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王归来-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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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楚王府。
楚王在院子里晒着太阳,拿着一本孤本棋谱正在打谱,沉迷其中无法自拔,突然间腾空而起,他虽然略一惊讶但是很快反应过来,调整好姿势,看着把自己直接抱到屋内的赵高景,无奈的摇摇头,声音很是温柔,“本王只是一时忘了时间。”
赵高景一本正经的点点头,看楚王似乎略松一口气,才道:“殿下您上次上上次也是这么说的,这回还想不起换借口么?”
楚王有点恼羞成怒,拿棋谱遮住脸。
赵高景只能叹口气,“殿下,今日的午膳您还没用吧,下官陪您一起吧,特别吩咐的一点药味不能有的。”
楚王半放下棋谱,有点不相信的看着他,“真的?”
“真的。”赵高景信誓旦旦。
等上了饭桌,楚王抽了抽鼻子,瞬间一脸控诉,“骗人!”赵高景才不管,好不容易哄上饭桌了,不哄他吃几碗药膳下去怎么可以,下次可没这么好骗了。
饭后赵高景还硬带着楚王去园子里坐了一会儿,楚王府也同样建在城门附近,空间足够大。楚王在宫中被那小小的一方天地憋闷了二十多年,如今一朝有了机会,才不管便利不便利,他的王府一定要大,空间一定要辽阔。这么想着,楚王愈发向往边关那一望无际的景色了。
略休息了一下,二人才来到楚王的书房处理事情,如今帝都东厂的大小事宜,秦王一概愿意放手让楚王处理,十分信任。楚王也没有辜负这份信任,秦王受伤的消息传来以后,帝都其他几方势力蠢蠢欲动,暗中伸手,都被楚王毫不留情的剁了爪子去。
如今秦王的受伤消息虽然源源不断的传来,但是说的再严重东厂的势力却是滴水不漏稳如泰山,这让其他几方势力如何相信秦王命在旦夕?
总之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皇上与晋王曹大人两方摸不清这边底细,只能谨慎行事。
楚王看了看今日案头上的消息,点点其中一份,笑的温雅,话却让人心寒,“东厂的经费被卡?本王记得负责的是哪位来着,派人去查查吧,换人来。若是再有哪位大人想卡着东厂,不妨就换人上去吧。”
赵高景记下。
帝都暂且算一切如期,如今最闹心的怕是张府的林氏了。
她得知秦王抓了人,再天真也不会寄希望对方不会查到张府这边来,只能加派人手去秦王的那处宅子打探消息。偏偏那宅子围的跟铁桶似的,她一点消息都得不到不说,还险些引起自家老爷得嫌疑。
想到自家老爷怀疑的目光,她不由的怨念深深,不明白为什么老爷一定要跟着曹家做事,张家也不比曹家差到哪里去啊,为何曹家可以在帝都混的风生水起他们却要驻扎在扬州这小破地方?不公平!想起曹家那个女人,她的目光更加怨毒。
林氏屋内愈发的暴躁,不停的咒骂着下人们早就被吓破胆子了,这时,一个如莺出谷的声音在屋外想起,“母亲在么?女儿来请安了。”这声音一响起,屋内的下人们不自觉心底都松了口气。
林氏也平顺了下心情,“蓉儿么?快进来。”
就见帘子掀开,一个十五六的少女优雅的走了进来。
那是一个气质如空谷幽兰一般的少女,浅浅笑靥十分动人。这是张家的最小的一个女儿了,虽然是庶女,却自幼聪慧美貌,十分得张家老爷夫人的看重。
第46章()
接上文说到,那林氏的屋内进来张家年纪最小的庶女,让林氏缓和了脾气,是谁竟有这样大的影响力?
此女名为张蓉,其母也是个良家女子,无奈家中兄弟突然生了场大病,为了钱财卖身进了张府,那女子生的美貌,被张渊海无意中看中,遂做了他房里人,没多久怀了孕被抬了妾室,生下个女儿没多久就病亡了。
那妾心善,与府中几个下人结过几分善缘,故此她那女儿也多少收到些关照,磕磕绊绊长到了五岁,美貌就初现了,再加上这女孩口齿伶俐非常,也非常有眼色会说些好听话,很是会哄着林氏高兴,等三位姐姐都出嫁之后,她就愈发受林氏看重。
林氏行事虽然瞒着她,但是她也是个有心人,早就察觉到些许不妙,却一直具体何事,如今林氏成天在屋子里发脾气,她听了几句,才发现这事情实在不好。
她款款走进来,先是给林氏请了个安,才坐在林氏身侧,示意旁边的下人赶紧端茶过来,她亲自奉了上去,还亲自给林氏抚胸,才道:“母亲怎么这么大的火气,若是谁办事不力撵出去就好了。”
那林氏握住张蓉的手,张口欲言,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颓然的扭过头。
张蓉使了个颜色,屋内人赶紧一溜烟的都撤走,她才跪在林氏的面前,眼含泪光,“女儿虽愿意为母亲分忧,不过母亲若是不想说也罢。只求母亲保重身体不要让女儿担忧。”
说完,掩面轻泣。
林氏迟疑再三,想起这女儿为自己出过不少主意,就连上次之事都是这女儿替她出了主意让她先暂避佛堂,否则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庄子上吃苦呢。
想到这里,还是说了事情。
张蓉面含忧色全神贯注的听母亲说话,心内却连道不好,母亲这事明显是被人算计了,且不说她那二姐如何能得到晋王派人的机密消息,就说那张淑莲,吃了秦王一个大亏之后居然还想着报复回去?!是有多愚蠢!
但是事情不能不管,覆巢之下无完卵,张家出事她也就完了。思及此处,她略垂下头,咬着唇开始思量,良久才在林氏期盼的眼神中抬起头来,“母亲,事已至此,您不如先行去找父亲吧,这事不能不让父亲知道啊。”
林氏大惊,“这事怎么能让老爷知道?他说不定会休了我啊。蓉儿好女儿,你再想想其他办法?”
张蓉向前膝行了几步,握住林氏的手,“母亲您听女儿说,这事可是晋王设下的陷阱呀。您想想,若不是晋王故意,侧妃是如何得知晋王的行动的?定是那晋王有意把张家拉到他那边,想捉住我们张家的把柄。您不过是受了蒙蔽被胁迫不得不答应对方的。”
林氏一下子握紧张蓉的手,眼睛发亮,“是啊是啊,蓉儿说的对,一定是如此。我这就告诉老爷去。”
说罢,急匆匆就出去了,张蓉在身后,微微叹了口气。
林氏到了张渊海那一顿大哭,断断续续把事情半遮半掩着说完,言辞间将一切责任都推到了晋王头上,连那晋王拿侧妃威胁她的话都出来了。
张渊海听了半晌没回答,只是有些愣怔的坐在那里,林氏有些无措,却只见老爷无力的挥挥手让她下去,再想说些什么,却见张渊海看她的目光前所未有的陌生。
张渊海独自坐在房内,心已经沉入谷底。
三公公手上极有可能握着那个计划的名单,而现在张家刺杀亲王的人证也在对方手中,事情若是传出去,想必无论是皇上,晋王还是曹家,都很乐意让张家消失。
自打上次计划出事以来,张渊海就隐约察觉到曹家在与他们,与他们的计划撇清关系,原来如此,张家已经成了曹然心中的累赘了吗?
林氏的话他还是信了一半,只是他想的更加长远,恐怕那设陷阱的并不是晋王,而是晋王背后的曹家吧,曹家算计的可真好,林氏一介妇人,又能想出什么样的暗杀计划呢,秦王遇到的第二次刺杀才应该是真正的杀招,而这些,现在统统算到张家头上了。
张渊海怔怔的坐了半天,良久,一个女声在门口响起,“父亲,您还好么?”
张渊海反应了一下,“哦,是蓉儿啊。进来吧。”
那张蓉进得房内,端着晚膳,张渊海看到那食盒,看看天色才发现已经是晚膳时分了,不过他实在吃不下。
那张蓉还是盛了碗汤给他,安慰道:“父亲,事情还未到绝路之时,父亲还是保重身体为上。”
张渊海顿了下,“何意?”
那张蓉不慌不忙道:“父亲,若是秦王认为刺杀一事是我们张家所为,为何还住进我们张家准备的宅院,且到现在了还未曾有兴师问罪的动作呢。”
张渊海迟疑了下,“说不定那秦王真的重伤在身?”
张蓉轻笑一声,“若是真的重伤在身,那府上何以如此平静呢,女儿斗胆,也派人打听过那宅子中的采买事项,可是很少有补药的,反而时令河鲜新鲜菜蔬进的多,哪里像是给重伤之人吃的呢。”
张渊海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女儿是认为?”
张蓉道:“那秦王是皇子,背后又有镇西侯,手上也有东厂,如何不是一个好的合作对象呢?”
张渊海若有所思。
当探子将张府三人的对话一五一十的放在秦王的案头时候,秦王已经百无聊赖的开始逗弄他们传递消息用的隼了,那隼急了一口就咬了过去,若不是三公公眼疾手快挡了下来,怕是就直接被叼走了一块肉。
秦王毫不在意的走到一旁,拿起探子新送上来的消息,看了半晌倒是笑了出来,喃喃道:“好一个张蓉,不愧是……”未尽的话消失在秦王的口中,小三子没有听到。
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一道几乎看不到的迟疑,他上前,努力装作十分自然的样子拿过秦王手中的消息看了起来,秦王半靠在榻上,拿过一本书随意翻着。
当小三子发现那个张蓉竟然是张家的女儿的时候,心中第一时间涌起的竟然是一股杀意,实实在在的杀意,他虽然不知道那张蓉具体是何人,但是面对一个能被秦王如此赞叹的女子,他第一反应就是想杀了她。
小三子面无表情的在心中筹划暗杀计划,差点错过秦王的问话,“你是如何看那张蓉的?”
小三子平复了下心中那股不知名的杀意,暗暗推迟到等会谋划,道:“很聪明。”
秦王点点头,“自然聪明。”不愧是当年生下幼帝的女子,凭借一己之力,居然能联系到世家残余势力一股脑将他打入天牢,转头又凭借他手中的证据将世家残余势力一网打尽,不愧是燕王最钟爱的女人,未来的太后娘娘。
秦王想的入神,却不知他那心腹太监正筹划如何干掉未来的太后娘娘。
不过秦王的下一句话很快就让三公公推迟了他的计划,“这女子怕是又大用处的,安排人盯紧她。”
三公公点头称是,本应下去吩咐,却难得在他面前欲言又止,秦王看着新鲜,“怎么了?”
小三子吞吞吐吐的道:“殿下……大婚……?”
秦王好笑,“大婚怎么了?哦,你是担心多了个女主子么,放心,你主子自始至终只会是本王一人而已。“
小三子不知道为何并没有感到安慰,却不知道心中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只能是有些黯然失色的退下了,留下秦王一个人摸不到头脑。
不过,说到大婚,他的大婚的确应该快要提上日程了,皇上已经有了大选的念头,待他回到帝都,大概刚好赶上,皇上必然想在他的婚事上打些主意。
秦王冷笑,敢冲他府上伸手,就做好断手的准备吧。
第47章()
张渊海比秦王预想中投降的要快,张蓉与张渊海的对话发生的第三天,他就登了秦王的门。
本以为要见到秦王且还需要与其他人扯皮一番,谁知他此次一来说要拜见秦王,往日经常与他东拉西扯的侍卫头领之一的袁二就一本正经的把引到了后面,意味深长的道:“殿下候您多时。”
张渊海闭了闭眼,踏出这一步,就意味着当年在他爹榻前承诺的事情已经变卦,不过,张渊海坚定了走了进去,他父亲会理解他的。
秦王半躺在树荫下,惬意的看着树上不知名的小鸟跳来跳去,小三子坐在一旁默默练功,张渊海进来的时候,就是见到这样一副悠闲的场面。
他有些讶然,传闻似乎不假,秦王似乎不是个太愿意跟人讲礼节的人,一切顺心随性。这点让他有点忧心。
张渊海上前一步,“见过秦王。”自然闭口不提传说中秦王似乎重伤卧病在床的事情。
秦王仅仅是随意扫了他一眼,同样的轻视,之前那侍卫让他倍感屈辱,秦王却是让他感到整个人一凉,扬州此时的太阳正好,张渊海却隐约觉得有些阴阴的凉意。
秦王没打算说话,只打算看看张渊海的决心下到何种地步了,谁知张渊海第一句话就让他侧目,“臣愿为殿下马前卒,待殿下心随所愿,还请殿下……。”
张渊海的话还没说完,被秦王的笑声打断了,秦王笑的肆无忌惮,一边笑还一边讽刺道:“本王还以为世家的风骨有多重要,原来如此不堪一击。本王不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