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相师我怕谁-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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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各种回礼的艺术,韦沅是七窍通了六窍,所以每次都是阿寻准备的。
扬城,焕然一新的同州府内,米继乾正陪着那艳装妇人说着话。
“他们真是这么说的?”
妇人拨弄着自己长长的指甲,挑了挑眉,对自家儿子的形容有些不信。
若真是如此,那自己岂不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真的,小叔他们一直让我住在那儿,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娘,你是没看见,大伯看见爹爹的时候,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米继乾越说越乐,手舞足蹈的向妇人比划那日的情形。
“还有大柱二柱,把他们的芽糖分给我吃……”
米继乾抿着嘴笑,想到那黑黑壮壮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心情都雀跃了不少,连带着来到一个陌生城市的拘束感都消失了。
妇人看着神采飞扬的米继乾,脸色露出几分惊讶。
继乾这孩子从小就敏感,又不喜欢与同龄人玩耍,弄得自己总是担心会将他养成怯懦的性子,没想到去了一趟客栈竟然活泼不少。
“对了娘,我走之前答应过大柱二柱要带知味轩的糕点去给他们吃的!”
米继乾扬起头,眼睛亮闪闪的道。
妇人又如何看不出这孩子是想和那两孩子玩呢。
“好,娘今儿个就带你去你小叔家。”
妇人宠溺的笑了笑,心里也有了几分好奇。
“管家,备礼,今天去同江客栈一趟。”
看着喜笑颜开的米继乾,妇人脸上笑意又重了几分。
“是。”
管家急忙应下,但却没有离去的意思,犹豫半响,支支吾吾的问道:“夫人,这次的礼……”
妇人眼神轻轻瞟了一眼管家,脸上笑意不变:“上次匆忙之下没有备下厚礼,这次自然是要补上的……”
第十一章 贵人()
“米掌柜,人逢喜事精神爽嘛,看把你乐得,我就说嘛,我们家娘子是跟……学过的,就没有看不准的事儿!”
绿柳拎着回礼在米掌柜面前笑弯了眼睛,只是说着说着有几个字含糊了过去。
娘子交待过的,她去过阴曹地府那事儿不能再向外人道起。
“哎呀,小娘子啊,哈哈哈,我就说今儿个怎么听见喜鹊叫呢!哈哈哈,小娘子,来来来,这儿坐!小顺!还不赶紧去给韦娘子沏茶。”
米掌柜说一句话笑了好几次,眼角的鱼尾纹都重了几分,韦沅抿着嘴笑。
“别,米掌柜,你救了我这么大的恩情,我都没这般做派,难道你是想下次来的时候我也让绿柳这么招待你?”
米掌柜被韦沅这么一打趣也不说话,就嘿嘿的直乐。
旁边之前帮韦沅请过大夫的小伙计凑了过来:“娘子,您可不知道,现在大家都说您有一眼看命的本事,不如您帮我看看,我这辈子是个什么情况。”
小伙计说着,眼巴巴的看着韦沅,米掌柜一听立即瞪起了眼,这小子怎的这般没皮没脸的,刚想呵斥,却被韦沅拦住了。
“行啊,我帮你看看,你主要想看哪一方面?”
“看什么这还有门道啊?”
米掌柜听着也不由凑了上来,旁边吃饭的几个食客也齐齐看向了这边。
“除非是有特别重大的事情会在脸上特别明显,一眼就能看出,其他都是需要根据从十二宫细细推演的,而且十二宫之间相互牵连,求得不一样,看的方式自然也是不同的。”
韦沅倒也没有不耐,细细的解说其中不同。
“那,那我想看看我的家人……”
小伙计还没说完,周围一片哄然大笑。
“小顺儿,你以为每个人都是米掌柜啊!有个富贵亲戚谁不想啊,可这世间哪有这么好的事!”
“就是啊,我也梦着有一天有一个达官贵人来说,我是他失散多年的弟弟,可惜我娘老子告诉我,我没有个走失的哥哥。”
周围毫不顾忌的打趣声响起,小顺儿眼圈立即红了,他知道这些人并没有恶意,可他又不是这个才问的……
“父母宫在日角、月角,”韦沅说着指了指自己两边的额角,“日月角低陷的人幼年就失去双亲了;兄弟宫属罗计,从面相上看你应该也没有兄弟姐妹。”
韦沅没有直接说小顺儿的日月角,可但凡有点情商的人都能听懂韦沅的话。
小顺儿呆呆的胡乱点了点头,慌乱的低下头不想让自己眼泪被别人看见。
“你的中岳和其他四岳相依相成,生得极好,”韦沅说着又指了指自己的脸部,“你的嘴上翘,托起了你的中岳,口属水,你命中有财,虽不是什么大财,但也算得上富足,只是要有水相辅,水上生意最好。”
“还有,你虽然没有亲生的兄弟姐妹,但是你晚年应该会有很多结义兄弟,都是侠义之人。”
小顺儿最初还有些难过,听着韦沅说他命中有大财,眼睛一下子瞪圆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他命中有财。
“结,结义兄弟?”
小顺儿磕磕巴巴的重复道,韦沅笑而不语。
其他人见韦沅没有什么架子,说得好像也有几分道理,也都跃跃欲试的想要让韦沅帮自己看一看。
半个多时辰的时间,韦沅已经替十多个人相了面,就连后厨的厨子也出来凑了个热闹。
大部分人都是面相都极为普通,虽然细致的事情韦沅没有推测,但大体上应该也就是不高不低,和目前状况差不多,除非出现一些特殊情况。
但韦沅都挑着一些好的方面说了说,比如贫困的人长寿,比如坎坷的人老年儿孙满堂,这倒让一群人听得喜笑颜开的。
“老米,老米,有贵人往你家这边来了!”
正当一群人围着韦沅叽叽喳喳的说着自家的情况时,隔壁布铺的周老板匆匆的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道。
“贵人?什么贵人?”
米掌柜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哎呀,你那个大哥!是咱们扬州新任的同知!”
周老板满脸红光,表情激动,好似他哥哥是那同知一般。
“我大哥?是同知?!”
米掌柜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日两兄弟忙着痛哭叙旧,得知大哥在和他分散后参了军,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倒也没多问,没想到竟然是新上任的同知!
“老米,你生得好福气啊!”
周掌柜酸溜溜的说了一句,米掌柜也顾不上众人,急急的跑了出去,就看见一辆马车缓缓驶来。
马车虽然比普通马车大了一些,但却没有富丽堂皇的装饰,显出一种厚重感。
马车后面跟着几辆役车,拉着满满的货物。
“这,这是……”
米掌柜站在店门口,看着那日来过的管家有些拘束,双手垂在袖笼里,面色不解。
“二老爷,前日老爷来得匆匆,也没备置下什么礼物,今儿个夫人特意带了小少爷,来给您补礼。”
管家笑意盈盈的上前解释,比之前少了几分虚伪,多了几分奉承。
“这这这……这太贵重了,都是一家人,不用什么礼不礼的,这东西我不能要……”
看着那些仆人搬下一个又一个的箱子,米掌柜急得直摆手。
“小叔这话就说得不对了,既然都是一家人,干嘛分得那么清!”
米掌柜话刚说完,就听见一句笑声,随后马车上便下来一位艳妆妇人,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穿着大红彩绘收腰窄袄,下面是浅色芙蓉散花霞罗裙,裙上系着金纹蝴蝶佩。
妇人圆脸丹凤眼,柳眉嫣红唇,说话间显得做派大气。
“这便是大柱二柱吧?继乾这孩子还念叨着要给大柱二柱送糕点呢。”
妇人从身旁丫鬟手上接过两封糕点递给米继乾,示意他送去给躲在米掌柜身后只敢露出眼睛偷看的大柱二柱。
门前这般吵吵闹闹,食客们也都出门观看,米掌柜的媳妇香娘也从后院出来,小心翼翼的迎接这妇人。
“娘子,这妇人穿得好漂亮啊,那个蝴蝶佩肯定都要好几百两银子。”
韦沅和两个丫鬟站在角落,绿柳忍不住轻声嘀咕。
“这倒是有几分意思。”
韦沅笑了笑,看那妇人几句话就将拘束的米掌柜夫妻说得喜笑颜开,多了许多亲近之意。
一群人簇拥着妇人往店里走,丫鬟仆从们自觉的将役车停到了看不见的角落,然后也找了个地儿等候。
眨眼的时间,拥挤堵塞的街道上人群顿时少了许多,看上去竟有几分冷落。
“小娘子,今儿个……”
米掌柜让香娘陪着妇人说话,面色有些纠结的来到韦沅面前。
本来按照规矩,有人来家里回礼,应该准备一桌好菜,宾主尽欢的。
可是没想到今儿个自家又来了亲戚,若是普通人家,大家说一声,坐在一起吃顿饭也没什么问题。
可偏偏来的那亲戚看上去就是规矩众多的,米掌柜也不敢上去说大家凑一凑一块儿吃顿饭。
而且后院面积不大,今儿个来了这么些人,看来只有坐在店里吃饭了。
那些食客也是要撵走的,免得冲撞了贵人。
“米掌柜,赶紧去吧,一会儿婶子应付不来,该找你麻烦了!”
韦沅也知道米掌柜为难,这种事情也没放在心上,米掌柜看韦沅没有恼怒,情绪也就平和不少。
“……当时好像是说十天之内,我家掌柜的等了八天呢,都快要放弃了,没想到继乾在这会儿来了……诺,就是那个小娘子,别看年纪小,相面说得可准了!”
聊了几句之后,香娘觉得和妇人说话也没那么紧张了,笑着说起韦沅的事情来,正好看见米掌柜在和韦沅说话,就顺手一指。
妇人应和几句,心中却是对这些事不大相信的,随意的朝着香娘指的方向看去,笑意瞬间僵硬了几分。
“真像啊。”
妇人低声喃喃自语,眼神中多了几分奇异的光芒。
“那小娘子姓什么?”
妇人转过头,笑逐颜开的模样。
“好像是姓韦。”香娘低头想了想道。
见妇人似乎颇感兴趣的模样,不由提议道:“夫人,要不要让韦娘子给您算一算?”
“好啊。”
妇人垂了垂眼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微微颌首应下,姿态端庄大方。
“那米掌柜,改天有时间我再来您这儿。”
韦沅说着话已经起身,余光不经意看到向这边走过来的妇人,正要离开的脚步又停了下来,侧头大大方方的朝妇人笑了笑。
“韦娘子,听说你精通相面,不如帮我看一看如何?”
从一个人说话的姿态就能看出一个人品性,这妇人说话虽面带笑意,但眼底隐隐带着傲意,倒不是瞧不起韦沅,那应该是被生活环境所培养出来的。
“夫人此生幸福美满,大富大贵,是很好的面相。”
韦沅从这妇人眼中看出了丝丝的打量,还有思虑。
“是吗?”
妇人随意应道,对韦沅的评语并不关心,微微垂了垂眼睑,遮住了眼底那丝震惊。
天色近晚的时候,妇人才回了同知府。
第十二章 姨母()
同知夫人陈七娘带厚礼去了一家客栈的事,不到半天就传得沸沸扬扬了。
米彦一是扬州新任的同知,不管怎么说都得请当地的大小官员吃顿便饭,前几日布置宅子故而将这事停下了,现在宅子也布置得差不多了,就定下了四月二十八作为宴请宾客的日子。
米彦一虽不喜欢这些官场宴席,但今年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兄弟,心中憋着劲想借此机会热闹热闹。
扬州知府府邸。
“那同知夫人不是应该在家准备宴席吗?怎么听说跑去了一家客栈?宴席这种事都交给下人去办,明显没有把扬州的大小官员看在眼里嘛……”
知府夫人周氏鼻梁尖薄,颧骨突出,薄唇向下抿了抿,做出不屑的模样。
自从米彦一上任以后,不知怎么扬州那些大小官员,还有许多豪绅富商竟然隐隐有以米家为重的趋势,那貌美艳丽的同知夫人更是被这些人挂在嘴边的赞叹。
“明明这扬州城你才是知府,倒弄得那同知比你还官高一等似得。”
周氏顿了顿又说道,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的不满和嫉妒。
扬州知府姓石,名习,字厚远。
石厚远本就是沉默寡言的人,此刻听了周氏的话微微皱了皱眉,翻了翻手上的卷宗道:“同知夫人姓陈。”
“姓陈怎么了,我还姓周呢,凭什么……”
周氏的话说道一半厄然而止,三角眼瞪得大大的,表情有些扭曲,脸色涨得通红:“是陈家的那个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