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种田:扑倒摄政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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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翎心一颤。
这样的话,好像曾在哪里听见过。
“鸿耀之……”她不自觉说出了真相。
“他此刻应该已经赶到齐州了。”荀朗讪讪地收回了手,“我已与内朝众臣出好了主意。对外只说太傅是代陛下去崖州,向您已故的父君祭告大喜,顺道巡行东路诸州,视察屯田,摆样子的车驾已经在早出发了。”
凤翎点点头“这一下是真把我们打懵了。我听你们的筹划,还一直以为蛮族不会这么快行动。太过突然,仿佛是原内部有人……。”
“的确是青州内部出了问题。可惜那里的刺史已经战死了。等战后定是要彻查。”
“战后……”凤翎痴痴笑起来,“这一战,还不知道能不能熬得过呢。蚩尤这样来势汹汹。鸿昭带了多少人?”
“京畿驻防加青齐二州的兵马,总有五万下。”
“五万?”凤翎皱了眉,立刻感觉到了此役的困难,“这不是以少防多吗?”
“陛下,”荀朗不甘地提醒道,“你莫忘了。去的是鸿昭。是我们经营了这些年,也一直不敢招惹的鸿昭。”
凤翎不做声了,她当然知道鸿昭统兵的能力,否则不会这样年纪轻轻在帝都夺取了至高无的权利。景朝的将帅大多只死忠这个运筹帷幄,杀伐决断的太傅。乱世,刀剑毕竟要笔杆子更有力量。那些老迈狡猾的重臣们,到底是惧怕他的赫赫武功。靖王鸿烈给予庶子的磨砺,也成了他最宝贵的财富。
“可是一时之间如何能集得这许多粮草?”
“你以为这几个月,我只忙了你的那桩婚事吗?朝的官吏还是颇有几个派得用场的的。昨夜,大军尚未开拔,十万担粮草和所需的军械战马已经备齐了。”
凤翎望着他沉着的眼,终于笑了起来“荀子清,做得好。”
“还有一件不好的事。虽然不大,却也有些麻烦。”荀朗秀眉微皱,“我们都没有料到,蛮族从云水关长驱直入,形势会紧急到这种地步。为防不测,那些来给你贺喜的刺史和少昊金乌的使节们,暂时是不能放回去了。各州现在都由朝廷派去的军镇州牧戒备着。需要一人,让他们安安心心暂留长安,不回地方借机生事。”
“你是说让我这个傻子出面吧?”凤翎立刻心领神会。
“不错。”荀朗轻轻叹了口气,“我也是昨夜才知道。你的戏还能演得那么好。往日竟是我低估了……。。只怕这一次,到底是要劳动你了。”
凤翎略一思忖,蹙眉道“我到有办法。只是不能拖得长久。”
“不用长久,只需十日。”
“恩。那倒可以。”
“你的办法是什么?”
“无非是傻子的办法。”她故意贴近他,戏谑道,“我最喜欢吃喝玩乐,你也一样。昨夜你不是划拳划得甚欢嘛。还拉着我直灌酒,把我都吓了一跳。”
“那不过是……”荀朗的脸红了。
“我知道你是在配合我演戏,”凤翎得意地讲起了她的计划,“人人都喜欢吃喝玩乐。地方来的大人们也一样,让他们跟我我这个糊涂天子在林苑好好乐几天。教坊的伎乐和庖厨的美酒佳肴是我的狱卒,我给他们造一座为期十天的声色之牢,你看可好?”
荀朗咬牙道“办法虽笨,可事情紧急。也只能如此,不过这花销……。”
“不用担心,我刚在紫宸殿搂到了一笔小钱。”凤翎知道荀朗是她更加抠门的人。
“恩,”荀朗终于想起件,在这种危机之,他还能笑出来的事,“我刚遇见愁云惨雾的各位侍君,听说你把他们全都遣散了,也省下了一笔开销。只是不知为何,这些人看到我个个怒目相向。只怕是你又把什么屎盆子往我头扣了?”
“你那么香,谁敢扣你屎盆子。自然是给你增光的事。”凤翎坏笑不止。
荀朗撇撇嘴“可这到底是以后能省出来的钱。难道是要寅吃卯粮?”
“当然是能立刻捞到现钱的。”她笑得更欢了,“我让徐婉贞去把靖王府的东西都搬到宫里来,算是鸿煦的陪嫁。”
“什么?”荀朗吃惊不小,“你抄了鸿煦的家?等鸿昭回来如何收场?那毕竟也曾是他的家。”
“他不是已经有座太傅府了吗?等他回来我自有对付的办法。”凤翎想到了鸿昭那双寒星般犀利的眼,也有些打怵,“再说了。他为了养兵把我凤家的祖坟皇陵都掘了,我抄一所老宅子又算什么?”
凤翎蹙眉等了一阵,发现荀朗没有答话。便扭过头去看,发现他的脸色突然变得十分难看,不知是不是因为惧怕鸿昭
“怎么了?你几时变得这样畏畏缩缩的了?”凤翎有些不解,蹙眉推了他一把。
“哦……”荀朗回过神。
他望见了,在凤翎洁白的脖子,藏着一抹绯色的痕迹。他虽是神官,却也懂得,那是如何留下的。更懂得了,今日她为何要刻意穿立领的猎装。
围城更让他恐惧的事情,仿佛已经发生了。
“你能这么做,必然是与帝君商量好了。琴瑟和谐,是最好的……。”荀朗淡淡笑起来,神色里藏好了那一份凄怆。
凤翎莫名其妙,疑惑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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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二十 更加混帐的人()
“臣莫不从命。 :复制本地址浏览%62%69%71%69%65”
鸿远之冷着脸听完了凤翎的胡说,明白了她要他主动交所有家当来供她享用。凤翎像一只巨大的米虫,在吞吃了他的人生之后,终于开始吞吃他的家产。
真恶心。
鸿远之冷冷笑着。
吃去吧,他本不在乎。
他穿着孤子丧衣守着那一所没有活气的宅子已经很久了。他的父王把一切财产都留给了他,金银珠宝、宅院奴仆还有无尊贵的地位。可唯独没有把他最想要的,分一点给他。
凤翎没有想到他答应得那么爽快,到有些不好意思。果真骄傲的靖王嫡子与她这个钱迷心窍的女人不同,竟能淡定至此。人家这样配合,到底也该给他些甜头。
“帝君哥哥别难过,我也有好礼物要送与你。”
鸿煦被凤翎拉至外堂,看到了女帝赐予他的礼物,终于恼怒地立起了眉。
那是一个清雅秀丽的少女,正娇滴滴跪倒在堂,眉眼之间顾盼神飞,分明像极了望舒姬凤藻。他对凤藻的痴想已在林苑了断,只想无情无痛地活着,这个傻子偏要用这种方式提醒他,在他努力遮掩的伤口再撒一把盐。
“据说她也做得很好的章。”昏君犹在不遗余力地推荐着她的赏赐,“徐尚宫很会办事,竟然立刻在教坊找到了这么个人。帝君哥哥看看喜不喜欢?我已脱了她的贱籍,封她为女史,今后常伴哥哥左右替你解闷。”
“陛下是嫌对臣的羞辱还不够。”他怒极反笑。
凤翎讶异地看着他:“我还以为……你会高兴的。”
他母亲把他抵在她身边,要她保他们母子周全。她是看他可怜才好心替他寻个玩伴,却不想鸿煦会是这种反应。
“大概对你来说,随便哪个男人,只要穿神官袍子都代替荀子清吧?”鸿煦笑笑说罢,摔袖进了内室,只把尴尬万分的女帝和冒牌凤藻留在了外头。
这样让他炸毛了可不好。她还需要他的家私。刺史们的活动经费还没着落呢。
凤翎硬着头皮跟了进去,见他气鼓鼓坐在榻,只好忝着脸也爬了榻。
“帝君哥哥别生气。我知道我不如皇姐。”她小心地陪着笑脸,乌溜溜的眼睛望着他,做出一派天真,“要不……我每隔几天召见一次皇姐,让她可以时常来看看你?”
见他没有反应,她只得又道:“我把那些人赶跑的时候忘了,若是后宫侍臣都不在了,帝君哥哥不是成了没有鸟群的凤凰吗?一定很无聊。所以……你喜欢什么样的人,无论是男是女,我都帮你招进来陪你,好不好?”
“是谁同你出的主意?还是他吗?”他面无表情看着她。
“嗯?”凤翎没有听懂。
“让凤藻来看我?看什么?看我如何跪在皇帝陛下面前摇尾乞怜?十多年过去了……竟然一点都没变……”鸿煦的语调已经冷到了极点,凤翎看不懂他脸的表情,只知道他一双手紧紧握着拳,“凤翎,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讨厌?翻遍长安城也找不到第二个像你这样粗鄙又没有心肝的女人。你大概以为我是直到林苑相亲,才见识到皇帝陛下的龙威吧?”
帝君终于发作,女帝却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什么意思?”
鸿煦站起身,望着她装傻充愣的脸,愤恨道:“你当然已经忘了。对你这个没心肝的傻子来说,损伤别人不过是家常便饭。”
“我何时……何时损伤过……”
“天顺九年,你在学馆烤鹿肉的事,还记不记得?”
凤翎努力想了很久,终于回忆起来了。
那时候自己不过七八岁。好像是个秋天,学馆的夫子不知为了什么大事,没来课。不但他们没来,离宫里的大人们几乎也全都不在,只剩下宫女奴婢领着孩子。突然放了假的众子弟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各寻游艺,闹得天翻地覆。
鸿昭和凤鸣在宫后头的荒山打到了獐子,荀朗出主意烤着吃。自己为了出力,到处找柴火,不知怎么,发现了学馆房里的诗卷,最适合引燃,一并混在柴草里烧了。等到他们吃得满嘴冒油之时,才被夫子揪出,大人们自然十分生气,司空大人还把带头的荀朗狠狠责罚,禁足了好几天。
这事算来算去,损伤的也只是荀朗,他们从不和这高贵的世子往来又怎么会带累到他?
“我……好像……也没闹多大啊。又没死人。不过烧了点章。”
“是啊。不过是点章。跟皇帝陛下您的口腹之欲起来,别人的心血又算得了什么?你可知,你那一堆柴里有我彻夜苦思写成的一篇赋。是准备第二天我父王回来时呈现给他的。却被你一把火,烧成了灰烬。”
“既然是你自己写的,你再重新编一篇是了。”
“重新编一篇……陛下眼里,东西自然都是得来轻易的。”鸿煦的神色越发愤愤,“洋洋千言,巧思匠心又岂是能够随随便便找回来的?”
“即使写不回来了。你是写给你爹看的。又不是科举的卷子,面圣的折子,有什么要紧的。这次不好,下次再想别的在他面前显摆是了。小题大做的。”
帝君的小心眼,让凤翎颇瞧不,她撇撇嘴,自己往日不知扯坏了荀朗多少东西,也没见他翻脸,更不要说记仇了。这个富有的世子竟然能把一张破纸的仇记十几年。真是吃饱了撑的。
“我到宁愿那是试卷奏折。”鸿煦的俊脸陡然现出凄怆,“我父王南征北讨,日理万机,无暇教养,只能让名师来指点我学问。天顺九年,八月初六。那是我这辈子唯一一次机会……能够见到他。”
“什么?你……”
“我母亲才名满天下,我苦学诗,是为了不给她丢人。为了……你却把它,烧了个干净。若不是凤藻强记,帮我补回了半截,只怕我更要让父王……”
他垂下眼帘,陷入了痛苦的记忆:“我永远记得他见到我时,失望的神情。这样的遗憾,今生都难以弥补了。”
鸿煦回过神,缓缓跪下,眉眼间依旧满是桀骜:“陛下,臣的话都说完了,臣抗旨违逆,又辱骂圣,但求一力承担,请陛下降罪裁处吧。”
凤翎站起身,鸿煦等着她的雷霆之怒。却不想,皇帝陛下竟然在他面前也跪下了。
鸿煦惊讶地望着她。
她要做什么?换一种方法耍弄他吗?
“帝君哥哥,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事连同今日的事,都是我太混帐了……我向你赔罪……”她憋红了脸,支支吾吾,仿佛做错事的小孩。
这样子,俨然是昨夜那个楚楚可怜的泪人儿又回到了凤榻。
忽然她贴得更近,瞪着一双明媚的眼,真诚地望着他:“不过,帝君哥哥……你有没有想过,天顺九年还有一个我更混帐的人?”
鸿煦疑惑地皱起眉。
“那是景朝的擎天巨柱,你的父亲靖王鸿烈。”
“你?”他惊得直起身。这个傻子竟然开始攻击他心至高无的存在。
她一把拉住他:“他实在混帐,他既然生了你应该爱护教养。再多的政务与国事都不是抛弃你的理由。他竟然把父子相见当成一种恩赐,让你为了迎接这种恩赐承受莫大的负担。还把遗憾一直留在心里,日日折磨自己。这样的父亲难道不是十足的混帐吗?”
“住口……”他甩开了她的手。
凤翎却不依不饶,继续胡说着:“我母亲也在我十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