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妖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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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妖仔细打量那瓶药,狐疑的研究着。
“师傅,这药是擀面杖给你的么?会不会被他加了料?”
烟重好笑的看着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巫妖,这丫头,七年前的事情还念念不忘呢!
“放心用吧,是师傅的,他不敢。”
“也对,师傅,你叫侍棋来帮我上药吧,反正她们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
“哼,你在消凉避暑么?还得给你找个伴儿!自己好好想想,又得罪了谁?”
巫妖揪了颗葡萄扔进嘴里,含含糊糊的嘟囔了一句,“我还面具那晚看见青莲了,不知道她那么晚找老太婆有什么事?”
烟重的鹰眸倏的眯了眯,青莲?她跟了自己十几年了,不应该呀?
巫妖看了眼沉思中的烟重,不轻不重的加了句:“烟阁面具方面的事情不是雷副阁主负责的吗?”
烟重看了眼若无其事的巫妖一眼,谁说这丫头整日只知道胡闹?她精得很,那嘻嘻哈哈的外表下隐藏的是一颗七窍玲珑心。
烟重走后,禁闭室又迎来了一位巫妖绝想不到的客人,擀面杖居然假惺惺的来看望她?哼!分明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尽管巫妖绝不承认自己是那只鸡,就算不是金凤凰,好歹也可以算是白天鹅之前的丑小鸭,但擀面杖却绝对是只黄鼠狼。
玉书心情极好的看着那趴着不能动的巫小妖,瞪吧,就算把眼珠子瞪掉地下,她也改变不了被打的事实。
“给你,上好的金疮药,绝对不会让你留下疤痕,保证光滑如初。”说完,他故意暧昧的笑着望了望那被打的地方。
巫妖冷眼看着那自导自唱的擀面杖,无视他是对他最好的蔑视,笑吧,只当是欣赏跳梁小丑的倾情演出了。
玉书被巫妖的表情刺激得差点破功,他勉强维持住笑容,一遍一遍的告诫自己,自己是给她送药来的,当然也带了一点点看热闹的心,但他不是来找茬的,看在她被打的很惨的份上,好男不跟女斗。
“怎么,怕我药里放东西?什么时候小妖精也知道怕了?”明明是好心送药来的,可说出口的话却句句带刺。
翻了个白眼儿,巫妖淡淡的开口,“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一句话呛得玉书差点来个倒仰,好心从来都没好报,甩甩袖子,玉书铁青着脸,摔门而去。自己真是贱骨头,送上去找骂!小妖精,疼死她!
一连几天,三大长老都轮番来禁闭室坐一阵,又什么都不问,弄得巫妖一头雾水。
禁闭室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又潮又阴,关键是不准人探望,一日只给送一遍饭,一点油水都看不到,巫妖咂吧咂吧嘴,满嘴咸菜瓜子味儿。师傅这几天连个人影都不见,巫妖觉得自己都捂发毛了。也不知道查到什么线索没有?唉!真倒霉!好像自从一见到那个伏离,倒霉事就追着自己跑,躲不胜躲。那天没告诉师傅后山有通向外面的路,假如那件衣服被发现……巫妖惊出了一身冷汗,不行,得赶在被发现之前向师傅坦白。
心动不如行动,巫妖忸忸怩怩的走到门边,用力拍打门板,震耳的叫门声不亚于挨打那天的惨叫。
“开门开门,我要见我师傅,我想到重要线索了,快开门!”
门外的守卫用手指堵着耳朵眼儿,互相交换了个眼神,达不到目的,这个小祖宗真会把门给拆喽!一个守卫认命的一溜小跑着去向阁主禀报。
“小姐,你别拍了,已经去禀报阁主了,你在稍等一会儿吧!”
门外传来了类似央求的声音。巫妖脸贴着门板,将身体的重量都放在了门上,她也不想费力不讨好呀,这不是被情势所逼嘛!
巫妖也想回去趴着,可她怕请不来师傅还得再走一回,还不如直接在门这儿等呢!巫妖在心里默念乘法口诀表,要是弄个魔方出来就好了,打发时间之必备佳品啊!
乘法口诀表念到第二遍时,她听到了师傅的声音,“开门。”
巫妖本来还有些惴惴不安,此刻却化成了一股脑儿的委屈、不甘,她不就是在后山睡了一觉吗?凭什么就要遭这罪呀?他还说相信自己,会还自己清白,都五天了,他不但没抓到凶手,还把自己关在这个鬼地方!
巫妖越想越伤心,眼泪吧嗒吧嗒砸了下来。
烟重一进门就见到了正瘪着嘴、无声哭着的小妖,硬汉子的心倏的一下变味儿了,就像被扔进了海水里,又咸又涩。
为了做得更逼真,这几天他一次都没来看看这小丫头,也没吩咐厨房给她送些可口的饭菜,却是一点进展都没有,白白的让小丫头吃了几天苦,她从来都不喜欢哭,真伤心了。
烟重关上门,伸出手臂将小妖揽进怀里,大手轻轻地抚摩着巫妖的后背。他不会安慰人,但他此刻这贴心的举动却让巫妖的心有一点点回暖了。巫妖渐渐止住了眼泪。
“不是说有线索吗?是什么?”
烟重话一出口,巫妖就用力一推,甩开了那有些温暖的怀抱。
“没线索师傅就预备再不理我的死活了么?”清冷的言语间还带着浓浓的鼻音,眉眼却让人望而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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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此女只应天上有()
烟重望着这个顷刻间变脸的徒弟,她总在不经意间展露她的冷酷无情,在他最卒不及防之际,给他冷硬的心敲断一个角。烟重苦笑了声,他不就是看中了她身上天生的杀手特质吗?
不待烟重说话,巫妖又接了下去。
“师傅,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出去?”清冷的面容已经转为一派懒散,巫妖漫不经心的看了眼与她对望的师傅,忽然粲然一笑,出口的话却不带丝毫笑意。“还是想让我不明不白的顶了这黑锅?”
烟重狠狠的瞪了那丫头一眼,她就那么不信任自己?烟重一屁股坐到了床上,冷眉冷眼的瞅着那个笑得冻人的丫头。
“说吧,什么线索?”话语里同样不带丝毫情感色彩。
“好吧,后山有路,有人在那晚进了玄山,我也是天亮之后才知道的。至于他是怎么上来的,我不知道;是谁杀了人,我倒可以确定不是那个人。”
“你怎么知道不是那个人?那人是谁?你认识?”烟重听到后山有人潜入而并未被发现心中暗惊,他在最初决定在玄山修建基地时已经将四周的地形都探察遍了,除非有绝顶轻功,否则只会葬身悬崖。想不到居然真的有人从那里上了山!
“直觉,我不认识他,但刺杀司马攸时与他交过手,我不是他的对手。”巫妖声音虽然轻描淡写,但她挺直的身躯却泄露了她真实的心境。
“他是跟着你来的。”不是疑问,而是陈述。烟重凝视着站在他眼前的少女,交过手却没伤她,跟着她来了玄山,他究竟有何目的?一贯谨慎的烟重不由得联想到了他的仇家。
深吸了口气,巫妖坦然的看向深思中的师傅。
“是跟着我来的,不排除有其他人也从那里上来。”
烟重脑海中忽然晃过一个人影,他是阁内轻功最好的杀手,小妖的轻功虽未师从于他,但也受过他的点拨。人影一闪而过,烟重觉得如果是他倒是可以在那儿上山,可怎么会是他呢?或者有人隐藏了实力?可他为何要杀梅婉?难道是梅婉发现了什么而被灭口?
“师傅,这么多天,一点进展都没有吗?老太婆不会一点线索都没留下吧?”其实巫妖更关心她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她可不想一直被关在这里。“如果不是山上的人,那就有可能是杀了人后下山了。师傅你该去后山看看。”
“梅婉手心里有一小块黑布,可那是最普通的黑棉布。”
“那就更可以肯定不是那个人干的了,他穿的不是黑衣服。”巫妖长出口气,不知何时提起的石头平稳的落了地,她是真的想不透那家伙上山究竟有何企图,只要不是杀人便行了。
烟重沉吟片刻,缓缓点头,“不管他有没有杀人,我都会查清楚。至于你,显然没达到一个合格杀手的要求,答应你的事作废。你趁这次机会好好练练功夫,整天就知道闯祸。”
巫妖在决定坦白的那一刻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可自由和生命相比,她宁愿活着。活着才有希望,死了一切成空。
烟重离开禁闭室去了后山,果然在一处山崖边的树枝上找到了同样的一条黑布条,烟重将那布条紧攥在手中,鹰眸向着悬崖下凝望。无论是谁,他都会揪出这个人。七年前的那次截杀会不会与这个人有关?七年,烟阁动用了大量的人力来调查那次失败的任务存活下来的杀手,始终一无所获,今日却收到了消息,查到了当时执行任务的一个杀手的下落。只是巧合吗?还是为自己设的一个陷阱?无论是不是陷阱,他都要查到这条隐在烟阁内部的毒蛇。
天黑时烟重独自下了山,临走前他下令放出了巫妖,嘱咐玉书看好她,不准她在他没回来之前出任何差错。他隐隐的觉得有人想要对付这个小丫头。
玉书极不情愿的接了这个任务,他宁愿跟着阁主也好过伺候那个刁钻的丫头,可偏偏出了杀人的事,没抓到凶手任何人都不得离山。他郁闷的望着门内那道纤细的身影,半天终于憋出了一句:“放人。”
巫妖雀跃了,她可以不必与老鼠为伍了,虽然不像小时候那样怕那东西,可半夜感觉那毛茸茸的东西在她脚下爬过来爬过去,还是会让她遍体生寒、毛骨悚然。
站在门口的阳光下,巫妖眯了眯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白得透明的脸上投下两道阴影,让同样沐浴在阳光下的玉书产生了瞬间的迷惑,静若处子?这样美好的词汇怎么会出现在她的身上!玉书忿忿不平的别过了眼睛。动若脱兔才是她,这个,不认识。
巫妖当然不在意擀面杖的态度,她可以完全无视这个人的存在,多年的对敌经验告诉她,只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才能更好的打击到他。譬如,她即将要藏在侍画床下的那只靴子。
巫妖转了转僵硬的脖子,这些天只能趴着睡,脖子都睡歪了。当务之急是去老太婆那看看还有什么被遗漏的线索没,没人替她讨回公道,她自己出马。
咦,边走边哼着小调儿的巫妖停下来,看着一直跟在后面的擀面杖。他二人从来都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今儿这是唱的哪出儿哇?形影不离?巨寒!巫妖觉得大太阳底下天雷滚滚、阴风四起。
反倒是跟踪被发现的玉书一脸坦然,淡定的看着那个抓耳挠腮的正常起来的巫妖,还是这样顺眼些!她就该坐没坐相、站没站相、走路连跑带颠、唱歌曲惊四座,悠远、纯净、美好什么的就不该沾她的边儿,否则,妖精岂不成了仙女了?
她这是要去梅婉那吗?都埋进土里了,她还去干嘛?
“你跟着我有好处吗?”巫妖一脸求知欲的望着白衣翻飞、玉树临风的擀面杖。
“好处?”玉书仔细回想了下阁主走时的交代,好像没提这事。不过,这跟看着她有必然的联系吗?没好处他就能将阁主的命令抛诸脑后?
“唉!”巫妖叹了口气,“没好处的事傻子才干!”转身旁若无人的前面带路,徒留恼羞成怒的玉书四下观瞧。
懒散的巫妖怡然自得,恼怒的玉书焦躁不安。这样的两个人一前一后光临了梅婉那偏僻的小院儿,多少有些让人刮目。
守住院子的护卫面面相觑,平时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玉先生怎么这副德行?又是被小恶魔折磨的!大家同情的看着“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玉先生,暗自庆幸没被小恶魔相中。
一进院子,巫妖一反常态的谨慎认真让玉书好不适应,七年了,这个丫头很少有认真的时候。她认真的样子倒是别有一番韵味,在她身上找不到一星半点的吊儿郎当、不学无术,那璀若晨星的眼眸专注的四下查看,仿佛穿破琉璃的日影光芒四射。光滑如贡缎的墨发只用一根同样闪着黑色光泽的丝带在肩下的位置松松的绑着,一屡发丝随着她低头寻找的动作轻轻飘在脸侧,衬得那如凝脂般的肤色更加剔透。从窗口照进的阳光斜斜的打在她的身上,竟恍惚有种圣洁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
玉书被眼前的白衣少女惊呆了,任何词汇都难以描述他此刻复杂的心思,只能在心中感叹一句:此女只应天上有,阁主果然好眼光。
巫妖埋首于寻找可能遗留下来的线索中,任何蛛丝马迹都不放过,完全没有留意身后擀面杖的异样。检查完老太婆的卧室,又一丝不苟的检查了她的工作室,本想打开那个暗格,可后面的跟屁虫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