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红楼梦-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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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境的莫过于我了。以前是我不好,我改还不成吗,如今我怎会害她,我就她那么一个知心的人了。我说,嫁出去不如给你的好,你好歹还把我们放在眼里。”
“平儿那么好的人,给我那就真是糟蹋了,不行,不行,到时候她想怎样便怎样吧。”贾宝玉道。
“刚才还说我们算是糟蹋,平儿不是糟蹋,可见她比我们都强了。”王熙凤笑道。
“你这嘴啊!让我说什么好!”贾宝玉又是咬牙切齿,又是垂头丧气,终究无可奈何罢了。
王熙凤哧的一声笑了,也不说了,回身过来,莺儿等几个端了捧盒走来,她便向盆里洗了手,拿了两只螃蟹过来剥开,又问:“前儿叫你打的攒心梅花葱绿绦子好了没有?”
“好了,我们姑娘说葱绿的不好,得拿金线压住。”莺儿抿嘴笑道。
“你听听!那都是打给国舅爷的!嗳哟!日后莺儿也有份了,我家国舅爷好福气!”王熙凤取笑一阵,莺儿早已经羞红了脸跑了。
贾宝玉笑着摸了摸鼻子,连说不用那么麻烦,王熙凤早把剥好的一只螃蟹给他,说了声“给”,忍不住道:“香菱的品性和模样儿,就像可儿一样,你们大男人见了哪个不爱,薛大爷无福消受就罢了,偏生你给了茗烟那个小子,我倒是为你惋惜了的。”
“茗烟不好么?”贾宝玉受用地吃完了,拿帕子揩了手,急忙抱住她道:“你可别再说哪家姑娘哪家丫头了,我福气薄,再说当官的那都是朝不保夕,难准一道旨意下来,便要抄家灭族的。有你们几个,我又满足,又愧疚,你再说,我叫你把琏二哥的事情都抖出来。”
“好兄弟,姐姐不说了。”王熙凤当然不知道皇帝其实被他控制了,根本没有危险,危险只是来自北静王。因此默默依偎了一番,轻声道:“我也得学学平儿了,你去她们那边罢!”
“我可不会作诗,等她们散了,再去找林妹妹罢!”贾宝玉大摇其头,坚决不去。
“依你说,她们也不值得羡慕了,我们王家只有教女儿针线的,从没这等福气学得琴棋书画,要不然我也不会被尤氏那个葫芦人一口一个泼皮破落户了。”王熙凤皱眉道。
这恐怕是王熙凤、王夫人性格有显性扭曲的原因了,可见在王家压抑得太深,贾宝玉道:“这不读书有不读书的好处,读了书胡思乱想,反而不得解脱,硬要到深山老林参禅,因为痛苦,因为阶级的不平等,书上说的,和现实是有差距的。如果读了看得太清太透,如东府太爷贾敬、四丫头一般,那倒是不要读书的好!像姐姐这种,生活才是最好的老师!”
“我不觉得,像你说的,好像整个天下都没一个快乐的人。”王熙凤道。
“心安就好,你少了罪孽,心安不好么?”贾宝玉温柔一笑,不说尤二姐的惨剧,她身边没了来旺夫妇,本来按照红楼剧情,彩云被贾环误会而抛弃,一病死了之后,彩霞就被来旺夫妇强行霸占给他们儿子了,而彩霞是明显不愿意的,王熙凤那时也不过为了面子。像现在没有了悲剧,多好。(。)
第三百四十五章 林黛玉俏语谑娇音()
紫菱洲景色优美,小桥流水,旁边的坠锦楼巍然屹立,更增添了几分自然之意蕴,为贾迎春之住处。地名既然为洲,其中自然有水,有竹桥穿梭,这竹桥和藕香榭是差不多的。从藕香榭坐船可直通蘅芜苑,藕香榭旁边的蓼风轩为贾惜春的香闺。大观园除了竹桥,以及前面所说的板桥、桥亭、闸桥之外,和潇湘馆之间,还有一座翠烟桥。
有必要解释一下的是,缀锦楼和缀锦阁经常含糊不清,缀锦楼在紫菱洲西北方位,乃是一座楼,归贾迎春。而缀锦阁则是在大观楼右侧,和含芳阁并立,乃是正殿的一个左右偏殿,不可混淆。
红楼里“史太君两宴大观园”,一次是在秋爽斋东边的晓翠堂,一次就是在大观楼的缀锦阁。
秋桐行到紫菱洲侧岸一带,给王熙凤送了大红猩猩外挂披风,他们两个还在有说有笑,秋桐神态颇为恭谨。若是给宝玉做妾,这个女人当然有得闹了,红楼里秋桐不是一个软角色,最出名的就是她骂尤二姐的那几句话,说尤二姐的孩子是“掺杂”的,如果是她生的话,可以“一点也不掺杂”,把个尤二姐气得要死。
红楼的粗话可不少,秋桐、赵姨娘是其中之二,焦大也算一个,一番醉骂让他备受红学家的青睐。鸳鸯也曾经把肚脐下面的女官拿出来骂她嫂子,这还不是最厉害的,最厉害的是春燕她娘,春燕是原宝玉的小丫鬟,只是个小角色,不过她娘那句话颇为震撼,明目张胆地骂春燕“你编的是你娘的逼”。
其他的什么什么妇,那更是张口就来,肆无忌惮。
据考证,曹雪芹成年之后已经非常落魄了,他自己在第一回也说“茅椽篷牖,瓦灶绳床”,资料记载他“举家食粥酒常赊”,与早年的鲜花著锦、烈火烹油不可同日而语。因此活在底层,多与市井接触,小人物一描绘出来,就活灵活现,栩栩如生了。
那时秋桐不过是王熙凤借刀杀人的一杆枪,她自以为是大老爷赏赐的,目空一切,连王熙凤都不放在眼里,最后被王熙凤诬陷“冲死了尤二姐的孩子”,被贾琏打发出去了。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一个道理:做人切不可妄自尊大,不然容易被小人利用。因为胜利者是王熙凤,不过最后的胜利者却是平儿,红楼里贾蓉提醒了贾琏,可想而知王熙凤会遭到报应,而贾琏也说过“迟早死在我的手里”、“终究对出来,我替你报仇”,这句话,肯定会灵验的。
当然,如今的剧情发展已经是天壤之别了。贾宝玉见秋桐虽不似安分之人,但却不敢太过放肆,也不过问她们之间的事情,他之所以接受了这么一个丫头,仅仅是因为秋桐属于金陵十二钗副册之一而已。
“二哥哥!你今天怎么不合群了?可把我们玩累了,来来来,我告诉你们,咱们乘兴咏了白海棠,再吟了菊花诗,论诗我次一等,论联句可没人比得上我了!”史湘云活泼地赶过来,满满地自得其乐,当真是简单就是快乐,论处境,湘云和黛玉是差不多的,可是一个顾影自怜,一个怡然自得,这恐怕是性格问题。
湘云的急才不让宝钗、黛玉,她们三个是红楼才华最好的,十二首菊花诗中,湘云的对菊“萧疏篱畔科头坐,清冷香中抱膝吟”以及供菊“抛书人对一枝秋”、“圃冷斜阳忆旧游”为人称道,仅次于黛玉、探春。
姐妹们的雅号,李纨是“稻香老农”,贾探春“焦下客”,贾迎春“菱洲”、贾惜春“藕榭”、湘云“枕霞旧友”出自史家的枕霞阁,黛玉“潇湘妃子”,宝钗“蘅芜君”,原宝玉以前是“绛花洞主”,后改“怡红公子”,当然,现在贾宝玉没这么骚包的称号了。
“小别胜新婚,他这是巴不得天天陪在老婆身边呢,哪里理会得你们。”尤氏看着王熙凤笑,后者脸红了半晌,史湘云则是狐疑地盯着他们两个。
贾宝玉看到史湘云高兴,自己也高兴起来,于是簇拥着去了潇湘馆,就在紫菱洲东边,入口两边都是翠竹,宛如置身于竹林七贤的居住地一般,土地布满苍台,中间一条羊肠石子路,到了门前,更显得清幽静谧,甚至有点阴暗。
步入两边游廊,上挂着一只鹦鹉,见黛玉回来,便从笼中的啄食状态变为上蹿下跳,煞是可爱,张嘴便喊道:“姑娘回来了!雪雁快出来!”
“这鸟儿好可爱!”尤二姐秋波款款,夸了一句。
谁知鹦鹉一时便念诗道:“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怕是在这里沾染了林妹妹的仙气,也未可知。”贾宝玉道。
林黛玉本来在笑,听闻此话斜睨了他一眼,便问雪雁添了水食不曾。掀开毡帘,众人一行入座,紫鹃奉茶,如今的雪雁也不是一团孩气了,而是肌肤胜雪,紫鹃更不用说了。
住入大观园之后,黛玉也有个葬花冢,就在大观园东北地带,那里是一片桃花林,贾宝玉喝了茶,道:“妹妹行李着装收好了没有?可缺了什么?”
“二爷的意思,是缺什么就跟他要,这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可是我们家的媳妇呢。”王熙凤笑道。
“你们听听,凤姐这张嘴下贱得了不得,不得了。”林黛玉啐了一口,众女纷纷噗嗤一声笑了。
贾宝玉哑然,便不好得说什么,真是之后只得这边瞧瞧,那边望望,任凭她们女人唠家常,他终于发现这是个错误的决定,女人和女人说起话来,那真是滔滔不绝。
黛玉宝钗三春湘云等还好,说的文雅,凤姐尤氏不免就说衣服啦什么啦,红楼梦有明显的证据,王熙凤当众就拉出穿的红袄,说她的衣服也是进上宫用的,反而比不上官中的软烟罗了参见第四十回。
可见衣服首饰这种谈资,女人是张口就来,并且津津乐道,不分古代现代,不分地域,也不分时空。
贾宝玉打量黛玉的闺房,其中书本居多,倒像是公子哥的书房,问候了几句,架不住她们的啰嗦,便觉困了,只得一个人跟着探春过秋爽斋去。。
第三百四十六章 薛宝钗兰言解疑癖()
一阵晚风扑来,吹得潇湘馆两侧的竹林哗哗作响,就连之中的梨树也弯19了腰,在中秋的静谧月光下,静态与动态悄然融合,平添了几分韵味。
当然,也有那么一点点令人觉得恐怖。
尤氏、尤二姐、袭人、晴雯、史湘云、李纨等几个困不住各自散了,探春早和宝玉过去了,迎春、惜春也走了,唯独薛宝钗留下。
林黛玉和薛宝钗的关系,历来备受争议,有人认为薛宝钗实是心机深沉,暗暗斗赢了林黛玉,其实,红楼里宝、钗、黛三个人最后都是满盘皆输,一首终身误,一首枉凝眉,已经淋漓尽致地阐述了三个人谁都不好过,说薛宝钗是一个野心家、阴谋家,至少,从红楼主旨角度来看,是不符合的,应该说她只是一个受害者。
此外的事情,本文就不妄加揣测了,各人的三观有所差异,凭你怎么看罢了。
“好妹妹,当年林姑老爷就没给你留下一份嫁妆么?”薛宝钗待人走后,少不得含笑打趣,她坐在一个杌子上,风姿动人,黛眉微蹙,眉目间隐隐有一丝担忧。
“连你也来取笑我,可见你们没一个好东西!”林黛玉早羞红了脸,拿着一块帕子盖在脸上,往榻上一靠,好似杂书里说的“每日间情思睡幽幽”。
“颦丫头,姐姐跟你说正经的,从前是从前,如今是如今,那时老太太尚在,凭什么事,她都为你做主,便是府里三个丫头,也不及你这个外孙女备受疼爱。可现在时局大变,老爷太太哪会管你的心思,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老爷不理俗务,太太看似是对你不错的,实则”薛宝钗说着停顿了一下,便不说了,以她所受的礼教熏陶,也就在王夫人面前讽刺过贾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家”,但是那个时候她又不指名道姓,一般人也听不出来她到底骂谁,现在说出王夫人,又是她姨妈,又是她婆婆,怎么可能骂出来。
林黛玉星眸微怔,揭开了帕子,看了看薛宝钗,突然想起有父母人家的好处来,冷笑道:“你诚心气我是不是,如今你喜结连理,自是心愿得逞,何苦来招我,姐姐,便是我往日刻薄你,可也就嘴上说说,哪里就害了你了。”
“这是怎么说?”薛宝钗笑了笑,兀自出神了一会,叹了一口气,道:“颦儿,我虽喜结连理,但你我也曾义结金兰,我妈妈也是你干娘,往日间我们姐妹也有掏心挖肺的,不亚于男人的肝胆相照。姐姐家世虽好,可凤丫头说得更好,这不过是空架子,托赖祖父的名头,受点恩惠罢了。况且,我们皇商想和皇家划清界限也不能的,你不知道其中的苦处。”
“于是你们就巴结上了宝哥哥了?”林黛玉笑得愈发冷了,道:“便是和我掏心挖肺,你们相敬如宾,倒是好过了。”
“你不晓得其中的关键,只知道有父母的好处,却不知有父母的不好之处,这话也毒了些。但你想想,曾经姐姐说的那首螃蟹诗,眼前道路无经纬,皮里春秋空黑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一个女孩儿家,哪里做得了主的。”薛宝钗知她天性如此,心里想什么,表情便是什么的,倒也不生气。
林黛玉沉默无言,心想她恐怕成亲之后也不快乐,反而替她伤感起来,因为黛玉的心终究也不坏,薛宝钗又道:“你瞧瞧宝兄弟,和父母分清到了如此田地,便可知我们的难处了,虽是供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