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惊华-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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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顾琴榕的背景,重意欢唇边勾起了一抹笑意,行至衣柜子前打开,轻柔地抚摸着一件成色极好的衣裳。
这件衣裳的材质,分明便是上回中秋宴上重意游赠与她的云锦。
无论如何,重意欢也都只是个小女孩子家家,对于真的东西,她是真的喜爱。
于是乎,在中秋宴结束过后,重意欢便将这匹云锦送往了莫家的院子里头。
她决定了,在祁莲昭的庆生宴上,便穿这件衣裳。
几日过后,重意欢身着以云锦制成的白色衣裳到了祁王府上。
今日的她没有过多的打扮,只是在两颊上头扑了些个粉,配了个成色极好的玉镯子带着。
一旁硬是要跟着一同前来的顾琴榕则如红花配绿叶中的绿叶一般。
其实,她是一个很知道打扮自个儿的人,一袭衣料上好的浅绿色的长裙配上一支雕刻了几朵栩栩如生的莲花使得她看起来便是个“莲花仙子。”
她本也以为,自个儿可以以这身打扮而艳压群芳,可当她瞧见重意欢那件衣裳过后,她便知道,至少这回她是不可能了的。
“表姐,你今日这一身可当真是漂亮至极。”顾琴榕虽然心里头妒恨不已,可面上她仍是笑靥如花,朝着重意欢道。
漂亮?这又怎可能会不漂亮?这可是用云锦制成的衣裳。
重意欢含蓄地点了点头,道:“你这那也是很不错。”
再不错那也只是不错。
而今日的寿星祁莲昭见着重意欢这一身打扮,眸子深处闪过一抹暗光,庆幸自个儿今日没邀几个男人来。
重意欢见到祁莲昭,上面礼貌行礼,在座宴客众多,她不想和祁莲昭过多攀谈。
顾琴榕并未急忙跟上,反而是对着祁莲昭笑得温柔得体,道:“我表姐她自小便是这样,还望世子莫要介意。”
可人祁莲昭却是瞟都不瞟顾琴榕一眼,而重意游重重地拍了祁莲昭两下肩膀后,便也越过顾琴榕朝重意欢走了过去。
见曾经自个儿一直想要勾搭的两个男人皆对自个儿不理不睬,反而对重意欢都是温柔有加的,顾琴榕眼中闪过一丝阴冷。
不过这丝阴冷并未在她的眼中停留太久,她快速地整理了一会儿自个儿的情绪后,便朝着重意欢奔去。
“表姐,你为何不等我?”这话顾琴榕故意讲得十分的大声。
毕竟今日重意欢的打扮实在是太过漂亮,注意她的人不少,她突然这么来一句,那些个人怕就是会以为是她这个做表姐的丢下了她这个当表妹的。
重意欢却是不以为然,她勾起了一抹笑容,道:“表妹,这哪里是我没等你?那明明就是你自个儿见祁世子长得好,呆住了。”
就这样,重意欢不止是将方才顾琴榕给她扣得屎帽子摘了下来,还将一顶大帽子送给了顾琴榕。
顾琴榕闻言,心里头大呼不好,这若让这些个人将她见到祁世子看呆了的事传了出去,她便是连刚勾搭上手的季宇期都要没了的啊。
毕竟这季宇期在面上那也是个文人,他怎么可能会允许和自个儿有关联的女人看其他男人看呆了?
不说断绝关系了,他不去找那些江湖人士来刺杀她都是好的了。
这般想着,顾琴榕背上冷汗不止。
虽是如此,她面上仍强装着镇定,强扯出了个理由:“表姐,你尽会瞎打趣我,我不过是见二表哥还未进来,在那儿等他罢了。”
见自个儿被顾琴榕给扯出来当幌子,重意游当真是佩服起了顾琴榕的瞎编能力。
他这一两年几乎就未回过重府,也难得见顾琴榕几面,她竟然好意思说是在等他?
“重家五小姐重意欢?”一娇媚女子行了上来,朝重意欢问道。
重意欢颔首,那女子见她如此,也自报了家门:“唐家唐大小姐唐安桦听闻重五小姐舞艺高超,还望能与你比试一番。”
唐家大小姐?重意欢蹙眉,她记得,前世之时,唐家到了最后因为是帮衬着太子,所有家产皆被充公。
可是这唐大小姐幼时便开始练舞,那舞跳得是一等一的好,最后被三皇子给看中了,进了他府里做妾。
那段时间,三皇子对她也算是恩**不断。
要她跟这种人比舞?那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好不好?
唐安桦声音说的大,一下子众多宴客的目光都投向这里,就等着看重意欢出丑。
而就在这时,重意欢的眼神飘向了顾琴榕,她记得她的舞技那也是一等一的好,不知这二人谁会更甚一筹。
“意欢舞技那实在是不堪入目,但是意欢的表妹舞艺却是极好的,不如二位比试一二?”她这说得可都是大实话。
唐安桦自信地挑了挑眉头,道:“谁来比我都是无所谓的。”
毕竟目的不是在于比试,而是吸引世子的注意。
见唐安桦这幅模样,顾琴榕觉得自个儿被轻视了去,心里不服气的紧,她欠身行了一礼:“唐大小姐先请。”
一旁的人皆识趣的退开,围成了一个足够大的圆圈。
“你认为这二人谁胜谁负?”不知何时,祁莲昭立于重意欢身侧,询问着她的想法。
闻言,重意欢蹙眉,前世之人皆传唐安桦舞得有多好多好,可这她没有亲眼见过,心里头总归是有些个不信的。
可是作为顾琴榕的表姐,也是最为了解顾琴榕的人之一,顾琴榕有个几斤几两她是最清楚不过。
她觉着,这次比赛,可能顾琴榕获胜的几率还要大那么几分。
第一百零二章 顾琴榕输了()
第一百零二章:顾琴榕输了
可她若直接了当的说顾琴榕会赢,别人会觉得她偏心不说,如果最后顾琴榕输了呢?
“我是琴榕她表姐,心里头自然是偏向于她的,更何况我和唐小姐从未见过,自然是不知道她舞艺如何。”重意欢含糊其辞。
听了她的回答,祁莲昭望着她望了好一会后才转过视线去看这二人的比舞。
首先出场的人是唐安桦,身着红衣的她笑得张扬。
她将已形兰花指的柔荑抬于玉颊之侧,长袖亦随之滑落,露出一截藕臂,她踮起脚尖,两手在空中交汇,腿微抬。
“咚”突然,一个鼓点响了起来。
然后她动了。
皎月之光下犹如鲜红之火,烫到在场所有人的心里!
一曲闭,她高昂着头,看了下祁莲昭,随后还特意得瑟地望了重意欢一眼。
重意欢见她舞成这个样子,便知晓这回子顾琴榕定是胜不了的了,不过能让她这么丢次脸,那也是好的。
这般想着,重意欢唇边勾起了一抹笑意。
因为方才唐安桦表演之时,顾琴榕在一处院子里头梳妆打扮,所以她并未能看到唐安桦的表演,以至于如今的她,依旧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
她朝着今日的主角——祁莲昭抛了几个媚眼之后,才开始她的表演。
顾琴榕一柔荑往上头伸去,形成了一个月牙儿的形状,与此同时,她的腿也往上头伸去,脖子向则后扬着,柔荑握住了脚跟,这样的姿势,一共持续了五秒。
五秒过后,她放下了脚,将毕生所学都给使了出来——只为在祁莲昭的心里头留下个好印象。
然而顾琴榕不知道的是,她在祁莲昭心里头的形象那是真的坏的不行了。
一舞毕,顾琴榕充满自信地站在那儿,可那些个宾客皆以一种失望的目光瞧着她。
见周围的人都对自个儿投于失望的眼光,顾琴榕显得诧异,她觉得今日的自个儿这已经算得上是超常发挥了,可他们这目光,又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呢?
顾琴榕朝着重意欢的方向行来,带有些个疑惑地问:“表姐,是不是今日我发挥得有些太差了?他们为何用这等目光望着我?”
“表妹你万别这般想,你今日这般已经很好了只是那位唐小姐的表现,比你还是要好些的。”重意欢一副不忍残害自家表妹的模样,禁闭着眼睛,一脸地沉痛。
唐安桦的表现比她还要好上几分?
听了这话,顾琴榕莫名地有些好奇了,这什么唐安桦表现究竟是有多好了去?竟值得她都这般夸她?
就在大伙儿都知道最后的结果然而还是不好意思说之时,不知是谁先开口在那儿嚷嚷说让寿星公布比舞答案。
而祁莲昭呢?就像未曾听见他们的声音一般,依旧是在跟重意欢互相打着趣。
见祁莲昭对他们的呼喊不理不睬,却去与重意欢聊自个儿的了去,重意游便带头起哄着让重意欢来讲。
被他们给吵的无可奈何了的重意欢道了一句:“这场比赛的获胜方是唐安桦唐小姐。”
顾琴榕像是被晴天霹雳给击中了似得,差点一个没站好给跌落在了地上。
而唐安桦看着她这个样子,更加嘚瑟了起来,她撇了顾琴榕一眼过后,朝着大伙儿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等他们皆没有出声之后,道:“这有的人还知道自己技不如人所以干脆直接不比;可有的人呢?明明知道自个儿技不如人还要在这自取其辱。”
听了这话,重意欢差点笑出了声来,这个唐安桦,也就是说话说得冲了点,可这字字句句都给讲到了关键的点上,自取其辱这个词语,用在这儿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
“琴榕,”重意欢知道如今的顾琴榕心里头那铁定是将唐安桦给恨的半死,她朝着她的方向行了过去,轻声唤了这么一句过后,假惺惺地对着顾琴榕道:“你别这样了,就当唐小姐一时说错了话好了。”
她二人身旁的人听了她这话,纷纷侧目。
一样是被人骂了,可这两个人之间的区别一下便可瞧得出来,重家五小姐自个儿被骂了还去安慰自个儿的表
妹,而这个顾小姐呢?不过是被讲了这么一句罢了,便一副承受不了的样子,也不知这究竟是做给谁来看的。
“表姐,我自小还未被他人这般讲过。”顾琴榕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她没有被他人这般讲过?这若搁前世,那顾琴榕说得绝对就是一句大实话,毕竟在前世的时候,她不管是在重府的待遇还是在季家的待遇都比她这个五小姐、她这个嫡妻要好得太多太多。
可是今生单是中秋宴出糗那次,便定有不少人在背后讲她什么不知廉耻
“表妹你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么?还是说你不记得了?中秋宴,也是跳舞。”显得是那般的纯真,可是她道出来的话,却是句句命中顾琴榕要脉。
中秋宴云锦顾琴榕像是盯着自个儿的杀父仇人一样盯着重意欢。
见顾琴榕盯着自个儿,重意欢作出一副害怕的模样,好像顾琴榕会将她怎么样似得:“琴榕,你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望着我呢?”
因为方才比舞之事,本就有许多人看着她们两人,再加上方才重意欢故意将自个儿的声音放得很大,所以来参加这回庆生宴的人几乎都将她二人的对话给听到了一二。
就在这个时候,祁莲昭走到重意欢的跟前,伏在重意欢的耳边低声道了一句:“我的欢儿真是腹黑极了。”
“彼此彼此。”重意欢笑靥如花。
二人这亲昵地互动让现场不少女性碎了一颗芳心。
“表姐我想回家。”不甘寂寞的顾琴榕对着重意欢道。
她是真的觉得,她在这儿除了能够听到别人说那些对她不利的话语,根本就没有其他用处了,还不如将这个时间放在讨好连氏之上。
而重意欢听了她这话,不禁想笑。
什么叫做她想回家?重府何时成了她的家?她怎么不知道?前世她害得重府那般,害得三房那样,怎么没有想过,那儿是她家?
“那你便先回去吧,待会儿我再与二哥一道回去。”她要想先走她倒是当真一点儿都不介意,正好,她并不想再看到她这张惹人嫌的嘴脸。
顾琴榕张了张嘴,仿佛还想要说些个什么,可最终她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去。
见她离开,重意欢退到一个小角落边上,对着锦宜吩咐道:“去找两个人盯着顾琴榕。”
她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仿佛有什么事情正要发生。
“重意欢?”唐安桦走到了重意欢的跟前,对着她问道:“你难道就真的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她终于连你的面都没有见过一次却要那么的为难你吗?”
重意欢听了她的话,不禁有点想笑,她莫非以为这事上的人都像她这个样子——心里头想着些什么都写在脸上呢?
她不过是喜欢祁莲昭罢了。
不过,她现在终于明白了,前世的云渊绪为何会**她,为何会又突然不**她了。
他不过是想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