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妖记-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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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今天的这一章刚刚写完,发晚了,对不住了!
第六章 身世之谜()
尧野面对着龙榻,背后却似长了双眼睛,脚下一滑,侧身让过了那致命的一击,旋即转身提气,一拳击向尧域面门,两人在圣阳宫里大打出手。
那枚钢针去势不减,“呲”穿破龙榻上的幔帐,擦着尧敬天的肩膀,“咄”的一声,扎在尧敬天身后的墙壁上。
尧敬天的脸色此时已经铁青,两只眼睛阴狠的盯着前方打斗中的二人。外面叛贼已经攻到了眼前,他们还在这里自相残杀!
“都给朕住手!”尧敬天强压下涌到喉头的血腥,“大敌当前,你们兄弟就当携手御敌,有什么恩怨比得上国家的仇恨?”只短短几句话,他已经说得相当费力,见那二人似根本听不见自己在说什么,他颓然地垂下手,打吧!打个你死我活。分出结果来好去一心对敌。
皇城下伏离与巫妖并肩而立,士兵们的吼声振聋发聩,他修挺的眉峰紧皱,刚毅的嘴角轻抿,目光如炬的望着高高的城墙。父皇、母后,儿今日就要夺回宗政家的天下,为你们、为千万热血儿郎报仇!
城楼上风云骑的严副统领与刘副将彼此对望了一眼,那下面的人是他们敬佩的伏将军,是同他们一样保家卫国的铁血男儿,要与他们开战,心中实在不愿,军人就该战死沙场,而不是死在自己兄弟的手中。只是他们风云骑的职责就是保卫皇城,保卫皇家,他们没得选择。
丰夜静静的站在巫妖身后,他宝蓝色的长衫已经染上了鲜血,他为她而战,为自由而战。虽然知道南城门的守军已经有了防范,但他还是没有想到他们的抵抗那么激烈,而且战到一半时又凭空杀出来一队皇家隐卫,烟阁的杀手损失惨重,终于将敌人全数歼灭,打开城门,让腾威军不费一兵一卒的进了禹都。
见到那一袭白衣如水,他的心获得了片刻的安宁。只要她平安无事,他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夜哥哥,等一会儿打起来你跟在我身边,知道吗?”马上的巫妖转过头,轻声的叮嘱,亮晶晶的眼睛使劲儿眨了眨。
丰野的嘴角轻轻勾出细小的弧度,他的妖妖是怕他有危险,她在保护他,可是她好像是忘记了,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自己已经有能力自保,也有能力保护她。
伸出手刚要揉她头顶的发丝,伏离的手却先他一步拍到了那颗小脑袋上,丰夜遗憾的收回手,目光飘到那高高的宫墙之上。
“你也记住,等一会儿打起来,你跟着我,别愣头愣脑的往里冲。”
巫要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毫不留情的翻着白眼,真当姑奶奶是傻大姐儿呢?她的小命值钱着呢!她要杀也是杀那终极boss,杀鸡焉用宰牛刀!
“丰夜,我吩咐你办的事情办得如何?”伏离瞥了眼丰夜,他就是不爽她跟他亲近,得打发他走,瞧着碍眼。
“早办妥当了,现在就带过来吗?”
“带过来吧!你亲自去,别出差错。”
丰夜鄙视的看着伏离,小人,过了河就要拆桥。
冷哼了一声,丰夜一拍马臀,向逸红颜方向跑去。
“伏离,怎么还不攻进去?等什么呢!”巫妖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着、叫嚣着,她要亲手宣告一个国家的灭亡,她要助他夺回遗失的一切,她要获得自由。即便会与那个人成为敌人,她也决不会退缩,她要一直站在他的身后,让他可以勇往直前,可以放心将自己的后背留给她,她会为他守护住,哪怕用她的生命。
巫妖并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多伟大,他已经用他的生命守护了她一次,这一次换做她来守护,她可以像他一样做到。
她做不到与那人刀剑相向,如果他们两人相遇,她只能袖手旁观,一个是她斩断的过往,一个是她憧憬的未来,她站在中间,只能站在中间。幸而他体谅她,甚至还欣喜于她没有抛弃他。
他是孤独怕了。
圣阳宫里打斗已经结束,尧域行动不便已经吃了亏,尧野又对他的暗器有了防备,本来就没有胜算,他只是在赌,赌他的父皇为了他的江山而选择帮他,只是,他低估了尧野的武功,他没想到自己在他的手上居然连五十招都走不上。
当尧野的拳头打中他的胸口,他知道一切都结束了,只是他还没有得到那个位置,他还不甘心。
“父皇,请下旨赦腾威军无罪,赦伏离无罪。”尧野再不看那瘫软在轮椅中的人,什么皎如朗月、洁如雪莲,实际上就是一颗肮脏的灵魂。
“逸之,他毕竟是你的大哥,你怎么就下得了手!伏离已经反了,你居然还为他求情!你还是不是朕的儿子?”龙榻上倚坐着的尧敬天想要怒骂,无奈力不从心,连平日的半分气势也无。
“父皇,难道在您的心中就只有他是您的儿子,其他人就都该成为他的陪葬?他害死了多少人,您心中雪亮,他心机深沉的令人胆寒。我没有杀他,只是废了他的武功,让他再也兴不起风浪而已。父皇,您真是老糊涂了,您以为风云骑能挡得住伏离?您忘了伏离现在也还挂着风云骑统领一职?您受尧域那个不孝子打击需要静心休养,依儿臣之见,您还是做个悠闲的太上皇更舒心。您说呢?”
尧野的声音依然温润,如同春风般娓娓道来,却令听者为之胆战心惊。他这才是公然要夺位!
尧敬天怒极反笑,却一口血喷出口,惊得德昌尖叫一声“主子!”
“隐主,以后他就是你的主子。德昌,下诏书,传位于三皇子。”话一说完,尧敬天一头栽到榻上,他虽愤怒,却不得不承认,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他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确定他究竟是不是自己的骨血,可那又如何呢?也许连他的母妃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谁的。
诏书一下,龙榻的阴影里飘出一个人,恭敬的跪拜在尧野脚下。
尧野淡然的看了一眼,手一摆,那人又像个影子般消失在大殿中。
“报,反贼捉了朝中的百官,现押在皇宫外面。”
“德昌,拿着诏书,跟本宫去看看。”
“是,三……不,皇上。”德昌泪汪汪的看了眼虚弱的主子,咬咬牙抬步走出圣阳宫。
“母妃,您就留在这儿吧!宣太医来为父皇诊治。”
“放心,母妃有数,你自己要小心。”
尧野站在高高的宫墙上,下面是黑压压的士兵,那锋利的枪射着寒光。队伍前面的两人并肩而立,在夜色中那样耀眼。
尧野闭了闭眼睛,她恨他吗?是自己将她逼走的,那一夜她喝得烂醉,之后一走了之,她是彻底放下了吧?
“离,父皇已经下了传位诏书,明日早朝腾威军众将官论功行赏,将百官放了,我们详谈。”尧野朗朗的声音响在宫墙内外,所有人都惊愣了,传位?原来他们早就串通好了,以大军逼迫皇上让位于他。
百官本来还敢怒不敢言,如今却有人破口大骂起来。
伏离眉毛一皱,他倒是没想到,那老东西真的将皇位让了出来,而且让给了野。只是不论是谁,他都要夺过来。
“逸之,我是大运国太子宗政离。今天,我是为了我全家人、为了大运的将士而来,尧敬天垂涎我父皇的妃子,也就是你的母妃,引兵杀害了与他兄弟相称、爱民如子的父皇,又残忍的屠杀了我全家。当年若非我母后拼了自己的性命带着我跳下百丈崖,用自己的身体给我当了垫子,我宗政家就再无一人活在这世上。苍天有眼,让我有大仇得报的这一天。各位大人,你们中间有多少人是大运国的臣子,却不得不对那篡权的逆贼俯首称臣?这玉牌,你们都识得吧!野,我不希望血流成河,只是我身为大运国太子,背负着累累血债,这不是你我之间的恩怨,而是两个国家之间的血债。”
深沉的声音久久回荡在夜空中,嘈杂的人群早已沉寂下来,那被押的群臣中更是有很多人热泪盈眶,他们的太子没死,他回来了。
尧野紧紧的盯着伏离手上的玉牌,那莹润的白色散发着淡淡的柔和的光泽,黑暗中,他看不清那上面的图案,他使劲揉了揉眼睛。
“那上面是龙腾祥云么?”
尧野的声音在沉寂的夜里陡然响起,如同在众人头顶乍响的惊雷,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投到那半身探出宫墙的三皇子身上,知道内幕的人心头的震惊不比听到太子回归来得少。
那龙腾祥云的玉牌本是一黑一白的一对,那白色的作为太子的信物赏给了年幼的宗政离,那黑色的却随着大运的灭亡成了谜。难道竟在三皇子的手中?那么,他的身世……?
伏离的目光倏的一亮,他怎么会知道那是龙腾祥云?难道那另外一面在他的母妃那里?
“不错,野,你见过?”
尧野的手紧紧抠着墙头,他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的激荡。
背后忽然响起一声温婉柔和的声音,将他心中那怎么也压不住的激动轻轻的抚平。
“我见过,我知道那另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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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愿你安好()
“母妃?你怎么来了?他呢?”尧野下意识的看向莲贵妃的身后,他派去保护她的八个人只跟过来两个,尧野轻轻的松了口气。
“放心,邀月在里面。”莲贵妃示意他不必担心,缓步登上宫墙,与尧野的手紧紧拉在一起。
“我知道另外那面墨玉牌的下落。自逸之出世,我便将那墨玉挂在了他的脖子上,那是证明他身份的信物,是他父王送给他的唯一的礼物。”莲贵妃的目光飘向遥远的天际,三郎,雪儿对不住你,虽然是为了保护逸之,保护宗政家唯一的血脉,但她也是贪恋了不该贪恋的东西,这么多年,她甚至以为那人真的爱上了她,若不是那一句“听天由命”泄露了他内心的疑惑,她还不会将逸之的真实身份吐露出来,即便是认贼作父,可他毕竟也养育了他多年,疼爱了他多年,却不想,那些疼爱都是表面的。如今她已经认清了。所幸太子他还活在人世,逸之并不是孤单单的一个人,她也该去向三郎请罪了。
“后来逸之屡次遭遇刺杀,却都不了了之,也是因为尧敬天对于他的早产心存疑虑,只是苦于没有证据,索性任我的逸之自生自灭。逸之十岁那年又遇刺杀,幸而被一个女孩子搭救,逸之便将那玉牌赠予了他的救命恩人。太子,你若不信,可请你的师妹巫小姐前来,那个女孩子就是她。”
话音落下,宗政离的目光落在巫妖捂在脖颈下的手上。
巫妖深深的吸了口气,原来这玉于他是如此重要的物件,他却毫不犹豫的将它送给了自己,幸好她没有将它丢弃,是该还给他了。
巫妖缓缓的解下那跟随了她十年的墨玉,递到宗政离的手中。
一黑一白两块美玉相合,白色的龙玉配着黑色的云玉,组成了完美的龙腾祥云的图案。
错不了,在世人心中,龙腾祥云都是神龙踏着祥云翱翔,其实这两块玉相合才是一副完整的龙腾祥云,分开来只是一条龙和一团云。
宗政离心潮澎湃,原来他竟是自己父皇的遗腹子,是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弟弟,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他并不孤单,他有弟弟。
“伏……太子殿下,可属实?”
被丰夜看押着的百官中忽然有人急切的问询,那一声太子殿下已经证明了他的立场,立刻有人跟着附和,不一会儿,竟有人当先跪倒在地,口中高声呼着“太子复国,大运昌隆”,一时之间,被反绑着手的百官一多半都跪了下去,剩下的小部分一见眼下这情势,不管心中是否甘愿,也不得不软下了膝盖,垂下了头。
“属实。”
宗政离的声音在夜色里蕴开,清晰的传递进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他庆幸,他是他的亲弟弟。
“野,让我进去,我们详谈。”宗政离仰头看向那宫墙上的人,虽有些距离,但他却清晰的看见他眼角的湿润,看见他微微抖动的唇,看见他握紧又放开、放开又握紧的拳,看见火把映照下他眼中热切的期待、由衷的喜悦、多年压抑的委屈、互相了解的信任……那一双眼里,包含了太多,太多,说不清,道不明。
“开宫门,迎。”
一向稳重的野此时三步并做两步,冲下了宫墙。
那两道厚重的大门“咣当当”打开,急切地冲下来的野此时反而停住了脚步。
宗政离抬手摸了摸巫妖的头顶,目光温柔似那淡淡的月华。
“大武,若我半个时辰之后还未出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