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川观花-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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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杏闻言不可置信的看着刘二婶,惊讶的问道:“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花临也点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刘二婶,只听着她接下来要说什么。
“黑蛋他,不是凡人,不是凡人啊!”刘二婶说完,不再多言,拄着拐杖佝偻着身子往村里走。春杏见问不出什么,有些烦躁的跺了跺脚,又拜托了花临,这才快走几步搀住刘二婶。
花临看见春杏走了几步,又回头看着自己,自然明白她的意思,重重的点头。
眼看着她们走远,耳边又听见观川叫自己。花临回头一看,只见观川不知道什么时候登上的肩舆,正对着自己伸出一只手。她不满的嘟嘟嘴,嘀咕道:“急什么?差这么点时间吗?”
观川挑眉一笑,反问她:“咱们清晨就起床,这会都日上三竿了你还不准备走?”
花临呐呐不言。
观川见状又说道:“昨晚你就挨家挨户的告别过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别拖延时间,该走了。想来什么时候不能来?”
花临哼了一声,又回头对众人挥手,这才把手放进观川掌心,“啰嗦。”
众人看着他俩,却是心中松了一口气。之前赵厚同他们半遮半掩的说过这男人的身份——最大的修真门派里最厉害的弟子,以后还有可能是掌门!这样的身份,以后花姐被欺负了,他们也没法给她出气。现在见这男人对花姐不错,自然只有高兴的份儿。
等肩舆走远了,白芷才小声说道:“想不到,那样趾高气昂的公子,也有伏低做小的时候。”这时,她已经恢复了男装打扮,一则是这么多年过去,也习惯了男装,二则,也还是怕麻烦找上门。
赵厚却叹息一声,“现在看着是不错,以后的事就不好说了。”
白芷仰头看天上南飞的大雁,喃喃道:“以后的事,谁说得准?”
肩舆不疾不徐的走出赵家村地界,往朱镇的方向去。
花临探头看了看外面缓慢倒退的景色,不禁问道:“我们用飞剑不是快许多?”
观川没好气的反问一句:“有这时间,用来修炼不好吗?”
这话说得火药味十足,花临疑惑的看了观川一眼,“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
观川眉毛一挑,反问道:“你还问我怎么了?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清楚。”
我做了什么了?花临摸摸下巴,一脸沉思,半响才回道:“我没做什么坏事啊。不就是昨天晚上睡觉时抢了你的被子……不至于气到现在吧?”
“你抢我被子的时候还少?”观川鄙视的瞪了她一眼,提示道,“那个刘二婶说的那谁谁是怎么回事,我没听你提起过。”
“谁啊那谁谁?”花临拿起茶杯,观川横眉竖眼的……顺手就给她满上了。花临慢悠悠吸了一口,忽然脑中灵光一闪,“你说钱小猪是吧?”
观川也不说话,只是挑眉看着她——当然,其实他也不知道钱员外家的公子是个什么东西,他连员外是什么都不知道!只以为是哪个小家族的‘真’公子不长眼,哪里知道此公子非彼公子。
花临思考一下措辞,挑挑拣拣的说道:“也没什么,就是那钱小猪自作多情。他以前是伺候胡不归那厮的杂役弟子。”
“不过是个杂役弟子?!”观川不可置信的哼了一声,“一个杂役弟子也敢肖想我的女人?”
花临瞪了他一眼,有些不满的反问道:“话别说的这么难听好吗?好歹他还是正经找了媒婆上门提亲的,你呢?”
花临这么说,原本只是想让他明白,提亲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反正自己没答应。谁知,观川却理解成了:花临因为自己没上门提亲,所以不满意了。于是,他在心中诅咒那个叫钱小猪的杂役几句后,向花临虚心求教提亲是怎么回事。
但花临自己也不清楚,随口敷衍他几句后,说了一句“呆子。”然后闭上眼睛,打·坐·修·炼。任是观川花招尽出,也不能撼动她的决心分毫。
“好吧,好吧,你赢了。”观川这么说着,敲敲桌子,左鬼一下子出现在窗户边,“你……你去安排,莫要失了本公子的面子。”说完,又对着花临哼了一声。
左鬼却是一愣,仰头看着观川不容置喙的表情,只能一头雾水的摸着脑袋答应下来。
几天过后,赵家村众人看见一队铁甲骑兵护送来的浩浩荡荡的‘聘礼’是什么表情暂且不提。
这会,肩舆晃了大半天终于到了沧澜城。
沧澜城是一个沿海的城市,盛产一种叫白脂岩的石头,因此,城中大多数建筑都是由此砌成。城外不远处就是沙滩和海岸,蓝天碧水白沙滩,还有来往的商船漂泊海绵,当真是个风景如画的地方。
沧澜城东城的港口从不停歇,商船来往频繁,远处的海面上忽远忽近的全是大船的白帆。这儿不仅有通往其他城市的船,就连通往血红大陆几个主要城镇的商船也有不少。
花临看着眼前的壮观景象,惊呼一声,“这地方……真漂亮。”
“美则美矣,藏污纳垢。”
“为什么这么说?”
花临的话才说完,外面响起一个沉稳悦耳的男声,“鄙人赵志远,特来此处恭迎公子大驾。”
“这人竟然还跟我同姓呢?”花临说着,不待观川阻止,凑到蛟蛸帘子前往下看,只见是一个长得挺帅的男人,身后还跟着三个美妇,除了身边那个面容略显僵硬和憔悴,其余两个都是笑的一脸温婉的模样。
观川不等她看清楚就把她拉回到身边,不轻不重的说了花临一句,然后示意右鬼不用理会他们。
赵志远显然是习惯了他的态度,也不介意,殷勤的在前面带路,时而指挥着守卫将沿途的行人修士驱赶到一边。
花临观察他的行为举止半响,不由说道:“这人……我不喜欢。”
观川闻言倒是神色不明的看了她一眼,然后递给她一个疑惑的眼神。
第一百零三章()
“我真是个好男人。”观川突然说。
几人闻言一愣,然后纷纷赞同应是。
——公子自然是好男人。
——再没有比公子更好的男人了。
——等等……
观川很受用的点头,“她人呢?”
玉莹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花临;禀告她已经在小隔间睡下了。
因为她们猜测花临是位圣主,还和公子有暧昧;不敢让她睡在‘下人’房里。就借口房间满了,让花临去睡公子屋子里的小隔间。
这会玉莹自然邀功;“奴婢让花临小主睡在公子的小隔间里了。”
“哦。我去看看。”观川听见玉莹称呼花临‘小主’就知道她误会了,也没多解释。
昨天晚上他偷偷跟着花临;还翻看了刘二婶的记忆。知道花临身后,还特地让左鬼去查了赵致远和艳姬、澄心的那些破事。算是恶心了一把;顺便惋惜一下岳母的眼光。
应该是叫岳母吧?他不是很确定的想。
事情奇怪在,艳姬家里也算是个小世家,只是从来没和血脉传承者联姻过。而赵致远的祖上更是十八代农民,到了他这代才有了一个资质还算凑合的修真者。
就这样的两个人生出一个血脉传承者?这个可能性和两只猫生出上古神兽一样不可能好么!(骚年你很快就会发现你错了……)
即使疑点重重;观川也准备把花临带在身边。
总归是自己的女人;亲过了就要负责。他有些烦恼又有些嘚瑟的想:我也是有家室责任的男人了。
珠帘的后面是个红木梯子,上楼后整层都是观川的寝室。
东面隔了一个不小的隔间,原本是给守夜的侍女准备的。因为他不喜欢睡觉时边上有人;也没用过。
花姐躺在床上早睡着了;睡相一点不好还在打呼噜。嘴角甚至挂着可疑的口水。
观川却觉得越看越可爱,觉得这鼻子这眉毛这眼睛看着都顺眼,连新剪的刘海都特别齐溜。
他帮花临撩开睡得有些汗湿的刘海,看见额角上有一点亮闪闪的东西,用手指捻起,是片细软的鱼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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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鱼都能把鱼鳞吃到头上去,果然是个吃货。”观川手指一弹,那点鳞片就不见了踪影。
这时花姐翻了个身,他连忙站了起来,心里有种偷窥被抓的羞窘感。
我怕什么?他想。吃我的饭住我的屋子睡我的床,看看又怎么了?
于是又坐下,仔细打量花姐的每一寸细节,细绢的睡裙,白嫩的皮肤,还有纤细手腕上晶莹圆润的玉镯,窗外传来的虫鸣隐隐约约,不知不觉他就依在床柱上睡着了。
这一夜花姐一直在做恶梦,先是有只怪鸟伸出湿漉漉的舌头舔了她一脸口水,然后还用诡异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看,最后一屁股坐在她身上睡着了。
花姐醒来时,只觉得热的不行,抬手一抹,额头脖子都是汗。她迷瞪瞪的想坐起身,发觉除了手和头,身子动弹不得。
难道是传说中的鬼压床?花临想起昨天的魍魉,那个把自己的头当玩具的怪人。也许还有什么怪人吧……比如喜欢鬼压床的。
她转头,一个白衣男子隔着被子压在他身上。再转头,地上扔着一件湛蓝色褙子,一件银灰色衣服。看了一会后想起,好像是观川昨天穿的衣服。
花临顿时松了一口气,幸好不是什么怪人。
虽然一大早起床看见一个意外出现的人并不让人开心,但对于颜控来说,美男的一切都是可以原谅的。
好像有什么不对?花姐咬着手指开始想。
昨天是玉莹带路,肯定没走错房间;她又环视周围,环境也没变。肯定是观川走错了,她下了结论,开始使劲挣扎。
观川感到‘床’在动,压得更用力。
花临没办法,伸出手,心虚小声念了句:“是你逼我的,别怪我。”
怪笑着掐住观川的两颊,将他的头使劲往上抬。直到变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姿势,然后观川好像反应过来,嘴里发出类似呼噜的声音,头也用力的往下压……
只听‘咚’的一声,观川的脑袋磕到花姐大腿上。花姐疼的‘嗷’了一声,一抬头就看见观川缓缓抬起头,又一点点睁开眼,眼睛是血一样深沉的红色,眼脸上的花纹来回浮动,额头上的晶石都发出了红光。
观川对着花临呲牙,喉间呼噜声越来越响。然后慢慢爬起身,凑过来仔细嗅着花姐,从头顶嗅到脖颈窝。
花临想起做的噩梦,只觉得情形十分相似。只不过怪鸟换成了怪人观川。
这是怎么了?走火入魔?美男就是美男,即使发神经也好漂亮。要不要把他打昏?对着帅哥都下不了手啊怎么办!花临有些无奈。
她一点点往床沿挪。观川发现了,凶狠的盯着她。花临不自在的笑了一下,趁他愣住,翻身就要下床。
观川却反应很快的压住她,一口咬了上去,看着很凶狠倒是也没用多少力,只是将花姐的嘴唇咬破皮,流出了几滴鲜血。他伸出舌头舔过粘在嘴角的血迹,然后呆住不动了。
花姐连忙滚到一边,缩在床的角落里。
又过了一会,只见他摇摇头,看向花姐:“你……”
花姐连连摆手,又怕他误会自己意思,紧接着说:“我就呆这不懂,你千万别过来。”
“你怎么了?”他觉得自己昨天表现的挺好,又温柔(?)又帅气,没道理这么逼如蛇蝎吧?观川迷茫的眨眼。视线扫过花姐凌乱的睡裙,睡裙卷到了大腿根,还能清晰的看见上面青紫的痕迹……
观川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响。往周围一看:凌乱的床铺,枕头都落到了地上,床上还沾着几点血迹。花临一身凌乱,几缕头发黏在额头和脖子上,自己也差不了多少,前襟扯开大半……
而这时,花姐正为眼前的美景咽口水,凌乱的头发,帅气漂亮的脸,沾着汗水的胸膛,还有时而露出来的两个小点。如果花姐明白,就会用它来形容:诱人……但她只是一个小屁孩,这会也只觉得观川好看的不行。
观川焦躁不已,隐约想起自己似乎控制不住兽性……再结合眼前场景和以前看得那些修真小说,得出了一个悲痛的结论
——我真不是东西……我居然昨天还在看不起那个赵致远,我现在比他还禽兽……
他看着花临,只觉得怎么看怎么可怜,自己怎么想怎么过分。
他对着花姐说:“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你长大了我就娶你!”心里还有些忐忑,生怕花姐不原谅他。
花临奇怪的看他。“你干嘛娶我?”
美男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