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田乐嫁-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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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众人如此,张曦秀不觉发笑,想想这里是乡下,自家也没买什么零嘴,这三个说白了,都还是孩子,哪里有不嘴馋的。
遂,她笑着点头道:“成,今天我不仅做桂花黄林酥,正好家里还有些芋头,我们再做个桂花糖芋头。”
一听还另有吃的,张贤也跟着不再矜持,忙推大川道:“大川,赶紧地去提水,我们洗桂花。”
这两样吃食还真有些费时间,张曦秀笑着点头道:“成,大川去提水,凝香洗芋头,我去和面,贤哥儿看书。”
张贤本来还想跟着做事的,一听姐姐这话,只得眼巴巴地看了眼姐姐,见她态度很坚决,只得放弃,乖乖回去读书写字了。
因为要做好吃的,张家众人一下子就忘记了桂花林里的不快。
“大川,这个吃完,你去给方大娘家送些。”张曦秀边收拾边吩咐正吃着的大川。
这事已经是做熟了的,大川忙点头道:“成,不过,大老爷和二老爷家不用送吗?”
“你个呆头,上次为了些酥麻饼子,害的大夫人日日往我们这跑。”凝香嘴一抹,当即发作。
被她一提,大川也想起了大夫人的作为,不觉有些心有余悸的一抖。
瞧见大川还有怕的,凝香发泄道:“这也就不说了,吃了我们的,她还嫌我们不会过日子,说是替我们管东西,寻摸了好些东西回去,你忘记了?”
这个怎么能忘记,那些个东西虽说不值钱,可也是他们慢慢置办起来的,瞧着被拿走,他心疼了好久。
见大川点头,凝香鄙视了他一眼,又接着道:“还惦记着给她们送,回头家都给搬空了,看你拿什么过日子。”
瞧着凝香跟个管家婆似得,将个大川训的只有点头的份,张曦秀笑道:“好了,大川不过就是问问,又不是非得给大伯他们送。”
可怜的大川,听的这话,忙使命地点头。
张贤同大川日日在一处,见他吓得不轻,有些同情地道:“大川,你去方大娘家的时候,避开点大伯母家,不让他们看见就没事了。”
大川也怕去大老爷他们家,巴不得不去送,忙点头道:“少爷放心,我绕着走,不会让人看见的。”
大川有个好身手,他若是想不让人瞧着,还是能做到的,张曦秀放心地将打包好的东西,往大川手里一递,“好了,去吧。”
大川拎了包袱皮,忙出门走了。
一个庄子住着,大川去的快,回的也快。这不,张曦秀刚带着凝香坐好,大川就又回来了,且手里仍旧拎了个包袱皮。
凝香还当东西没送出去,忙放下手里的针线活,问道:“怎么地,家里没人?”
第63章 相邀()
听的凝香问,大川没摇头也没点头,只道:“送去了,方大娘不在家,方大伯收下的。”
“咦?这时候大娘怎么不在家?”凝香疑惑地道。
大川老实摇头,“我不知道。”
“你能知道什么。”凝香没好气地瞥了眼大川。
张曦秀发笑地瞪了眼凝香,笑骂道:“你欺负他做什么。”转头又问大川,“方大伯可说什么了?”
大川对常被凝香说,一点也不介意,听的小姐问话,还是高兴地回道:“方大伯说,方大娘去了王庄王妈妈家,让我将这些大件的绣活带回来,说是谁家大户嫁女儿用的,让我们好好做。”
这大件的绣活,张曦秀带着凝香也做过几次了,并不奇怪也不紧张,笑着让凝香接过来,“看来,王妈妈那里又有要紧的活计了,也不知这次能不能分些给我们做。”
“姐姐还是少做些的好,我们又不是过不下去了,待赶集、赶庙会的时候,我去摆摊代人写书信,也能得些银钱,姐姐不用这么辛苦。”张贤并不喜欢姐姐常低着头做绣活,又苦又累,还得不了几个钱。
这里是京郊,上京赶考的举子多了去,有些家境不好的举子,便摆摊代人写书信,哪里能轮到小弟写了。
不过,张曦秀感弟弟好意,也不戳破,只笑了笑道:“方大娘送来的绣品不是什么高档的,并不费事,姐姐就是闭着眼也能做,不信,你问凝香。”
这话还真不是张曦秀吹牛,这些日子做绣活,她早就熟练的比原身还快还好了。
只是,张曦秀知道古代女子绣活手艺是不能轻易示人的,所以,她最要注意的是,不露出自己的真实手艺,甚至用针习惯,这个就有些费时间了。
凝香是陪着小姐一道做活计的,忙点头对少爷道:“可不是,以前夫人在时,就夸小姐灵透,一教就会,只是有些懒怠动针线。少爷放心,这么点绣活,还难不到小姐。”
说着说着,凝香倒是露出自豪的神色,得意道:“别说小姐了,就是奴婢如今的手艺,也不是往日家里那些个针线房的人能比的。”
本来听她提起母亲,张贤还有些低落,不想又听的她得意地自夸,倒是“噗嗤”一声,乐了。
见少爷乐了,凝香偷偷给张曦秀使了个得意的眼色,惹得张曦秀笑骂了声,‘鬼丫头’
京城某处府邸。
“老爷,找到了,小小姐如今住在下浦镇的张庄,靠做秀活过日子。”回话的是个五十开外的老管家模样的人。
背着手的老人听的这话,深深叹了口气,喃喃道:“唉,好好的大家闺秀官家小姐,居然沦落到这般境地。”
又听老爷为这事内疚叹气,老管家低垂着头,劝解道:“这事怎么能怨老爷,当年的事,究竟如何,如今谁也说不清的。”
听的这话,一直背着身子的老大人,转身看了眼老管家,又叹了口气,道:“早年碍着方方面面,我不能有丝毫的动作,如今那孩子成了个孤苦无依的孤儿,叫我怎忍心再放手不管?”
“老爷——”老管家听的这话,惊恐地喊出了声。
瞧见稳重的老管家,居然变色,老大人淡淡地摆了摆手道:“不必如此,一切还都没到时候。”
听出老爷话里的无奈,老管家也跟着深深叹了口气。
屋里沉默了会,老管家又回道:“张大人的死,我们还在查,不过,好似上头也有人在查,估计有些问题,所以,老爷,老奴觉得小小姐那里,还是先别忙着联系。”
这样?老大人眉心一锁,深邃的眼神定定地瞧着书房一角,半响才道:“成,知道孩子在哪就好,不必着急去找,事情看来不简单。”
远在张庄的张曦秀并不知道,京城某处还有个关心自己的人,在为了她忧烦。
转眼,中秋节至。
“二妹妹,今天过节,娘让我喊你们去我们家过,正好我们女子好一道拜月。”张家老宅庭院里,小王氏有些呐呐地站着对张曦秀道。
小王氏这还是第一次来张家老宅,本以为破败不堪的屋子,早就将昔日那个高洁出众的大家闺秀,落魄成同她们一样的村姑。
哪里想到,不仅屋子处处透露出雅致不落群的气息,连面前的小姑子也仍旧是清清雅雅,让人不能直视。
所以,昔日乍一见的自卑,就又出来了,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
张曦秀不明白刚还一副志得意满的堂嫂,才一个照面就又变得唯唯诺诺了。
不过,她也没心情理会,直接问道:“就我们一家,还是?”
知道大伯母和二伯母不对付,张曦秀也不好将话说的太白。
再一个,要是可以,她实在是不想同大伯母家一道过节。这位伯母,这些日子处下来,让张曦秀深深明白,什么叫无厘头,什么叫不可理喻。
小王氏这时候也定了下来,说话也爽利了几分,忙回道:“二伯一家也来。”
“噢,往年也如此?”张曦秀想到那抠门的大伯母,有些不能理解了。
小王氏不知道自家这位小姐二姑子问这些做什么,只得老实回道:“也不是,只有今年,公公大概……”
话刚出口,小王氏惊觉自己多嘴了,忙住了口。
听的这话,张曦秀知道,大概是大伯觉得今年他们刚回来,且家里没有长辈,所以才想邀他们一聚。不过是堵人口舌罢了。
自家这位伯父,平时虽不至不闻不问,可也并未对自家多关心。
虽知道这番相邀,未见是真心,可张曦秀左右权衡了下,还是点头应下了。
得了她的应诺,小王氏半分多留的心思也没有,转身便走,那架势,活似怕人多留。
瞧着她这小家子气的样子,凝香从灶间溜出来,捂嘴偷笑道:“大少奶奶每次见了小姐都是这副样子,好像怕我们欺负了她似的,这要多生两条腿还不得飞。”
小王氏的行事,张曦秀也不喜欢,乡里人即使一时自卑也不该总是如此,像方大娘就很爽利,瞪了眼口无遮拦的凝香,叹气道:“好了,她大概是被大伯母欺压惯了。”
第64章 小烦恼()
张曦秀这么替小王氏带话,凝香不赞成,不觉道:“大夫人和少奶奶不是姑侄吗,怎么还能欺压她?”
“我怎么知道,不过是平时瞧出来的。”张曦秀不欲多管大伯家的事,便没好气地白了眼一脸好奇的凝香。
被小姐一瞪,凝香没害怕,只讨好地吐了吐舌头,就又缩回了灶间。
不过,才刚回去,想起小王氏的话,她忙又伸出头来,懊恼地问道:“小姐,我们今晚去大老爷家吗?”
“当然,你刚才不是听到了吗。”张曦秀边往灶间走,边回道。
凝香忙道:“我就是想问问,我们自己准备的吃食怎么办?”
“有什么不好办的,继续弄,回头家来还得拜月呢,再说了,你又不是没在大伯家吃过,你觉得你能吃饱了?”张曦秀没好气地道。
凝香想想在大老爷家吃的那几顿饭,吓的抖了一抖,吃不饱倒也罢了,还得听大夫人的刁言。
这般一想,凝香有些迟疑了,“小姐,我不去可成?”
这话本来是问着安慰自己的,不想,她居然瞧见小姐点头了。
凝香心头一跳,忙又摇手道:“不行,我还是陪小姐去的好,没得因为我,累小姐被大夫人挑刺。”
张曦秀还真没打算带凝香去,大伯母是个什么人,她太清楚了,凝香去就是个被使唤的命。也不是说,做些事不好,只是大伯母那人,忒爱在凝香跟前摆身份了,听的人心烦也牙酸。
凝香说完,见小姐仍旧是一副你不必去的架势,倒是不放心了,忙坚持道:“小姐可一定要带我去,不然我在家也不放心。”
张曦秀边和面做月饼,边交代道:“你在家的任务可重着呢,月饼你得挨个贴好,这个可费时间了。”
说完,见凝香还一副为难的样子,她又道:“大川也不去,帮你在家做饼子,回头,我们好吃月饼赏桂花看月亮。”
说起桂花,下意识地张曦秀就是眉头一皱,且瞧着庭院中摆着的两盆盆栽的丹桂和银桂,她觉得怎么看怎么别扭,可又无法给人退回去,没得,一来二去的,没事还得闹出事来。
就这么着,搬盆栽那日,还是让人瞧了去。亏得是傍晚人少的时候,那人瞧见了,只问了句,‘哪来的?’
亏得凝香脑子一灵,回了句‘自家买来赏月用的’。这才得了那人一句,‘不会过日子’,给圆了过去。
知道小姐这是又想起了厉家公子的事,凝香也不喜欢厉家公子的行事。怎么这么不讲究,这不告不说的,就让下人送了盆栽来。
亏得是老良头送的,这要是哪个小厮送来,岂不是立马就让人瞧破了。
怕小姐怄气,凝香道:“若是看了不舒服,还是让大川将盆栽搬走吧。”
“不用,花可没有错,再说了,已经白承了人家的人情,不好好赏赏,岂不是亏了。”张曦秀出了口气,无所谓地道。
张贤虽也不喜厉明的行事,可这厉明的诗文着实不赖,不过,他也不是十分欣赏他的论调。几次赴约后,厉明再有邀约,他便借口守孝,不便常来往给推了。
遂,听的姐姐和凝香的话,他踱步过来,宽解道:“姐姐不用担心,这人情是我的,没人能多嘴的。”
张贤最是不待见厉明的,便是,这人总是有意无意地打探姐姐的情况,当他张贤只是个八岁的小儿,恁事不通。岂不知,他遭逢家变,又时有姐姐的教导,早就不是昔日不谙世事的小儿了。
不过,这些就不需要同姐姐说了,说多了,姐姐反而落下心病,日后越发不肯出门了。
听的弟弟如此说,张曦秀好笑地瞥了他一眼,拍了拍手道:“成,有我弟弟,我自然是万事不忧的。”
知道姐姐这是准备走了,张贤对大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