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红楼梦-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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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你就是个疯子!”裘良不解气地拍了一下城墙,没有半分犹豫,转身吼道:“开城门!起吊桥!没看到贾二少要进城吗?你们这些瞎了眼睛的,怎么当职的?等会拿你们是问!”
守卫们不敢违拗,心里却腹诽,丫的,关门的是你,开门的也是你,瞎眼睛的当然也是你啊,麻痹的
嘎吱!
吊桥升起,南城大门被打开,贾宝玉深深看了一眼裘良,和袭人姐姐并肩走过去,只觉得护城河里的水,今夜如此冰凉。
城楼上的裘良眼神阴毒,摸了摸耳边短了一大截的头发,好你个贾宝玉,我既要报我弟弟的仇,也要遵守那位的旨意,你逃不了的!今日之辱,来日百倍还之!
耳闻目睹熙熙攘攘的南城,终于回到了京都,贾宝玉如释负重地松了一口气,此次回京可谓步步危机!希望城里莫要有埋伏才好!松了气,新老旧伤一起复发,贾宝玉再也忍不住卡在喉咙的鲜血,晕了过去。
第七十四章 一入侯门深似海!()
鸡鸣曙陌紫光寒,莺啭皇州春色阑,在贾宝玉还处于昏迷中的同时,凤藻宫一处大殿之内,珠光宝气,熠熠生辉,一名宫女对着主座上的人盈盈下拜:“婢子给娘娘请安,娘娘千岁。”
“免礼!贾元春是吧?本宫宣你进来,是有一事想告知于你。你现居何职?”主座上的娘娘浓妆艳抹,长裙拖了几尺,衣饰奢华,她凤眼淡淡瞥着座下的贾元春,这位混世魔王贾宝玉的亲姐姐,姿色真是不俗,雍容华贵,堪称风华绝代。
“启禀水妃娘娘,婢子进宫六年,现任凤藻宫女吏,专管后宫礼仪,但不知娘娘何事宣见?婢子惶恐。”贾元春抬起头,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浮现在水妃面前,让水妃不由自主地产生妒忌之意,如此多娇的女儿,若是让皇上看见了,大有可能被封为嫔妃,那自己以后的皇后之争岂不是困难重重?
要知道贾府不比寻常人家,荣宁二公功勋极大,贾家备受皇上恩宠,削弱了他们的武力和实权,是威,那怎么也要另加安抚,否则哪来的恩呢?单靠那点世袭俸禄,远远不及荣宁二公的功劳,皇上若不加恩,他自己过得去,天下人过得去吗?
贾元春的家世只比自己的北静王府矮那么一点点,水妃妙目流转,贾元春如果封了贵妃,绝对是自己强有力的对手啊!也不知道弟弟水溶打的什么心思,偏偏要告诉她这个消息,本宫什么时候做过好人了?
一张娇媚、恬淡、平静的面容上很安详,贾元春未敢有半分越礼,静静等待着水妃娘娘的回答,后宫女子的等级苛刻森严,她现在尚未有封号,连皇帝是什么模样都不清楚,而前面的娘娘,本名水蝶,乃北静王水溶的亲姐姐,已封皇贵妃,自然不能得罪,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本宫也只是听闻,据说”水蝶笑了笑,停了一下才道:“你那亲弟弟,混世魔王贾宝玉,有点顽皮,私自出城嬉闹,一月未归。昨日被听雨楼十二金牌刺客的秋细雨和叶闲花所行刺,哎呀,你说,他好好的荣华富贵不享,跑出去做什么?他要不出去,也不会受这等罪了。”
水蝶的玉指剥开了一颗荔枝,自顾自吃着,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皇上对她也算宠幸了,此时她的表情,说不出是幸灾乐祸,还是同情怜悯,总之,难以琢磨。
“娘娘你说,宝玉他”贾元春面无血色,莲步一个踉跄,几乎摔倒,声音也不自觉大了几分。
“你进宫几年了?在本宫房内大呼小叫,成何体统!还亏你是掌管礼仪的,既然为人师表,可勿要监守自盗。”水蝶不悦道,心里却爽快得很,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别人痛苦,她就快乐。
“婢子不敢!因念弟之心切,一时失神,还望娘娘恕罪!”贾元春惶恐不安地告罪,可娇躯却是难以掩饰地颤抖,宝玉啊宝玉,你怎就不让人省心呢!
“婢子进宫已有六年,深知皇家礼法,今日斗胆,涕零一问,拜谢娘娘传递之情,不知我那顽皮的弟弟,究竟做了何事?惹得天怒人怨,竟招出飞来横祸?”贾元春再次下拜,头痛不已,要说整个贾府,最熟悉贾宝玉的,不是母亲王夫人,不是奶奶贾母,也不是爹爹贾政,而是她这个姐姐,贾元春!
六年前,因为“贤孝才德”,贾元春被选入宫中,那时宝玉才三四岁,贾元春为长姐,自小受贾母关切教导,懂事之后,其一深恐贾母年老体迈,不力关照小孩,其二她怜惜弟弟这个“病秧子”,入宫之前,便悉心传授宝玉学识礼法,所以她和宝玉,虽是姐妹情分,其实情同母子!
故而一听到这个消息,贾元春分外不安,她已经多次向贾府带信告知父母:千万好生抚养,不严不能成器,过严恐生不虞,且致父母之忧!
哪知如今还是起了祸端,贾元春眉毛紧蹙,再也不复昔日的雍容之态,心里更多的是担忧,深深担忧宝玉的性命!
她永远无法知道的是,此宝玉,已非彼宝玉
“本宫也不知确切情况,你那个作死的弟弟,听说生死未知,本宫说了,这只是小道传闻,只是据说,你不要往心里去。呵呵!本宫要沐浴更衣,待会还要去养心殿服侍皇上呢!”水蝶掩嘴嗤嗤发笑,笑得花枝乱颤。
叫我不要往心里去?那你干嘛说啊?诚心虐我是吗?你要服侍皇上,说给我听做什么?炫耀你的地位?看你那变态的样子,恐怕生不如死吧。贾元春心里气苦,福了一礼道:“婢子告退,就不打扰娘娘了。”
“等等!”水蝶点了点头,挥手想要她下去,忽然想起了什么,站了起来,摇曳生资,前前后后打量了一遍贾元春,又笑道:“你接下来要做什么?你容貌举止、出身家世皆不凡,难道甘心做一个王昭君?”
“婢子怎敢?娘娘多心了。”贾元春道:“即使婢子有那份心思,也没娘娘的福气,这嫔之上还有妃,妃之上还有后,婢子不敢妄想一步登天,皇上若要封后,遍数后宫,定是娘娘无疑了!”
“真会说话!好了!你下去吧!”水蝶这回真没有留下她的意思,贾元春说了声“是”,恭敬走出,水蝶看着她窈窕的背影,有些狐疑,水溶让我做的这一件事,看起来是好事啊,但是他传来的信件没有说清楚,不过他做事最为稳妥,从来没有下错棋子,应该自有妙用吧,女人光有漂亮是不行的,量她贾元春也翻不了天!
想了想,水蝶似乎是自言自语,但声音提得很大:“堂堂国公世家的贾府,当日何等风光,流金淌银,名扬天下,却不想今时今日,要用一个女人去换来烈火烹油、鲜花著锦,以求再度中兴。唉!贾府的男人都死绝了么?可悲!”
贾元春行到门槛的莲步微微一滞,贝齿紧紧咬着红唇,故意装作不知身后水蝶那得意的目光,婷婷袅袅地走回居所,一面走一面想,就算我是颗棋子,就算我再心不甘情不愿,就算天塌了,我也得这么去做,怨得谁呢?
摸了摸香袖里的图纸,贾元春目光坚定,贾府若亡,宝玉必死,那我活着有什么意思。可是,若牺牲我一生的自由和幸福,在这见不得人的地方,幽居一辈子,我一个千金小姐,真的忍受得了吗?可悲吗?
“宝玉啊宝玉,你有通灵宝玉护身,天降祥瑞,姐姐相信你不会有事的。”贾元春远观这六宫的繁华锦盛,提不起半点兴趣,心里只有莫名的悲哀,行到居住的小院,抱琴还在那里薰衣呢,贾元春索然无味,穿过几道垂花门,这里是太监夏守忠的住处,只能靠他了。
第七十五章 秦可卿的第三身份()
“贾小姐,你以前曾经在东宫冲任过才人赞善之职,深谙皇家礼仪的威严,以后万万不可屈身来寻咱家,可折煞死咱家了!”夏守忠的声音尖声尖气,贾元春一进门,他探头探脑,往门外四处仔细一看,确定无人看见,方关上门,向着座位上的贾元春躬身道。
夏守忠身为西宫太监总管之一,权利很大,而贾元春手段也不小,从东宫过来西宫之后,便笼络了夏守忠为心腹,夏守忠也不称呼她官名,叫她“贾小姐”,可见两人颇为熟稔,贾元春淡淡道:“夏公公,我想面见皇上,你可有办法?你也说了,我是从东宫过来的,这件事情就和昔日的东宫有关!”
“什么?”夏守忠张大了嘴巴,公鸭子一般的声音想放大,又不得不刻意压低,拍了拍胸脯,嘘声道:“吓死咱家了!贾小姐,你这话里有话,两个意思都让咱家惊骇欲绝啊!首先,皇上不是想见就能见的,后宫佳丽三千人,能让皇上见到的,微乎其微!接着呢,东宫?那都是几年前的事了!现在皇上膝下无子,哪来的东宫啊?”
“多余的你不必问,你只需要向皇上说:二十年前,神武门外,故人之子,漏网之鱼!”贾元春拍板道。
“二十年前?”夏守忠面色一变,二十年前有什么大事?那正是现任皇帝百里天穹和太子百里溪夺嫡的开始时间啊!百里天穹用了整整十年时间,才巩固了自己的政权,其间就是把他的大哥百里溪硬生生拖垮,那时先皇尚在,百里天穹不能下杀手,但是因为百里天穹,百里溪这个太子被搞得两立两废!先皇去世之后,才被百里天穹逼死在神武门。
漏网之鱼?难道是夏守忠低声道:“你可有确凿证据?这种事情乱说不得!”
“我的性子你还不清楚么?倘若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是不会出手的!”贾元春肯定道。
夏守忠摸了摸下巴,想揪几根胡子下来,奈何他这个太监没有那玩意,在屋里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了几圈,贾元春很沉得住气,不再开口,也不知过了多久,夏守忠谄媚笑道:“行了,现在皇上的早朝完了,咱家这就去传话,预祝小姐旗开得胜,步步高升!”
说完踩着猫步走了,去的方向是隆福门,乾清宫那边,贾元春也走了出去,这夏太监真是鬼精灵,不见兔子不撒鹰,往常宫女要面见皇上,多少银子他也不开口,现在自己一句话打动了他,他便去禀报皇上,因为什么?如果此事是真实的,他这个传报人也有好处不是?
回到厢房,贾元春默然一叹,西宫里秋菊冬梅,春桃夏荷,雕栏玉砌,金碧辉煌,不过是昙花一现,刹那芳华罢了,摆出那张图纸,画上的人真美,别人称我风华绝代,相比画上的人,却黯然失色,这样祸国殃民的女人,本来应该是高高在上的公主,金枝玉叶,可惜因为皇权之争,而一落千丈
“对不起了谁叫你潜入我贾府,欲亡我家。”贾元春心里有一个天大的秘密,她本想收藏一世,见识了后宫争权夺位的肮脏勾当,她早已厌倦了这样的生活,没想到世事无常,为了挽救家族,这个秘密成了她上位的最大资本
宫里寂寞凄凉,贾元春左等右等,不见夏守忠来报,便和丫头抱琴说了会儿话,抱琴是她从贾府带来的,信得过,又看了一遍论语四书,贞女烈女传奇,果然可笑,这后宫,哪有贞女?
“抱琴,替我磨墨,我要修书一封,送给宝玉。”贾元春美眸泛出无限缅怀和眷恋,多少年前,我曾教他四书五经,诗书礼义,不知他现在腹内墨水有几何?可回家了?安否?
“小姐,宝二爷还小呢,哪里识得你的话,小姐因为‘才选凤藻宫’,这才华啊,只要一露,就冠绝六宫,他怎听得懂呢?”抱琴俏皮一笑,在案几边磨着墨,再铺开宣纸,洗好毛笔。
“家中几次回信,说宝玉近来甚是顽劣,我是最知他性子的,然我细读了几遍信件,深深揣摩,他这行事风格和言行举止,虽与往日大相庭径,但极有深意,以此看便是一个明事理的人。况且我教他诗文时,素晓他天资聪颖,只是不肯上进罢了,他定能明白我的话的。”贾元春泼墨执笔,本来她词藻非凡,今日有宝玉遇刺和揭发某人两件事萦绕心中,竟是一步三回头,落笔一句,就要向窗外看一眼,心说宝玉,我这份苦楚只能向你诉了,既然你变了人,不复往日,那你看不懂更好
抱琴静静站在一边,不想打扰她沉思,房里的沙漏在铜龙口中“滴答滴答”地掉落,金兽含着连环锁,清神香名不副实,反而有一股冷意,令人昏昏欲睡,实在可谓“锁衔金兽连环冷,水滴铜龙昼漏长”。
磕磕绊绊地写完,贾元春方才对镜梳妆,印上淡淡的口红,抱琴给她梳理长长的青丝,北国的冬天分明还没有来,抱琴却感到一股凉意,冰冷到了极点。
“十二楼中尽晓妆,望仙楼上望君王,云髻罢梳还对镜,罗衣欲换更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