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妖记-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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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等我回来就将自己送给你,你不准不要。”
巫美人斜睨着那笑得诡异的脸,痛苦?欢愉?她猛然惊觉,这话说得含义深了。
“要不要?”“不要。”“不要?嗯?”“要,要嘛!”
她的脑中自动跳出两个光着身子做运动的小人儿,讨论着的就是要不要的问题。
巫美人的俏脸唰的变红,逃也似的蹿下了车,将坐在车辕上听风儿的小时一脚踹下了马车,踩着一脸错愕的倒霉鬼小时的肩膀,腾身上马,一眨眼就跑没影儿了。
小时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追在将军的马车后面扯开嗓子干嚎。
“哎呦将军,小时为您可算肝脑涂地了,您不能扔下我不管哪!将军等等我呀!”
“哼!本将军要个没脑子的人干嘛?”
趴在车内的伏大将军口气虽冷,但面色带笑,眉目含春。她的妖儿害羞了!那个厚脸皮的丫头连扒男人的裤子、捏女人的胸都面不改色,居然会为了他的一句话就羞红了脸落荒而逃!他的自信心噌噌的飙升,很快就升到云朵之上,飘飘欲飞了。至于那个听风儿又看到她娇容的小时,还是跟在风里跑着吧!
跟在车后面喝风吃灰的小时冤哪!他哪看到人家姑娘的娇容了?他只落了个鞋的亲密接触。将军师妹果然恐怖,杀伤力绝对是令人惊悚的。
一路飞也似的逃回将军府的巫妖一进大门就被管家神秘兮兮的拦下了马。
“小姐,您有客人到访。”
客人?巫妖一愣,萧音和尧羽知道她今日去送伏离出城不会来,夜哥哥怕被人发现她跟逸红颜有瓜葛从来都不来,谁还会到将军府来找她?
巫妖狐疑的进了大厅,只见一道昕长的身影负手而立。
“擀面杖!怎么是你?”
巫妖瞪着一双本就大的眼睛,他的胆子也忒大了,居然敢登堂入室,也不怕暴露了身份,将她也牵连进去。
“不然你以为是谁?你师傅让我来看看你,把你那破铜烂铁给你带过来了。”
“不识货!放哪儿了?”
“我在逸红颜订了间房,暂时放在那里了。”
巫妖一摆手,挥退了众人,大厅里只剩下巫妖与玉书两人。
“真的是师傅让你来看我的?”
“不是。”
“那你还来!”巫妖压低嗓音,凑近玉书身前,“干嘛来了?”
“参军。”
“啥?”巫妖的声音陡地拔高。
“别一惊一乍的,外面的人不知道还以为我怎么你了。”
“师傅将你也卖给他了?”
巫妖心思转动,师傅将擀面杖都派了来,谁照顾他的起居生活?
“我想让侍茶回去,她带着团子本来就不适宜长期呆在外面,可是阁主不同意。”
“谁在师傅身边呢?”
“秦剑。”
巫妖点点头,秦剑稳重细心,就是没有擀面杖那么熟悉师傅的生活习惯,时间长了也就好了。
“你来晚了,他去边城了。”巫妖面露惋惜,擀面杖要是早几天来他就不用遭这么多天罪了,她对擀面杖的医术还是十分信任的。
“那我去追他。你一会儿让人去逸红颜将你那东西弄回来吧!我直接出城。”
“你给我留点儿好东西再走,我也有东西想给你瞧瞧,不过现在不在我这儿,等你回来的吧!你还会跟回来吗?”
巫妖懊丧的说着,伸手就要抓玉书的衣襟。要是伏离没把她的那几瓶药放在尧野那该多好!自己怎么就没想起来向他讨回来呢?
玉书一听说要他的宝贝心就发颤,上次她卷走了他所有的宝贝,结果还回来的不到四成,一多半都进了这小妖精的腰包,她还想从他这儿搜刮?门儿都没有!
“阁主让你自己凡事小心,多多保重。”说完也不管巫妖是不是还有话说,施展轻功,不走大门,直接翻墙而去,任凭巫妖在身后追赶,头都不回一下。
府中的守卫见情势不对,急忙上前想要阻拦,巫妖一声清喝:“不必了,让他去。”明知道拦不住,她自然不会让手下人白费力气。
众人无声的退了回去。巫妖望着那疾如闪电的背影,“呸”了一声,扭身回了松苑。小气鬼,连点见面礼都不送,要他点儿宝贝跟要他命似的。
命人去逸红颜,将她那绝无仅有的稀罕物儿运回将军府,安置在了卧房里。
众人好奇却不敢多嘴,小姐威武啊!下人们能不在她面前露面尽可能的躲远,生怕一个不留神惹怒了这位威武的小姐,将他们也当成将军那样的痛打,他们可吃不消。
巫妖倒也不在意别人是畏惧她还是厌恶她,每天鼓捣自己那架子鼓,教牛皮糖练剑,跟着尧羽四处招摇,偶尔去趟逸红颜见见她的夜哥哥,日子过得无比舒坦。
只是她心里有件事情一直放不下,她还没打听到陵王府的事情,这些天班图与尧野一直在忙着婚礼的事,根本没工夫与她一起去游玩,她只能按下心中的焦灼,耐心的等待时机。
半月之期眨眼即过,整个禹都都笼罩在喜气之中。
从皇宫到来阳馆再到二皇子府的一路上全都铺上了锦红,路边的房廊下都披上了红绸、挂上了红灯笼,放眼一望,满眼的喜庆,连不相干的老百姓都各个笑逐言开,大家都为两国联姻而欣喜兴奋。
婚礼当天,巫妖拉着萧音在逸红颜的楼上占了个绝佳的位置去观礼,萧音在窗子前看到下面的人山人海,实在搞不懂,皇上明明请她去二皇子府观礼,她却百般推辞,非得抢到这里来看热闹,刚才她俩可是见缝插针好不容易挤进来的,现在旁边全都是看热闹的,而且大部分都是男人,她生怕哪个登徒子借机占巫妖的便宜,所以精神高度紧张,哪里还有看热闹的闲情逸致?
“师傅,咱还是别在这儿看了,这里人太多太杂了。”
萧音扯扯巫妖的袖子,警惕的四处逡巡。她怎么看谁都不像是好人呢?
“看热闹嘛,人多才热闹,冷冷清清的还能叫热闹?哎!过来了,过来了!”
果然,远远的街对面,一队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吹吹打打的走了过来,当先的一人身穿紫色锦袍,面无表情的骑在马上,身后是一顶镏金的大红花轿。
巫妖的眼睛瞪得溜园,不是羡之娶亲吗?怎么迎亲的人却是那个面瘫木头人?临阵换将了?
“怎么换人了?”
“别胡说,是二皇子伤势还没大好,拜堂的还是二皇子。”萧音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她无比仰慕的巫师傅,她不会是从来都没去探望过二皇子吧!
“我又不知道他还没好,御医都是吃干饭的么?”在她的印象里,寻常的伤势在玉书手里那是手到病除,重些的也不至于这么多天还不能下地!
“早告诉我不是羡之呀!走了,回家睡觉。”
周围的人像看傻子似的看着这两个挤进来又挤出去的姑娘,看着跟天仙儿似的,不像是脑子有问题的呀?看热闹,看谁还不是一样看呢?
巫妖和萧音一出逸红颜的大门就后悔了,那迎亲的队伍正经过门前,想挤出去那是不可能的,再想上楼也没有位置了。只好像鱼干儿一样站在人群里东张西望。
突然,人群一阵涌动,大批看热闹的人不知怎么就被挤向了路中间,两旁的卫兵死活也拦不住。
迎亲的队伍被挤在了人山人海的街道上。
混乱之中,一批灰衣人从人群里冲了出来,直杀向迎亲的队伍。
霎时间,惊叫声、哭喊声、刀剑相击的碰撞声盖过了鼓乐的敲打声,刀剑下喷溅的鲜血艳过了满街锦红。
巫妖眼神一冷,拉紧萧音拔地而起,跃到逸红颜的楼檐之上,劈腿踹开一扇窗户,抬手将萧音丢了进去。
“老实呆着,不准出来。”巫妖语气清冷,不容置疑。
她站在楼檐上,凝神观看街道上的撕杀。
马上的尧战与花轿被皇室暗卫围在中间,灰衣人拼力与暗卫撕杀,无辜的百姓死的死伤的伤,片刻之后,暗卫与灰衣人都倒下了一片,剩余的仍旧在机械地互砍。
尧战已经被灰衣人冲开,离开了暗卫的保护圈,他在马上左劈右砍,却不肯叫人来帮他,而是命令暗卫全力保护公主。他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不能让华荣不明不白的死在禹都。
巫妖的手下意识的动了动,却又紧紧的攥住了拳头,袖中的手骨节被她捏得咯咯直响,她的眉头紧锁,神色冷凝地盯着街道上的灰衣人。
帮?不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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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的更新时间没弄太好,各位拍我吧!我乖乖挺着。
第五十四章 夜半琴声()
正犹豫间,尧战已经险象环生。
一批灰衣人抓了手无寸铁的百姓做肉盾,尧战投鼠忌器,顷刻间身上已经中了两剑。
皇室暗卫急忙回护,不料混乱的人群又突然挤向华荣的花轿,有百姓打扮的人趁机偷袭围在花轿周围的暗卫。皇室暗卫眨眼间又被砍倒数人。
巫妖眯了眯眼,这批杀手太阴狠了,他们用百姓来替他们挡剑,皇室暗卫杀,那是滥杀;不杀,等着被杀。当真是捉襟见肘、进退维谷。
“四皇子,不能再心慈手软了,公主若真出了差错,你我谁也担当不起。”暗卫头目焦急的请示,尧战却咬紧牙关不发一言,手下却更快更狠了。
巫妖对那宁肯自己受伤也不肯伤及无辜百姓的尧战肃然起敬,冷情冷面的木头人却有一颗悲天悯人的柔软心肠,虽难免妇人之仁,但至善至义。
罢了,就算这些杀手真的是尧野安排的,她也无法再袖手旁观了。他们刺杀便刺杀,不该将无辜百姓推上去送死。
袖中的离别钩弹出,巫妖飞身落入场中,劈、刺、抹、挑,双钩齐出,角度刁钻,却并未取那些杀手性命,而是只在救人。
巫妖本就善于近身搏击,此时那些手中拉扯着百姓当肉盾的杀手被她逼迫得手忙脚乱,往往刚一推出百姓,那古怪的兵刃便出其不意递到面前,若不撒手只能挨砍。是以眨眼之间,那些杀手就丢了手中的保护符,全力去扑杀突然而至的煞神巫妖。
双方正处在胶着之中,逸红颜紧闭的大门哗啦大开,一袭蓝衫的丰夜带着人冲了出来,杀入灰衣人中间,场中形势因着他们的加入而乾坤逆转,花轿处围困的灰衣人腹背受敌,失去了主动。
南边的街口,尧羽带着一队人马急急赶来。
灰衣人知无力回天,甩出一批奔雷弹。街上顿时浓烟滚滚,呛得人睁不开眼。
待烟雾散去,街上早已失去了灰衣人的踪迹。
尧羽在马上焦急地找寻着那道身影,他刚才远远的看见她灵动的身影急速的游走,烟雾弥漫,笼罩了她的全身。如今烟雾散去,她在哪里?
“嗨,远之,在找谁?”
头顶斜上方忽然传来清脆的问候,尧羽仰头侧目,只见逸红颜二楼一处破烂的窗子处,一抹淡蓝色的窈窕身影正坐在窗口的破洞里对他频频招手,两只水兰色的绣鞋正一下一下踢着那淡蓝长裙,荡着一波接一波的水纹。
尧羽立刻扭头闭目,他不认识那个毫无规矩的野丫头,心中却在暗想,这时候若在她身后给她一巴掌,她会不会四脚八叉的摔个嘴啃泥?
拨转马头跑到尧战身边,简单包扎上伤口,二人来到花轿前,隔着轿帘开口询问,叫了两声也不见里面人回应,尧羽抬手就要掀轿帘,却被尧战一把拉住。
“喜娘在哪?公主的侍女们都在哪儿?”
尧战面无表情的盯着那花轿。
“奴婢在。”一个怯生生的微弱声音在轿帘内响起,一个头发散乱的宫女从轿帘下滚了出来,匍匐在地上,瑟缩着身子,战战兢兢的回道:“启禀四皇子,我家公主,她,她昏厥了。”
“你怎么滚到轿子里去了?”尧战不怒自威,吓得那宫女一个劲儿的磕头,哭都不敢哭了。
“是,是公主将奴婢拉进去的。”
尧羽一翻白眼儿,仰头望天,都是女子,差的何止天地!害人时她心狠手辣,怎么这回别人来杀她了,她反倒吓昏过去了?还拉着自己的侍女垫背!看看待秋,杀完了人还要坐在窗台上悠哉地看热闹!这才是真正的临危不乱、大气洒脱。那华荣还是来阳第一才女呢,跟他的待秋比起来,那就是一坨黄泥,扶不上墙。
“先去二皇子府。”尧战的嘴角撇了下,又恢复了以往的面无表情。
“待秋,带你去喝喜酒,下来。”
尧羽回头望着楼上,尧战随着他的目光也扭头望向二楼,结果他的嘴角撇得更狠了,而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