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升职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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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30岁后的女人,该懂的东西都懂了,或许面对生活依然满怀激情,却难再纯粹天真。
凤于飞感慨之际,李沐晴却很兴奋,因为她拜师成功了!
萧楚红是华夏舞坛上为数不多的几位世界级舞蹈大师之一。她自小学习古典舞,大学修的却是现代舞,从高中时期开始,她陆续在世界级的比赛中拿下无数大奖。这几年她在这两个舞种的造诣可谓登峰造极了,但她却未就此停下脚步,通过不断的努力,她同时也横跨多个舞种取得不俗成绩。
打拼了20年,她开始退居幕后,也有了收徒的心思,也是在这个契机下,李沐晴的母亲通过关系拿到了一个学员的名额。
李沐晴的妈妈和萧楚红是同一届的师姐妹,关系自然非同一般。不一样的是李沐晴跳的是古典芭蕾而非古典舞,为了这次拜师她这几天可是一点没偷懒,把前世荒废了十几年的舞蹈又重新捡回来了。
她现在才16,舞蹈练习一直没断过,不像后来身体那么僵,因此很顺利地就通关了萧楚红的考核。
从世界舞坛半隐退的萧楚红即将开启她的另一个人生巅峰,而李沐晴有幸参与其中,她怎么能不兴奋呢!不久之后人们就会知道,原来京城之中不止有手腕通天的段倾鸿,还有个更厉害的女人萧楚红。
段倾鸿是段家嫡女,也是目前华语电影最大的发行商,更重要的是她最后嫁给了华语大导演方存禕。
成为萧楚红的学员,不管是进入舞蹈团也好,借此进入娱乐圈也罢,都可以为她打下坚实的基础,第一步和她预想的一样成功了,下来就要走第二步了。
李沐晴幽幽地叹息着,该来的也该来了,她要想接触到男神还要有好长一段路呢,但在此之前她或许可以做点什么。
幽若涵的遗体告别会并没有选在她的头七,而是提前了一天。
这天下午,上千名粉丝穿着白体恤,手捧白花聚集在棚外默默为自己偶像送别。他们从早上等到现在,下午的时候是追着星云传媒的车一路跟到京郊这里来的。这一次的告别会并没有邀请任何一家媒体,却也有不少记者自发地穿着白衣和粉丝们站在外面一起等候。
下车之后凤于飞先行,潘予梅跟在她身旁,其他的公司领导们陆续走在后面,当外面的人们听到棚内传出的阵阵冥乐后纷纷安静下来低头默哀。
凤于飞跪坐在幽若涵的遗体旁,面露悲伤,她是真的难过,为幽若涵和原主,也为她自己。
人到三十,习惯了送往迎来,即便还会伤心难过,但也不再那么执着地放不下。这些东西有的人称之为通晓生死,有人看成是麻木。
对于生死,记忆中让她印象最深刻的还是在小学一年级的时候。
按照她老家的风俗,人死之后要先挑一个地方下葬几年,然后再迁到真正的墓地去安葬。
她的大伯是一位军人,因公殉职,死的时候最大的儿子才6岁。记得那是一年初秋,到了大伯要迁坟的时候她还很小。小孩子害怕见死人,尤其是那种只剩下骨头的死人,她为此曾担惊受怕了好几天。
可惜直到那一天,她没病,也没考试,只好硬着头皮躲在爸爸妈妈身后,跟着全家人一起出门。到了大伯下葬的小树林里,下葬的墓地已经被提前清理好了,她被安排和堂哥一起撑伞,紧张的她怯生生地站在堂哥身后担惊受怕地望着众人起棺。
和电视剧里描绘的不同,大伯父的棺木不大也不厚,几个壮丁找到了钉眼就开始起钉。她和比她大几岁的堂哥堂姐撑着大黑伞站在坟边,堂哥堂姐们虽然表面上镇定,但打着颤的双腿暴露了他们此时同样惶恐害怕的心情。
她不敢往里看,却又不得不看到一些东西,那个时候开始,她对死人和死亡才有了新的理解。
棺木下面是几层裹尸布,颜色很旧,但没有她想象中那么难看与恐怖,或许是因为葬着的那个人是她的大伯。大伯父是穿着军装下葬的,时隔几年,衣服早已破败但依稀还能看出几分之前的样子。
望着众人小心翼翼地扒开的衣物,她想起了大伯父穿着军装笔挺英武的模样,眼睛不免的红了。
在她的右侧,老人们按照习俗焚香搭架,铺上冥纸,撑着大黑伞将其盖住,避免让阳光照射到死去故人的尸骸。爸爸和几个叔叔、爷爷一起小心翼翼地剥开衣服,将一块块骨头按左右两边分开放好。她那时候明明怕得不行,却死撑着看着这一切。
其他叔叔婶姨们七嘴八舌地和大伯父说话,双手捧着有些黄黑的人骨用冥纸轻轻擦拭着,将擦干净的骨头按照从脚到头的顺序轻放到焚香的木架上。
原来人死后是这个样子么?许是受到了亲属们的感染,这一刻她的内心忽然变得安定了。没有鬼怪,没有腐尸烂肉,没有刺鼻难闻的气味,有的只是亲人们的呢语,夹着回忆的问候与嗟叹。
随后青年们确认所有的骨头都捡完后一涌而下跳到棺里去摸钱币,每摸到一个都好像中了500万一样开心,老人们纷纷打着趣儿,她在一边也被他们的样子逗笑了。
钱币也摸完了,爷爷慢慢走出人群,来到木架前。他从脚趾到头骨,将大伯的骨头按照从左到右的次序叠放进冥塕里,最后铺上一块红布压上盖子。完成后,他双手不放心地还在上面压了又压,确定放好了不会掉下来才收手。
“老大,几年不见,过得还好吧!老豆今天来给你换个地方睡觉了!你在下面要好好的,也要保佑小耿他们啊!”爷爷老了许多,但身体还很健朗,他和老友般絮叨的语气让人感受不到任何的悲伤、怀念,却偏偏把她看哭了。
大堂哥眼睛也红了,但今天是他父亲的大日子,他忍住没让眼泪掉下。他来到木架前弯下腰,在爷爷小心的搀扶下背起大罐。大伯用他宽阔的臂膀护佑了他6年,今天轮到他用脊椎撑起家中的一片天了。小堂哥撑着伞站在他身边一路护送上了车,驶向早已定好却空了好几年的墓地。。。。。。
第三章 微雨旧梦残()
那天的云是否都已料到,所以脚步才轻巧。
凤于飞的思绪跟着回忆飘向了远方,一起飞走的还有她思乡的心。
看到幽若涵面容平静地“睡”在那里的一刻,凤于飞哪怕知道这个人与自己毫无实质上的关联,但还是忍不住泪流满面。或许这就是源于两具身体彼此间血脉亲情,母子间的感应。
不管那个人有多坏,对这个世界有多不好,但她始终无怨无悔地爱着你,关心着你的一切,为了你做各种打算,甚至不惜与全宇宙为敌。
当我们从象牙塔走向社会,当我们在职场遭遇挫折与磨难,当我们一次次从梦想天空重重拍落,才会恍然惊醒——原来面对这个世界有那么多自己得不到也做不到的,但她却都为你做到了。
于是我们带着伤收起情绪,学会坚强,学会伪装,学会防备,但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是希望会有个人能懂我,疼我,爱我。。。。。。
这个世界几千年的文明史,书写着生死离别的又何止华夏一家。
再见了从前的一切!生活为我选择了方向,不管我多不想也得往前走,因为我注定踏不上回家的路,也再回不到原点了。
往昔如梦,雨丝断,梦未残,人先醒。
有些记忆与美好,就停留让它在那一刻,偶尔午夜梦回,轻轻地回味就好。
潘予梅还在担心凤于飞悲伤过度,无法调整好情绪,不过见到面容沉静的少年,她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也就是这个时候开始,她才发现凤于飞与幽若涵相似的不单单是长相,还有在面对一些事情的态度和气质上。
凤于飞在有告别会上看到了星云的另外几位掌权人,但他们都没有如张济一般给她留下太深刻的印象。她这几夜都没有睡好,不过已经将来到这个世界后所有的委屈、不甘、愤怒全都宣泄一空了,和情绪包袱一样空空如也的是她的心。
她静默地听完公司高层们的发言与道别词,跪坐在一旁一跪就是半天。
等到傍晚时分,她的双腿已经没了知觉的时候告别会也结束了。她在潘予梅的帮助下起身,揉了揉酸痛到麻木的膝盖和小脚,回头看了一眼沉静在花团中的幽若涵,将她最后的样子深深刻入脑海,郑重地说了句再见。
我们没有相见,但第一次的见面说的第一句话却是再见。说了再见,便是再也不见了……
希望我对这个世界全部的温柔以待,能够换来生活待我如亲友般的宽厚。
不管前世今生,都请原谅她不孝,她始终无法像其他儿女一样在双亲跟前尽孝了。
明天开始,她将要直面风云,走出新生的第一步。
不管结果,莫问前程,且行且珍惜。
凤于飞走了可外面的粉丝们还站在外面久久不忍离去。他们知道,这一别就是永别了。从此他的生命里再也没有那样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继续惊艳岁月,带给他对未来的更多幻想。和那个人一起埋葬的,还有他们追星的那一段青春。
第二天的娱乐版面都是星云传媒的签约会和小花旦沈墨云的鼎力加盟以及音乐神童安子崬的复出,对幽若涵的告别会与凤于飞的报道也只是隐晦地一笔带过。
星云一次签约了8位艺人,但记者会的风头都被沈墨云和安子崬抢走了,凤于飞与经济公司对此都毫不在意,甚至有点乐见其成。
眼下,凤于飞需要的是低调地发展,而不是曝光身世。虽然那样做能在短期内引起极大的关注,但人气毕竟虚高,于长远无益。
安子崬作为音乐神童,4岁上春晚,7岁二度献唱,但8岁后就淡出了歌坛,而今竟然选择在这个时候付出,惊呆了一群人。让凤于飞记住他的不是因为这个,而是他的名字与自己曾经的丈夫一模一样。凤于飞曾抽空看了他一眼,但他与那人没有半点相似,也就没再注意了。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看着别人那疑惑却满怀期待的神情落到安子崬身上,继而失望又坦然的转变全都落在了安子崬眼里。那双眼睛里的神采和情绪,安子崬一直记在脑海里,过了许久都还十分清晰。
安子崬的母亲和张济是私交甚好的老友,安子崬会签约在星云旗下李沐晴也早就知道了,但出乎她意料的是时间比前世早了整整3年。难道是她这一只蝴蝶的翅膀改变了一些东西么?李沐晴看着八卦杂志,星云传媒对凤于飞身份的低调处理与记忆中的近乎重合,不由得松了口气。
还好,有许多事情还是没变的。
凤于飞果然还是走上了签约星云替母还债的宿命之路,沈墨云也冲着张济这个星云掌门人改签了过来,她的男神安子崬也提前签了,但她目前似乎还没有什么作为。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真应该做些什么。
幽若涵的事情虽然在几方推动下进行了冷置处理,但影响却依然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华夏一线顶级女星的死亡影响之大是那个人始料未及的,她的死让有关部门头痛了许久,一直到她重生前,每每圈内发生大事还会有人与之提及,可见一斑。
李沐晴马上面临着转学,她和萧楚红学习舞蹈,就必须转去羊城,好在交接的程序走得很顺,倒也不用她操心。
公司很体贴地放了凤于飞一天假,这天刚好也是幽若涵的头七。凤于飞和潘予梅看着幽若涵的墓碑,在一簇簇鲜花中间,她笑得比花娇艳。
“Victor,有件事情要和你说下。”从幽若涵的墓地下来,凤于飞刚上车坐下,身边的潘予梅忽然说道。
“什么?”凤于飞熟练地系上安全带问道。
潘予梅转动方向盘,认真看着前方:“公司帮你请了补习老师,你这几天好好学习,下周要进行入学考试。”
凤于飞的学籍从美国转回来,但是错过了6月份的升学考试,要想过到北平的公立学校还是有些难度的。
“原本已经谈好了,但眼下有件事情让它变得非常棘手,因此你必须拿出很优异的成绩才能拿到这个转校的名额。”
潘予梅下面要说的事情就和安子崬提前3年复出并签约星云有关。这也是潘予梅比较佩服张济的一点——交情是交情,买卖是买卖,如果你要和我谈交情,就别谈买卖。
安子崬的母亲哪怕与张济是多年同学,但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张济还是死守安子崬必须签约星云这个原则不妥协的。而且,安子崬签的是和凤于飞一样8年的长约。熟人的好处就是,安子崬上来就是B+的合约,比凤于飞子承母业的B级约条款要好上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