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妖记-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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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他托着的珠子,巫妖又狠狠的瞪了那国师一眼,好好的珠子钻这么些眼儿,真败家!明明价值连城的,被他这么恶搞,成了小孩儿的玩具了!
“南冥国很有钱吗?富得流油?”巫妖不知不觉的就把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她在考虑要不要先去趟南冥发点小财再回家。
五公主不屑的看了眼心疼胆疼的巫妖,真丢人!没见过世面的村妇!
“呵呵呵呵,阿花,我们南冥这样的珠子多不胜数,你若跟我回去,我送你一屋子那么多的夜明珠,可好?”公孙佑优雅的转着手上的白玉扳指,她还是跟从前一样给他惊喜,别人都想着怎么解题,她却想着那珠子被钻了孔可惜了。不过以她的刁钻古怪,他倒是很期待她要如何解题。
伏离的嘴角抽动得厉害,他是真的很想笑,他的妖儿只对钱财感兴趣,那个花孔雀在她的眼里还不如那颗珠子!如果她喜欢,他就送她一屋子,哪里轮得到那花孔雀?
巫妖在盯着那珠子一顿猛瞧之后忽然开口了。
“要是穿过丝线,你的藏宝图就归我吗?真的有宝藏吗?不会是个赝品吧?”
国师脚下一个趔趄,差点将手中的匣子掉落到地上,他黑着面皮,抬眼看向巫妖,这个就是当年太子遇到的那个小丫头,太子对她的评价当真是绝无仅有的高,不过如今一看,才华的确无人能及,财迷也是无人能及!
“以南冥的国格来担保,那绝对是真正的藏宝图,之所以带来秦钥,是为了彰显我南冥与秦钥和平共处的诚意。”
国师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评判台上的公孙佑,这么多年,太子一直在寻找当年的那个孩子,现在找到了,失望了吧?
公孙佑挑眉回望了国师一眼,他就喜欢这样真实的女子,他对她的兴趣已经不是一点点了,她不是完美的,可她是独一无二的。相信以她的才学和智慧,足可以与他比肩站在最高处。
“好吧,那我就费点事,将你这珠子穿上好了。”巫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震惊了全场,连那一直超然的端坐在轮椅上的大皇子都微微前探,被她拨动了平静的心湖。
巫妖不理会众人的目光,蹲下身,认真的在地上寻找着什么。
萧音敬佩的望着自家的师傅,能屈能伸的才是大丈夫!师傅她就是女中丈夫。
一提裙,萧音也蹲了下去,顺着师傅的目光认真的在地上找着。问她找什么?她也不知道,反正跟着师傅找就对了。
“有了,就是你吧!辛苦了啊!好好配合。”
巫妖一边叨咕一边将一只黑色的蚂蚁捏在了手中,伸到萧音面前,一努嘴,指示她去拿丝线。
萧音瞪着眼珠子看着师傅手中的虫子,她还有心思抓虫子玩儿?
“去拿丝线绑在蚂蚁的腰上,轻点系,别把蚂蚁给勒死了。”巫妖瞪了眼不着调的徒弟,耐着性子解释着。
萧音还是有些摸不着北,但师傅一声令下,她立刻去办。抖抖擞擞的捏着细如发丝的丝线,两个眼珠子瞪到了一处,总算是将圈好的丝线套在了蚂蚁身上,一抖手,线系上了,蚂蚁被拦腰勒成了两截。
巫妖一巴掌拍上萧音头顶,指望她是自己太天真了,她就是个败事有余的主儿。
重新蹲下继续找蚂蚁,这御花园小蚂蚁倒真不少,可大的就寥寥无几。
旁边的人有的事不关己的看热闹,也有的苦思冥想的想要找到解决的办法,就是没有人愿意帮助巫妖抓蚂蚁。
国师的脸上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了,他现在是惊惧、惊恐、惊悚,她是人么?短短时间内就想到了太子都想了半个月的方法!他的目光热切的落在低着的那颗乌黑的头颅上,真想看看她的脑袋里是什么样的!
经过三次不懈的努力,萧音终于圆满完成了艰巨的任务,抹一把脸上的汗,萧音劈手夺过国师手中的珠子,放在桌子上。他是要吃人不?肯定是后悔了,怕师傅真的将那宝图给拿去,想反悔?哼!让他有来无回。
不自觉的,萧音身上也沾染了她师傅的霸气还有点傻气。
小蚂蚁轻易的钻进了那带孔的珠子,须臾就从另一头钻了出去。巫妖拎着丝线的两端,笑得跟春天的花一样好看。
大皇子面露微笑,清凉的声音令所有不甘的人都收起了那阴暗的心思。
“今年的簪花大会巫小姐是当之无愧的花魁。”
巫妖身形一提飘上评判台,伸手抢过公孙佑刚掏出的藏宝图,飘身就要下台,却被大皇子一声叫了回来。
“巫小姐,请让本殿为你簪花。”
今年的簪花郎居然是大皇子!台下的小姐们纷纷面露羡慕,那可是神仙一般的大皇子啊!虽然他身有隐疾,可瑕不掩瑜!
巫妖歪着头站在台上,是要她蹲下去吗?不然他坐在轮椅里怎么够得到她的头发!
正愣忪着,尧域缓慢的从轮椅上站了起来,身形有些奇怪的走到巫妖身边,将手中精致的金箔牡丹花斜插在巫妖束起的发间。
巫妖使劲吸了吸鼻子,森林的味道,清新自然,氧气充足。多蹭点仙气。
巫妖还在蹭仙气,尧域却退了开去,回身吩咐随侍的太监请出御旨,润声说到:“簪花大会花魁巫小姐听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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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快要进入第三卷了,加油啊小妖!
第七十九章 赐婚()
圣旨读完,巫妖呆立当场。
什么情况?赐婚?头昏还差不多!这还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他是她的爹娘吗?他凭什么大嘴一张就决定了她自己都不能决定的事?就因为给她簪了个花就赖上她了?去他大爷!
呆楞的不只是巫妖,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道圣旨给弄懵了,当然这个所有人中不包括宣读圣旨的大皇子尧域。
此时尧域正手持圣旨,心无旁骛的就近观察着他的准新娘。父皇料得不错,她果然轻松的拿到了那藏宝图,只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她一定是不愿意的,似她这般肆意洒脱的女子又怎么会愿意被束缚呢?
“巫小姐,领旨谢恩吧!”
巫妖的背忽而挺得笔直,一用力从地上站了起来,俯视着已经坐到轮椅上的大皇子。
他周身的气息依然清凉,可是巫妖却觉得有些压抑,她并不是针对大皇子,她不是因为他有隐疾而不同意,如果她的拒绝会伤害到这样圣洁的人,那实非她所愿。
“不,我不能接旨。我的婚姻我做主。”掷地有声的话一出口,就惊住了下面的女人们,这一句比刚才的圣旨更让她们震惊,她居然敢公然抗旨!
“大皇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往年并无这样的先例啊!”尧苍走过去,挡在了巫妖与尧域之间。
“就是啊!怎么突然赐婚呢?”尧羽也急急的冲了过去,一把拉过巫妖,推到伏离身边。他怕这丫头一时激动将那圣旨给毁了,那可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伏离此时恶狠狠的瞪了巫妖一眼,就说不让她来,这下好了,为了张破地图,把她自个儿给搭进去了!
瞪归瞪,大手却牢牢的抓着巫妖纤细的手腕,就算是抗旨,他也不会把她让给别人。
“这是父皇下的旨意,你们有什么疑问可以去问父皇。只是这旨巫小姐一定要接,否则那可是满门抄斩的死罪。”
那本该是带人脱离苦海的梵音此时却犹如一道催命的符咒,不高不低的响在众人的耳鼓,情势忽然之间紧得令人喘不过气来。
“呵呵呵呵,别罪啊罚的,今天可是个好日子,大皇子可不要吓到在座的各位公主小姐们。依本宫看,不如大家一起去面见圣上,本宫相信贵国的天子是个宽宏大量慈悲为怀的长者,不会做出棒打鸳鸯的举动,阿花是本宫多年的旧友,本宫对她心仪已久。各位意下如何?”
公孙佑起身,站在巫妖旁边,盯着那牵在一起的两只手,不动声色的瞥了眼伏离。
伏离冷着脸回看了公孙佑一眼,却无声的放开了那只手。他说的对,先让皇上收回圣旨才行,他倒是个很好的借口,这件事换了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没什么希望,只有这位南冥国的太子殿下,才能保得妖儿的周全。
得到伏离的默认公孙佑得意的冲着巫妖一笑,当先甩着阔袖飘身下了评判台。
众人陆续跟在他身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皇帝的圣阳宫行去,留在御花园的各位小姐面面相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纷纷围住五公主,小声的议论着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奇观。
巫妖的目光穿过尧苍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尧野,他果然是做回了三皇子,从头至尾他都只是个局外人。
圣阳宫内,巫妖笔直的站在龙案前,镇定自若的与龙案对面的皇上对视着。
“圣上,她是本宫心仪多年的旧友,圣上怎可不给佑一个机会就先行为她赐了婚?她与大皇子素昧平生,却与本宫情投意合,圣上您仁心治天下,自然不会硬着心肠拆散一对有情人,还请圣上收回那道旨意,重新为阿花与本宫赐婚可好?”
公孙佑悠然的踱上前来,情意绵绵的看了直翻白眼儿的巫妖一眼,勾着唇角看向一脸阴沉的皇上。他想什么他不管,可是要抢他早就看好的女人,不行。
“伏将军,你是巫小姐的师兄,你怎么说?”
阴冷的声音回荡在圣阳宫,让巫妖脊背上窜起一股凉意。
伏离沉静地走到龙案前,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禀圣上,妖儿自由散漫惯了,实在不适宜宫中的生活,恐怕会三天两头闯祸,到时候无意间惹怒了哪位娘娘,性命堪忧。恳请吾皇收回成命。”
“哼!她可是朕亲封的名士佳人,与漠之才貌相当,这宫里的人哪一个有胆量去招惹她?朕十分喜欢她那随意的性子,只有这样淡泊的姑娘才能配得起我的漠之。怎么,将军是觉得委屈了巫小姐?”
“等等,皇上这是觉得本宫配不上阿花了?”公孙佑面上的笑容仿佛凝固了一般,明明还在笑着,却丝毫感觉不到笑意。
“公孙太子,朕只是觉得太子当配更好的姑娘,伏将军也说过了,她自由惯了,恐怕不适合远离故乡独自身在异地,若真惹了事端,想找个亲人开导她都没有,到时真的因她而导致两国之间交恶,那可不是公孙太子想要的吧?”
“圣上多虑了,佑就喜欢她的自由自在的真性情,她若惹下事端,自有佑替她扛着,断不会危及两国。或许圣上可以听听阿花本人的意思,毕竟强扭的瓜不甜。”
巫妖赞同的点点头,强扭的瓜真的不甜。
“朕九五之尊,怎可言而无信?圣旨已下,怎能收回?”阴冷的声音再度响起,根本不肯给巫妖一个开口说不的机会。
“父皇,儿臣以为公孙太子言之有理,以儿臣对她的了解,她是宁为玉碎的倔强性子,况她与大皇兄不过一面之缘,还请父皇再慎重考虑一二。”尧羽抢上前来,这个时候他可顾不上看那公孙太子不顺眼了,只要能让父皇打消赐婚的念头,他就与他是友非敌。
一直沉着脸的皇上勃然大怒,一挥袖拂倒了龙案上的奏折砸在尧羽脚下,这个混小子,他这是帮着外人对付他老子!居然拿她的性命威胁朕!
“父皇息怒,羽说得没错,妖妖实在不宜嫁入天家,还望父皇三思。”尧苍拧着眉头,望着前方那道笔直的背影,她真的是会做出极端的事的,想到那日她决绝的眼眸,他的心一突,他没办法看着她死在自己面前。
“父皇请三思。”尧野缓缓的走向龙案,疏离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她一人为轻,全天下为重。”
暴怒的帝王心头猛的被大锤重重一敲,因她一人,他的儿子、臣子都忤逆自己的意思,好!真真好!他们羽翼丰满了,都敢与他作对了!
太阳穴一阵猛跳,尧敬天一拍龙案,挺身而起,却咕咚一声坐回了龙椅,面色煞白,额头冒出阵阵虚汗。他心头狂跳,头痛欲裂,那头顶心就像被针扎过一样。
圣阳宫里顿时慌乱成一团。
太医们满头大汗的跑进宫来,战战兢兢的为皇上诊治,却任谁也看不出皇上的病因究竟在哪里。
皇上此时已经恨不得抱着脑袋去撞墙了,那头颅仿佛要炸开般,眼珠子暴凸,额头的汗滴吧滴吧的落在地上。
众人此时也顾不上圣旨的事了,反应快的在皇上用头去撞龙案时飞身去挡,反应慢的还傻愣愣的杵在堂下手足无措。
这个时候,倒是有三个人若无其事的看着那一片慌乱而无动于衷。
巫妖冷眼看着那毫无帝王形象的男人,冷嗤了声,怎么那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