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乖乖,把门开开 by ben-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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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以为可以好好难为猪一下,谁知这家伙神通广大,在这么个穷乡僻壤也能上网,我看他掏出个掌上电脑,敲了一阵子,大道小道的消息就都有了。
我侧着身,趴在猪的背上跟着看外界的新闻,好像童哥找我已经找翻了天了。
等等,不光童哥,连骆先生也在找我─天,他居然是那个世家的骆先生!难怪出手那么大方。
再这么找下去,难保哪一天不找到我们这个世外桃源。
「猪啊,」我揪着他的头发说:「你把那颗石头还了他们吧,这样那个骆先生就不会再找我了,至于童哥……」我叹口气,我应该给他一个交代的,最起码,应该让他知道我还活着,而且在猪窝里过得很滋润。
我到底是他养大的,我知道他会多担心。而且还有方宁。
「那是海之泪,你舍得?」
「什么?」
「那块蓝宝石,著名的海之泪,三千五百万……英镑。」我吐吐舌头,乖乖,那么值钱?还真舍不得了。不过还是算了,再值钱也没自己的小命值钱,哼,要钱不要命的刺客猪!我扯着他的头发前后左右地拽:「哪来那么多的废话,让你还就还了!啰嗦!还有啊,给他们个信儿,就说我还活着,活得挺好的,让他们别再找下去了。对了,还有,不准你再杀童哥,嗯,也不准你再杀任何人,听到了没有?」
「你就这么找人帮忙?」猪揉着头顶继续看萤幕,「还有你那个童哥居然这些年没给你气死,现在还满世界找你,他是被虐狂是不是?」谁说我是在找你帮忙,我是在命令你!我揪着猪的头发狠狠地向上扯,敢这么说我。
猪回过一只手,一把将我搂到了他怀里。
「啊─」我叫,「扯痛了伤口了!」猪连忙小心地捧着把我放到床上,嘴里呼呼地吹着,极小心又极自然地动手解开我的衣服扣子,露出右边肩膀,他用食指跟中指轻轻按了按补丁周围的肉,问:「痛吗?」我摇头。
猪盯着我的胸口,我听到他咽口水的声音,接着,他的喘息突然变得很沉,他抬起头,眼睛黑得几乎发蓝,我被动地看着他把我的衣服褪了下去,轻轻把我放倒在床上,接着他俯下身,在我的胸口几乎虔诚地吻了起来。
我觉得胸口像是有火在烧,伸出手,我搂住了他的头,于是很自然地,一切就发生了。
他那么温柔,好像我是易碎品一样的「轻拿轻放」,不像童哥那样,每次都像是要把我拆吃入腹似的狠。他帮我洗澡的时候,我问:「猪啊,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啊?」猪板着扑克脸看了我半天,才开口说:「……岳飞。」语气中带着英勇就义前的慷慨激昂。
「什么?」我夸张的叫,做出要昏过去的样子,岳飞?难怪他不太愿意说。我感觉到民族英雄的身体一僵,「你应该叫秦桧了!岳飞哪会这么坏!」
英雄松口气,像是度过了什么难关似的,接着很温柔又很坚定地搂紧我,在我的脖颈上吻着:「不要恨我,小然,我以生命发誓永远都不会再伤害你了,不要恨我好吗?」
我又没恨他……而且,我很喜欢他的吻,那么温柔,让我感觉到他真的很宝贝我,真的是把我捧在手心里呵护着的。
这些天,不论我怎样任性,怎样欺负他,他都尽最大可能地满足我的要求,无论那要求有多无理。
我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多么久违的感觉啊……水气熏染上我的眼。
那个下午,我光溜溜地坐在浴缸里,哭了个天昏地暗,把我十二年的委屈都哭给他听。后来英雄说浴缸的海岸线起码上涨了半米。
刚刚狠狠大哭了一场后,我觉得心里舒畅极了。「英雄啊,」躺在他的怀里,我叫,不再叫他猪了,不能这么侮辱民族英雄的不是?「你的名字谁取的?」这人太有想象力了。
「收养我的人。」
收养……我觉得心里一酸,慢慢抱紧他,原来他也是孤儿啊,难怪他的身上满是深深浅浅的伤疤。我用掌心抚摸着那些疤痕,看来他受的苦不比我少。可是,「为什么要做杀手?」天知道那是我最痛恨的职业。
「给父母报仇。」
「报了吗?」
「嗯。」我有很久没说话。
猪,啊不,英雄问:「怎么了?」
「你会不会很看不起我?我们俩都是从小父母被害,可是,你能给父母报仇,我却连仇人的脸都想不起来。」
岳飞搂紧我,很平淡地就说:「不会,我爱你。」
天天天!这么容易就说爱!不过我知道他是真心的,鼻子又有点发酸,把脸埋进他的胸口蹭了一会儿。
「对了,你也是杀手,你知不知道红叶是个怎样的人?」
阿飞摇头:「你恨他吗?想不想报仇?」
「我也不知道,我应该恨他的,可是,我根本不认识他,这些年,我只想知道他的脸,从来没想过要报仇……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
「不会。放下吧,小然,从今以后我们都放下过去的事,让我来爱你,让我们忘了过去的一切,重新开始,好不好?你不喜欢杀手,我就不做杀手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嗯。」我抬起头,看着他的脸。
他的眼睛里有自责、怜惜、渴望……那一刻,我知道他是真心在爱着我。我吻上他的唇,虽然我们已经做了,可是居然是第一次接吻。
第二天一大早,阿飞把我叫了起来,扔给我一副橡皮手套,一块油腻腻的抹布,让我跟他一起把小木屋整个擦一遍。
「你有病啊!大清早的不睡觉,打扫浴室?」
「不是说了要忘记过去重新开始吗?你忘了?」
「没有啊,重新……也不用这么新啊。」
「小傻瓜,」猪居然太岁头上动土,在我头上敲了一下,天知道,从来都只有我打他,今天他想造反啊!还没等我酝酿出生气的表情,猪接着说,「我们一会儿要离开这里,到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临走前要把这里弄干净。」
「用这块抹布?」那能弄干净吗,那只能越弄越脏!
「香油,擦过之后所有的指纹和皮屑都会消失,乖,今天累一点,晚一些我们就离开。」说着他自己进了浴室,我看到他趴在地上捡头发。
我明白过来,跪在地上生平第一次做苦工。看来我是太缺乏劳动了,只擦了一会儿,我就开始冒虚汗,伤口也开始疼。我坐在地上耍赖:「阿飞啊,我们不能一把火烧了这里吗?电影上都是这么演的,这叫毁尸灭迹,比擦的干净多了!」
阿飞把我捧到沙发上放好,接过我手里的抹布,说:「引起森林火灾怎么办,就是烧到了小松鼠小兔子什么的也不好啊。」
我横了他一眼,杀人又没看你眨眼:「说实话!」
「实话就是,不能烧。这里一起火,别人马上会怀疑到我们,谁叫你现在热得烫手呢,他们就知道我们什么时候离开的了。」
「现在应该还没有人能说得上来我们在哪里,昨天海清才来过,几天之内不会再来,所以我们今天走,就算过一阵子有人发现了这里,他们也没什么头绪。」好在屋子并不太大,三个小时后,阿飞把我们穿过的衣物通通塞进一个大塑胶袋,两个人跑路了。
换了三辆车,我们横跨了三个城市,深夜时分来到了市区的一幢普通住宅前。阿飞带着我直接上了四楼,掏出钥匙开门进去。简单的一室一厅,半旧的家具,四邻八舍谁想得到这里住的会是「特殊职业」者呢?
我在那里住了三天,阿飞帮我照了些照片,然后用他的电脑把我的脸改得奇形怪状,好像是我,却又老了二十岁不止,反正鼻子塌了眼睛垂了皮肤还皱皱的,原来他的梦中情人是这个样子啊。
我当然知道做为一个杀手突然要洗手不干会很麻烦,黑道追杀什么的,而且他还带着我,童哥的人还在追,总之万事都要小心才是。所以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乖乖等在家里。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很不安,突然想起《天龙八部》里的一句诗:塞上牛羊空许愿……苍茫踏雪行。真他妈的,连忙摇头把那句狗屁诗摇出去。
阿飞安慰我一切都在掌握中,可是我还是感觉到他也在不安。他每天早出晚归,只要一进门,我就跳到他身上,再不肯分开一分钟。
三天后他带回来三四本护照,居然都是我的,有两本加拿大的,一本美国的,还有一本澳洲的。
为了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我们决定分头走,阿飞乘中航的飞机中午走,我坐加航的晚五个小时,温哥华会合。
这几天阿飞不停地嘱咐我,如何不引人注目,怎样留神有没有人跟踪,如果有突发情况怎么办,机场安全检查系统的摄影镜头都安在什么位置……都把我培养成007了。
临走的那天一大早,我们又把这个家从里到外清理了一遍。阿飞在我的脸上摆弄了半天,连手上都涂了油,嘱咐我一路小心,我几乎绝望地吻他,看着他离开,有一种今生今世都难再见的感觉。
在机场安检的时候,我紧张得耳朵几乎出现幻听,随时准备着有人把我拦截下来,可是竟然没有,我一路掐着大腿来到加拿大,等到飞机快到温哥华的时候我又开始紧张,如果他们发现了阿飞怎么办?如果阿飞没有在等我怎么办?如果……
我在人群里找着,心里渐渐发凉,没有啊……突然一个反扣着棒球帽的绿眼睛嬉皮少年把我抱进怀里,阿飞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说:「保持平静,别激动,跟着我向前走,保持正常。」
我的腿都软了,不过我坚持着,一直上了阿飞的车,才紧紧抱住他。
阿飞很小心,那之后我们又换了装换了车重新杀回机场〈臭阿飞,居然把我化妆成女人〉去了法国,接着开车去了阿姆斯特丹,在那里住了一周,在我以为行程结束了的时候,居然又带着我回到了加拿大。
在一个小城住了一阵子,我始终没有定居的概念,也一直期待着下一次的搬迁,他却向我保证,现在再不会有人能找到我们了,除非我们主动找他们。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定没敲木头,因为第二天,我就一病不起。昏昏沉沉地病了不知多久,再次醒过来看到了蒙古大夫,是他救了我。
蒙古大夫走后,我问阿飞:「你怎么叫他来,我们好不容易才摆脱那些人。」
「你病得那么重,身上有枪伤,又没有身分,去医院的话很容易引起怀疑,海清已经是我最能信任的人了。都是我不好,我还说会照顾好你,却还是害得你又受伤又生病的。」
「万一他出卖你……」我怎么能不担心,电影里演的杀手要脱离黑社会总有坏人老大出来作梗,或者不放人,或者杀人灭口。
「他不敢!」我的英雄说得斩钉截铁,还带着三分傲视群雄的气势。
阿飞把我抱进怀里,摇晃着身体说,「你别担心了,乖,海清说你这次生病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精神紧张。我保证我们两个都不会有事,相信我好不好?你只要乖乖的,把身体养好,别的什么事都不用操心。」
蒙古大夫应该是没有出卖我们,我的病已经好了一大半,两个人还安安全全地生活在加拿大的这个安静的小城里。
这里离尼加拉大瀑布不远,人口只有十万多点。在这里我们过了第一个耶诞节,只有我们两个人。
阿飞买回来圣诞树,和很多很多的天使,我因为病还没全好,不能长时间逛街选礼物,只送了阿飞一只手表,送蒙古大夫一副手套,阿飞送我一条心型的项链,是他亲手用我胸口取出来的子弹头打磨的。
耶诞节一整天,我们俩坐在圣诞树下,计画着等我的病好了我们去什么地方。
唯一煞风景的就是蒙古大夫,他非要说什么我身体弱,需要锻炼。阿飞这次也不肯妥协,在家里买了跑步机,逼着我每天跑上一小时。
耶诞节刚过,蒙古大夫又来了,先帮我检查了身体,然后跟阿飞鬼鬼祟祟地使眼色,阿飞就支开我去跑步,我知道他们有事要谈,躲了出去。临走前恶狠狠地对阿飞说:「你答应我要洗手不干的,别忘了。」
在跑步机上跑了二十分钟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我冲了澡,进到厨房去准备煮咖啡,阿飞喜欢我煮的咖啡。放上四勺磨得细细的咖啡粉,再加半勺椰蓉,一点点盐,看着棕红色的液体一滴滴滴落,我深深吸口气,好香!
我小心地端着咖啡盘,走到了书房外面,只听到蒙古大夫说:「……他出一千万。」
我站住了,一千万!用脚趾头想也不会是为了让阿飞去看孩子,又让他去杀人吗?阿飞没说话,他在犹豫吗?不是已经答应了我不再做杀手了吗?我心里想着如果他一定要复出杀人,我就先为民除害废了他!蒙古大夫:「就这最后一次。」
阿飞:「海清,我不会接的。这个价钱,请谁都请得到。」
蒙古大夫:「可他们都不是红叶!」我手里的托盘掉到了地上。书房的门猛地打开,阿飞惊恐地看着我,那样子好像我才是杀人不眨眼的那一个。
我听到自己问:「有人想喝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