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田乐嫁-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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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芳可不会待谅大王氏,见吓唬有用,越发冷着俏脸,眼眸带厉地盯着大王氏道:“看在张小姐的份上,你的话我便不计较了,可日后还望这位妈妈说话小心些,若是再让我听到什么不中听的,我只好按着谋算家财的罪名报给我们夫人了。”
听说还要定罪名,大王氏再也绷不住了,忙忙地起身,觑了眼芬芳,抖着声道:“不敢了,不敢了。”说完,她忙又对张曦秀道:“二姐儿,我这来了也有会子了,就不再坐了。”说完,也不理会张曦秀追着喊,贤哥儿一会回来的话了。
见大王氏慌慌张张跑远的身影,张曦秀和丫头们不觉吐了口气,哈哈笑了起来。
不过,笑完了,一直躲着的凝香有些担心地对张曦秀道:“小姐,这话怕是骗不了多久,毕竟这里是大王庄,明白内情的人还是有的。”
对大王氏的贪婪,凝香十分的了解,故而几个人里她最担心。
张曦秀也没想到这么快自家就被找到了,按着她的想法,带着弟弟先这么躲着,直到弟弟过了童子试,就不怕那些人来谋夺家财了,可惜……
芬芳见凝香这么担心,倒是笑了道:“你担心什么,庄户上的人最是怕沾染上官家,你看看我们在这庄子住了这么长时间,大王庄可有哪家来滋扰了?”
凝香是在张庄住过的,那时候虽说也没什么人家同他们家往来,可靠近的几家以及方家还是时有来往的。
住到了这里,她还真是没瞧见大王庄的人来窜门。别说大王庄了,就算是岑家这样的交好之家也不见得常来常往。
不过,背地里说些闲话怕是不惹事吧?凝香心头一凛,急道:“庄户人家婆娘的嘴最是闲不住,怕是要多事,小姐,您还是赶紧想想法子吧。”
这话是不错,不过,想起早先的那个巧合,张曦秀忙笑了道:“我虽说不知道这庄子买下的过程,可却是知道以前这庄子的主家也是姓张的,且还是个小官夫人的陪嫁庄子,我们刚才那一出倒也应景。”
说完,底气又足了起来,张曦秀不知是劝自己,还是安凝香的心,又道:“即使这庄子归大王庄管,可庄子的买卖,主家自己决定即可,不明内情的人是不会清楚这庄子已经易主的。”
买卖庄子的事,虽是萧炎凤办的,可这些事哪里需要他亲自出面。故而,最了解情况的当属蒯大叔了。
这些张曦秀知道,芬芳自然也明白,遂,芬芳想了想道:“小姐,要不要寻了蒯大叔来问一问?”
张曦秀被大王氏一闹,脑子还真是有些转不过来,被芬芳一提醒,倒是眼眸一亮,点头道:“快去喊蒯大叔,想来庄子的事,他定然知晓。”
蒯大叔早在大王氏进来的时候,就一直候在外头,防着有事了,遂芬芳刚出来,就瞧见了他。
两人心知肚明,也没多话,便又转回了厅堂。
张曦秀见了蒯大叔,直接摆手让他别多礼,就问道:“想来芬芳已经同你说过了这事,大叔可知情?”
这还是张曦秀第一次在下人面前露出不淡定的神色,倒是叫蒯大叔愣了愣。不过想到刚才那人是小姐的大伯母,倒也理解了,什么权谋在亲缘面前便打折扣,一个闹不好,可是要带累小姐和少爷名声的。
这般一想,他忙回道:“小姐安心,我们这个庄子早就不归大王庄管了,买卖都只两家商议,并没中人。”
听的这话,张曦秀主仆都松了口气。
不过,想到大伯母和之前大堂哥的话,张曦秀忙又道:“如今这情况,我们可以不可以咬着帮人看庄子来说事?”
蒯大叔忙笑了道:“小姐这话再好不过,回头我同周庄头说一声,让他交代咱们庄子的人,统一口径,也就不用怕了。”
说完,想想,蒯大叔又道:“好在,我们来这里,没有因为要睦邻,就开始四处走动,所以,即使有零散知道这情况的,见庄子上的人都如此说,也只当早先是讹传。”
如此也对,张曦秀放心了,不过大伯母知道了自己的住处,想来日后还是会麻烦,不由的又叹了口气。
芬芳和蒯大叔是萧炎凤身边的人,并没将大王氏看在眼里,如今见小姐为她如此烦心,俩人都有些些的不以为然。不过,他们也知晓小姐的难处,一时倒也不知怎么劝了。
可接下来的事,倒真是让芬芳和蒯大叔这些国公府的人傻眼了。
先是大王庄了解情况的王大娘亲自来了,她带来的消息并不乐观,因为大王氏出了张家大门,没过多久就回了神,直接去了王大娘家打探情况,亏的王大娘机警,才没被套了话。
后又是张庄的方大娘,托了她儿子亲来说了大王氏的寻茬和对她的监视。
第197章 被盯上()
张曦秀这几日被大王氏的事闹的很是烦心,她实在是没想到,大王氏贪婪的心已然压倒了她对权贵的惧怕。
眼看着七月将至,农庄里的事也很是忙人。想到自己投资下去的银子,张曦秀便将心思硬从大王氏身上给拽了回来,一心打理起了农田里的事务。
张曦秀这里消停了,张庄张大伯家可不清净。
某一日。
“你个死小子,你说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二丫头他们在大王庄的事?”大王氏一脸怒容地瞪眼看着拦在自己跟前的儿子。
大王氏的怒火并没让老实憨厚的张安退却半步,他有些恼怒地瞥了眼小王氏,见她瑟缩了下,知道自己知晓堂妹在大王庄的事确实是妻子说出去的,不由的心头黯然。
他不是不知道妻子有些眼馋旁人的家财,可自己已然同她说过了,先别说三叔当年待自己不差,就说这是旁人家的家财,自家有手有脚,只要下力气,难道还挣不饱肚子?
小王氏其实有些冤枉,她还真不是故意说出去的,而是被大王氏诈出来的。不过,她也是有那私心,便顺道应承了,现如今见丈夫失望地看向自己,心头一酸,低下了头。
小夫妻两的眉眼官司自然看在了大王氏的眼里,见儿子儿媳这时候了,还顾着自己打情骂俏的,心头更是火气。
遂,大王氏一把推开儿子,骂道:“你个不孝子,这时候了还看着那婆娘的眼色做什么,难道是她不让你说的?”这般一想,她倒是心气平了些,立马转身往小王氏扑去。
大王氏素来彪悍,一转身便逮住了小王氏的膀子,一通乱拳已然打在了小王氏的背上。
张安还没见过自家娘打他媳妇,一时愣愣地看着两人,待听的小王氏喊叫,他这才忙忙地上前拦住了他娘。
见儿子护媳妇,大王氏越发闹腾的凶,哭天呛地的弄得院里鸡飞狗跳的。
“住口!”随着一声吼,张大伯一把推开了院门。
见院子里的情形实在是糟糕,张大伯越发恼怒,冲着儿子喝道:“你是死的呀,就由着她们这么闹,不怕人笑话啊!”
当家老爷回来了,自然院子里安静了下来。
大王氏本就有些怕自家相公,如今见他脸色阴沉,就越发不敢出声了,有些讪讪地起身拍打了下衣服,挤了笑道:“当家的,地头的水灌好了?”
见她这副丑态,张大伯有些嫌弃地瞪眼道:“还知道今儿灌水,我看你们这是闲的皮痒痒了。”说完,见儿媳妇躲在儿子后头探头探脑的一副不上台面的样子,很是不爽地冷哼了声,便冲着儿子道:“去外头将牛车赶到牛棚,喂上细料。”
听的这话,张安松了口气,对女人间的撕扯他实在是不会处理,好在父亲回来了。
每年这个时候,牛都要出大力,大王氏听的喂细料,知道今儿牛又费力气了。她心疼牲口,不由的想起大王庄听到的消息,遂,她顾不得老伴的冷脸,边随着老伴进屋,边说道:“我听我哥哥他们说,二姐儿那个庄子有架水车,稻田放水一点也不用烦。”
听的这话,张大伯冷脸滞了滞,想到刚才族长同自己说的话,他不由的坐下叹了口气。
见老伴居然叹气,大王氏有些摸不准地道:“怎么了,难道是地里的活计不好?”
张大伯有些莫名地看了眼老伴,见她着急的很,这才松口道:“你打探的如何了,那庄子果真不是老三置办的?”
大王氏一听这话,泄气道:“还没打探到实信,可我嫂子说,她几个月前,是真听说张家的庄子易主了。”
张大伯看了眼老伴,失望道:“这件事,族长不打算管了。”
“为什么?不是说好了吗,到时我们许族长三成的好处,他那抠门的怎么就不管了?”这话让大王氏很是不解。
见大王氏呼喝,张大伯很是瞪眼道:“你吵吵什么,族长那老滑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没个实证铁证,你指望他能出头?”
大王氏也想起了族长的性子,不由的叹气道:“难道就这么放着不管?”说完,她又心疼地道:“当家的,我可是告诉你,那庄子我看了,大着呢,虽说二姐儿不会打理,可好歹的也能产出粮食,这时候不赶紧想法子搀和进去,季节一过,我们可是啥也得不着。”
大王氏知道庄子若真是老三留下的,凭着如今二姐儿如此得老三那些个官老爷同窗的庇护,自家是夺不过来的。
这般一来,她们就只能是仗着亲属,以亲长的身份去庄子帮着二姐儿她们管,如此,这里头可操作的事就多了。
大王氏所想是和老伴商议过的,遂大王氏一说完,张大伯就陷入了沉默。待过了会,他看着老伴道:“时间是有些紧,你这样,将老三家的事透露给老二两口子知晓。”
“什么,告诉他们,凭什么?”大王氏是想独吞张曦秀庄子的一切的,若不是想扯了族长的大旗来压张曦秀,她连族长的那一份也不想分呢。
见老伴又咋呼,张大伯很是生气,他难道就舍得分二弟一份了,这不是没法子吗。
遂,他瞪了老伴一眼,斥道:“好了,别嚷嚷,你懂什么,我这不是没法子才如此的吗。再说了,如今二姐儿她们有当官的护着,家财也好,过继也好,想谋算都不现实了。”
说完,见老伴仍旧一脸不忿的样子,张大伯摇头道:“如今这状况,我们没其他法子,只能是靠着老二他们那头闹腾,我们才能从中捡漏。”
见老伴说能渔利,大王氏虽仍旧不甘,也只得无奈地点头同意了。
既然同意了老伴的主意,大王氏当即便准备去老二家转转。不过,一想到老二家如今正相看女婿,她不由的住了脚,问道:“他爹,我去说的话,梅氏那婆娘怕是不会信,他家正相女婿呢。”
这是什么话?张大伯不由瞪眼道:“你打哪里听来的?菊花的婚事不是没成吗,梅家那小子不是跑了吗?”
“跑什么呀!梅七那小子什么也拿不出手,脑子也不是个灵光的,没钱没脑子,没跑多久便被梅四和梅六给捉了回来。”大王氏很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第198章 瞒着()
张菊花这事,自打梅七跑了后,张大伯便没再留意,这会子听老伴说起,不由的怒道:“这么大个事,你怎么就不知道告诉我一声。”
大王氏也是前几天才知道,心里也是有些懊悔没及时同老伴说,遂,讪讪地道:“我这些日子忙二姐儿她们的事,便拉下了这事。”
哼了声,张大伯也不再计较这事,不过刚才透消息的事倒是要好好计较了,看来只有自己出马,说与老二听了。
遂,张大伯对大王氏道:“既然如此,这事你就别管了,只继续盯着二姐儿那事。”
大王氏听的这话,想想儿子的举动,不由的皱眉对张大伯道:“这安哥儿也不知怎么了,我今儿要去方家打探,他任是拦着不许去,你说他这是怎么个心思,难道我们弄来了钱财不是为了他?”
张大伯对自家这个认死理的儿子也是没法子,说不通,打他自己也舍不得干,只能是听之任之,遂叹气道:“如今我改了法子弄钱,也是因为他这个性子,所以,你这些事日后避开他点,别让他发现了就成。”
对老伴的话,大王氏向来是信的,可今儿这出让她有些担心,遂道:“当家的,若是让安哥儿知晓我们逼迫二姐儿姐弟,怕是有的闹呢。”
张大伯想想也是,不由的头疼,不过想到这次不是自己亲自出面,而是老二去,他躲在后头放火再做好人来调和,应该不会让儿子察觉出来。
遂,他定了定神,交代道:“既然知道儿子心软,你就事事小心些。”说完,想想又道:“儿媳妇你可给看好了,我看她不是个省油的灯!”
大王氏因为儿媳妇这么些年只得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