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宠夫无度-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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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回应。陆欢颜皱起眉头,榻上放下了帘子,瞧不清有没有人,可是这会有缘能去哪呢?陆欢颜伸手去撩帘子,却不妨斜刺里忽地伸出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陆欢颜下意识翻转手腕,另一只手已经跟了过去,想着掐住那人要害,却是同样被抓住往另一侧带了过去。一瞬间,陆欢颜发现自己两只手都被人抓住,交叉伸着,那人略一用力,自己便向前扑去。陆欢颜心中一凛,双手用力向回收,腰上用力一扭,抬起右脚向前踢。
面前却传来一声轻笑:“我身子不好,踢坏了可怎么办?”
陆欢颜一怔,这才借着微弱的光亮定睛细瞧,果然是北堂曜。此刻正双手抓着自己两只手腕,腰向后供着躲自己那一脚,姿势十分怪异。只是那眼中的柔情却是骗不了人,陆欢颜并不是真的未经世事的女孩子,她自现代穿越而来,上一世又嫁过人连孩子都生了,当然知道男人这种表情是什么意思。就好像刚才他说“我心悦你”时,她能肯定他是真心的,好不掺假的真心。北堂昭从没说过的话,她两世追寻的那种感觉,她知道的。可惜,陆欢颜叹了口气,可惜他是个皇子。
北堂曜一直紧紧盯着陆欢颜的脸,没有放过一丝神色变幻,直到她轻轻叹气,同时感觉手上的力道消失,也顺势松了手,站直了身子。两人一瞬分开,手上空了,心里也仿佛空了。
“你忘了这件外袍。”北堂曜轻咳一声,低声道,“你出门来应是不会多带衣服,总不好明日少了一件。”说着将一个小包袱递了过去。
陆欢颜垂眸接了,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尴尴尬尬地道:“谢谢。”
北堂曜勾了勾唇角,道:“你那个丫鬟倒是不一般,我才道窗外,她就扑过来,我点了她的睡穴。明日你替我赔个不是吧。”
陆欢颜四下看看,果然窗边地上躺着一个人,当下连忙过去将人架起来。再转头,北堂曜正掀着帘子看她,道:“你小心些。”
陆欢颜点点头,将有缘安置好后,又探了探她的脉息,确定并没有伤着哪里,只是睡熟了。便也不再管,放下帘子,对北堂曜道:“王爷怎么好对我的丫鬟出手这么重?万一伤到哪里,可叫我怎么好。”
北堂曜望着她,眼中仍是浓浓的化不开的情意:“放心,我出手很有分寸。若是她闹起来,你娘听见了,岂不是发现你不在,那可怎么好?”
这人,原本不爱说话,没想到竟是个没理搅三分的。陆欢颜喘口气,决定放弃这个话题,想了想道:“王爷从山顶下来,累了吧?喝口茶歇一歇?”
北堂曜笑容更深,点点头便寻了个位置坐下。瞧着陆欢颜给自己斟了一杯茶,也不管凉热便喝了一口。他的确有些渴了,刚才说了一堆话,又赶着下山送衣服,竟是连口水都忘了喝。
陆欢颜心思却不在那茶水上,她向来大大咧咧,自己喝的都有些冷热不忌,哪里会管旁人,也幸亏身边时时有人伺候。她此刻想的却是另一回事,望着北堂曜斟酌着开口:“我听惠慈说了,王爷的伤,需要个药引,叫情花的。我寻思着,这就命人去找,若是有什么消息及时通知王爷,可好?”
北堂曜放下茶杯,一只手放在桌面上,眼睛盯着自己的手指,道:“惠慈这也跟你说了。他可还跟你提起别的什么?”
别的提了啊,可苏哲柳的事也不能跟你说是不是,陆欢颜一顿,道:“王爷想问什么?”
北堂曜摇摇头,她不想说便算了,总有一日自己会是那个让她敞开心扉之人,便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这老家伙忒地多事,竟叫我明儿去见他的师兄。便是这报国寺的住持方丈惠尘,据说那是位得道高僧,通晓过去未来之事。跟惠慈这种江湖里打滚儿的和尚,并不一样。”
陆欢颜心中一动,通晓过去未来,那么自己的穿越又重生,他是不是也能瞧出来,应该可以指点一二吧。“那,你会去吗?”小心问道,对面的人却是仍旧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北堂曜无声笑笑:“阿颜想去吗?若是你想去,我便同他讲,想必惠尘方丈再如何出世,也不会拒绝于我。”
这话说的,好像有哪里不太对。不过陆欢颜还是禁不住诱惑地点点头:“好,那明日,明日劳烦王爷了。”
北堂曜终于抬起头,望着陆欢颜道:“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陆欢颜被他瞧的有些紧张,缩了缩脖子,“什么条件?”
北堂曜盯了她一会,忽地笑了笑,这一笑仿佛冰雪初融春回大地,陆欢颜心中忍不住呐喊,这是我刚刚拒绝的妖孽啊,这么好看的妖孽,我是不是脑残!忽觉手上一痛,竟是被北堂曜用力握住。
“阿颜觉得我这幅样子可还入得眼?”北堂曜笑的愈发灿烂。
陆欢颜脸上一红,好在晚上光线昏暗,他瞧不见的,吧。“王爷到底有什么条件?”咽了口唾沫,从那张妖孽脸上移开视线。
“我的名字。”
“嗯?”陆欢颜疑惑出声,一双桃花眼因疑惑而微微张大,在月光下尤其显得迷离而梦幻。
“你叫我的名字。”北堂曜出神地瞧着那双好看的眼睛,还有微启的红唇,“不要叫我王爷,私下里叫我的名字。答应了,明儿我带你去见惠尘,否则,你懂的。”
陆欢颜恍然,原来这家伙还没死心呢!挣开北堂曜的手,敛容起身道:“王爷,合着今儿我说的话您是一个字儿也没听见去。若是您忘性大,那容我再说一次。您身份尊贵,小女子高攀不起。您,懂了吗?”
瞧着北堂曜眼中隐隐有了怒气,陆欢颜心里咯噔一声,再如何对着自己好性,也终究是天潢贵胄,金尊玉贵的人,向来只有他不屑一顾,如何有人敢拒绝他呢?许是这回真的恼了自己,要发火了吧。想到这,心中有些说不出的味道,失望还是什么的,她也说不出来。忽然有种自己做了蠢事的感觉。
半晌之后,陆欢颜已经泄了气,垂着头等北堂曜发怒离开,结果却是毫无动静,再抬头打量,却见北堂曜脸上无悲无喜,一派淡然自在。心里奇怪,却又不知道该不该说话,说些什么。回想刚才的话,仿佛是自己反应过度,领会过头了?这特么就很尴尬了!
感觉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陆欢颜有些撑不下去,终于听见北堂曜轻声道:“原来你是这么想我的,阿颜,我真的,很失望。”
陆欢颜一愣,什么意思?却听北堂曜继续道:“阿颜,精舍之中你说的话我会好好思量,只是一路行来到了京城,我以为咱们已是朋友。你听说我受伤之事愿意为我寻药,我很感激,难道要我理解成你这么说也是别有所图吗?”
陆欢颜呆愣愣地望着他,不知所措地道:“我,只是觉得你,当年受伤是因为我,我想救你。可我,我没有别的意思。”
“这就是了。”北堂曜扯了扯唇角,“你我以朋友相交,私下里称呼名字有什么不对吗?阿颜,你不要多想。”
“我……”陆欢颜动了动嘴唇,却被北堂曜打断。
只听他缓缓地开了口,声音低沉而苍凉:“在汴河码头上我便想到了这一点。阿颜,以你的身份地位,江湖上的权势,清平阁的财富,我不知道你还缺什么。你对我不屑一顾,也是正常。皇家的身份只是说起来好听,内里的腌臜并非常人所能想象。更何况,我虽贵为皇子,父皇母后却并没有偏疼我半分,反而是因着当年犯错早早地打发了出去,说起来皇子这般,与流放也是无异了。说起来,是我配不上你。”
陆欢颜鼻子有些发酸,却不知道说什么,怎么劝他。
北堂曜叹了口气,继续道:“我原本觉得就那样在西北也挺好,自由自在,没得约束,至少能过的平静。可后来父皇召我回京,他要我交出兵权,却又不允我离京就藩。阿颜,你之前说那些话,我是懂的。谢家已经是太子的人,庆国公府更不能随便站在任何一个皇子身后,可是,我并没有想过要那个位置,我只是想要自己的生活,想要有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却没想到,竟也如此困难。想来,是我要的太多,太虚妄了。”
陆欢颜复又坐下,轻声唤道:“阿曜。”
北堂曜眼中仍是浓浓地散不去的哀伤,听了到这句竟有些怔忪,不过马上迸射出欣喜,终于微笑起来。
他的笑总是这么美,美得叫人愿意为了见到这笑容做任何事。陆欢颜欣慰地想着,总算是笑了。
这特么是美男计,对吧?(北堂曜表示很冤,人家生来就是这样,木有办法。)
小剧场
北堂曜:阿颜是我哒啦~~
傅流年:小样儿,这才第几章,你给我等着!
北堂曜:不服?你打我啊!
谢云翔:打他!
傅流年:诶,你、你、你,你们,都来啊!一起打他!
江落寒、方笑天、程俊:打他!
北堂曜:姓程的你等会,你什么时候出场?凭什么打我?
程俊:额……作者心里一直在想着我的。
想删大纲的作者:造孽啊!
第46章 刷刷存在感()
第二日,陆欢颜早早地起身,寻了谢氏一同用过早膳,又问起谢氏住持惠尘方丈的事。谢氏惊讶道:“你连这也知道,从哪听来的?”
陆欢颜摇头晃脑道:“昨儿听惠慈禅师提了一句,且这寺里一路走来听旁人议论也有不少,想来这位方丈虽然声明不显却是个有真本事的。娘,咱们要不要也过去瞧瞧?”
谢氏戳了戳闺女的脑门,满眼慈爱:“是要去的,十年前我就在报国寺许了愿,你若是能平安归家,无论何时,都会将这报国寺后山的地契捐献出来,再修建一座大雁塔。地契是我的嫁妆,自然是要同住持交割明白的。我已约好了惠尘禅师,过一会咱们就过去吧。”
“大雁塔?”陆欢颜喃喃地道,“娘亲,怎么会想到这个?”
谢氏望着窗外的,和陆欢颜极像的桃花眼满是迷离,声音柔和地能滴出水来:“大雁原就是五常俱全的灵物。最重要的,它们秋来南翔,春至而北归,有思归之意。便是我的孩儿,无论何时何地,都想着,她有家在这里,有家人在盼着她回来。”
“娘!”陆欢颜眼眶发热,喉咙发紧,一下子扑到谢氏身上,呜呜了两声。
谢氏赶紧拉起她:“可千万别哭,一大早的还得出门。阿颜乖,你回来了娘就踏实了,钱财是身外之物。那一年若不是惠尘方丈卜了一卦,说你命里吉祥,必能返家。娘早就亲自出门寻你了。待会,可要好好谢谢方丈。”
陆欢颜使劲点头,她竟不知道还有这么一遭,若非惠尘方丈说了那些话,恐怕她爹娘早就急疯了吧。仔细一想,也算是她的恩人呢。
一路来到住持的禅院,却见院子外面早就等了好多人。陆欢颜皱了鼻子,对谢氏道:“娘啊,您今儿不是和住持约好了吗?怎么还有这么多人啊?”
谢氏笑笑,低声道:“你这孩子,住持平日深居简出,今日难得会客,还不许旁人来么?”
“我不是那个意思嘛。”陆欢颜撅了噘嘴,“那么娘,我能同你一道进去吗?”
谢氏顿了顿,有些犹豫:“这,娘也说不准住持会不会答应,待会娘进去问一问他好了。”
陆欢颜想着昨日北堂曜答应了要替她传话,惠尘方丈应该会卖个面子给他,旋即便不太担心。想找个人,也不知今日好些没有,昨夜被他哄骗的事,阿颜心里就有些不自在,这个人呦,说什么好呢。
母女二人正说着话,一路来到来到禅院外面,已有不少夫人太太过来打了招呼。染香去请禅院门口的僧人传话,陆欢颜便随着谢氏同人见礼,谢氏与人寒暄,她垂着头立在一边百无聊赖。
谢氏正瞧着禅院内去通报的僧人回转,与染香低声交代几句,染香便点了头往自己这边过来,想着便是要进去了。迎面却走来了一位衣着华丽的贵妇,身后一群人簇拥,谢氏抬头去瞧,正是广平侯夫人郑氏。
郑氏原是翰林院大学士的嫡女,与谢氏在闺中便是相识,但是谢氏出身高贵处处都是顶尖,本身又是个爽朗的性子,郑氏那时候便有些自卑自傲,怎么都瞧谢氏不顺眼。
加之后来谢氏嫁入陆家,夫妻又是出了名的恩爱非常。而郑氏自己虽然门第不显,却是左挑右捡,险些错过花期,才堪堪嫁入了邾家。可邾家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几代人中也没有几个高官显位之人,丈夫又是个喜欢寻花问柳的。
对于郑氏来说,刚嫁人那几年真是过得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