,又像是要说给自己听,这一刻,我只觉得这句话像是一把钝刀,他每重复一次,就在我的心上来回割一次,有一种粗糙的剧痛袭来,却不见一滴血,我睁大眼睛看着他,虽然距离那么近,视线却模糊了,只能看到那双漆黑的眼睛一点一点的被泪水混乱,再也看不清。
开口的时候,声音和心一样,支离破碎。
“是我吗”
“”
“是我,在扰乱你吗”
“”
我哽咽着,不顾一切的看向他,他漆黑的眼睛也有了一瞬间的仓惶,我一字一字的道:“刘轻寒,我和你之间,扰乱对方的那个,只有我吗”
“”
“那,你呢”
他像是受到了很大的震撼,一时间整个人都失去了反应,只是这样看着我,沉重的呼吸在这一刻几乎停止了一般,只有紧贴着我的那具坚实的胸膛,能感觉到里面剧烈的跳动,一下,一下,震撼着我的心。
不知什么时候,他的手慢慢的松开了。
手虽然松开了,但他的人却并没有,甚至有一种越来越靠近的错觉,两个人的嘴唇几乎都快要贴在一起,敏感的肌肤几乎可以感觉到从他的身上传出的热度。
我看着那双近在咫尺,却深不见底的眼瞳。
他竟似也窒住,无言的看着我。
不知过了多久,久得我几乎觉得快要过完这沉重的一生一世,我的呼吸越来越乱,越来越滚烫,可是那双眼睛,却越来越冷,越来越清明。
就在我的呼吸乱到极致的时候,他清寒的声音在耳边突然响起,像是一盆冷水迎头浇下
“扰乱你的人,是我吗”
我的心咯噔了一声,瞪着他:“你说什么”
他低头看着我,嘴角微微勾起一点笑意,冷得令我陌生:“不是我吧。”
我的声音颤抖得厉害:“你,说什么”
他笑容里有些咬牙切齿,好像身体里某一个地方痛得很厉害:“你和他在金车上的那些事,难道真的要我细说吗”
我的脑子里顿时嗡了一声,好像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擂了一下。
那天从耀武楼回来,在金车上,裴元灏对我做的那些事,他真的听到了
顿时,一种强烈的羞耻感涌上心头,我的脸涨得通红,看着他冷笑的眼睛,再是想要解释,可那些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堵着喉咙,憋得眼睛里一片滚烫我知道那一天裴元灏那样做的意思是什么,他就是要让人听到,让人去猜,让人去想。
而轻寒,就真的听到了,真的去猜,真的去想了
他又笑了一下,眼中说不出的清冷,慢慢的退开了一步,又是一步,原本熨帖无间的身体中间立刻袭来了一阵风,让我冷得一个哆嗦,却比不上那张熟悉的脸上陌生的冷笑,他一边后退,一边说道:“他带着你去看梅花,你夜宿御书房,这些事,你以为真的没有人知道”
“”
“离儿是他的女儿,这也是不争的事实,永远改变不了。”
“”
“我和你之间的一切,都可以当没有发生过,但你和他的,却不行。”
“”
“因为他,是皇帝”
这句话像是最后一记重击,狠狠的打在了我和他的心上,我的眼泪一下子滴落下来。
这一刻,我终于可以清楚的看着他,看着那双原本澄清如水,现在却深邃得仿佛无底深潭一般的眼睛,那里面连最后一丝光亮都失去了,只映着一个苍白的,纤细的,又无力的我。
因为他是皇帝,所以即使他不要我,我也不能逃开;因为他是皇帝,所以不管我有多想离开,却始终被禁锢在他的身边;因为他是皇帝,所以就算我付出生命的代价,也永远无法忤逆他。
“所以”
他最后,郑重的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字的道:“轻盈不管你现在,是青婴也好,轻盈也罢,不要再来找我。”
“”
“我们到此为止”
说完这句话,他与我擦肩而过,头也不回的朝另一头走去。
到此为止
我和他,到此为止就是说,曾经的一切,他给我的那些温暖,那些在最寒冷的环境下让我留恋至今的回忆,所有那些一起笑,一起依偎,一起度过的日子,都要完全的结束
不,我不要就这样结束
我一下子回过头:“刘轻寒”
他的背影僵在了那里,没有往前走,却也没有回头,只是宽阔的肩膀带着一丝颤迹。
我一步一步的走上去,走到他的背后,轻轻的道:“你知道一句话,叫事在人为吗”
“事在人为”
他慢慢的回过头,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字的道:“你知道事在人为的意思吗”
“”
“当你面对的那个人是皇帝的时候,你知道事在人为,是什么意思吗”
我的心猛地一沉。
他的意思是
第592章 贵妃病重 帝王之怒()
当你面对的那个人是皇帝的时候,你知道事在人为,是什么意思吗
当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只觉得整个人像是被重重的撞击了一下,但这一个重击不是击在我的身体上,而是我的灵魂上,那种撼动后的震荡,足以令我的天地为之失色。;;;;;;;;;;;;;;;;;;;;;;;;;;;;;;;;;;
当我面对的,是一个皇帝
事在人为,是什么意思
我一下子抬起头,睁大眼睛看着刘轻寒:“你的意思是”
他回过身,一步一步的走过来,一直走到我的面前,低头看着我的眼睛,说道:“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他是皇帝,如果我们两要事在人为,你懂我们需要做什么。只不过”
“不过什么”
“你可以吗”
我的眉尖微微一蹙,就看见他的脸上恍过了一丝冷笑的阴翳,道:“他是你女儿的父亲,是你过去的丈夫,是现在的天下之主,你做得到吗”
这一刻,我只看着他冷笑的脸,脑海里像是有闷雷滚滚,他再说什么我都已经听不到了,只有心里的震撼,在不断的重击着我的灵魂。
让我震惊的,不是他说的这些话,而是我从没有想过,他会说这些话。
也许在我眼里的他,还是那个在渔村谋生,会为一句“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而做梦都不安稳的男人;还是那个会陪着我里挑灯夜绣,在一片萤火虫微光里看着我微笑的男人;那个为了追上我受尽磨难,却还不忘周济别人的男人可站在我眼前的,分明已经不是刘三儿了。
是刘轻寒了。
他会冷笑,会在贡院里挥鞭立威,会和自己的授业恩师针锋相对,也会对我,说出我完全想不到的话。
他,已经不是我的刘三儿了。
你做得到吗这句话,我不是没想过,曾经在每一次看着周围监牢一般的九重三殿,红墙碧瓦时,我都无数次的问过自己,却怎么也想不到,真正开口问我的人,会是他
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面对我的沉默,他原本冷凝如冰一般的眼睛微微一颤,似乎也有裂痕出现,但下一刻,那道裂痕就被更冰冷的目光所掩盖,他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转身走了。;;;;;;;;;;;;;
他刚刚一转身,我突然上前一步:“轻寒”
“”
“你说的,是真的吗”
“”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他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我,只是那原本有些颤抖的肩膀,在这一刻慢慢的平复了下来,变得稳如磐石,给人一种如山一般刚毅的感觉,他停下脚步,侧过脸来,像是看着我,又像是透过我,看到了很远的地方,沉默了半晌,才慢慢道:“我怎么想的,无关紧要。”
“”
“重要的是,我,会怎么做。”
我的心一跳,而他已经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这个露台上冰冷的风,和风中他冰冷的声音,在我的脑海里,心里,盘旋不去。
怎么想的,无关紧要,重要的是,我,会怎么做。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慢慢消失在前方的背影,只觉得手足冰冷,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凝结成冰了一般,久久无法动弹。
他,会怎么做
他,又到底会做什么
我已经完全失去了反应,站在原地一直看着他的背影,直到那熟悉的背影慢慢消失在前方。
我一个人,站在这个亭子里,这里似乎还弥漫着他残留的气息,和酒的清冽滋味,但又好像一阵风,就会将他所有曾经存在的证明都卷走,我站在那里,什么都看不到,也什么都感觉不到,露台下的护城河水还在慢慢的流淌着,仿佛我两手空空的站在那里,却有一些东西,从我屋里的指缝间,就这么滔滔流过。
再难挽留……
那一天,我很晚才回景仁宫。
水秀和吴嬷嬷原本是要等着我回去一起吃饭,一直等到上灯时分,才见我苍白着脸色走进门,刚赶上来跟我说了一句话,就看着我眼色不对,水秀急忙抓着我:“大人,你怎么了你你的身上,好烫啊”
我对着她,很艰难的做出了一个笑脸,然后一头栽倒下去。
我生病了。
站在四面透风的露台上吹了那么久的冷风,脚下又是冰冷的流水,这一场病算是自己找来的,整个人烧得像一块火红的炭,煎熬得我好像五脏六腑都要枯槁了一般。
可不管怎么难受,我一声都没有吭。
我这一病,水秀他们都慌了,手忙脚乱的照顾了我整整两天,热度才终于慢慢的退下去。
这天早上,我终于清醒了一些,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一睁眼,就觉得眼睛又干又涩,好像流失了太多的泪水一般,视线都有些模糊了。模糊的视线里,水秀端着水盆走进来,一看见我,立刻跑到床边:“大人你醒了”
我轻轻的点点头,张开嘴想说什么,声音却也沙哑了。
水秀急忙帮我洗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