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妖记-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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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我送你回去吧!明天我带你去玩儿。”尧羽迫不及待的拉着巫妖的胳膊,好像生怕她跑了似的。
巫妖皱了皱眉,伸手拍向那拉着她的爪子。
“我不欠你钱吧?”
尧羽连忙缩手,嘟囔了句:“不识好人心。”
“你还是赶紧回去让人给你看看体内的毒素是否清除干净了,还有,我才不要带着你这个一无是处的米虫!”
“米虫?”
巫妖翻了个白眼,是不太好听,可她本来也没想跟他走得太近。这家伙太黏了,她可害怕粘身上抖不下去。他偶尔流露出来的情绪她又不是看不懂,擀面杖看侍画的目光她见多了,就是这样欲说还羞的架势。
尧羽的神情有些颓然,米虫,什么也不干,只知道吃米的虫子,他的确就是这样一个无所事事的米虫。长这么大,她是第一个如此犀利的指出事实的人。抛却皇子的身份,他什么都不是。
“老七,我们先回去,你和追云都需要让大夫看看,别再耽搁了。巫姑娘,那我们就先告辞了,你在这里的花费直接记我的账上就好。改日我再登门拜访。你自己多加小心。”
尧野不愿羽钻牛角尖,连忙向巫妖告辞。三人先巫妖而去。
尧野前脚一出逸红颜,丰夜后脚就进了听雨阁。
他担心死了,知道妖妖去了金满堂而那里到现在还是一片火海,他的心就一直提在嗓子眼儿,派去的人回来说那里没有一个人活着出来,那火起的十分蹊跷。他忍不住自己跑去看,那满目疮痍让他失魂落魄,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逸红颜。直到刚才,侍棋踹开了他的门,告诉他妖妖回来了,他才又从鬼门关里转了出来。
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妖妖,还好,没见凌乱。
“妖妖。”只一开口就哽咽了,那失而复得的心情又喜悦又难过,他竟不知该骂她还是该安慰她。
巫妖一头扎进丰夜的怀里,仰着笑脸,娇声说道:“夜哥哥,我都想你了。”说完用脸蛋儿蹭蹭丰夜的胸膛,典型的爱娇的猫咪样。
丰夜无奈的拍拍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故意扳起脸,可那语气实在是没有一点杀伤力。
“刚来几天就惹出这样的祸事,以后离他们远点儿,趋利避害都不懂了么?别再让我担心了。”
“唉,我也没料到啊!我是躺着也中枪的。夜哥哥,有好吃的没,饿了。”
“躺着当然得中枪,你不会躲开呀!又不是木头。”
丰夜哪里能明白躺枪的内涵,他只知道不能让他的妖妖有危险。
巫妖“扑哧”乐了,她的夜哥哥太有才了,这句真经典,太有道理了!死人才躺在那等人来打呢!
巫妖正幸福的享受着的门被“嘭”的一声大力撞开。穿得元宝一样的团子气嘟嘟的冲了进来,所到之处带起了一股旋风。侍茶紧追在后面也跟了进来,一见团子的架势忙回身关门。
“妖姐姐,你赔我的小毛!人家担心你,特意让它去找你,结果你却把它给打死了!你坏死了!呜呜……”
小团子对着巫妖的小腿就是一脚,丰夜带着巫妖一步就退开了三尺。他倒是不知道小团子什么时候得知了妖妖有险,让他的小毛去找妖妖了,这孩子倒是跟妖妖格外亲近。
巫妖一脸黑线,别告诉她那暗道里的老鼠是他派去接她的,可那黑洞洞的地方,老鼠又都长成一个样子,她哪里知道哪一个是他的小毛!她都说了多少遍让他换个信使,他就故意跟她作对,那次刺杀魏横,她就差一点让他的小毛吓得掉下河去。这次她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啊!再说,它们也真的不是她打死的。
巫妖瞧着小团子那个小小男子汉因为小毛而流下了金贵的泪珠儿,心里也不那么好受,可她上哪去弄一只小毛来赔给团子呢?
第三十六章 他也寂寞吧()
巫妖不厚道地在心里笑开了,对着瞪着她的团子,心有戚戚焉地说道:“团子,节哀顺便。我告诉你杀害它的凶手,你替它报仇吧!”
团子果然止住了眼泪,“不是你杀的吗?我又打不过你。”小嘴撅起老高,鼻翼还在一抽一抽的翕动着。
“当然不是我!虽然我不知道那是小毛,可是你也知道,我躲还来不及呢!告诉你哦,是七皇子一掌拍死了一批老鼠,其中应该就有你的小毛。”
丰夜笑着摇摇头,他的妖妖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这背后整人的事她还乐此不疲。
侍茶也不由得淡淡的笑开了,这个小妖,嫁祸的本事是越来越大了。
“七皇子?可是我也得罪不起他啊!他可是皇上的儿子。”
“来,我告诉你个办法。”
两颗脑袋凑到一起,嘀嘀咕咕了一通,团子终于破涕为笑,两个人亲亲热热的抱在一起揉开了。
侍茶心道,完了,又被这小妖带坏了,指不定还要闯出什么祸来呢!
这件事情的结果就是以后每次尧羽来逸红颜吃东西,不是吃坏肚子,就是浑身起红包,而且还查不出逸红颜的毛病,因为其他人与他吃同样的东西却都好好的,最后只能说是他的体质异于常人造成的。其实这些都是玉书的功劳。
好久都没在一起的几个女人这回凑在一起叽叽喳喳闹个不停,丰夜只好坐得远远的看着他的妖妖,那神情中的宠溺和专注让同样缩在一边的团子仰慕不已,噢噢,夜叔叔帅呆了哦!酷毙了哦!简直无法比喻了哦!拽拽的半大孩子也似模似样的模仿起来,以至于后来那与众不同的眼神迷倒了一大批情窦初开的小姑娘。
巫妖一见到端庄大方的侍琴就想到了被她遗忘在玄山的架子鼓,冲着丰夜招招手,丰夜乖乖的俯首帖耳。
“夜哥哥,你下次回玄山时将我的架子鼓给我带过来,许久不敲打,手都生了。”
说完转了转手腕子,侍琴第一个反应:捂耳朵,第二个反应:退后。结果让侍棋一句话弄得脸色大窘。
“她手里是空的,能敲出什么来!”
侍棋也喜欢摆弄巫妖的架子鼓,她觉得抛去那不在点儿上的节奏,其实那妮子的动作倒真挺帅气的,用小妖的话说那叫带劲,坐在小圆椅上,手腕一抖,手臂一挥,撩起眼皮看一眼,那叫一个气势如虹。她也敲过几次,她敲的就更不在点儿上了,但感觉还是很爽的。
于是十分赞同的提议道:“这两天玉先生要过来,要不让他给你捎来吧!”
巫妖一听乐了,忙不迭的点头:“好呀好呀!我在将军府闷死了,带来了就赶紧给我弄进府里去。”
侍琴和侍棋同时一矮,还想放在这里过过瘾呢,没想到这小妖要吃独食。侍墨却是面露恬淡的笑容,最好直接给她送进府里去,这样她就不必饱受荼毒、倍受摧残了。
相聚的时光总是非常短暂。
天色将黑,巫妖不得不依依不舍的出了逸红颜,直接翻墙而入,神不知鬼不觉的回了松苑,愣愣的坐在窗前出神。
月上中天,巫妖依然静静的坐在软榻上,就该到中秋节了,以前在玄山时,并没怎么过过中秋,年年都是月圆人不全,顶多也就是多加几个她爱吃的菜。每到这个时候,她的情绪都莫名的低落,都说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她的爸爸妈妈也同她一样遥望明月思念亲人么?今年连师傅、夜哥哥都不能与她团聚了,一个人的中秋,她要怎么过?
一袭清凉如水的月光洒在那久久未曾动过半分的纤细身影上,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空余那阴晴圆缺亘古不变的叹息。
伏离踏着夜色匆匆而来。
他接到跟着巫妖的暗卫的禀报,他又一次将人跟丢了,太阳快落山时,巫小姐跟二位皇子进了逸红颜,可他左等右等也没见小姐出来,他一问,人家说小姐早走了,他急忙回府,门房却说小姐根本没回来,他只能沮丧地回报给了自己。
一结束风云骑的训练,他就披星戴月的赶了回来。
他们一定有事情瞒着他,他根本不相信,她会平白无故的跟羽那小子凑一块儿,这俩人凑一起准没好事。一想到现下青楼里盛行的艳舞,他就联想到那日皇宫里那二人撕人衣服的无耻举动。羽不会是带着她去那种地方了吧?
伏离脚步匆匆的回到松苑,推门进来才发觉自己进错了房间,这里早就被那丫头给占了,他一时还没习惯去兰苑睡。
可是一进屋,伏离就知道他进来对了,房间里有人,她回来了。
伏离大步冲进内室,却见到巫妖纹丝不动的静坐在窗前的软榻上,竟似对他的到来毫无所觉。他的手捏紧了自己的袍角,他就不能让她跟野在一起,每次跟野一起后,她都是这副灵魂出窍的样子,那浓浓的哀伤能把整个世界都染成灰色。他看不得这样的她。
“伏离,你说嫦娥在月宫里是不是很寂寞?”
伏离的脚步一轻,原来她知道他回来了。
快步走到软榻旁,懒懒的坐下,他真的累了,连日来没日没夜的操练,心中的无名火是泄出去了,身体却疲惫了,可身体上的疲惫却赶不上他心里的累,他的脑子一直不停的转动着,他在想着她可能会去的地方,每想到一处,他就烦躁加深一点,他甚至想到了她会不会丢下他自己跑了!现在看到她还在他的房间里,他的焦躁、烦闷一下子全没了,可那疲惫感却凸显出来了。
“怎么了?”他倦倦的问道。
“想家了。”巫妖转过头,他也和她一样没有家,没有亲人,他也寂寞吧?
伏离的目光微闪,他也想家,可是他已经没有家了。现在这里有了她,这儿也像一个家了。她想的可是玄山的家?可是她的师傅?还有她那个素未谋面的夜哥哥?是否也有她的逸之?可也有他?
他专注的看进那两汪漆黑的眼瞳,月光下那眼瞳里有个人影,他知道那是他自己。
伸手将巫妖拉近,轻轻圈进手臂,下巴抵着她的头顶,软软的说着:“过几天我们一起去看你师傅好不好?”
巫妖觉得他的怀抱好温暖,像师傅和夜哥哥一样可以让她安心,她顺从的点着头,乖巧地埋在他的臂弯里,手轻轻的环着他的腰。他与她一样寂寞,只是他不说。同样寂寞的两颗心靠在一起,彼此慰藉,互相取暖,那么,他们也就不再寂寞了吧?
巫妖第一次只是简单的被抱着,也简单的抱着人,心里没有一丝歪念头。两个人只是单纯的彼此依偎在一起,只是单纯的想让对方不再孤单。
“我们今天去金满堂了。”怀中的人忽然闷声说道,“昨天我跟尧羽在那儿赌输了他的玉,今天尧野是去帮忙的。本来已经赢了,可那赌场的家伙想赖帐,还想用机关陷害我们。”
伏离的瞳孔缩了缩,他本来已经不打算追究她的去向了,没想到她自己倒先坦白了。金满堂,那么今日的火是她放的?
“然后呢?”伏离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巫妖将头从伏离胸前抬起来,在月光下认真的看着神色莫辨的伏离,半晌,又重新开口继续道:“我们就打起来了。那两个人被我们打死了,尧羽中了毒,追云伤了腿,等我们出去时才知道起火了,所有见到我们进去的人都烧死了,我们也差点被困在火海里。后来侥幸发现了一条暗道,我们才脱险的。可是那个被我打死的人戴了面具,他们认识他,说他叫夏卓安。”
伏离的手臂一紧,夏卓安,兵部尚书的独子,难道他是金满堂的幕后老板?令人纵火难道是想毁灭证据?没人见到他们进去,那么他们失踪自然就查不到他的头上。可他要想杀他们,会不事先埋伏好人手,做好万全的准备,反而自己动手,以至于丢了性命么?伏离陷入了沉思。
巫妖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回音,疑惑的看向沉思中的伏离,怯懦的问道:“我给你惹麻烦了吗?”
伏离低头看向仰着脸的巫妖,她眼睛里的小心翼翼让他的心一紧。
“你不杀他我也会杀了他,没什么麻不麻烦,胆敢对你下杀手,他该死。”
夏志渊是尧苍的人,他已经迫不及待的出手对付野了吗?只是他会不顾她的死活吗?他们斗就斗去,可是威胁到她的安危他就决不答应。
伏离身上的冷冽褪去,不管怎样,她没事就好。
“所以你就偷偷的躲在屋子里不敢出去,让人以为你又失踪了?”他轻轻的笑起来,她没怕自己有危险反而怕给他惹麻烦,是不是说明她将他看得比她自己都重?
“不许笑。我才不是不敢出去!我只是嫌麻烦才翻墙进来的,是你的手下太笨,没有发现而已。对了,你这府里的守卫也太松懈了,进来个大活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