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相师我怕谁-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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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亲王昨儿个做了噩梦,非说是家里有脏东西闹得,郡王放心不下,这不才请了您来吗?”
管家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也不是那位爷是怎么想的,延亲王的话都信,三天两头就要闹腾那么一次。
两人顺着东路一路往北到了其前院的清逸轩,院前种了一小片竹林,是泾阳王最地方了。
院内石椅上,一个穿蓝袍的男子随意的斜坐着,手上拿着一卷古籍,风姿特秀。
“道长,你这次来得可比平时晚了几分。”
男子翻着手中的书卷,也不抬头,微微扬了扬下巴示意:“随意坐。”
“郡王客气了。”
老者嘴上这么说着,行动却很诚实,毫不客气的在男子对面坐下,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
管家则微微欠身退下。
“道长,你不老实啊,竟然想趁我不注意溜出京去。”
男子嘴角含笑,眼中带着狡黠看着老者:“若不是恰巧我派人去请,现在你估计都已经出京了吧?”
“不对,从时间上来看,追到你的时候你应该就在京都边界了对不对?”
“我出京可不是游山玩水……”
老者微微低头抿了一口茶,眼中闪过几分无奈。
泾阳郡王从来都不是一个普通人。
即使在众人眼里,他只是一个只知吃喝玩乐,有事就知道找太妃和皇上的“笨蛋”,他也不是一个普通人。
普通人可不会走一步算三步。
“这些我可管不着,只是昨儿个父亲似乎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东西道长您来帮忙压压惊。”
男子将书扑在石桌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抚着书脊,似乎有些腼腆,微微抿唇一笑,好像是在说,我父亲吃坏肚子了,你帮他看一看。
老者也不多言,面色隐隐有几分凝重,皇家的事几乎从来不过问外人,这次……
老者拿出三枚磨得发亮的铜板,合于双掌间,闭眼静心,在石桌上一抛,如此反复六次之后,才缓缓看向男子。
看着男子含笑的嘴脸,老者眼皮微微跳了跳,这次可真是栽了。
“这是第九卦,风天小畜卦。”
老者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打量了男子几眼后道:“此卦是异卦相叠,外卦为巽,代表风;内卦为乾,代表天;九三爻说:典说辐,夫妻反目……”
“客卦为离,卦象为离中火,方位是正南位……”
老者欲言又止,看着面前似乎完全没有听懂的男子轻叹一声:“郡王,此事还必须拿捏好分寸,若是处理过度……”
“多谢道长了。”
男子笑意盈盈的道,脸上看不出其他情绪。
老者双手合拳作了一揖,随即离去。
这明显是在为后面的事做铺垫啊。
老者轻叹一声,为什么每次这种事被找的都是自己,要是老祖宗在的话……
“道长,可算出来我家王爷是何问题?”
刚出了院子,管家就迎了上来,老者随意应和几句。
“问题不大,是前几日气象作祟,喝点安神汤就好了。”
待管家将其送出门外,老者面上的笑意才缓缓卸下。
离中火,离中火,怀孕之征兆啊。
正南位……
延亲王府和郡王府仅只隔了一条街的距离,偶尔延亲王也会来郡王府住几日,倒是泾阳郡王很少去延亲王府那边。
“郡,郡王……”
延亲王府的门童看见郡王府的车马队列时,磕磕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这还是他来的一年多里第一次见郡王踏入延亲王府。
“父亲今日感觉好些了吗?”
男子望着面前正咧着嘴笑的男人,浅笑着问道。
“哈,我今天把昨儿吓唬我的恶鬼打死了,那恶鬼可真不经打,随意两下就死了……”
男人满脸自得,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带着邀功的笑意。
“真的?那以后我若是遇到恶鬼,父亲就可以保护我了。”
一听这话,男人脸色的笑意更甚,嘴都快咧到耳根子去了。
“没问题,我一拳能打死一个恶鬼!你以后遇到麻烦就来找我,我帮你!”
男人一挥手,一副雄纠纠气昂昂的模样,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有些哭笑不得。
“阿佑,昨儿周家给我送来的七彩石,据说坚硬无比,怎么锤都锤不坏,在太阳光下可好看了,亮晶晶的……”
周家是琪贵妃的娘家,六大家族之一,送点这些小玩意完全话下。
有歌谣道:周权陈富王家名,张文刘武谢家孙。
周家的权利、陈家的富贵、王家在百姓间的名声;张家的文章、刘家的武将、还有已经败落的谢家那几十个不成器的子孙。
延亲王手舞足蹈拖着男子就往后院走去。
后院有一处藏宝阁,占地是延亲王府最大的,里面放着从各地运来的奇珍异宝,延亲王每天闲来无事便呆在里面数那些宝贝。
“母亲呢?”
男子跟着延亲王走了几步,貌似无意的问道。
“她在自个儿院子里呢,就喜欢侍弄那些花花草草,一点儿都不好玩……”
延亲王挥挥手,好像男子提起了什么糟心的东西,满脸的嫌弃。
顿了顿延亲王又道:“不过她院子里好像不会有恶鬼……当然啦,我可不是怕那恶鬼,我一拳能打死一个呢!只是他们总在我睡觉的时候来烦我……”
“睡觉的时候打不过他们……”
延亲王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竟然带上了一丝委屈。
男子眸光一凝,笑道:“父亲不如去郡王府和我一起住,那里也没有什么恶鬼啊。”
“好啊好啊!我早就想去郡王府了,可是,可是弟弟……皇上说,那是你的家,这里才是我的家,我不能总是住在哪儿……”
“没事,我会去和皇上说得,我们还可以去京外看看,你想不想去?”
男子声音缓慢有力,就像是一个在用棒棒糖诱惑小朋友的坏叔叔:“你想不想吃?想不想吃?”
第八章 密函()
晨曦刚在扬城洒下一层薄薄的金光,城门刚刚打开,一个穿青色衣袍的人骑着快马奔驰而来,马蹄在地上落下哒哒的声音。
快马在张家门口停下,是一个大约四十多岁的男人,眉眼间虽然已经有了些皱纹,脸上满满都是胡髯。
此人轻扣门环,敲开了张家的大门。
“鄙人听闻张老大名,特从京都慕名而来……”
嘴上说着慕名而来的话,可身姿却如松杨一般挺拔,没有丝毫作揖的想法。
开门的老仆大约五十多岁,满脸皱纹,眼神在来人衣袍角微微一顿,缓缓弯了弯腰,侧身迎道:“请。”
男人将马拴在了门前的石狮子上,老仆微微动了动嘴唇,最终也没说出阻止的话。
“此次时间匆忙,还望海涵。”
男人貌似抱歉般的说了一句,面色严肃,双眼无波,老仆仍旧没有看出丝毫歉意。
“张老在后院,还望贵人稍作,老奴现去通报。”
老仆在正屋前顿了顿,示意丫鬟上前带领男人进屋稍作休息。
“不用了,此番时间紧迫,我和你一起去找张老就好。”
如此没有礼仪的话,男人说出来却是一本正经的。
老仆眼角微微跳了跳,面色有些僵硬,没有拒绝男人的说法。
两人到后院的时候,张老正在研究一份围棋谱的残局。
“子阳,你怎么来了?”
听见有人走近,张老抬头一看,脸上满是诧异,冲老仆挥了挥手,示意其离开。
来人名为何毅,字子阳,在十二奇兵中排行第三。
张老在京城时曾经见过这十二奇兵,每一个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十二奇兵每人手下有六十护卫,皆为武艺高超之辈。这些人官职不高,虽名义上是大将军王瑜川的手下,实际却都是皇上的心腹,仅听从皇上的派遣。
“皇上派我给您送一封密函。”
在张老面前,何毅的冰窟窿脸终于有了那么一丝融化之意,嘴角微微的抽动,看样子好像是个笑容。
张老正要行大礼接此密函时,却被何毅拦下了:“皇上交待,此密函仅为家信,与圣旨不同,张老不必大礼相接。”
何毅说着,递过来一个明黄色的精致长盒。
张老也不顾忌何毅,直接将其打开,拿出一封同为明黄色的卷轴。
卷轴上没有的印章,但其龙飞凤舞气势冲天的字迹张老却并不陌生。
“革新……”
信中大意是说:我觉得老师你才华过人,思想不凡,曾经在我是太子的时候就已经看出来了。现在我登基已经两年了,最近两年天灾不断,北边几个草原国家又虎视眈眈。我觉得目前只有改革一条路可以走了,但是我找不到能用的人才,所以想请老师你出任丞相一职,帮我促进改革发展。
过几天任命书圣旨就会下来了,到时候我会派人来接你的。这封信主要就是提前知会你一声,早点收拾好行李,等我的任命书一下来,你就早点上京来帮我。
看完信函,张老脑海中莫名冒出了那个浅笑盈盈的小娘子。
“万年功成名就……”
“与君王交好,近一月内会得到召见。”
张老派人查过那小娘子的身份,通政司参议韦骞的嫡长女,名为韦沅。
此番从京都前往湖州老家,经过扬城的时候大病,似乎最初囊中羞涩,还欠了客栈掌柜一些银两。
前几日当了一个白玉镯,这才能够留在扬城。
“这密函是何日发出?”
张老知道,这类书信密函都是即写即发的。
“三日前。”何毅道。
张老只觉得头脑中就像有什么东西爆炸开来,耳朵里传来嗡嗡的嗡鸣声,全身的血液如同沸腾了一般,手脚隐隐有些发麻。
那小娘子是五日前说出的话。
张老几乎满脑子都回荡着那温婉的声音。
与帝王交好,一月内会得到召见。
眼下梅花形白点,儿孙凶兆。
与帝王交好……
张老毕竟不是普通人,几秒钟的时间就已经镇定了情绪。
“子阳,此番前来会在扬城呆几日?”
张老满脸轻松,面容慈祥,似乎刚才的全身不适只是幻觉一般。
“皇上交待,送完信函尽快返京。”
何毅这八尺大汉,在张老面前就像个小孩子似得,老老实实的有一句答一句。
“知道了,那你去吧。”
张老注意到何毅已经朝院外看了三次,如何不知何毅急着离去回禀的心情,也就不再挽留。
“好。”
张老本就已经够言简意赅的了,没想到何毅更胜一筹,点点头,立即返身离去。
没走两步,却又折了回来,走到张老面前,双手抱成拳,学着太学院的那些个学生鞠了个躬,干巴巴的道:“学生告退。”
说完这话,也不等张老回话,急匆匆的又跑了出去。
张老哑然失笑,也不知这何毅是跟谁学的这些礼仪。
张老静坐了一会儿,脸上的笑意缓缓散去,手上捻着一枚白子无意识的转动着,那日韦沅跟他说的话莫名的清楚起来。
“儿子出门在外,孙辈养在膝侧……儿孙有凶兆……”
张老面色凝重了几分,世上真有看相知福祸的人?
“老彭,我们出去一趟。”
张老回屋换了一身衣服,看了看时辰,走到正院,看向坐在门边打瞌睡的老仆说道。
那貌不惊人的老仆瞬间睁开了眼睛,眼中毫无迷茫之色,清明无比。
听张老说完,立即起身,佝偻着腰打开了门,动作不急不缓,和普通看门老奴没有什么两样。
“老爷,咱们这是要去哪?”
一般这时候张老都是坐在屋里看书,下午才会出门摆摆棋摊。
“你还记得那天我跟你说得那小娘子吗?我今日想去看看她……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最后一句话,张老的声音几不可闻。
“这可巧了,老爷您知道那小娘子是谁的女儿吗?”
那老奴听了这话也没什么诧异,反而脸上多了几分笑意。
“不是那通政司参议的女儿吗?”
这些消息是张老前几日就已经得知的了,如今见老彭又如此问道,不由有些奇怪。
“老爷您忘了,当年嫁给那通政司参议的是谁?”
经老彭这么一提醒,张老突然想起十多年前那让人津津乐道的婚事。
陈家的嫡女竟然要嫁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官,当年即使是南韦家放在陈家眼里也是不够看的,当然现在也是如此。