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对头-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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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的人竟赫然变成了自己的模样。
苏澈吓得一惊,猛然倒退了几步。
那压在“自己”身上得男人并未停止身下的动作,只是像是感觉到有人正在偷窥一般地回过头来,饶有深意地看了“旁观”的苏澈一眼。
那男人一回头,更是把苏澈吓得寒毛直竖。
方才幻境中的觉非罗也跟着变成了安齐远,唯一相同的就是两人正在继续着那件荒唐事,看样子实在是乐此不疲、十分享受。
苏澈从开始的尴尬到后来的大惊,在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和“安齐远”这般那般地胡为之后,很快便意识到自己肯定是着了道。
将无量心经的经文祭出,被困在幻境中的苏澈大声地一遍又一遍地吟唱出梵音一般的经文。
终于,经文的声量压过了充满了肉…欲的呻…吟,脑海中的情景虽然猛地中断,但从意识海里挣脱出来的苏澈却发现自己已经气喘如牛、汗湿衣背。
带着明显的恼羞成怒,清醒的苏澈没经大脑就将方才被锁幻境一事归到了安齐远身上。
“你又使了什么幺蛾子?!”
要知道这种蛊惑人心的伎俩可是魔修一道最为擅长的,他恰好又因觉非罗和区长镜之事困扰,心智难免有了薄弱之处。
若是这薄弱之处被魔修发现,轻则能被引诱成真假不分,以为那幻境中的人就是自己,自甘自愿地就作出跟幻境一般“献身”的举动来;重则会永远被锁在自己的意识海中无法抽离,没有了灵智的肉身就只是行尸走肉,跟活死人没有两样。
面对苏澈的咄咄逼人,安齐远只是苦笑。
如今他丹田之处传来阵阵撕裂般的剧痛,隐隐有法…轮碎裂之感。在这种危急时候,用全部的精力护住法…轮已属不易,他又哪里有多余的精力释放什么幻术来迷惑苏澈?
只是安齐远向来要强,并不愿苏澈知道他的窘境。
没有人能比魔修更清楚方才的幻境是怎么回事,只是梵奇留下的这个后招一来由于时隔久远威力被削弱不少,二来又因为梵奇毕竟是佛修出身,用起这种幻术远不及身为魔修宗主的安齐远。
在意识被拉入幻境之后,安齐远看到情景也跟苏澈差不多。若是道行低一些的,自会被幻境引诱,对真正的苏澈作出幻境之中的事来。若此时正好遇上苏澈清醒过来,气怒之下难免会刀剑相向。
梵奇又是下得一手自相残杀、兵不血刃的好棋。
安齐远虽然负伤,但对幻境的控制却了若指掌,只要想脱身随时可以。
可在看到幻境中的心上人如此乖巧地投怀送抱之后,安齐远明知是陷阱却也甘之如饴地待在意识海里面为所欲为了一阵。若不是担心苏澈那边没法自行挣脱,他还真不想那么快就离开幻境。
先苏澈一步醒来之后,安齐远果见依旧维持着打坐姿势的苏澈眉关紧锁、面颊绯红,额上细汗密布,明显也是被锁于幻境之中无法自拔。
安齐远正想将苏澈叫醒,却见他忽然睁开双眼,然后便怒气冲冲地朝指责自己操纵幻境蛊惑人心。
安齐远虽被冤枉却也不生气,见苏澈像被踩着尾巴的猫儿一样浑身炸毛,便可想而知方才出现在他梦境之中的场景是何等活色生香。
安齐远伸手轻轻捏了捏苏澈早已红透了的耳尖,沙哑的声音更像是恶魔的蛊惑。
“苍蝇不叮无缝的鸡蛋。再怎么高明的幻术也不可能蛊惑心思纯净的人。”
虽然苏澈拼命闪避,但安齐远还是用手箍着苏澈的背,脸也凑到苏澈跟前,几乎是鼻尖贴着鼻尖地。
“你方才到底看到什么了?”安齐远明知故问。
苏澈摆出蚌壳的姿势,死活不肯开口。
安齐远见状好笑,心里着实爱死了苏澈那种死鸭子嘴硬的状态。
“我现在身受重伤,你却是新鲜出炉的金丹修士。你若用尽全力一击,我就算不死也得半残。”
“你若再不说话,我就要亲你了。”
苏澈脸红更甚,但可恨地是这魔头身上的气味着实好闻,而自己就像是被下了药一样,一闻到这个味道就浑身发软。
脑中又莫名闪出方才幻境中二人胡天海地的情景,顿时连呼吸都不平稳了,身上像着了火一样从里头直烧到外头,顿时生出了一种“反正要出秘境也得这样那样还不如就从了”之类的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安齐远见苏澈被自己逼得大汗漓淋,心下更是欢喜,故而苏澈还没等来安齐远那个迟迟没有落下的吻,下头的那个小小苏却被轻捏了一把,差点没让他整个人跳起来。
“阿澈,你硬了哦!”
安齐远的声音难得带了点软绵绵的腔调,但语气中调侃的意味正浓,让苏澈恨不得挖了个地洞钻下去。
这可是第一次安齐远没有动手撩拨,他便已经有了反应,这怎能叫他不羞愧!
“阿澈,我的好阿澈。”
安齐远情不自禁地敷上唇去。
唇齿交缠的那刻,两个人都觉得脊背像是过了电一般,柔软的触感带着无比甘甜的美好,突如其来的快意让苏澈忍不住低吟了一声,不自觉地就伸手紧紧搂住了安齐远的背,在安齐远霸道的进攻下发出一阵阵的战栗。
反应这么大,这一定又是梵奇搞的鬼
苏澈无奈地想。
事情的发展有些超出苏澈的掌控。
安齐远为了防止随时有可能会完事出来的觉非罗和区长镜,虽然没有剥掉苏澈的袍子,但下头的阻碍该清理的也清理得差不多了。
最后一道防线也被攻破,苏澈在那么一瞬间也觉得,除了那已经飞升了的师父,在这世上,大概也找不到能比这魔头对他更好的人了,如今又有这梵奇秘境做幌子,真要发生点什么,也不是完全说不过去
没有阻止安齐远的进一步动作,苏澈这个紧闭了几百年的蚌壳,总算是被心甘情愿地撬开了。
除去外头坚不可摧的保护层,里头竟然干净且柔软得不可思议!
可就在安齐远要成功占领高地的一刻,法轮处却不合时宜地爆出一阵剧痛。
沉静在欢愉中的安齐远猝不及防,没能压制住法…轮的暴动,一口鲜血便喷了苏澈一脸。
“安齐远!”
苏澈抱着倒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好不容易重筑的世界又再度崩塌了。
第174章()
174
在法宝构建出来的独立空间中不知荒唐了多少时间,区长镜从来没有这么怨恨过修士异于常人的身体素质!
明明就已经被那姓觉的魔头折磨得死去活来,但意识却还是清醒非常,甚至能记得每一次被捣到最深处的时候身体里爆发出来战栗。t…。。…
好不容易捱到完事,区长镜破罐子破摔地将自己埋在柔软的枕被里,完全不想看到那魔头志得意满的餍足表情。
脑中想的已经不是觉非罗不断抚在脊背上的手掌,而是出了这个空间之后要如何面对自家宗主。
见区长镜如此愁断肝肠,觉非罗十分大度地允许他宣称自己其实是在上面的那个。
可听到这个的区长镜完全开心不起来!
这显然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好不好!觉魔头要修为有修为,要气场有气场,那鬼畜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可能是被压在下头的那个,更何况他区长镜只是区区一个筑基修士?!
谎话不要太假好吗!
但区长镜再怎么装鸵鸟,也不可能在这空间里呆一辈子,虽然觉非罗看起来似乎很享受现下的这种状态。
外头的结界还等着他去试呢!
区长镜想,如果他都已经因为这破结界被这样那样了,如果还出不去,他真的要考虑抓紧修炼争取早日飞升上界然后找梵奇拼命。
但拼命的事情还太遥远,八字没有一撇,现下放在他面前最艰巨的任务是怎么面对待会看到苏澈时的尴尬。
但任凭区长镜再怎么脑‘洞’大开,也万万想不到走出空间之后看到的竟然是如此重口的一幕――自家宗主和那安魔头衣衫不整地纠缠在一起也就算了,可是,为啥自家宗主会被喷了一!脸!血!
没错,真的是一脸血,完全不带任何修辞的描述。
不仅是区长镜,就连觉非罗都惊呆了!
难道是自家宗主受了他们刺‘激’终于按捺不住‘欲’对苏澈霸王硬上弓,然后被苏澈揍了一脸血吗?
可从苏澈也同样震惊的表情来看,显然不是这么一回事啊!
这时候的区长镜也顾不上什么尴尬不尴尬的问题了,和觉非罗一前一后地冲过去,一人扶着苏澈,一人将安齐远从苏澈身上移开。
区长镜一边用袖袍给苏澈擦去脸上的血迹,一边问觉非罗:“到底是什么情况?”
觉非罗将放入安齐远体内的一丝灵气收回,脸‘色’早就没有了之前的喜气:“宗主受了重创,法…轮有碎裂的危险。”
“什么?!”
这回不仅是区长镜大吃一惊,就连苏澈也有些难以置信。
“法…轮碎裂?这么严重的伤,他之前怎么还能一声不吭?”
“再这样下去,安宗主撑不了多久了,必须马上带他回无赦谷的秘境孕养法…轮,否则会有‘性’命之虞。”
觉非罗脸‘色’凝重,视线不断地在苏澈和安齐远之间游移。
安齐远重伤,他们无外乎只剩下这么几种选择。
第一种是让区长镜将安齐远带走,然后由觉非罗陪苏澈一起闯进梵奇秘境的第三重“爱境”。
可这种方案最大的问题是,区长镜是青阳‘洞’的道修,别说是无赦谷禁制重重的秘境,就是内‘门’都进不去。就算觉非罗将通关令牌‘交’给区长镜作为信物,但谁也说不好那些心思邪乎的魔修们在知道安齐远伤重垂危的消息后会不会大开杀戒篡位夺权。
到时候别安齐远的‘性’命保不住,就连一同护送的区长镜都有危险,毕竟区长镜的修为也不过是筑基,要抹杀他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第一种方案肯定行不通。
第二种是觉非罗将安齐远和区长镜都带出秘境。
可这样一来,苏澈是只身一人。之前他们五人共闯第二重境界,尚且‘弄’成这般狼狈模样,若是放任苏澈进入第三重境界,苏澈还能有命剩下吗?
这种方案显然也不行。
区长镜无力道:“那,那能不能我们先把安宗主带出秘境去,然后重新进入秘境救苏宗主?”
苏澈闻言摇头道:“梵奇秘境数千年才开一次,就算安齐远重登化身境界,我在这个已经毫无灵气的第二重秘境中,已经没有了继续进阶的可能。”
如果苏澈只能维持现下的金丹期修为,元寿也不过区区数百年,根本就不可能等到下次秘境重新开启。
那么只剩下最后一种选择。
在场的人都青白了脸‘色’,区长镜拧头看了眼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又看了眼眉眼清冷的苏澈。
紧咬牙关,区长镜只觉得自己嘴里尝到了一片腥膻的铁锈味儿,原来是不知不觉间他自己把嘴给咬破了。
挣扎了片刻,区长镜觉得他几乎用尽了这辈子所有的力气,才把想要说的话从齿缝间挤了出来。
“为今之计,只有,只有我或觉非罗中的一人宗主您挑一个吧!”
区长镜此言一出,颇有种壮士断腕的悲凄感――若是这重境界只有破身才能出去的话,安齐远已经不省人事,能帮苏澈的只有觉非罗和他自己了。
觉非罗难得地没有提出反对意见,虽然他比谁都清楚,在场的三个人没人愿意做出这种事,可若苏澈出不去,他们即便能把安齐远带回无赦谷,可待安齐远清醒过来发现苏澈还留在秘境中生死不明,肯定又会触发魔修的执念。
执念爆发之下,安齐远必死无疑。
所以即便很违心,觉非罗也是第一次对区长镜的提议感到无言以对,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苏澈闻言,忍不住看了眼将纠结二字写在脸上的两个人,淡淡地笑了。
“那你们告诉我,我究竟该选谁?”
没给机会让他们二人回答,苏澈先挑眉道:“选觉非罗?”
果然,话音刚落,区长镜一直垂在身侧的手立刻攥成了拳头。
“算了,还是选个青阳‘洞’的人比较安心。”苏澈话锋一转,意指区长镜。
这回变成觉非罗面‘色’铁青。
苏澈忍不住笑着摊手道:“看吧,无论选谁都不对。”
“况且,你们两人,一人是安齐远的心腹,一人不过是筑基修为。我可不想看到安齐远或者与心腹反目为仇,或者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